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为什么我连写个对话都觉得很怀疑人生？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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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
　　夏油杰勾起嘴角询问，伸出手指捏紧光盘，显然不想让五条悟得知光盘的内容，但藏
匿而没有标示的盘片对五条悟来说是无言的诱惑，勾引他窥探内里的秘密。
　　“就是那个高清无码制服诱惑颜射中出之类的。”
　　“不是你想的那种光盘。”
　　“啊？”五条悟亦不愿放开光盘上的手指，两人展开拉锯，“该不会是野外监禁皮鞭
凌辱SM多P吧？杰，你口味好重！”
　　“会知道那么多奇怪内容的悟口味才重吧？”
　　“总之，不敢给我看就是有问题！”
　　“谁不敢？”夏油杰沉默片刻便放手，随即好似想到什么趣事，以手臂环绕胸前的姿
态微笑着，“不过悟啊！我家没有光盘播放机，半夜也没有卖的店家，你是要插在额头看
吗？”
　　“没关系，我带了。”五条悟一脸得逞的笑容，立刻将光盘塞在裤腰中溜到客厅，“
不过杰如果要扑过来给我一个超级热情的大拥抱，我倒是可以放弃不看喔！”
　　“真是的，你的行李箱里到底都放了些什么啊？”
　　“我的身家啊！杰你有兴趣吗？”
　　“没有。”夏油杰淡漠凝视著五条悟，五条悟则是无辜回望夏油杰，不久，夏油杰用
指节轻揉眉心，倏地转身走向沙发椅，仿佛瞬间被抽去全身骨骼般瘫坐其上，他仰头倚靠
椅背，直视水晶灯使他瞇细双眸，“想看就看吧！”
　　即使是暖黄的光，毫无保留刺入眼底依旧会诱发生理性的泪水，夏油杰犹豫要放任这
种不适或是抬起手臂遮挡，阴影便笼罩了他，方才争夺的光盘也尽数落到他手里。
　　“我开玩笑的。”逆光的五条悟表情模糊不清，唯有那双蓝眸在闇里闪烁朦胧的温柔
与些许细微的探究，“虽然很好奇能让杰你露出这种表情的内容是什么样的内容，不过，
就这样，我不看了。”
　　夏油杰半歛的眼帘缓慢垂落，如同借此阻止外界的扰动，乌黑的发丝散在皮质沙发椅
上，半分显得慵懒，半分好似疲惫，温柔的嗓音很轻地道：“哪种表情？”
　　“一副想宰人的表情。”
　　“哈，真的想宰你的话，悟早就不知道死几次了。”
　　“杰可以试试看啊！先说我可是很强的，不会轻易被你宰掉。”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到处找架打的医师。”
　　“这可是杰才有的待遇喔！”
　　“真是不敢恭维。”夏油杰嘴角划出弧度，其中隐含两分无奈，八分有趣，他挥手让
五条悟走开，移动到萤幕前蹲下身，“光驱在哪里？”
　　“什么？”
　　“我说了可以看。”夏油杰轻扬手中的光盘片，保存良好的亮面折射灯火后有些刺目
，角度偏移后如镜般映出五条悟错愕的脸，“不过，里面不是什么有趣的内容就是了。”
　　五条悟搬来光驱，线路插进连接孔的动作相当熟稔，足以让他偷觑夏油杰面上的神
情而不出错，平静无波，不同于平时张扬或轻柔暧昧的笑，专注得使人心颤，于是他又说
：“杰，真的可以吗？不用勉强。”
　　“悟以为是什么内容啊？”
　　“果然还是监禁吧？而且杰是主角之类的。”
　　“监禁？主角？哈哈，医师的逻辑都那么恐怖的吗？”
　　“杰，无论看到什么内容，我都答应你，我不会笑的。”
　　“那还真是谢谢了你喔！”
　　五条悟脚掌对脚掌地盘腿，双手握住足部的大拇指晃动，心中情感奇异流动，说不清
是不安还是期待。夏油杰曲起一只脚，而另只穿越腿间的孔洞，他环抱小腿，脸颊枕于膝
盖，散漫的神色与方才相比，反倒宁定下来。
　　光驱传出低频的转动噪音，很快就在萤幕上成像，简易的吧台覆蓋著鲜红色的桌巾
，数罐不知名的酒类与用具整齐陈列，其后具有设计感的背板完美融合赞助商的名称，是
世界级的酒品牌子，首先透过喇叭响起的是掌声，而后是主持人介绍夏油杰的名字，麦克
风关闭后，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音乐盒发条旋紧，以及仿佛能看见芭蕾娃娃跳舞的晶莹乐
音流泻。
　　拍影片的人并不专业，略显稚嫩的夏油杰认真而柔和，在轻微晃动的镜头下右手轮流
将各个颜色的酒瓶抛起，像架起一座炫丽的摩天轮，它缓慢在半空运行，雪克杯在左手指
间灵活游走，仿佛魔术师的高礼帽，在变化前总是要先做展示。
　　夏油杰在半空中拿取酒瓶，尽管要兼顾抛接，酒嘴仍精准地吐露出该在风车般的调酒
匙或踩踏疯癫步伐小丑般的调酒量杯所需的份量，揉合精准与狂放构成一种独特的美感。
　　不知不觉间，所有的酒瓶回到原先的位置，而雪克杯犹如旋转木马在夏油杰双掌上下
翻跃，粉色酒液淌流到已有小粒红樱桃的马丁尼酒杯中，均匀而讨喜的雪白细末轻薄贴合
酒液。
　　乐园──这是粉色调酒的名称，亦是夏油杰此次比赛选用的主题。
