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赛佛勒斯．石内卜
赛佛勒斯．石内卜睡醒时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他的母亲坐在旁边，对他露出小小的微笑
。
“喝点水。”爱凌说，伸手帮助赛佛勒斯坐起身，在他背后垫上又大又厚实的枕头。
口干舌燥的赛佛勒斯大口且贪婪地吞咽冰凉的清水，直到肚子发胀再也喝不下。他往后摊
在枕头上，依然觉得昏昏欲睡，隐约之中感觉脑中深处藏着某个非常重要的记忆，似乎就
发生在他昏睡之时，赛佛勒斯却完全想不起来。
赛佛勒斯困极了的双眼看向与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那道门。
没有人在那里。当然不会有。他在期待什么？
“妳怎么在这里没去自己房间？”赛佛勒斯开口说话，发觉比往常更费力。“现在是什么
时候了？”
他的母亲看起来有些悲伤。“你不记得了吗？你昏迷了好多天。”
赛佛勒斯皱起眉摇了摇头。“我不......”他停下，一个形象鲜明的脸庞跃入脑海。“噢
我想起来了。我，我遭遇袭击，那个刺客......”赛佛勒斯瞬间睡意全无，绷紧了肌肉转
头看他的母亲。“克罗奇在外头吗？”
“不，赛佛。”爱凌压住试图下床的儿子。“巫医说你应该再多躺个几天。”
“我不想再躺了。”
“你好多天没吃东西，先吃一些。”
“我喝过水了。帕琵呢？让她来帮我检查。”赛佛勒斯急促地说。“她会证明我的健康无
虞。”
赛佛勒斯用虚弱的双腿支撑著下床，坚持走到柜子前寻找替换的衣服。他知道他的母亲很
担忧，因为他的母亲总是在为他担忧。但他已不再是当初离开史莱哲林的那个年轻学士了
，现在的他肩负许多责任与压力，早已成为独当一面的成年人。
他换上适当的衣着，他的母亲依然站在原处看他。
“别担心。”赛佛勒斯走过去安抚他的母亲。“我很好，不会有事的。妳回去休息吧。”
爱凌举起手整理他的衣领，就像他还是个孩子一样。“对，你总是这样说。”她轻声呢喃
。
赛佛勒斯目送他的母亲离去，转过身子拿取被搁在桌上的魔杖，看见与起居室相接的另一
道门边，天狼星．布莱克挺拔颀长的身形站在那里。
布莱克双手抱胸，灰色的双眸毫无波澜，沉静地凝视。接着，天狼星放下双手，竟慢慢地
跪了下来，抬头看他。
“赛佛勒斯。”布莱克轻声说。“我的主人。”
赛佛勒斯的呼吸停滞，双眼睁大，说不出一句话。他思考着，观察著，然后明白了。
“那个刺客。”赛佛勒斯冷静地问。“是你的谁？”
布莱克毫无犹豫。“是我的弟弟。”
当然是他的弟弟，他们长得如此相像，何况那刺客在试图割破他的喉咙之际曾说过，这是
为了我的哥哥。
“我懂了。”赛佛勒斯说，往对方走去，站在布莱克跟前，低头俯视对方。“为了让你弟
弟活命，你愿意做任何事。”
他如此了解布莱克，因为布莱克就是会为在乎的人付出一切的那种人。他会为了波特的妻
子和继承者杀掉伊文．罗西儿；为了帮波特复仇试着勒死他；却为了路平的安全而屈服于
他。现在，布莱克为了保全自己的弟弟，跪在最仇恨的人面前，称呼仇敌为他的主人。
“我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布莱克说，像是某种谈判。“我保证，绝对听话。”
“就算我杀掉了波特？”
天狼星的脸上划过一阵强烈的痛苦与仇恨。“对。”他简单地说。
“就算我杀掉了皇后？邓不利多？”赛佛勒斯放轻音量，柔声问。“甚至是波特的继承者
？”
天狼星的嘴唇颤抖，牙齿龇出，扯开了虚假的面具。“你他妈的狗屎杂种。”他凶狠低吼
，两只发红的眼睛动也不动盯住赛佛勒斯，搁在膝盖上的拳头因为出力而发抖。“我他妈
的发誓，我会亲手杀了你为他们复仇。我会割断你的喉咙，砍断你的头颅。你没了头的身
体将被赤裸裸挂在城堡上头直到流干每一滴血。”
啊，这才是真正的布莱克，永远会为自认为的正义而战。赛佛勒斯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布
