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人人都爱摄政王(九)限

楼主: cocoi0122 (清蒸妖子)   2021-02-21 19:44:16
NP
有道具
一鱼三吃
这回特别粗长
【第九回。羽蝶儿】
  翌日早晨,摄政王正大光明的来,正大光明的走,毫无遮遮掩掩的忸怩之状。
  “末将恭送殿下。”聂破军亲自送他到军营大门,循规蹈矩的抱拳揖礼。
  “本王叨扰将军了。”宋怀瑾谦和回礼。
  二人相敬如宾,态度光明磊落,反倒叫他人无法说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私事。
  聂破军目送马车消失在道路尽路,才返身回营,接下来是漫长的十四天等待,内心纵
然对周宁远充满嫉妒,恨不能独占这个人,却不敢强横要求宋怀瑾只能找他。
  宋怀瑾的个性吃软不吃硬,对他愈是强硬,愈容易把他推远,只能先按兵不动,如埋
伏在暗处偷袭敌人,需耐心等待最佳时机,最终一举擒获。
  宋怀瑾回到摄政王府,四肢肌肉些许酸疼,后庭略有异物感,然而不像前两次那么疲
困乏倦,这回精神挺好的,甚至看起来有点容光焕发,如受到滋养的花儿,脸庞白里透红
,气色红润。
  “王爷,您回来了。”王府总管在大门迎接他,行礼禀报道:“陈郎中又来了,您今
日是否要见?”
  陈谋已经来过王府数回,前几次他都没见,今天精神情绪都不错,便见一见好了。
  “嗯,请他到书房。”
  宋怀瑾入府后直接到书房,准备观读上呈给他的奏折,即使告了假,仍有许多人给他
送折子,有些是个人上呈的,有些是宫中送来的,待他批阅定夺。
  他的心绪已经稳定多了,开始闲不住的想工作,心里不由自嘲是个天生劳碌命,旷职
久了反而会浑身不得劲儿,毕竟肩上还扛着一份责任,没能完全卸下。
  总管领陈谋到书房,陈谋撩起袍摆行膝跪礼:“下官拜见王爷。”
  “起来吧,往后私下不必行跪礼。”
  “谢王爷。”陈谋站起来,让随行侍卫呈上一叠奏折。“王爷,这些折子若得空您且
看看。”
  “别人是带礼物来,你是带折子来。”
  “王爷能者多劳,辛苦,辛苦。”
  “罢了,拿上来吧。”
  宋怀瑾收心,重新投入工作中,向陈谋问询朝中要事,年关将至,多是呈报各州府一
年政绩和发生的重大事件,其中汐州知府再次上奏,祈望朝廷提前拨下修堤经费,尽早修
筑堤防,以防来年春汛大潮又泛滥成灾。
  每年春汛时节,滨临大河的地方多少会有水患问题,其中尤以汐州为多,但大多小淹
几天即退潮,根据记载已十几年未有大灾,因此朝廷以一般水患视之,未积极治理。
  汐州位处两条大河交汇处,由此称汐,陈谋说:“汐州年年春汛必淹,严重程度不同
而已,堤防每年都要修修补补,愈修愈高,河面却也年年跟着增高,每逢大潮时,堤防不
是这里崩就是那里塌,哪里破洞补哪里,常常缓不济急,当地百姓饱受水淹之苦。”
  宋怀瑾心想,这明显是河底淤沙造成的水灾,古代没有可清淤沙的机器,只能筑拦砂
坝、挖分流引道和修建河堤,他没去过汐州,不了解当地的水患状况,以去年的奏报来推
断,如果今年冬天积雪多,明年又不幸的雨量较大,有可能会造成大规模的溃堤,是以他
特别关心此事。
  半年前,他已批示工部和户部共同评估修堤预算,尽早拨款去汐州,治水是件需要经
年累月的事,现在只能先把堤防筑实,再来想疏洪办法,没想到工户二部至今尚未处理好
,那期间他刚好和董延松斗得凶,未持续关注此事,倒是他疏忽了。
  “把这折子拿去户部,叫他们优先处理,三天后呈报经费预算书,否则本王要究责。
”宋怀瑾盖上摄政王印,递给陈谋。
  “是,下官待会儿就去,还有一件事下官要报,南疆边境近来不太平,有些蛮蛮人数
次侵入临近彊界的村庄劫掠。”
  “百姓可有死伤?”
  “伤的多,死的少,蛮蛮人只劫掠,不敢真的杀人,宋老将军已派兵在各村庄驻守,
加强布防。”
  宋老将军即是宋怀瑾的父亲宋长卿,宫变那年提升为侯,从三品安南将军再擢为二品
安南大将军,带着全家老小除了宋怀瑾之外,长年驻守南疆暑州,连过年都只发祝贺折给
皇帝,顺道捎一封家书给宋怀瑾,极少离开守地。
  宋怀瑾穿来之后,与这位老爹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谈不上亲情深厚,根据下人的话
来推断,宋长卿较偏爱年长宋怀瑾两岁的庶子宋怀璋,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当年宋怀瑾自
己受封侯爵,宋长卿立刻奏请先帝破例封宋怀璋为卫勇侯世子,只要宋怀璋能建立功勋,
便可继承卫勇候的爵位。
  关于宋家人内部的家庭关系,宋怀瑾不怎么在乎,与宋长卿的政治牵系大于血缘羁绊
,卫勇侯手握二十万兵马戍守南方彊界,在外人看来,是摄政王的权力靠山,如果他有心
,若能再联合聂破军的三十万大军,想废当朝昭安皇帝自个儿取而代之,并非不可能之事

  这也是和宋怀瑾敌对的老臣与皇族宗亲最忌惮的事,他们曾以此对少年皇帝秘奏进言
,宋怀瑾心知肚明不点破,如今南疆稍有异动,想必多少会牵动政局。
  不过南疆军防既有安排,且鞭长莫及,宋怀瑾不多忧虑,淡淡道:“军务是聂将军的
事,交给他处理就好,我不便多插手。”
  “下官明白,此外还有一事……下官不知当不当说?”陈谋支吾了下。
  “直说无妨。”宋怀瑾说。
  “是皇上,近日在早朝时发了好几次脾气,当廷杖责了几个御史和大臣。”
  “为何事发脾气?”
