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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凑
下雨了。
这个城市很久没有水气,干燥的空气让头发都毛躁了起来,费勒曼的自然卷张狂地在
头顶上飞扬,他抚了抚头发,看着瞬间布满视线的雨水,站在街角小店的屋簷下,有点苦
恼。
出门时没预期久旱的天空会突然下雨,他没带雨具,有些赶时间的行人匆匆拿着背包
或者书还是杂志之类的挡在头顶上,从他身边踩水而过,正逢周末,放假的孩子似乎对这
场雨的到来很高兴,从屋子里跑出来兴奋的大喊大叫。
看着他们,费勒曼像是同样感染了开心,微微一笑,随即察觉,对面的街道上,有个
男人撑著伞盯着他看。
对上视线,费勒曼微愣,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铁灰色的三件式西装,一头黑发梳成服
贴的绅士头,还有修剪整齐的络腮胡,看见他发现自己视线,也没有回避,而是左右看了
来车之后,穿越马路朝他快步而来。
察觉他的靠近,费勒曼后退一步,他个子不高,眼眸是淡红色的,肤色同样也偏红,
还有标准的金色自然卷,在这个国家是不受欢迎的种族,面对陌生男人的靠近,他本能想
逃跑,但是男人盯着他的眼神,还有略显激动的表情,让他停下逃跑的脚步──就算逃走
,以他笨拙的步伐也逃不了多快。
男人撑著伞走到他面前时,他发现对方有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和这个地区的人比较起
来相对突出眉骨,让狭长的眼睛看起来更加锐利,肤色偏黄,应该是混血,看上去大概三
十岁左右,但他向来没有办法精准辨别别人的年纪,“你好。”他有礼的向男人打招呼。
“你好。”男人说,胸膛明显起伏著,像是在忍耐激动的心情,周身浮着一股很淡很
淡的铁锈味,那是属于Alpha的味道。
身为Omega的费勒曼有些紧张,抬头望着对方,男人突然伸出空着的那只手,穿过雨
丝,抚上他的脸颊,“你‘看’起来有些憔悴。”
“我们见过吗?先生。”费勒曼有些不解地问,但是没有抗拒──男人摸他脸颊的方
式,让他有点怀念。
“……应该算吧。”男人说,漂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费勒曼认识的Alpha男人很少,他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但是从第一眼见到对
方开始,他心里就有股熟悉的感觉,或许他们真的有见过也说不定。
费勒曼穿着白色衬衫,还打了领带,穿着西装裤,脚上踩着擦亮的皮鞋,男人收回手
,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问:“你要去哪里?”
“第五区街上的玛莉小羊。”费勒曼回答,玛莉小羊是一家咖啡店,咖啡虽然不怎么
样,但是他们有全世界最好吃的棉花糖手工饼干。
“我送你过去?”男人提议道。
费勒曼点头,这场雨看起来像是把之前的水气都囤积起来、准备一股作气下个七天一
样淅沥哗啦个没完,他难得振作起来、把自己打理整齐好想去吃甜点,不想为了一场雨坏
了兴致。
他躲进男人的伞下,那把伞伞面很大,两个人在底下也能完全遮蔽,雨幕将他们包围
在其中,形成了一个安静的空间,连孩子们开心的呼喊声都朦胧了,男人抬手揽住他的肩
膀,让他靠近怀里,慢慢地走着。
突如其来的雨没有击退高挂在天空上的太阳,午后的阳光依然耀眼,阳光和雨丝缠绕
在一起,把整个街道都染得晕黄。
这时候费勒曼发现他们的身后有一台看起来很昂贵的黑色汽车缓慢的跟着,察觉到他
的视线,男人解释:“是我的车。”
费勒曼抬眼看他,露出困惑的表情,男人看着他,忍不住微笑,“我想和你一块走一
段路,我想你不会介意?”
他摇头,有人愿意撑伞送他一程他已经很感激了,只是不解男人为何放著车子不坐要
忍受浑身湿气,就为了和自己走上一段路。
他偎在男人的怀里走着,对方身上的费洛蒙味道让人有些头晕目眩,费勒曼在心里斥
责自己,别心猿意马。
见他乖顺的样子,男人问:“……你对陌生的Alpha向来这样不设防吗?”
