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彼得．佩提鲁
彼得相信从现在开始他的命运开始转变。他不会再是地位卑下的侍从，不会再是任何人召
之即来趋之即去的仆人。他将成为新国王的左臂右膀，成为新国家最有地位的人之一。佩
提鲁这个姓将晋升为贵族名家，他的后代子孙都将享有荣华富贵。
佛地魔国王承诺过给予的一切，彼得都将获得。
他兴奋得双手颤抖，在他的新主人面前弓著身子表示顺从，等待即将获得的红利。
对，他背叛了詹姆，但这能怪他吗？詹姆原本想都没有想到要让他当王权守护人，因为詹
姆就是瞧不起他，所有的人都是。即使是自作聪明的天狼星，当他提出这个提议时也是因
为彼得是一只老鼠，会躲藏在水沟里，在树丛中，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隐藏起来。天狼星打
从心里不认为他能做大事。
现在他证明了自己，他们不应该小看他。
国家主权甚至荣誉对于平民而言很重要吗？当政者是谁会影响任何人的生活吗？除了贵族
及富人，一般人怎么会受到任何影响？彼得出身平民，家里世代都是城堡的仆人，对他而
言服侍波特与服侍佛地魔并无差别。既然如此，他当然要为自己，以及他的后代，争取更
多。
天狼星这点倒是没有说错，他善于隐藏，潜藏在王家世族，偷听记录所有的秘辛，直接向
佛地魔国王本人报告。他的新主人跟他说话的语气极为客气，是真真切切在乎他的工作。
彼得相当受用。
距离那场血色典礼已经两天，他们现在正在刑场的高台上，底下满是被绑起来晾在细雪中
足足两天，冻得发抖等候命运的禁卫军，以及雇佣兵。彼得隐藏在后方，假装自己并不是
在闪躲天狼星杀人般的眼神。可是他握魔杖的手掌都出了汗。他不应该害怕天狼星的，天
狼星被绑得结实，两天两夜没吃没喝。而且一如所有的巫师，颈子上挂著闪闪发亮的银项
炼，一点魔力都使不出来。他不可能冲上来杀掉彼得的。
天狼星朝他们的方向龇牙咧嘴，彼得更往后缩，躲在石内卜较高的身影之后。
“这两天的处理，赛佛勒斯，你证明了自己有足以代表我的实力。”他的新主人正在对石
内卜说话。“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等局势稳定之后，霍格华兹城及其周边就交由你跟鲁
休斯负责管理。鲁修斯的妻子与儿子正在过来的路上，与你的母亲一起，他们之后将在这
里与你们同住。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我努力走在我的国王指引的正确道路上。”石内卜的声音油腻腻的，像一条蛇一样滑溜
。“谢谢您的厚爱。”
“你获得了我所承诺的一切。对于普林斯家族不忠的不实指控会完全撤销，而既然波特一
家死于你的手中，霍格华兹城这块封地理所当然将划分给石内卜这个姓氏。”佛地魔国王
扬起声音大声宣布。“你不再是一介平民，而是拥有封地的贵族。”
“谢谢你，我的国王。”石内卜垂着眼睛恭敬地说，声音充满喜悦。
忌妒在彼得的心头吱吱作响，他咬紧牙齿忍住咒骂。这个人被当作垃圾丢来这里，彼得还
记得石内卜当初躲躲藏藏靠着墙角走路的模样，现在竟然成为霍格华兹封地的贵族。这本