  “那些御史和大臣建议皇上,当趁此时机收权亲政……”陈谋不敢再说了。
  宋怀瑾不甚介意的笑了笑,可以想像那些人是怎么说的,大约是趁你病要你命之类的
,皇帝年岁渐长,部份朝臣开始摩拳擦掌,想要替皇帝除掉揽握大权的摄政王,成事了,
算是有从龙之功,期望因此获得皇帝的重用。
  “无所谓,我也希望皇上能尽快一力承担国事,收权还政是迟早的事。”
  “王爷不必担心,皇上还是站在您这边的,斥责那些大臣居心不良,搬弄口舌是非,
意图挑拨他与您的君臣之义,离间王室族亲之情。”陈谋呐呐再道。“王爷,您不在朝上
,皇上便心浮气躁。”
  “是吗?”宋怀瑾沉吟,思忖宋衍私下虽仍有孩子气,但在政事上并非沉不住气的性
子,这是故意做给他看呢,抑或真是心浮气躁?
  如果是前者就罢了,若是后者,对为君者而言绝非好事,怕会误事误国,严重点不是
作死别人,就是作死他自己。
  皇帝不好当,全天下人的眼睛都看着,暗中窃窥九龙座的人还少吗?纵使篡不了位,
下下绊子让皇帝如坐针毡还是可以的,无论古今或哪个世界,总有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天下一旦乱了,便能趁机浑水摸大鱼。
  朝臣心旌动摇,皇帝心浮气躁,听陈谋之言,现在朝廷因他不在而开始涌起暗潮,该
不该回去镇镇场子了?
  “殿下,已过午时二刻,您要不要用些点心膳食?”书房侍候的书僮提醒道。
  “嗯,叫人端过来,多添一双碗筷,陈谋,吃过了再回去。”
  “下官谢殿下赏赐。”
  吃完午饭,陈谋带着摄政王交付的折子告退离开,他则在书房中的卧榻小憩两刻。
  稍睡一小觉恍恍醒来时,乍见一人坐在榻边注视他,不知坐多久了,他刹地清醒,连
忙起身要下榻。
  “皇叔莫急,不必行礼。”宋衍轻按他的肩膀说。
  “臣参见陛下。”宋怀瑾坚持下榻揖礼,才问:“陛下怎么来了?怎不叫醒臣?”
  “皇叔别站着,坐着说话,我见你睡得正好,不忍打扰。”宋衍说。“我多次召你进
宫,你都回拒了,多日未见甚为想念,只好自己来了,皇叔的身子可安适些了?”
  “臣尚且有少许不适,不过已无大碍,陛下不必挂心。”宋怀瑾坐回榻边答道。
  “既无大碍,为何不肯进宫回朝?”宋衍的语气略带责怪,夹杂埋怨之意。“我日日
思念皇叔,朝务政事亦须倚仗皇叔帮衬周全,你却都置之不理。”
  瞧宋衍一脸懊嘟嘟,宋怀瑾不由得生出三分歉疚,董延松的事令他情绪跌落谷底,再
加上蛊虫的问题,他骤然把宋衍和朝政全丢到一边去,不闻不问置身事外,等同一下子放
生了宋衍,可以理解这孩子的心里肯定难受。
  前阵子因意志消沉,只希望宋衍快快成为强大的领导者,忘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现
在情绪恢复了一点,今天见到宋衍此般情状,再思及陈谋说他心浮气躁,很难不心软。
  “抱歉。”宋怀瑾道歉。“待臣过几日全养好了,臣再回去,这段时间辛苦陛下了。

  原本打算等到那只虫子羽化成蝶,脱离身体再销假回宫,可看此情形得再做斟量,是
否该偶尔去朝会刷刷存在感,同时稳定宋衍浮躁的心。
  “皇叔,我已经满十七岁了。”宋衍说。“我怕的不是国事辛苦,这本来就是我生来
必须担负的。”
  “是啊,时间匆匆一过,你都十七岁了。”宋怀瑾欣慰感慨道。“再过一、二年你就
可以完全亲政了,我终于能卸下先帝交托给我的责任。”
  回想起三个月前,宋衍的生辰宴上,又有宗亲和朝臣提起立后纳妃之事,当然再次被
皇帝驳回了,成亲生子这种事不好牛不喝水强按头,逼他成亲尚可行,总不能强押他和女
子洞房吧。
  宋衍静默了会儿,脸色微冷,沉声问道:“我只是你的责任吗?”
  宋怀瑾心中咯噔一声,好像又不小心踩到中二少年的雷点了,赶紧补充回道:“当然
不只是责任,你我十多年的叔侄亲情更难割舍。”
  “叔侄亲情……是吗?”宋衍猛地扑倒他压在榻上,眼神像只饿狠了的狼,情绪失控
大爆发,胡乱拉扯他的衣物,不顾一切的表白道:“你明明晓得我想要的不只是亲情,你
为什么总是敷衍我?”
  “陛下,快住手!”宋怀瑾抓住他的手,也生气了,呵叱道:“宋衍,你发什么疯?

  “我就是疯了,想你想得疯了!”宋衍俯下身想强吻他,他撇开脸闪避。
  “宋衍,你不要乱来,快放开我!”