　　公布名次之后，有群人冲过来对夏油杰又是扑抱又是搭肩，比本人还要高兴，当时的
夏油杰笑起来尚有几分青涩腼腆，被包围在众人开心笑靥里定格，便是展示柜上的其中一
张照片。
　　所有的光盘，都是夏油杰在世界花式调酒大赛的参赛纪录，五条悟更换光盘的速度越
来越快，光盘的数量不多，拍摄时间也短，最后一次的参赛纪录停在五年前，拨放完毕后
，五条悟赫然发现所有的名次都是冠军，他露出比自己得奖还要愉快的神情。
　　“杰！调酒有大满贯之类的说法吗？这是不是大满贯啊？”五条悟停顿片刻后突然抱
怨，“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吧？有什么好不给别人看的？世界冠军耶！超强的！
为什么后来不继续参加了啊？”
　　“小声点啊悟！还有，说好不笑的呢？”夏油杰用手指塞紧耳穴，耳壳透出薄红，柔
和的嗓音有着些许不自然的紧绷感，“本来就不是为了得奖才去参加的。”
　　“为你高兴也不行吗？杰你也太过严格了吧？”五条悟嘟哝著用手指捏紧眼尾与嘴角
，挤压出线条怪异的鬼脸，“不笑好困难，这个表情将就一下，所以说杰是为了什么才去
参加比赛的啊？”
　　夏油杰把脸埋进膝盖，随后噗哧失笑，参杂在细碎笑声中的是句音量很小的回答：“
那时候想着，世界冠军应该可以在电视上看见，而我有无论如何都想被看见的人。”
　　空缺的相框、停滞的赛程与随着时间增长而减去真心的笑容，想必最后夏油杰并没有
联系上想被看见的人，五条悟伸手揉乱夏油杰披散的头发，他轻声说：“杰，我看见你了
。”
　　“我可不是想让悟看见才做这种事的。”
　　“就让我得意两秒钟会怎么样啊？我可以假扮杰的粉丝喔！哇杰好帅！帅得我心脏快
不行了！”
　　“少来！我才不需要假扮的粉丝。”夏油杰将五条悟的手拍掉，重新探出来的脸微笑
著。
　　“那真心的呢？杰，你能不能教我怎么甩酒瓶？”
　　夏油杰很意外五条悟会对花式调酒有兴趣，他阻止五条悟对他珍藏的红酒伸出魔掌，
在展示柜的最底层找出许久未用的练习胶瓶与备用的调酒器具，手指轻捏雪克杯的底部，
先是左右甩动，而后轻盈绕过手腕，重新用手指接住便直立摇晃，刻意放慢的速度更需要
精准的控制力，他没有藏私，每个步骤都说得清晰，最后以原速重复，量杯、调酒匙乃至
胶瓶，夏油杰都逐一说明，说完就将物品放到五条悟面前。
　　五条悟最先提起练习胶瓶，他相当眼馋酒瓶顺沿夏油杰手臂线条游走，距离忽远忽近
，静止时停伫于手背，仿佛被驯养的宠物鸟。他重复抛起与掉落，询问的语气漫不经心。
　　“杰为什么想当调酒师啊？”
　　“意外，刚好在路过盘星的时候被九十九师匠捡走，当时好像听她说了一通酒在九州
有勇气之水的别称，觉得困苦的时候只要喝上一杯睡一觉，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最后
酒我喝了，就留了下来。”
　　夏油杰没有说出口的是，盘星原本并不在此处，但那里与这里都有条极为相似的后巷
，路过盘星的那天，他深夜踏进那片黑暗狭窄便不想走了，不知是低落的情绪抑或长期没
有放松休息，他发著高烧，原因不明，全身滚烫蜷缩在里头，被打烊收拾的九十九由基发
现。
　　九十九由基将夏油杰带进盘星，得知他发烧便给他一杯听说是年代久远的苦艾酒，在
二战时期，用大量药草浸泡过的苦艾酒被人们当成治病的药水，他二话不说就饮掉那杯气
味怪异的苦酒，随后就倒卧吧台，隔天清醒，他烧退了，觉得酒能带给他人勇气的说法并
非毫无道理，就决定留在盘星让九十九由基教他怎么成为一名调酒师。
　　爱好自由、几乎接近有流浪癖的九十九由基总是无法在同个处所久留，她喜欢到处捡
人，喜欢弘扬她的理想──犯了错的人，可以有赎罪的机会。
　　夏油杰并不认同，但他依旧协助安置，如同他知道爱好自由的九十九由基是个孤儿，
她渴望认同与归属，四处捡人其实是想有个家，于是夏油杰就让她有家了，尽管他自己也
没有。
　　有时诸事就像跳动的回力球，九十九由基捡回来的家人最后亦成为他的家人，整个“
家族”规模不大，却始终无条件支持着他。
　　“所以说，杰，要帮你赎身吗？”
　　“真是的，我看起来是那种会把自己卖了的人吗？”
　　五条悟眼底写满你是，但他存心不出声，沉吟得满脸笑意，让夏油杰感到拳头很硬，
而且非常痒，如果可以朝五条悟的眼窝招呼，必定是相当愉悦的事。
　　“杰，花式调酒大赛有双人赛吗？”
　　“没有喔！”
　　“真无趣，网球跟台球都有双打呢！”五条悟再次甩动练习胶瓶，它在他手腕上俐落
旋转，等到胶瓶翻至手背，他刻意偏离接住的角度，胶瓶擦过手背弧度滑落地板，撞击出
沉闷的声响，“啊！这个好难！还比不上沙包好玩。”
　　“哈，需要时间练习啊！要是这么容易就让悟学会的话，努力练习的人都要无地自容
了。”
　　五条悟笑而不语。
　　“悟呢？悟为什么想当医师？”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杰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