来该是他的，而不是这个油腻腻的史来哲林杂种。他偷偷躲在后头怒瞪石内卜的后脑杓，
以及被绑在底下的天狼星。
天狼星也正以充满憎恨的眼神瞪着他们呢。彼得缩回脖子。
“彼得。”他的主人呼唤，彼得高兴得往前踏。
“我的，我的主人。”他充满期待地说。
“你帮助我夺得这里的王权，功不可没，我将赐与你一篓黄金与一幢楼房住宅，仆人数名
。黑魔王的大业仍需要你的协助，我指派你担任赛佛勒斯的贴身侍从。”
石内卜的贴身侍从？彼得愣在那里，看见石内卜对他讥讽地假笑。他回过神，赶紧躬身感
谢佛地魔国王的恩典。“谢谢，谢谢，我的主人。”
“我相信你会帮助我，关照赛佛勒斯。”佛地魔说。
彼得瞬间理解他的主人的意思了。佛地魔国王要他监视石内卜，就像以前监视詹姆一样，
向他汇报那条小毒蛇的一举一动。喔，这太美好了。彼得喜欢自己有用处。他发自内心咧
嘴而笑，而石内卜的笑容没有一开始那么得意了。
看得出来石内卜没敢反对佛地魔国王的决定，彼得暗自发笑。那蠢蛋以为佛地魔国王会真
的信任他吗？
显然佛地魔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他的脸上带着微笑，面对被绑在刑场上的葛莱分多士兵
们。“现在。”他说。“该来解决这些问题了。我本来要杀了你们全部的，但是赛佛勒斯
给了我不错的建议，因此你们现在有了死于刽子手之外的选择。”佛地魔国王威胁性地指
著站在一旁的一排史来哲林刽子手。
“你们可以选择效忠于伟大的佛地魔国王，成为史来哲林士兵，加入总司令托比亚．石内
卜的麾下，帮助我打仗。或者，直接到旁边的刽子手报到。”他笑得更开。“现在，让我
看看你们的长官的示范。”
阿拉特．穆敌被用力拉上前，瘸腿一拐一拐，唯一完好的那只眼睛死死怒瞪前方。他对高
台上的人啐一口唾沫，腰杆挺得直直的。“石内卜，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你这狗娘
养的死杂种。要我当你父亲的马前卒？就算对我处以极刑我也不会同意。我跟你这懦夫不
同，我可不怕死。”
“啊，阿拉特．穆敌，战无不克的前总司令，我的军队在你之下吃了不少苦头。让我想想
。赛佛勒斯。”佛地魔对旁边的男人说。“就是他要对你处以木柱之刑吗？”
躲在后头的彼得侧过脸偷看石内卜，后者脸色严峻，僵硬地点一下头。“是。”他简短地
说。
“那么这样吧，为了帮你以及你父亲的属下们复仇，我们就对他处以锯刑吧。”佛地魔阴
冷的声音说。“你觉得如何？”
听见穆敌要遭遇可怕的极刑，彼得忍不住发抖，而石内卜的脸色一片死白，原有的任何表
情完全消失。“我不......”石内卜发出小小的气音。
“那么就依你的决定。”史莱哲林的国王没让石内卜说完，提高音量下令。“按照赛佛勒
斯的意思，给葛莱哲林的老总司令判处锯刑。”
石内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再说话了。彼得知道，史莱哲林人怕死了他们的国王，没有
人敢对国王的命令有任何意见。史莱哲林士兵将穆敌推到刽子手那边去，彼得只敢从眼角
偷瞄，他们正把那老军人倒吊起来。
阿拉特．穆敌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惧意，唯一展露的是更深的愤恨，完好无缺的那只眼睛