  “我不放,绝对不放!”宋衍用力扯开他的衣襟,看见胸口吻痕斑斑,动作一僵,愤
怒得眼睛都泛出血丝了,面赤头胀浑身发抖。“你、你竟然……你这个……”
  宋怀瑾不再挣扎,冷静平声道:“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个淫荡不知羞耻的婊子。”
  宋衍仿如一只又饿又受伤的狼,发出痛苦的怒号:“就算你是个婊子,也只能是我一
个人的婊子!”
  说著,刷地撕破宋怀瑾的上身衣物,张嘴一口叨住他的脖子,再伸手拉扯他的裤子。
  这一口咬得宋怀瑾挺疼的,说不定都出血了,忍着痛再说:“宋衍,如果你真的这么
做了,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就完了。”
  宋衍知道如何抓住他软肋,他也晓得如何利用宋衍的弱点,相处这么多年,他们都太
了解彼此了。
  宋衍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他。
  宋衍停顿住动作,缓缓抬头看他,稚气犹存的俊脸几乎是扭曲的,阴恻恻又恶狠狠的
质问:“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却不可以?”
  纸包不住火呀,唉——
  宋怀瑾暗暗长叹口气,这孩子终究是知道他和周聂二人的事,果如所料的钻牛角尖了

  “你我先是叔侄,如此行为是乱常伦,再是君臣,是乱纲纪,若常伦纲纪都乱了,我
为长辈者乃不仁,我为人臣者乃不义,一个不仁不义之人,如何能再辅弼你,以色侍君,
倒真成天下人口中蛊惑君主的魅神了呵。”宋怀瑾自嘲讥笑一声。“我不怕千夫所指,万
民唾骂,却怕成为大殷的千古罪人,无颜面对我宋氏列祖列宗。”
  对皇帝来说,搬出天下和祖宗的话都是极重的,宋怀瑾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提
醒宋衍看清他二人之间的鸿沟,是不可逾越的伦理道德,希望宋衍能及时醒悟,不要再迷
恋他了,这样他很困扰的。
  对于宋衍,有亲情,有责任,但不能有爱情,皇帝的爱情太过沉重,现实面牵连甚广
,为皇帝所爱绝非幸事,而是祸事,他逃都来不及了,哪能往枪口上撞呢。
  “我们的血缘早已淡薄到几乎没有了,而如果你不再是摄政王……”宋衍停住话。
  “你想废我摄政王之位?”
  “……我没有这么想。”
  “不,你可以这么想,由你亲自罢黜我的摄政之职挺好的,这是你亲政前最能确立皇
权的事,足可向天下展现帝王之威。”
  “然后,你就能离开我,离开这里,一个人远走高飞,是不是?”宋衍双目红通通的
,愤怒、委屈、不甘、恐慌……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
  这期间他寝食难安,故意在早朝时大发雷霆杖责谏言大臣,希望宋怀瑾听到消息时能
来安抚他,却怎么等都等不到,直到今天得知宋怀瑾在军营过夜,与聂破军发生何事不用
汪喜子说都能猜到,简直要疯,终于忍不住悄悄出宫,主动前来摄政王府找人。
  刚开始尚能欺骗自己,想他们或许只是单纯睡觉,什么龌龊事都没发生,可眼见为凭
,这一身痕迹要说是虫叮蚊咬,就显得可笑至极了。
  他的皇叔,他在这世上最亲近、最重视的人,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甚至将永远失去
……他如何能不怒恨交加,太不甘心了!
  宋怀瑾见他快崩溃的样子,心生不忍,真挚的和声哄他:“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不管
我在哪里,我都会回来的。”
  “我需要你,皇叔……”宋衍俯身抱住他,声略哽咽。“我现在就需要你……”
  宋衍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想要的人事物都伸手可及,纵使懂事明理,了解自身的责任
,外在日渐成熟了,然而心灵深处依旧充满任性的孩子脾气,且对宋怀瑾早已成为无法根
除的依赖,一种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这种深入骨子的感情包含了亲情,渐渐萌发成爱
情,产生了欲望,以及求而不得的执念。
  他不是着魔或执迷不悟,他只是太在乎、太在乎宋怀瑾了。
  宋怀瑾无声叹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宋衍的情况即是如此罢,唯恐失去而急
欲牢牢抓住,还没落水,便想着落水后的恐惧,他用这恐惧编织成罗网困住了自己,也妄
图困住他。
  唉唉,这孩子个性倔强固执,对喜爱之物深具耐心而独占欲强烈,还有些病娇病娇的
,很有成为恐怖情人的潜力呀。
  “陛下,你只是不甘心,不认输罢了。”宋怀瑾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回忆道:“我记
得你十岁那年,得到一匹番国上贡的小野马,你为了驯服牠,用半年的时间跟牠耗,天天
喂牠吃甜萝卜,亲自替牠刷毛,除了喂食,不许别人多碰触牠,后来这只小野马终于愿意
让你上马背,你日日都要骑牠,骑了一个月之后,你嫌牠太过温驯变得无趣,从此连看都
没再多看过牠一眼。”
  “皇叔以为我厌倦了牠,所以丢弃了牠?”
  “不然呢?”
  “你猜错了。”宋衍双手撑起上半身,认真的俯视宋怀瑾。“我听到父皇对惠公公说
,我过于喜爱那匹马,怕我玩物丧志,且不能叫人知晓我偏爱何物,心存偏爱便易形成弱
点,我是未来的国主,不得有弱点,如果我再骑那匹马,就要令我亲手杀了牠。”
  宋怀瑾怔了下,此刻才知其中缘由,这的确是先帝干得出来的事,让儿子亲手毁了心
爱之物,期望打造出一个无畏无惧、刚毅果断的帝王,难怪宋衍从来不对任何人事物表现
得特别热爱,除了他。
  “你从未对我说过此事。”
  “父皇教导我需喜怒不形于色,爱憎不可表露,莫使他人揣测到圣意,很多事我只能
放在心中,不得宣诸于口。”宋衍解释,表明真正的想法:“我并非喜新弃旧,我其实是
软弱,唯有舍弃牠,牠才能活命。”
  “那么,你也应该舍弃我,我才能活命。”
  宋衍沉默,理智告诉他或许真的该放手,情感上他却办不到,放弃宋怀瑾不如叫他去
死,或者拉着宋怀瑾一块儿死,同生同死不也是一种独占?