“不,我向来很谨慎。”费勒曼说,略略拉开了和男人的距离,他的血统和外表必须
让他谨慎,“…….或者您希望我一看到您拔腿就跑,淋雨去吃棉花糖饼干?”
男人轻声笑了,“当然不。”又收紧手臂,让费勒曼能够贴着他躲在伞下走路。
从第二区走到第五区要不了太多时间,男人送他到玛莉小羊的门口,费勒曼道了谢,
转身想开门进去时,男人突然改变了只送他到这里的主意,拉住他的手肘,“如果你不介
意的话……”
费勒曼回头看他,又撞进那双蓝色眼眸里──真的很熟悉,他觉得自己看过这双眼睛
。
他知道男人这句话背后的邀请,凭著这股熟悉感,费勒曼点点头,他现在单身,男人
也不介意他的血统,那就没有不可以。
他们在玛莉小羊外带了几片棉花糖手工饼干,附近的居民看见他和他身边的Alpha,
窃窃私语着,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然后男人牵着他上车,坐进柔软的汽车椅座时,费勒曼还有些恍惚,他也不是那么确
信,在周末午后顺从一个陌生Alpha的邀请是不是好事。
他很久没有做爱了,他需要Alpha的费洛蒙,否则可能很快又要因为费洛蒙紊乱而去
急诊──被标记过的Omega就是这么麻烦,一旦接受过Alpha的费洛蒙,这辈子就没法再摆
脱和另一个人纠缠。
汽车穿梭在雨中,然后驶出闹区。
“我是埃米尔。”男人说。前方的司机见他带人上车,投来不赞成的眼神,似乎觉得
他不应该这样,但埃米尔没有理会,告诉费勒曼自己的名字。
“费勒曼。”Omega说。
“我知道。”埃米尔说,他身上的铁锈味越来越重,即便在出门前特别服用了抑制剂
,费勒曼依然觉得身体隐约有点热,后颈有些肿胀。
感觉男人好像认识自己,年轻的Omega看了他一眼,发现埃米尔闭着眼睛,像是察觉
他的视线,男人又解释:“我刚动完手术,所以需要让眼睛多休息。”
费勒曼愣了一下,“您看起来很健康。”
“嗯,是因为意外造成的伤害。。”男人说。
“意外吗……”费勒曼喃喃重复了男人的话,不再多说。
车子停在郊区的一座独栋别墅前,埃米尔先下车,绅士地绕到另一侧替费勒曼开门,
并朝青年伸出手,让费勒曼可以扶著。
这个动作让不擅长接受温柔对待的费勒曼有点害羞,他搭上埃米尔伸出的手,让宽大
的手掌包覆住他的手,抬步跨出车子,被男人牵着进屋。
虽然隐约察觉男人应该很富有,但别墅里的富丽堂皇还是超出了费勒曼的想像,镶金
雕花的大门打开后,先是长长的门廊,走到两旁展示著主人四处而来的收藏,从各式奇形
怪状的雕塑,到一幅幅油画。
费勒曼慢吞吞的走着,东张西望地打量,埃米尔也不介意,亲自领在前方走着,甚至
还偶尔会说一两句为他介绍。
在长廊底端,埃米尔停下脚步。
那里挂著最后一幅画,上头是一个斜躺在床上的裸身男人,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同
样也是偏红色的肌肤和金色的微卷头发。
费勒曼盯着那幅画,“……奥兰德先知。”那是他们族里地位最崇高的先知。
“是的。”埃米尔回答。
“您为什么会有奥兰德先知的画像……?”费勒曼有些不解。
“我父亲曾是军队的领袖。”埃米尔解释。
费勒曼懂了。
他想起军队攻入时,奥兰德被一位高大的将军拖走,那应该就是埃米尔的父亲,强壮
的Alpha军人将孱弱的Omega战俘带走,会发生什么事,一点都不难想像,那之后费勒曼再
也没有看过奥兰德先知。
埃米尔没有领他进客厅,而是直接将他带到二楼的主卧,那里有一张足以容纳四五个
大人躺着的大床。
在他捧著青年的脸颊,准备要吻上去时,费勒曼笑了声,“你和你父亲一样,对库伊
族有独特的偏好?”
