防爆页，风俗业好像从头到尾都是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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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形一怔：“冷门……？”
　　“嗯，很奇妙吧？大多数人看品评志的理由，都是看哪个屁股最好、哪面壁尻
最受欢迎。但就有那么一批人，专门喜欢挑冷门的、没什么人气的壁尻，为他们写
品评，把那些冷门壁尻说得天花乱坠、要多好有多好。”万子说。
　　“为什么要这么做？”萧形问。
　　“有些人是真的喜好独特，或口味与大众悖离，这无可厚非。”
　　万子说：“但以我观察这个‘小寿’的状况，他会特别品评排名低的壁尻，多
半是因为这才能让他觉得满足、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而且热门壁尻太多人品评了，
就算他推荐热门的壁尻，也会被认为是跟风，显不出他的眼光独到。”
　　万子耸耸肩。
　　“他还常故意批评热门壁尻，比如九华就被他骂过很多次。他说不知道九华为
什么会这么红，九华的屁股他干过一次，觉得很魅俗，还说现在的嫖客都只在乎臀
形，不在乎菊穴品质之类的话，反正谁热门就骂谁。”
　　萧形不禁失笑，但万子眼神一深。
　　“但这种人虽讨人厌，也不是全然无用。善加利用的话，搞不好就是你翻身的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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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钱菊每个月都有公开的品评志，上面写着各家常客对不同壁尻的心得、感想
，有时也会由服务生撰写推荐文，推荐他们心目中No.1的壁尻。
　　萧形在这个月的品评志上，看见了“寿客”的推荐长文。
　　“……现在壁尻界很多人都在乎一些外显的东西，比如装饰、比如在菊花里喷
一些奇怪的香精，还有壁尻会把自己扮成偶像明星的样子。再不然就是画成屁股以
外的东西，像是桃子什么的，连屁股的初心都忘了。”
　　“但这位‘寿客’却完全不然，寿客在金钱菊出道不到一年，本来金钱菊这几
年出道的品质，已经让我很绝望了。他们店如其名，只在乎钱，像是九华、百龄这
种屁股会大红，就是他们堕落的证明。”
　　“‘寿客’无疑是堕落的壁尻界里，一颗闪亮的新星。”
　　“寿客从来不做那些俗气的事，他既不角色扮演，也不追求过多的花巧与装饰
。他甚至不怎么和客人互动。”
　　“他就像一株孤高的菊花，种在满是霜雪的高山上，任凭凛风吹过，也不改他
的高洁自恃。”
　　“只要干过寿客的人就会知道，他的菊穴有多么千锤百炼。光看臀形，可能会
觉得无聊，但只要熬过外观，实际深入穴口，就会知道里头有多么柔软湿润、多么
让人欲仙欲死。”
　　“寿客的屁股，绝对是现在烂俗屁股泛滥的壁尻界，独一无二的清流。”
　　“不过我还真是都喜欢上一些冷门啊！好羡慕那些能跟上热门潮流的人（笑）
，哪像我都很难找到同好，只能自力推广了。”
　　萧形看得面红耳赤，倒不是品评者将他夸上了天，而是说到不扮装魅俗，但实
际上他却是靠着和席超扮装成“神仙夫夫”，才有机会被金钱菊注意到。
　　“你知道，人是如何决定要花钱买一样东西吗？”
　　万子倒是对品评志很满意，他翻著品评，边问萧形。
　　“呃……有需要？”萧形说。
　　“有需要当然是一个，但问题在于，怎么让人觉得‘有需要’。”
　　万子说：“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个另当别论，但在我们这种娱乐业，要让别人对
你掏钱，光让人知道你还不够，你得建立自己的特色，所谓品牌。就是要让那些人
觉得，干你的屁股，比干其他人的屁股值得。”
　　“方法当然有很多种，比如洗脑式推销、比如限量供应，或像九华一样，成为
名牌。干过九华的人都觉得有面子，他们买的是‘干过九华’的人生经验，那超越
屁股本身的价值。”
　　萧形似懂非懂，万子话锋一转，又说。
　　“但你没九华那样哗众取宠的屁股，所以我让你反其道而行。让那些干你的人