  “皇叔……”收敛躁乱的心神,隐藏起宁愿玉石俱焚的激烈情感,问:“你这样,是
不是就叫做情绪勒索?”
  “……”
  汪喜子竟然连这个词汇都告诉他主子了,这叫我怎么接话啊靠!
  宋怀瑾刹时间无言以对,这样想来,他们根本是在互相情绪勒索,你不这样我就会怎
样什么的,没完没了的鬼打墙。
  想气都气不起来了,二人皆平心静气下来,无声凝视著彼此,他们之间的牵绊已盘根
错节,打断骨头连着筋,不是谁说放手就能完全放手。
  “皇叔,我们和好吧。”这回宋衍先妥协了。“叔侄也好,君臣也好,只要你不离开
我,什么都好。”
  “你想通了?”
  “不,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想通,但我更不愿失去你。”宋衍露出万般无奈的苦笑。
“皇叔,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他们……是不是有何苦衷?他们是否强迫于你?还是你为了
巩固我的政权而勉强虚与委蛇,我可以……”
  “没有,你不必多想。”宋怀瑾抢白截断他的话,深怕他说出可以杀了他们这类的话
,不能让宋衍因此对周聂二人产生过多的猜忌和嫌隙,于公于私,这两人都具有异常重要
的地位,少了谁都不行。
  “你是自愿的?”宋衍语调失落,眼神不掩哀伤。“你喜欢他们,与他们两情相悦?

  “这……也算不得是,总之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多想。”宋怀瑾实在不知如何解说,不
想告知他蛊虫的真相,以免节外生枝。
  要是这浑小子说换他捐精来饲养相思断肠,威压胁迫周聂二人让位,他岂不是挖坑埋
自己,羽化那天两攻变三攻,不得被生生的操死,总不能请出钦天国师跟他说怕虫子挑食
,不能临时给牠吃口新鲜的。
  他当然可以骗宋衍,说换了人虫子会死在他腹中……等等,蓦然想起钦天国师只说吃
多了会撑死,没讲虫死了他会如何,按照小说惯有的设定模式,通常是虫在命在,虫死人
亡。
  不行不行,他不能冒险,绝对要隐瞒这件破烂鸟事,联想到以前看过那种有笨蛋把宠
物蛇塞进后面的网络八卦小新闻,宠物蛇闷死烂掉造成发炎了,才去医院急诊开刀拿出来

  假设虫子烂在里面仍死咬不放,无法借由排泄排掉,古代又没外科手术可取出,岂不
是生不如死的活活疼死,光想像就错觉肚子一阵绞痛,幸好他没用撑死虫子这方法,还是
乖乖喂完七次比较保险。
  宋衍见他略显苦恼的皱眉沉思,关切说道:“皇叔,你有何难言之隐可说出来与我商
议,别独自忍耐受苦,不能为你分忧,我心里难受。”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苦的,再过一阵子,我和他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宋怀瑾
只能含糊其词。“真的,你要相信我。”
  “好吧,我相信皇叔。”宋衍点点头,恢复成乖顺小忠犬的模样。
  “不谈这个了,跟我说说最近朝中之事。”宋怀瑾岔开话题。
  两人起身对坐,宋怀瑾拢好衣襟,与宋衍侃侃而谈,仿佛回到过去叔侄相亲、君臣相
宜的情景。
  宋怀瑾不去揣度宋衍是否已经放弃他,君心难测变化无常,多猜无益,就算哪天宋衍
又突然抓狂了,他也不会太意外。
  老话一句,伴君如伴虎,老虎什么时候想吃人了,还会先通知你不成?
  #
  权衡轻重后,宋怀瑾决定隔天上一次早朝。
  刻意于众臣面前刷刷存在感,压压场子,让大家晓得他依旧活得好好,不会太早死,
好叫那些人按下趁机搞掉他的心思。
  散了早朝,直去廉贞殿坐一刻,不接见来问候他的其他大臣官员,没多留即回到王府
继续宅在家里,采取远端遥控的方式工作,等解决了相思断肠再恢复正常上下班。
  数日后,第四次喂食相思断肠,这天周宁远告假未上朝,却一大清早来到摄政王府,
接宋怀瑾到京郊的周家山庄游玩。
  时至仲冬葭月,民间历曰“霜见日,龙潜时。”,表示天寒地冻,龙要潜入地底休眠
了,山上已先飘雪,树梢覆上银白霜色,飞鸟虫兽藏穴冬眠,天寂地静。
  远离红尘滚滚嚣声,宋怀瑾吸了口清新的浸心凉气,体内骚动微微缓和一点。
  周家山庄是座温泉别庄,种植许多芙蓉花树,因此题为芙蓉山庄,正值芙蓉盛开时,
周宁远特地带他游园赏花,说山庄种的是添色芙蓉花,又名醉芙蓉,花色朝白暮红,晨开
正白,午微红,夜深红,一日三变,十分值得一观。
  宋怀瑾身披滚白狐毛边的湘织紫锦大氅,衬托他更形雍容华贵,悠然漫步雪地花间,
好比仙人下凡,肤白欺花赛霜,步步踏雪生冷香,盈盈拂花胜晚艳。