“不,我只要你,费勒曼。”埃米尔说,随即就将自己的唇贴上年轻Omega的唇。
费勒曼还来不及深思埃米尔的话,顺从地接受这个吻,唇肉相抵、舌头交缠,许久没
有接触到Alpha的Omega很快摆脱了抑制剂的束缚,下身逐渐湿润。
其实抑制剂对他的效用很低。
库伊族是没有气味的种族,不像一般人会散发自己的费洛蒙味道,或者因为被标记而
染上别人的味道,不管有没有被标记,他们身上永远都清淡无味,他们的费洛蒙机转似乎
和常人不同,抑制剂通常也很难完全发挥作用。
不会散发气息的人在这个由各式气味交织而成的世界是次等公民,库伊族在古老的时
候就在远离热闹的国土边缘生活,然而随着国家的进步、开发,库伊族所拥有的大片土地
被看上,军队攻进他们的家园,将他们驱逐。
那时候费勒曼还小,否则作为Omega的他可能会从父母身边被带走,他们一家逃离被
占领的家乡,流浪到这个城镇,被一对好心的富人夫妇收留,那对夫妇有个儿子阿加德,
是个有松木气味的Alpha。
阿加德有一双浅蓝色的眼眸,他看着费勒曼的时候十分专注,会让人费勒曼以为自己
是全天下最珍贵的人,那是费勒曼的少爷,他的少爷。
他最喜欢窝在少爷怀里,听着阿加德鼓动的心跳。
但是一年前阿加德因为一场车祸意外过世,费勒曼失去了自己的Alpha。
埃米尔一把将费勒曼抱起,温柔地将他放到床上,费勒曼睁开眼睛看他,比他稍微年
长的男人跨在他身上,注视着他,脱掉西装外套和背心,随手往床下扔,脸颊上带着兴奋
的潮红。
不想显得太被动,费勒曼坐起身子,跪在埃米尔面前,替男人解开皮带,拉下拉链,从贴身的内裤里掏出那已然兴奋的昂扬。
埃米尔的呼吸急促,空气里都是他的气息,费勒曼倾身,轻轻用鼻子顶了一下热烫的
性器,“…….您介意让我品尝他吗?”
埃米尔抬手揉捏他红透的耳壳,似是回答,费勒曼两只手扶著阳具,伸出舌头,舔了
顶端一口,将之纳进嘴里含弄。
男人轻轻按着他不断摆动的头,用手指轻梳微卷的金色的发丝,费勒曼连眼睫毛都是
金色的,他低垂着眼眸,专注在嘴里的东西,埃米尔喘了声,小腹紧绷,从手术以来他一
直都没有性生活,这一点点刺激就让他方寸大乱。
在他按住费勒曼的头,打算让对方停下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主卧室,“埃米尔,你
找到他了,怎么不告诉我?”声音里还带着些许埋怨。
费勒曼吓了一跳,连忙将嘴里的阴茎放开,下意识抬手擦了擦被体液和口水弄湿的嘴
角,看向来人。
对方有着和埃米尔一样的黑色头发,但是带着微卷,身材也很高大,肤色也不像埃米
尔一样偏黄,相当白皙,费勒曼盯着他的脸看,有些发楞──这人长得很像奥兰德,但是
身上带着些许的费勒曼辨认不出来的花香味,是个Alpha。
那人朝他们走过来,他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袍,慢条斯理的拉开腰带,让睡袍随意落在
地上,露出矫健的躯体,埃米尔叹了口气,轻轻揉了一下费勒曼的后颈,“那是我弟弟利
诺……也是奥兰德的孩子。”
听闻是库伊族人的孩子,费勒曼有些吃惊。
因为害怕会生出同样没有味道的孩子,大部分的Alpha就算会和库伊族的Omega结合,
也多半不会愿意让对方诞下子嗣,更何况是像埃米尔父亲那样的军队高层。
利诺爬上床,费勒曼注意到他的胸前有一道垂直的疤痕,埃米尔皱着眉头叮嘱弟弟:
“你才痊愈没多久,不要太激动。”却没有阻止对方加入这场亲热。