从头至尾死死狠瞪高台上所有的人。“你会得到报应的，石内卜！”穆敌咆哮。“七神会
降罪于你的！”
漫长的行刑过程中痛苦的尖叫声不绝于耳，石内卜完全面无表情坐在那儿动也没动，而彼
得觉得自己快要尿出来了。
第二个被压上来的是法兰克．隆巴顿，禁卫军队长。彼得怀疑看到穆敌的惨状还有人敢选
择刽子手，但显然他低估了这些所谓爱国者的死脑筋，法兰克竟然同样选择了刽子手。有
个人大声吼叫着。“你还有个儿子，法兰克。”彼得知道那是天狼星。
布莱克并没有穿着禁卫军的服装，在场上非常显眼。天狼星原本就是个引人注目的存在，
彼得知道。他就是无时无刻都想获得所有的人的注意，而且基于他的身家背景以及英俊的
皮囊，他也总是能获得所有的关注。彼得认识天狼星够久，知道对方宁愿死也不会背叛詹
姆。这样很好，彼得想。这样就少了一个可能会杀死他的恐怖份子。
此时天狼星正死命地怒视台上的众人，咧出牙齿，让彼得想起那一日天狼星挥刀砍杀伊文
．罗西儿的凶蛮。
彼得打了个寒噤。
佛地魔国王瞇着眼睛看天狼星，兴味盎然。“啊，这是总司令，猎户座．布莱克的长子吗
？”
“Fuck You .”是天狼星简洁有力的回复。
“你可能会想知道，你的父亲在边关挡了没多久，他的军旗就通通变成史来哲林的绿旗。
他带领一群士兵逃走，但是我很快就会找到他的。”
天狼星目眦尽裂，看起来像头野生的猛兽。“我的父亲会为葛莱分多王国战到最后一刻。
”他吼著。“我也是。”
“他有机会的，在我逮到他之后。赛佛勒斯。”佛地魔国王转过头微笑着看他的属下。“
天狼星．布莱克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你父亲有好几个出色的将士败在他的手中。我听说
你在这里时他没少找过你麻烦，想必你对他的憎恨不比穆敌少吧。”
石内卜用力转过头看着他的国王。
佛地魔继续。“那么这样吧，为了帮你以及你父亲的属下们复仇......”
“我的国王。”石内卜猛地打断佛地魔要说的任何话，突然转身跪下伏身，额头完全碰到
地上，紧迫地说。“请把布莱克送给我吧。”
彼得惊于事态的发展，显然佛地魔也是。史莱哲林的国王沉下表情，红色的双眼瞇起，细
细地研究年轻的学士，脸上缓慢浮现出明显的怒气。“你竟敢打断我的话，赛佛勒斯。”
佛地魔国王嘶嘶作响。“你最好有足够好的理由。”
彼得不敢发出声音，所有来自史莱哲林了解他们国王的人们也都噤声，谁都看得出来石内
卜的肩膀正因为恐惧而发抖。“我，我对布莱克的憎恨，不是，简单的死亡可以，可以满
足。”他听起来害怕，但没因此停下。“请求您给予我，亲自让他感受，我经历过的，种
种痛苦。”
佛地魔国王红色的眼睛锐利地盯着伏在他跟前的黑发巫师。“哦，有意思。”他以刻意的
柔声说。“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做。”
石内卜沉默了一下。“我要他，要他做我的......仆人。”
佛地魔国王笑了起来。“仆人？仆人算什么复仇？”
石内卜的头伏得更低了。“我要布莱克做我的......”他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我要
布莱克做我的Fuck Toy.”