  周宁远看得迷了眼,仿佛怕他会在眨眼间飞回天上去,忙不迭握住他的手,牵着他一
起走,说:“寒气甚重,怕你手冷。”
  宋怀瑾没抽开,任他牵握住,反嘴道:“我有手炉。”
  “愚兄自是比手炉好。”周宁远依近他耳畔,软声柔语:“手炉只能暖手,我还可暖
你身子,暖你心神,愿能暖你一生一世。”
  宋怀瑾心头微热的睨他一眼,论起调情功夫,周宁远实为个中好手,聂破军打的是暴
击直球,他则擅长变化多端的曲球,动听的甜言蜜语哗啦啦如水流,要把人都按进蜜罐子
里泡成糖渍的了。
  他们在游廊中品酒吃宴,酒是广寒露,吃是寒花宴,看得出来周宁远非常精致用心,
边饮边吃边观雪赏花,恬逸闲适,风流雅致。
  周宁远不愧人称天下第一雅士,唤人取琴,貌似随性的拈弦而奏,琴声幽幽回荡,悠
邈隽永,却是一曲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烈酒暖了身子,曲音热了心窝子,宋怀瑾微醺支颐望着周宁远,琴声尾韵的颤动似钻
进了体内,骚动若涟漪扩散,渐成轻波微澜,拨起一池春水,摇荡湖心小船。
  嗳,周宁远用尽心机,是真想让我对他晕了船呀。
  仰头一口喝下一杯甘冽醇露,宋怀瑾酒意冲上头,放下酒杯站起来,步伐摇晃轻漫的
走向周宁远,颊面红扑扑,双眸水濛濛,真醉了。
  周宁远微笑静坐原地,瞧他酣态可掬的晃过来,霍地不预警的扑倒他,伏压在他身上
,透肌酒香浓郁,光闻著味儿,他的魂魄也跟着醉了。
  “宋弟,你想对愚兄做什么?”周宁远佯作慌怯貌,眼中盛满笑意。
  “想吃你,你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宋怀瑾藉酒装疯,轻佻地用手指掐掐他的下巴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弹的什么,周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用琴声勾引本王。”
  “殿下被在下勾引了吗?”
  “你说呢?”
  “在下姑且当做勾引成功了。”周宁远一个翻身,换他压人在身下。“一日不见便思
之如狂,我已十数日未见你,叫我如何能不狂。”
  “前几日才在早朝见过面。”
  “你我连半句话都未说,算不上见面。”周宁远的音嗓磁性性感,充满诱惑的问他:
“你说,我能多狂?”
  许是身体已识云雨欢情,一股欲浪袭卷而来,宋怀瑾的身体烫热难捺,挑眉反问他:
“你能多狂?”
  周宁远凑近他,唇几乎贴上唇:“宋弟试试,不就知道了。”
  宋怀瑾给勾引得心如擂鼓,色令智昏,那只虫子还没咬他,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先
弄一番了,试试周宁远到底能多狂,主动亲了下周宁远的嘴唇。
  周宁远的眸光瞬间灿若燃火,用嘴堵住他的嘴,舌头深入口腔内翻搅,玉津淋淋淌落
,周宁远舔吮他的嘴角,一路往下舔吻,咂啧出声。
  一者狂蜂,一者浪蝶,二者在游廊上翻来覆去,滚得衣衫凌乱,不知何时垂下三面绸
帘,如屏如笼的围住他们,只余一边空面观向芙蓉园。
  宋怀瑾下身袍䙓向两旁散开,裸露出双腿,背对着跨坐在周宁远的怀中,感觉被一根
热硬的长棍子由后深深捅入体内,如不是周宁远双手环抱住他,必腰软的向前趴伏在地。
  周宁远双手缠搂他的身体,衣襟半开的胸膛贴着他露出一半的背部,袍摆堆在两人之
间,悠徐轻浅的挺动下身,玉茎尽入溼热滑腻的甬道,龟头埋覆在紧致的花壶软肉中,快
活妙不可言。
  “宋弟,咱们先慢慢来,可好?”周宁远下巴抵在身前人的肩膀上呢喃。
  “你……不是要我试试你有多狂?”宋怀瑾轻喘,不须虫子咬,欲潮即一波波的涌上
,后庭溼得淌水。
  “待会儿,看,芙蓉花变色了。”
  宋怀瑾睁开眼望向庭园,霜白芙蓉花不知不觉间转变为粉红色,花瓣层层叠叠如芍药
,妩媚而高雅,满园繁丽如云锦,景致美不胜收。
  “真漂亮。”宋怀瑾惊奇的惊叹道。
  “远不如你美。”周宁远挺了挺胯,顶了顶花心。
  “嗯哼……”宋怀瑾哼吟,被顶得浑身酥麻欲火烧身,抑不住低声催促:“你快点…
…”
  “宋弟倒比我急呵。”周宁远轻笑咬了咬他的耳朵,遂缓摆向上挺送。
  一壁观花赏景,一壁颠云倾雨,渐抽渐狂,繁花愈迷人眼,直入佳境时,二人再顾不
得花美不美,身子美了才要紧。
  廊外是花团锦簇,廊内是狂蜂浪蝶,尔问狂不狂,见那花汁漫漫流溢,嘤嘤春呻交织
渍渍水声连成一片,便可知狂是不狂了。
  许久,双双爽利丢身,方才完了一次事,周宁远抱着宋怀瑾去泡温泉,当然是要温泉
PLAY囉!