利诺嗯了声,对费勒曼面露着迷,他伸手捧著费勒曼的脸,轻柔的吻落在Omega的额
上、眼角、脸颊、嘴角上,费勒曼有些无措,看了埃米尔一眼,Omega要一次承受两个
Alpha不太容易,这也和他预期的不一样。
察觉他的不安,埃米尔揉了揉他本就凌乱的自然卷,安慰道:“我们不会伤害你,别
担心。”
费勒曼看着他,性爱里失控的Alpha可能会有些粗暴,就连阿加德也曾经不小心将他
弄伤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了埃米尔的话,也许是那双浅蓝色的眼眸太过温柔
的缘故。
枕在埃米尔的大腿上,费勒曼和利诺面对面、十指交扣被进入时,突然有种奇怪的熟
悉感袭卷他的全身──阿加德也喜欢这样抱他,因为他没有味道,Alpha无法从气味的变
化知道他是不是动情,所以特别喜欢面对面进入,专注盯着他的脸,照顾他的感受。
股间淌著为了接纳侵犯而分泌的湿意,费勒曼剧烈喘息著,两条腿圈住利诺的腰,纤
细的脚踝在利诺的后腰相互勾著,像是催促。
利诺轻轻地吻着他的脖颈,带着花香气息的呼吸落在带着红色调的肌肤上,缓缓耸动
著腰身,硬物摩擦著敏感的后穴,让费勒曼忍不住呻吟。
埃米尔的昂扬就在他的脸颊旁,费勒曼的红色眼睛因为兴奋而有些迷濛,眼角还挂著
些许泪水,无意识地蹭著那根光是看着他们做爱就兴奋得流着液体的硬物上,弄得脸上都
带了水光,埃米尔温柔抚摸他的胸前红点,那里早被利诺弄得硬挺红肿,轻轻刺激就让费
勒曼感觉一阵阵酥麻。
Alpha深入在后穴里的前端顶弄著敏感的生殖腔口,费勒曼的手被扣住,察觉利诺的
意图,手指紧紧捏著,试图阻止,“……等等、别弄那里!嗯……”
利诺没有理会他的呼喊,胯下贴著费勒曼的股间,毫无缝隙,压着Omega大腿抽插,
每一下都顶在那处,Omega清秀粉嫩的阴茎夹在他们之间,直直竖起,埃米尔分了一只手
去照顾他的阴茎,强烈的快感席卷费勒曼的全身上下,很快让许久未尝过性爱滋味的青年
很快在埃米尔手里射出来。
高潮后的内壁收缩夹着利诺的阳物,他耸著腰长叹一声,顶端抵著费勒曼的生殖腔口
射在里面,有些遗憾道:“……还没打开。”
费勒曼有些失神,听见埃米尔道:“才刚开始。”
这话让年轻的Omega不由自主地缩紧了后穴,利诺舒服地喂叹了声,“你很期待吗?
费勒曼。”
费勒曼立即撇头,不肯对上利诺调笑的脸,让两个Alpha都忍不住笑出来,利诺亲了
亲费勒曼的脸颊,松开紧扣地双手,将自己的阴茎抽出来,射在里面的白浊混着体液从穴
口流出来,他调皮的将手指插进费勒曼的后穴抠弄,挖出更多的精液,抹在还在喘息的青
年身上,搞得对方全身都沾染了他的味道。
费勒曼不讨厌利诺的费洛蒙味道,当利诺将手指放在他嘴边时,他顺从地伸出舌头,
把那上头的精液都舔了干净,利诺很满意他的配合,又多亲了他几下,像是奖励他一样。
年轻的Omega虽然没有散发味道,但光是这样的动作,就让埃米尔下腹一紧,想起早
先对方舔弄自己的感觉,他起身,用手托著费勒曼的头,塞了一颗枕头让青年枕着,费勒
曼瞥了他一眼,眼角还带着红晕,知道接下来要换埃米尔操他。
利诺让开位置,埃米尔卡进费勒曼的腿间,跪在他的下身前,贯穿青年的后穴,他弯
身时抽插时,费勒曼伸出手臂,揽住了男人的颈项,亲暱地用脸蹭了蹭埃米尔的满脸胡须
。
利诺不满地伸手去按了按费勒曼容纳埃米尔阴茎的穴口,带着醋意道:“你比较喜欢
哥哥吗?”