，觉得他们自己挖到了宝。你的客群和九华不同，有些人就是偏不用iphone，准确
掌握这些人的心理，你就能鱼跃龙门。”
　　不得不说万子确实手腕一流，品评志出来没过三个月，萧形的人气一天比一天
起色。
　　虽然爬不到TOP，但萧形现在每天接的客人都是两位数，排名都在前十靠后。有
次还一举跃升当日榜的第二，仅次于头牌九华。
　　“所以我说了。”万子看着他的季报表，难得对他露出了微笑：“不要小看行
销，行销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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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形获得和九华并排接客的殊荣，他的墙面位置，被安排到九华的个室旁。
　　万子说这也是行销的一环，借由捆绑不同性质的屁股，可以相互扩展客群，创
造双赢的局面。
　　萧形十分紧张，他从壁洞里偷瞄一眼，九华屁股依然完美无暇，他近乎贪婪地
凝视著那结实的屁面，还有右臀办上、醒目性感的黑色雏菊刺青。
　　虽然不少壁尻屁面上都有刺青，但因为九华这个雏菊标记太经典，至今无人敢
模仿，这也成为九华的正字标章。
　　萧形心跳加速，上架时连屁股都摆不正。
　　他既期待听见偶像的呻吟声，又怕听多了亵渎，几乎无法专心工作。
　　但萧形站在九华一墙之隔的地方，从晚上六点、一直到深夜两点，九华不要说
呻吟了，连一点动静也没有。
　　萧形从提心吊胆地听、到后来竖起耳朵。他因为和九华并排，来客也Level　up
，每一根插进来的屌都又大又威猛，直干得他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但即使他已经娇喘连连，隔壁仍旧是最高品质，静～悄～悄～
　　这让萧形不禁更加敬佩，不愧是身经百屌的九华，即使被这样连番操干，也不
会因此而失态。
　　他忍不住在前一个客人离去后，走到九华的墙边，拿麦克笔写下：
　　‘但愿能成为和您一样的壁尻。BY小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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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形冲上榜单没多久，就发现榜单有些不对劲。因为他许久没在榜单上看到百
龄、也就是席超的名字了。
　　萧形问和他同期的菊手、现在也是出道壁尻“延年”。延年的表情有点尴尬。
　　“啊，你不知道百龄出事了吗？”
　　“出事？”萧形一怔。
　　“你知道那个老壁尻“黄花”吧？”
　　延年小声地说著，“黄花本来跟百龄很好，两个人都会在墙壁互推对方的屁股
。但黄花性格比较激烈，有时会和客人吵架，他最近因为跟一个客人闹翻，被客人
投诉到客服那边。”
　　“吵架？但壁尻又不会跟客人见到面，怎么吵架？”萧形一头雾水。
　　“就是墙壁上的留言啊！其实黄花也挺无辜，那个客人好像认识他，不知道有
什么私仇，就对黄花做人身攻击，说他对男友始乱终弃，还把黄花的本名和电话晒
在墙上，要是我我也会暴走。”
　　萧形理解地点了头，做他们这行的，最怕的就是真实身分曝光，黄花的疑虑萧
形完全能理解。
　　“黄花在墙上指名骂那个客人，把他列黑名单，还威胁说要报警。”
　　“但这和百龄……有什么关系？”
　　延年苦笑了下。“和黄花闹翻的客人，是百龄的大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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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形明白过来，那个壁尻又说：“那客人跟百龄很好，会替百龄在品评志里写
推荐，据说还有意把百龄挖角到其他大店兼职。而且那客人认识很多喜欢壁尻的人
，会带不少客人来捧场，百龄有一半客人都是那客人的朋友。”
　　如此一来，以席超的立场，就不可能替黄花说话了。
　　“如果只是消极不帮黄花，那也就罢了。”