  浪来浪去,泉声涛涛不息,两人恣情纵欲,做成一对戏水鸳鸳,直到种在温泉不远处
的芙蓉转为深红,晚来花艳,仍难比宫中第一妖娆的粉香玉腻,身子浸在半白半透的泉水
中,如一枝出水芙蓉沉浮于云浪之间。
  周宁远给迷得如痴如醉,一下极力奉承,一下温存摩弄,兴到浓时畅意欢合,骨酥神
眩,水乳交融。
  今日一样只做了两次,每次都足有一个时辰,积存多日的阳精喂饱了虫子,宋怀瑾这
回没感觉虫子咬他,但同样欲仙欲死,周宁远的花式多,技巧精,肯定是背熟了四十八式

  夜深不宜行走山路,他们今晚直接留宿山庄,自然同床共枕,同盖一条被子,周宁远
轻拥着他,首次与他一同睡觉,还舍不得太快入眠,拥抱这个人,比拥抱权力更令他感到
贪恋。
  周宁远十分了解自己是个贪恋权势的人,因为权势可让他实现太多想做的事,他一腔
尽忠报国的热血不输给聂破军,用的方法不一样而已。
  除了皇帝,权力至高者若非摄政王,能得此人,能握天下权。
  然而,心动也是真实的,经年相处先是赏识其才,继而受其人吸引之外,加上身子实
在太美味,叫人食髓知味,尝过了怎还放得了手?
  宋怀瑾恍恍惚惚的睡着前,听到周宁远的柔言絮语。
  “宋弟,我是真心喜欢你,心悦于你。”
  “嗯。”宋怀瑾漫应一声,咕咕哝哝的,脱口说了句现代人的玩笑话:“朕知道了。

  周宁远的眼神瞬转闇邃深沉,闪烁起危险的光芒。
  #
  七日之痒,熬过一次又一次。
  聂破军喂食第五次,爽到升天。
  周宁远喂食第六次,死去活来。
  宋怀瑾终于熬到了第七次,相思断肠羽化成蝶的这一日,下午申时,依约来到钦天国
师的摘星楼,周宁远和聂破军均准时到达。
  摘星楼是座正方形的九层高塔,建于京郊山丘上,居高临下可俯瞰整个皇京,第一层
供奉仙圣,二到六层为藏书阁,第七层是藏宝阁,第八层则布置成休憩的卧室,第九层顶
楼称为通天阁。
  通天阁四面以拆卸式的拉门为屏障,可揽目四方,屋顶设计了可开合的机关,平日里
关闭着遮蔽阳光,夜观星相时才开启,建造工艺极致精巧。
  此时屋顶及四面门屏全部紧密闭合,形成隐密的空间,四边墙角各点亮一座鎏金青铜
多枝烛台,台座是对应四方的神兽,烺烺烛光下龙腾虎跃,楼阁中间舖置一张又厚又大的
锦缎蒲团,足可坐上两个人。
  蒲团白色为底,边缘纹绣两条头对头、尾交卷的阴阳蛇,中央绣著玄天九星图,九星
连珠类似无限符号,又称无极星辰图,一个蒲团表示出这个世界的信仰理念,阴阳相交,
无穷无极。
  以上这些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屏墙上悬挂十来幅龙阳春戏图,姿势各异,生动露
骨,大部份是两人,其中有三张是三人的,叫人看了不免尴尬,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宋怀瑾同时见到周宁远和聂破军,各别见面时还好,这时三人再度共处一室,等会儿
要做那样的事,同样不免有些难以为情。
  周宁远却神态自在,仔细欣赏那些春戏图,赞叹道:“国师的藏图皆为百年珍品,极
为难得一见。”
  “这些都是双修和合图,阳以补气,阴以除病,心意愉乐,精神益壮。”钦天国师脸
不红气不喘的介绍。“修得好,能让人如成仙体,阴阳互补,灵肉相合,臻入修心炼神之
境。”
  “既是双修,怎么还有三人的?”宋怀瑾嘀咕,觉得钦天国师只是想趁机会炫耀收藏
品。
  “以交合术行修真之路,名极乐道,双修多修都是其中一术,小极乐可悟性,大极乐
可证道,超越极乐可得道飞升。”钦天国师为他解惑,微微一笑再道:“吾本修清心道,
可为你改修极乐道。”
  周聂二人闻言,不由侧目之。
  “请继续走您的清心道,不用变换跑道。”宋怀瑾随口回应,懒得理会他,没多余心
思应付,自从晓得相思断肠源自钦天国师,这位宗教领袖在他心中再也正经不起来了,心
想干脆把今天当做宗教仪式一日体验营算了。
  那个世界也有个双修密宗叫欢喜佛法,理念和修法异曲同工,各世界对于神佛信仰殊
途同归,大概是所谓的万法归宗吧。
  钦天国师让他们各自服下一碗汤,周宁远和聂破军是乌漆漆的腥苦药汁,宋怀瑾则是
加入蜜糖的虫草人参汤,滋补健身,增强体力。
  唉,看来恐怕是场性爱马拉松,有得受了。
  宋怀瑾喝完汤,内心苦笑不止,有预感这最后一次关卡不好过,不只要给做得歪七扭
八不成人形,纵欲过度马上风都有可能。
  为了便于行事,钦天国师再令周宁远和聂破军换上白色薄绵长衫,宋怀瑾,抻抻手,
压压腿,做几下暖身伸展操,深呼吸舒缓紧张的情绪,然后硬著头皮直接脱光,赤条条坐
到蒲团上,也不感觉冷,因为身体早已躁热难当。
  钦天国师对攻君二人组说:“你们自个儿挑喜欢的姿势,可以开始了。”
  攻君双目炯炯。
  对受君一人组说:“小瑾儿,你可得好好兜著呀。”
  受君死鱼眼。
  周宁远和聂破军同时走上前一步,互瞪对方,都想当第一个上场的选手。