莱克能轻易饶恕杀害波特一家人的凶手，为此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凡事必有价。布莱克
愿意为亲人朋友委屈自己，赛佛勒斯则需要……持续的动力。
赛佛勒斯压低声音，让自己听起来充满绝对的恶意。“你刚才还说愿意听我的话呢。”
布莱克喘著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愤恨地瞪住他。接着不甘愿地俯下上半身，整个人趴在
地上，展露出绝对臣服的模样。“我很抱歉，主人，请处罚我。”他说出这些字的语气就
像在说我要杀了你一样。
赛佛勒斯实在不知道该不该为此生气。“如果我要你裸著身体跟在我后头爬过整座城堡呢
？”他故意问。
赛佛勒斯以为对方会咒骂他，像之前一样。然而沉默一阵子之后，布莱克以平板的语气回
答。“我会，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他不希望。光是想到其他人看着布莱克的裸体意淫，就让他妒火中烧。
不过总要让对方有所付出才行，不能让他白白得了便宜。何况还有彼得．佩提鲁以及一大
群史来哲林人等著看他怎么处理刺客呢。
“我会考虑这个方案。”赛佛勒斯说。“现在，证明你自己。爬过来把我吸出来。你要是
胆敢用你的牙齿碰到我......”他让后半句悬在空中，布莱克要是够聪明就该知道赛佛勒
斯的手上有多少筹码。
赛佛勒斯举起魔杖解除放置在房间边境禁止布莱克通过的魔法，两腿张开站在那里等待。
布莱克抬起头，两只眼睛里燃著熊熊怒火，但依然四肢着地爬过来，伸手撩开他的长袍下
端，钻了进去。
布莱克的嘴，就如同记忆中一样，又溼又热。赛佛勒斯拉高袍子露出布莱克的头颅，低头
往下看。布莱克的技巧一如以往，完全知道该在何时吸吮，又该在何时放松，从来不会让
牙齿刮伤赛佛勒斯。
赛佛勒斯看着自己的形状让布莱克的脸颊凸出，接着布莱克放松喉咙，深深地吞进全部的
长度，同时抬起眼睛从睫毛底下看着他。他真该听母亲的话吃些东西的，他的两条腿就要
支撑不住了。赛佛勒斯轻轻拉住布莱克卷曲的头发，前后耸动，让自己沈浸在全然的欲望
中，抛开一切繁杂的想法。
已经那么久了，自从上次他们做过......
一个强而有力的吸吮，赛佛勒斯叫出声音射了出来，全进了布莱克的嘴里。布莱克还在不
停止地吸，他敏感的皮肤开始感到疼痛。
“停下。”赛佛勒斯哑着声音说。“舔干净就好。”
布莱克果真如他所承诺的顺从，舔干净所有的痕迹，完成之后往后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
放在膝上，抬起头强硬地看着他。
赛佛勒斯很想，非常想，趴下去吸布莱克，以及亲吻对方。
他把软掉的分身收进裤子里，整理衣服，挺直身子，傲慢又冷酷地俯视葛莱分多人。“起
来跟着我。”他命令。
布莱克低下头，让又长又卷的头发遮掩脸部，看得出来正努力扮演顺从又乖巧的宠物。赛
佛勒斯走出房门，小巴提．克罗奇已经在那儿等候。
“刺客呢？”赛佛勒斯问。
“在地牢中。”走在他左后方的小巴提说。“那个狼人的隔壁。”史莱哲林人一定以为关
在路平旁边的那间牢房足以吓唬布莱克的弟弟。小巴提继续说。“目前只知道他是猎户座
．布莱克的二儿子。但是问任何事情他都不说，马份先生说留给你审问。”
赛佛勒斯的确有许多想知道的。“他的状况如何？”
“腿受了伤，但没什么大碍。”
“有吃东西吗？”
小巴提停顿了些许时间。“或多或少。”他说。
他们一定没怎么给那刺客食物。
“交待佩提鲁，给狼人送饭时顺道送些给他。”赛佛勒斯说，同时听到自己的胃里发出个
难听声音。禁卫军队长很有礼貌地维持严肃的表情。“另外让佩提鲁送一些清淡的食物到
我的房间。你可以离开了。”
“石内卜先生。”禁卫军队长说。
“我完全知道怎么去地牢。”是赛佛勒斯冷硬的回答。“只要你有让他戴上反魔法项链，
隔着铁栏杆他是伤害不了我的。”
小巴提行礼后离开，赛佛勒斯没有回头看布莱克是否跟上，自顾自往关押刺客以及狼人的
区域前进。他对看守在门口的禁卫军点头，让他们打开门，然后走下地牢。