　　延年语重心长。
　　“据说百龄为了讨那客人欢心，竟然联合了其他壁尻，到黄花的墙壁上写一些
污言秽语，声援那个客人。”
　　“还有，你知道公共壁吧？”另个壁尻问他。
　　萧形点点头，公共壁是金钱菊前台的一面白墙，任何客人或是壁尻，都可以随
意在上头写下文字。
　　一般写在个别墙上的留言，即使不署名，从来客顺序，多少能判断出是谁写下
的。
　　但公共壁不然，只要妥善掩饰笔迹，很难凭空猜到留言者是谁，也因此常成为
客人和壁尻们彼此漫骂的媒介。
　　“传闻说，百龄和他的伙伴，故意在公共壁上写黄花的坏话。说过去菊手时期
，黄花曾经为了陷害百龄，刻意破坏他的壁洞，还有种种他曾经坑害其他菊手的事
蹟。”
　　延年说：“他还写说：‘我隐忍了很久，本来不想说出来，我也怜惜黄花是人
才。但今天不得不说，以避免更多人深受其害’。”
　　“所以席……百龄写的事，是真的？”萧形忍不住问。
　　“不知道，这种事本来就很难判断真假，但很多壁尻都信了，连一些老壁尻都
跑出来谴责。”
　　“但怎么知道是百龄他们写的，不是匿名吗？”萧形好奇地问。
　　“金钱菊会用公共壁发声的壁尻也不多，比对一下用语和平常回客人的笔迹，
很快就能推敲出来。”
　　延年叹了口气。
　　“而且百龄一发难，其他跟他交好的壁尻也跟着爆料，那几天公共壁上全是黄
花的黑料，这不知道是谁主导的才怪。”
　　萧形曾经万子提过，席超和一群与他特别交好的壁尻同气连枝，不单平常互相
在墙上推对方的屁股，还会联合办折扣、抽奖活动。每有箱车的机会，席超跟那群
壁尻一定抢先，把名额占满。
　　席超还与一群特别会写品评的客人交好。萧形上回为了找小寿的评论，久违的
翻开品评志，发现有一半都是推荐百龄与他快乐的好伙伴。
　　‘不要看不起行销’，萧形想起许久以前，席超跟他说过的话，看来这人还真
是把这句座佑铭贯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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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花因为这件事一獗不振，他辞了工作，消失了很久，后来听说去站流壁了
。”那名壁尻又补充。
　　萧形奇怪地问：“那这样百龄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业绩会受影响？”
　　延年长叹一声。
　　“如果只是对付黄花，当然没问题，还有不少客人支持百龄的作法。”
　　“问题在于，他杠上了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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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形愣了愣。确实他这几年在金钱菊，也听了不少关于九华的流言蜚语。
　　由于九华一直不肯以现真身，就有人谣传，九华其实是女人，只是屁股肌肉练
得结实了点，便拿来当壁尻招摇撞骗。
　　但这流言却没有因此打倒九华，反倒是许多九华的铁粉出来表态：“就算九华
是女的，我也坚决支持她！”
　　后来又出现一些传言，说九华从前是旧时代过气的男公关，骗了一堆女人的钱
后，因为人老珠黄了，只好来作壁尻。
　　公共壁甚至出现过疑似九华真身的照片，就是在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坐在一群
女人中间，手上还拿着一叠钞票。
　　虽然这照片后来被发现是合成的，该男子固然不是真的九华，钞票和女孩子都
是被P上去的，纯粹有人要陷害九华而为之。
　　萧形一直很佩服九华。传闻九华是“金钱菊”创店元老之一，一开始到前台时
，九华其实业绩并不理想，业绩月月垫底，常常站一整天都乏人问津。
　　但九华的心志相当坚强，萧形在金钱菊待了这许久，看过很多不得志的壁尻，
通常垫底个几年后，不是自暴自弃、挂菊求去，就是开始怨天尤人，毁谤其他同行
也就罢了，有些还会开始自烂。
　　“我就是烂屁股，没人要干，就算消失也没人会心疼。”
　　“我决定了，今晚再没人干我我就辞职！”