  钦天国师在西侧墙边盘腿打坐,似笑非笑,老僧入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先!”聂破军一马当先的气势。
  “凭什么你先?”周宁远当仁不让。
  “划拳,赢的人先来!”宋怀瑾不耐烦,身体已是油煎火烤般的难受,又骚又痒的夹
紧菊花,因为不夹紧点,水就会不断从后面流出来。
  今早在比往常强烈的性欲中惊醒,屁股水流潸潸,亵裤里只得放条汗巾垫著,体验了
一把女人来大姨妈的感觉。
  忍耐苦熬大半天,羞耻心这种东西这段期间消磨得七七八八,今天出门时,把剩余的
丢给看门狗大阿福吃了,现在一心只想着快点结束这场光怪陆离的闹剧。
  两个男人划起一套最简单快速的酒拳,聂破军比划两下便赢了,军人喝酒喜欢划拳助
兴,当然比喝茶的文人厉害。
  愿赌服输,周宁远怏怏让开,退到一边端坐旁观。
  聂破军再度拔得头筹,取得优先喂食权,脱掉长衫走到宋怀瑾身前,单膝跪下。“殿
下,末将冒犯了。”
  聂破军虽为武人,然而在性事上温柔小心,非常重视宋怀瑾的感受,由他先来,宋怀
瑾有点松口气,不是不喜欢周宁远,而是身为文人的周宁远的攻击性反而比较强,爱用各
种招式拗来拗去,想以高超技巧操死他似的。
  宋怀瑾仰头倒下,上半身躺平在蒲团上,摊开身体自暴自弃道:“来吧,速战速决。

  “幼蛊结蛹化蝶,破蛹而出,快则三四个时辰,慢则五六个时辰,不必急,保存体力
慢慢来即好。”钦天国师悠悠提醒道。
  换句话说,最长可能要做十二个小时,宋怀瑾眼神死,还没开始就身累心更累,欲哭
无泪的想,这是在挑战人体极限吧,如果屁股没被捅烂可算是奇蹟了。
  “末将晓得了。”聂破军点点了头,俯身亲吻他的嘴,双手抚摸他的身体,认真的先
做前戏。
  宋怀瑾尽管欲望急躁,却也喜欢聂破军的亲吻和抚摸,享受彼此相爱的错觉,闭上眼
回应他的吻,慢慢放松情绪和身体,积在体内的蜜液浠沥沥流了出来,沾溼屁股下的蒲团

  聂破军的手抚到他臀缝间,手指触探溼漉的穴口,菊门一个收缩,像一张小嘴把他的
指尖含进去。
  “嗯……”宋怀瑾的肛口十分敏感,括约肌咬住聂破军的手指,欲水流溢,沿手指淌
了他满掌汁水。
  “殿下,我可以进去了吗?你想用何种姿势?”聂破军吸吮他的耳垂问道,轻易探入
一整根手指,甬道溼热滑溜,饥渴的蠕动吞咽。
  “可以……”宋怀瑾呼吸急促,欲潮加剧,渴望粗长的肉棍子插入搅弄。“随便你,
快点……”
  聂破军抽出手指,双手掰开臀瓣,坚挺的阳具缓慢贯进含苞犹放的菊户内,用基本的
面对面平躺姿势进入,双臂撑在宋怀瑾身侧,此姿名为一络索,就是现代的传道士体位,
承受者较易于适应接纳,下身一面轻轻浅送,唇舌一面舔吻身下人的脖颈胸口,没有马上
粗鲁的全根侵入,一分一寸的冉冉拓开。
  “嗯……”宋怀瑾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微微扭腰迎合,无声祈求他动作快些,填满空
虚的深处。
  聂破军不再浅抽浅送,缓缓的直直插入肠道尽头,暂时停了下,才再开始抽动,深进
长出,每一次都抽到只留头尖儿含在穴口,再徐徐的插到底部。
  这样小心缓慢的动作不会让宋怀瑾疼痛,而且又敏锐,又舒服,能感受到插入时肉壁
慢慢挤开,抽出时又慢慢缩合,感受到聂破军雄伟的巨根形状,晓得尚未全部插入,顶端
只轻触到肠道底处的敏感点,想先使他的身体适应异物入侵。
  “想要……你快点……”宋怀瑾手指紧扣聂破军结实的肌肉,双腿不自觉的张得更开
,主动向上挺起腰臀,按捺不住的夹了夹屁股。
  聂破军眼中的欲火炽热,双手抓握住宋怀瑾的腰,逐次增加力量,直到突破障碍全根
埋入更深的地方,两人的股胯间密密交合。
  “啊……全进去了……好舒服……”宋怀瑾不住呻吟,指甲几乎陷入聂破军的肉里,
在他肩膀上抠出血印子。
  聂破军舒爽得不再压抑,放开手脚大开大合的抽插起来,次次推送到底,感觉到这次
宋怀瑾的体内比以往更溼,体温更高,灼热熨烫着他的阳物,令他也发出低吟声:“嗯…
…好热……”
  一抽一迎,一凑一送,相谐契合无间,双双同游春水。
  “快……啊啊……再快点……”宋怀瑾的腰愈扭愈急,湍急的欢潮一波波涌上,快感
蹭蹭攀升,骤然到了顶点,忍耐一整天的欲流猛地发泄出来,精液射到聂破军的胸口,有
两道甚至喷到聂破军的下巴和颊边。
  聂破军闷嘶一声,阳具被绞紧得无法动弹,花壶媚肉紧得像要把他的龟头咬掉。“殿
下,放松些,你咬得太紧了……”
  宋怀瑾紧绷的身体僵了会儿,陡地放松下来,挺高的臀部落回蒲团上,胸口起伏着急
喘,今天的第一次高潮来得又快又急,脑袋空白了一瞬间,茫然仰望聂破军,莫名的双手
环抱住他的脖子,拉下他,伸出舌头舔去悬在下巴上那滴摇摇欲坠的精液,味道微腥微甜
,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呃,我做了什么?呸呸呸!