走在阶梯的一半，赛佛勒斯便听到关押在里头的两个囚犯的聊天声。这两个室友住在这里
倒是挺愉快的，赛佛勒斯考虑是否该增加些胁迫手段，以免其他人看轻自己。原本该在他
后头乖乖跟随的宠物布莱克则迫不及待往里头冲，根本没注意到他推开了他的主人。
赛佛勒斯在阶梯上踉跄差点摔下去，底下已经传来大声“狮子星”“天狼星”的惊呼声。
他真的要慎重考虑该如何展现威严。
赛佛勒斯慢条斯理走往最里面的牢房，站在不远处观看三个葛莱芬多人感人肺腑的重逢画
面。看见他之后，三个人都不说话了。雷木思．路平一如以往对他回以谨慎的注视，不发
表任何真正想法；关押在牢房里较年轻的那个布莱克－他们叫他什么？狮子星？布莱克家
族对于取名真具有独特的幽默感－则往后退一步远离他的哥哥，用同样的灰色双眼瞪视他
。至于天狼星．布莱克，转过身子面对赛佛勒斯，不发一语。
那对兄弟乍看之下长得相像，但是当站在一起却有明显不同。哥哥的身形较高，脸庞较削
瘦，目光成熟老练，里头潜藏着不易察觉的凶蛮，以及一股专属于个人独特的狂放不羁。
弟弟矮得多，脸庞稚嫩带点婴儿胖，除了习武之人的气势之外，另外也显现出一股书院学
生的气质，相同形状的双眸里有对赛佛勒斯毫不隐藏的憎恶。
就让他看吧，赛佛勒斯早已习惯葛莱分多人对他流露出的这种神情了。
“啧啧啧，真让人感动。”赛佛勒斯卷著嘴角，在嗓音里注入够多的傲慢与恶意。“别受
我影响，继续原本的闲聊，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路平不说话，较年轻的布莱克从喉咙底部发出低沉的声音。“反正我落在你的手里原本就
没期望能活太久，弑君者。只可恨我没能杀死你。”
赛佛勒斯扬起眉看往天狼星．布莱克，后者抿住了唇狠狠地瞪视赛佛勒斯一阵子，转身面
对他的弟弟。“闭嘴，狮子星。”布莱克说。
布莱克的弟弟不可置信看着他。“你说什么？”他轻声问。
“我说，闭嘴。”布莱克重复一次，语气强硬许多。“如果你想保住你的小命......”
“这就是你这些日子做的吗？”年轻的那个提高音调质问。“为了保命，屈膝于夺走我们
国家的侵略者脚下？做他的......走狗？听到街上的人在传这件事情时我还不敢相信。他
杀掉了詹姆，你记得吗，天狼星？你还记得你跟我提起保家卫国的荣耀吗？”
“我当然记得。”布莱克家的兄长双手握拳用力搥打在铁栅栏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赛佛
勒斯差点儿因为受到惊吓退后一步。他稳住了自己。“我绝不会......”他停了下来，总
算想起他的主人就在后边盯着他。“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狮子星。”布莱克喘着气说
。
狮子星．布莱克的视线在他的兄长以及靠在墙边的史莱哲林人身上来回流转，得到结论。
“他拿我的生命威胁你了吗？我不在乎，天狼星。从我跟父亲不告而别回到霍格华兹城，
跟踪那个杂种，计画杀掉他，我就做好牺牲生命的准备了。”
“我在乎。”天狼星．布莱克说。
“天狼星？”
“我在乎。”天狼星．布莱克大声了点。“所有我在意的人，我爱的人，在那一天，全部
都被他杀死了！”天狼星的右手往后直指赛佛勒斯。“我以为你跟父亲也死了。但是你现
在就在这里，活生生的，跟雷米待在一起。狮子星，我剩下的就这么多了。”他充满了不
顾一切的绝望，就像要哭出来一般。“别这样对我。”
赛佛勒斯听不下去了，他大步往前，扯住布莱克的手臂，把他往后拖。“够了。”赛佛勒
斯冷硬地说。“你的时间到了，跟我回去。”
“放开他。”年轻的布莱克吼叫。“你他妈狗娘养的......”
“狮子星。”年长的布莱克沉声说，他的弟弟安静了。
赛佛勒斯扯著布莱克的手臂往阶梯上走，离开昏暗的地牢，大跨步往他们房间的方向。布
莱克的腿够长，他跟得上的，赛佛勒斯一点都不担心对方跌倒。守卫在房门口的高尔跟克
拉看见他们连忙往旁边站开，当他跟布莱克进去房间时听见那两个大个子吃吃的笑声。
他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