从史来哲林王国来的那些人发出嘘声，而底下的天狼星气得满脸通红，大吼大叫粗声咒骂
。“去你妈的石内卜你这狗娘养的臭婊子，肮脏的杂种，下贱的杀人凶手，淫荡的娼妓…
…”天狼星用尽所有彼得听过以及未听过的的粗言粗语大声怒骂。“你敢用你杀了詹姆的
手碰我我绝对会找机会咬掉你的鸡巴，你听见了没石内卜，你……”
佛地魔国王施咒让天狼星的嘴巴猛地关上，看得出来他满脸通红还想说，可惜再也发不出
一个音。
“我早听说葛莱分多人是一群低俗反常不知廉耻的变态民族，他们不仅让女人担任国家职
务，甚至允许男人跟男人做那档子事。”怒不可遏的佛地魔国王说起话来反而更平静。“
只是我没想到，赛佛勒斯，短短一年你就跟葛莱分多人一样堕落。托比亚若是知道你成为
那种反常的变态他会怎么做？我想你父亲会把你脱光绑在冰天雪地的柱子上让众人对你丢
石头到死。”
“我的国王，之前你答应过我，要将莉莉嫁给我。但是现在，现在莉莉已经不在了。”比
起刚开始石内卜的声音平稳多了，也更坚定。“就当作布莱克是代替莉莉赏赐给我的承诺
吧。”
谁都看得出来佛地魔很生气，但谁也知道一国之君不适合公开收回自己曾经提供的承诺。
有瞬间彼得期望他的新主人会干脆把这两个人都杀了，但沉默一阵子之后佛地魔王收敛怒
气，缓缓开口。
“我的确承诺过会让莉莉嫁给你，但既然你亲自杀死了她......”史来哲林的国王思索著
说。“你想要个性玩具，扣除掉满是粗口的肮脏嘴巴，布莱克也的确有个俊俏的外表，让
他担任那个位置倒也无可厚非。我相信以你对他的......仇恨，你很清楚该怎么做。”
“谢谢你，我的国王，谢谢你。”
“你知道你得为了你的无礼受到惩罚，就算是身为霍格华兹封地的领主。”
“是的，我的国王。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佛地魔国王狭长的红眼睛看着跪伏的男人好一阵子，接着朝向彼得，下了指令。“把布莱
克带去赛佛勒斯的房间，帮他准备好他的玩具。赛佛勒斯应该很快就要使用了。”
彼得这时才敢看向天狼星，发现憎恶与恶心与震怒充满天狼星的整张脸。他摸出魔杖对准
被五花大绑的前禁卫军队长，告诉自己现在的天狼星没什么好让人恐惧的，唸出浮浮僵尸
行。天狼星被彼得的咒语牵引著往上飘浮，引导著往前进。
在他们背后，佛地魔国王正命令刽子手砍掉法兰克．隆巴顿的头。
彼得带着安静的天狼星进入城堡，进入安排的房间，放到那边的床上。发现自己正身在哪
里的天狼星双眼张得极大，看起来比之前更愤怒。
“对啊对啊我知道。”彼得说。施放魔法摆放天狼星的四肢，将他双手双脚大大地张开绑
在大床的四个柱子上，接着魔杖手一弹把对方的所有衣着变不见。“石内卜现在搬到詹姆
的房间了。他倒是很会挑选，真以为自己是国王。而这里是皇后的房间，刚好适合现在的
你。”他紧张地笑了一声。“你们搞在一起多久了？我竟然完全没发现。”
他的童年好友现在赤裸裸地像一条被献祭的羊般躺在铺着白色床单的柔软床铺上怒视他，
彼得下意识害怕地退后两步。接着他想起天狼星目前无法说话，眼神虽然恐怖倒也没办法
伤害他，于是彼得的胆子大了些。
“你们以为我甘心当永远的侍从吗？詹姆是国王的儿子，你是总司令的儿子，雷木思是市
长的儿子，只有胆小无用的彼得，是仆人的儿子。”他开始对床上的那个男人抱怨，毕竟
难得有人愿意听他好好说话。“你不知道佛，佛地魔国王有多么强大，多么有说服力。他
承诺的那些……要不是你坏了我的好事……现在石内卜拥有的都应该是我的。霍格华兹的
封地、任我使用的赋税、专门服侍的佣人和厨师。以前瞧不起我的那些人说不定都会急着
想把他们的女儿嫁给我哩。”
彼得走到窗边看往外头，皇后的房间恰好可以看见国王的庭院，树下的白色的桌椅现在积
了些薄雪。
“我怎么坏你的好事你倒是说说看。我可不记得我有要求你背叛詹姆。”彼得尖叫，转过
身，躺在床上的天狼星炯炯的双目正散发怒火。“怎么不说了，虫尾？我很有兴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