　　“干过我的人回来我壁上看看我好吗？求求你们，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公共壁上常出现这类不知算威胁恐吓、还是情绪勒索的言论。
　　席超出道后，由于和席超交好的壁尻、和没进小圈的壁尻出现落差，诸如此类
的阴暗留言更是每隔数日就会看到一次。
　　但萧形听其他老壁尻说过，即使是在最低潮的时候，也从没见九华发出半点哀
声。
　　九华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人气似的，人多也好、人少也好，他就只是锻练好自己
的屁股、扩张好菊穴，天天月月年年地等在那，等著客人光顾，等著客人发现他的
好、他的得天独厚。
　　九华体力也相当惊人，一般壁尻就算再年轻、再有活力，毕竟是皮肉生意，也
是有受伤生病的时候，更遑论某些心理因素。
　　萧形自己算是很敬业了，但一个月也不得不休息个七、八日，调整灵肉。
　　但九华从挂牌出道开始，只有在国定假日才会休息，不但从不请特休，萧形也
从未见过他喊累、喊苦。
　　更让萧形敬佩的是，九华面对其他壁尻的中伤，也是那么的淡然。
　　像是男公关那种离谱的指控，九华甚至不太辩驳，最多在客人留言询问时，云
淡风清地回一句：‘没有的事，有人乱说的吧！’
　　这让九华的地位在店里更牢不可破，众人交口称赞。
　　“九华真是壁尻的模范！把所有阴暗不快带到墙面后，把快乐欢娱留给墙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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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黄花的事情，壁尻之间出现小圈圈，虽然之前就有了，但现在更壁垒分
明。”
　　延年继续说著。
　　“和百龄交好的壁尻，和觉得百龄太无情、不喜欢他的壁尻，两者暗地里较劲
，就有好事者流传，那一连串中伤九华的流言，也是出自百龄之手。”
　　纵使没有证据，但席超是店里的No.2，瓜田李下，更何况百龄还有中伤黄花的
前科。
　　即使他极力撇清否认，还是有不少客人相信了。
　　九华死忠客人不少，也难怪席超的业绩最近会掉成这样。
　　“如果真是百龄做的，那只能说他不智。毕竟九华在店里地位太特殊了，他这
回，是踢到铁板了。”延年说。
　　但萧形隐隐觉得不安，席超一向很注重皇城里和谐，即使不是他们那一群的，
像是萧形，席超也经常来向他嘘寒问暖、关心他的近况。
　　那次萧形偶然冲上排行榜第二名，席超也立即来他的墙上祝贺：“不错喔，寿
客，我就知道你行。”
　　而席超一但踩人，通常都会确保被踩的人再无翻身余地，例如黄花。否则通常
都是保持观望态度，不会任意与人撕破脸。
　　因此萧形很难想像，席超会主导这种伤敌一百、自损三千的抹黑，对象还是店
里不动的TOP，完美的男神九华。
　　“不过我听说，百龄这次会这么惨，主要是因为万子。”
　　另一名壁尻“隐逸”加入话题，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著。
　　“万子？”萧形一怔：“为什么？”
　　“万子一直很保护九华，你们应该知道吧？”
　　那个壁尻说：“有人在公共壁上，呛声说要九华亲自出面，说明那些对他的指
控。结果万子还特地出来回应，说今后要是有人再匿名乱放话，就要装监视录影器
，揪出那人的真实真分。”
　　“万子还叫了百龄过去，两个人在休息室里聊超久，后来百龄上架的位置，就
一直被安排在边边角角，见不得光。那之后要九华踹共的言论就少了很多，大家都
说百龄一定是被万子盯上了。”
　　萧形说不出话来，延年又插口：“有人还说呢，万子之所以这么护短九华，除
了九华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以外，据说还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萧形忍不住问。
　　“你不要跟别人乱说喔，我怕被万子大大骂。”
　　延年小声地说：“九华和万子，其实是一对，传闻他们交往很久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