他的动作让费勒曼一阵紧张,后穴死死咬住在他身体里的阴茎,埃米尔被夹得一阵舒
爽,咬牙忍着才没射出来,斥责了弟弟一声:“利诺,别闹。”
“啧。”利诺不满地发出声音抗议,才刚射过下身又笔挺的站起来,毫不显示他的渴
望。
费勒曼第一次和两个Alpha做,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办,但容纳两个Alpha的侵犯是
绝对不可能的,有些侷促。
埃米尔叹了声,让费勒曼松手,抬着青年的一条腿,让他转身、换成趴姿,利诺立即
靠到费勒曼的面前,费勒曼两手扶着他的大腿,又朝后看了埃米尔,接收到对方鼓励的目
光,才回头将利诺的阴茎含进嘴里。
让他做什么就顺从地做,乖巧的青年让埃米尔心生怜惜,抓着他的腰肢深深挺入,抵
在方才利诺没有顺利打开的地方继续辗磨。
慑人的快感从下腹升起,费勒曼含着嘴里的东西目带泪光,呜呜呻吟,利诺的阴茎顶
在他的上颚,口腔和后穴同时被塞满,让他感觉有些羞耻,下身随着埃米尔的冲撞在身下
晃着,滴滴答答流着体液。
这场性爱持续很久,费勒曼不知道自己到底射了几次,中间埃米尔和利诺又进入过他
的后穴和口腔几次,到最后软著身子浑身汗湿,被比较年长的Alpha架在怀里从后头由下
而上狠狠抽插,明明不是发情期,生殖腔却硬是被深入在体内的粗长阴茎顶得打开入口,
容纳在埃米尔里头成结,一滴不漏地接收男人的精液,利诺还趴在他腿间吞吃他的阴茎,
让他只能仰头哆嗦著喘息,下身一片狼藉。
长久以来低迷的费洛蒙因为酣畅淋漓的性爱获得平衡,费勒曼感觉干涸以久的身躯像
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但是从快感中恢复理智后,又罪恶地感到愧疚,阿加德才离开一年
多而已。
他蜷缩著身子,背对着同样懒洋洋躺在一旁的Alpha兄弟,埃米尔察觉了他的低落,
靠过来从后头拥住他,轻轻吻他的后颈。
“费勒曼……别觉得愧疚。”埃米尔说。
Omega青年闻言,转过上身和埃米尔的蓝色眼眸对上视线。
“阿加德临死之前,告诉我们他有个库伊族的Omega需要照顾,是他心里的挂念。”
埃米尔说。
费勒曼睁大眼睛,他从不知道他的少爷认识埃米尔这样的人,又还会提起自己,他看
著埃米尔让人感觉熟悉的双眸,突然想起,他接到车祸的消息赶去医院的时候,已经被判
定脑死的阿加德正在手术,摘除还能使用的器官。
他善良的少爷曾经签过器官捐赠同意书,虽然不舍,但费勒曼不会违背阿加德的意愿
阻止。
埃米尔亲了亲他的眼睛,“我和利诺会用他的眼睛和他的心,延续他的爱,好好待你
。”
费勒曼愣愣地看着埃米尔,红色的眼眸逐渐布满泪水,他没有想过阿加德在生命的最
后都还挂念着他,将他托付给接受自己的受赠者。
“是他的眼睛带领我找到了你。”埃米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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