  宋怀瑾愕然回神的睁大眼睛,赶紧放手,撇开热辣辣的脸庞,羞臊得不敢直视聂破军

  聂破军的身体僵了僵,刹那间亢奋到俊脸胀红,低吼一声,失控的挺腰冲刺,再次将
宋怀瑾卷入翻腾起伏的欲浪之中。
  坐在旁边观看的周宁远阳具挺立高竖,双目像要喷出火来,欲火揉杂怒火,宋怀瑾同
他在一起时,大多显得被动,今日才知与聂破军欢好时,拥有另一番魅态风情,那二人之
间的亲暱感明显和他不同,宋怀瑾纯粹用肉体与他交媾,和聂破军却动了一丝真情。
  宋怀瑾和聂破军沉浸在欢爱里,哪管旁人有何心思,直到聂破军射出第一道阳精,胸
膛贴著宋怀瑾的胸膛,缱绻的咂舌缠吻。
  周宁远沉着脸褪下长衫,起身走过去,伸手去扳聂破军的肩膀。“该换我了。”
  聂破军这才放开宋怀瑾,抽出稍软下来的阳茎,不情愿的站起来让开位置。
  “让他休息会儿。”聂破军对周宁远说。
  周宁远撇了撇嘴角没应声,曲身跪立至宋怀瑾张开的双腿之间,抓着他的后膝窝往上
一压,膝盖压在胸口上,翘起雪白圆臀露出滑嫩微张的穴口,不由分说一口气捅了进去,
噗滋一声几乎全根插到底。
  “啊!”宋怀瑾的后穴高潮余波荡漾,猝地被攻入还在缩束的深处,刺激得头皮一麻
低叫了声。
  “你干什么?”聂破军不快蹙眉。
  “干他。”周宁远淡淡应道。“让一边去,别碍着我。”
  聂破军面色不豫的退开,披上长衫换他旁观。
  周宁远不让宋怀瑾缓过来,带着嫉妒与报复的心态捣入,快狠准地攻击最敏感的花心

  “啊啊……停一下……太刺激了……啊啊啊……”宋怀瑾抑不了浪叫连连,触电般的
密集快感流窜至全身末稍神经,不自觉脚趾蜷曲,双手紧揪蒲团边缘,浑身毛细孔像打开
了渗出汗来,身体微微痉挛著,尿口泌出大量清液。
  周宁远抵在深处停住,深呼吸一口气,差点被绞得弃械投降,压缩的力量甚至让他稍
觉疼痛,放开宋怀瑾折在胸口的腿,轻拉他坐起,两人相对同坐蒲团,曲膝交合,搂抱他
的身体,啃吮他的嘴唇。
  等待宋怀瑾缓过气来,周宁远轻吞慢吐的摆动,着意搓磨浅处蕊点,磨得宋怀瑾身体
紧一阵松一阵,迷眼欲醉状,舔着他的耳朵酸溜溜问道:“殿下,这式喜团圆可比一络索
欢喜得趣?”
  “嗯哼……”宋怀瑾哼唧了声,享受磨擦前列腺的舒爽感,毛孔舒张,渗出汗来,遍
体温热热,浑身水津津。
  “殿下,欢不欢喜?”周宁远重重的撞入数下,齐根尽没,直抵深处花心。
  “啊……太深了……”宋怀瑾颤栗低喊,下腹部又酸又胀,感觉肚皮被顶得微微突起
,爽意中夹杂一丝疼痛,不由生起真要给戳破肠子的恐惧,软绵绵的嗔骂:“周宁远,你
大爷的给我悠着点儿!”
  “看来是不欢喜呵。”周宁远阴阳怪气的哂笑,抱着宋怀瑾站起身来,撩起他一条腿
单脚站着,摇动下身以立姿抽送,不紧不慢的九浅一深,游刃有余。
  宋怀瑾害怕站不稳的摔了,本能环抱他的脖子,二人的上半身贴合,玉茎压在腹间上
下揉擦,前后一起受到刺激,双重快感再度层层堆叠而上。
  “那这采金枝是否快活?”周宁远故意再问道。
  “你……要做快做,不做就滚,囉嗦个屁!”宋怀瑾咬一口他的肩膀,觉得他很烦,
欲望吊著不高不低的难耐。
  “呵,上面的嘴咬我,下面的嘴也咬我,爱咬便咬用力些。”周宁远损起人来婊气十
足,再猛地顶入最深处停顿住,享受溼烫穴肉夹裹的爽利。“殿下的两张嘴真厉害,咬得
在下欢喜快活极了。”
  “唔!”宋怀瑾用牙齿磨了磨他的肩肉,推开不是,不推开又不甘心被挖苦,回嘴道
:“周大丞相的嘴才是真厉害,比鹦鹉学舌不遑多让。”
  “殿下忘了在下是小雀舌,非鹦鹉舌。”周宁远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下身拉风
箱似的徐插徐抽。
  “嗯……你比鹦鹉吵多了。”宋怀瑾的肠道给磨得麻麻痒养,想他快点重点,一时却
拉不下脸求他,横眉骄斥:“再吵,当心本王拔了你的舌头。”
  “在下的舌头妙用无穷,拔了多可惜,殿下不是尝过吗?”
  “闭嘴,干活!”
  两人下边打肉炮,上边打嘴炮,嬉笑怒骂别有不同情调。
  旁观的聂破军眉头皱得更深,宋怀瑾和周宁远在一起时显得怡然自得,多了许多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斗嘴,在外人眼中无异于打情骂俏,眼神相看之间仿佛灵犀相映,心
意互通。
  宋怀瑾未察觉自己格外放松,随性自在。
  周宁远九浅一深玩了半刻,直到宋怀瑾淫兴难捺,被捧著的腿绕上周宁远的后腰,下
身迎凑而上,故意嘲讽他:“老牛拉破车都比你快。”
  “殿下意指在下是老牛,你是破车?”周宁远嘴贱的顺口反讥。
  宋怀瑾一听,不禁心头火起,推开他怒道:“既然嫌弃我是破车,就给我滚蛋!”
  周宁远这才发觉不小心惹火了人,急急抱住他道歉:“我错了,你不嫌弃我便万幸了
,我岂敢嫌弃你呢?”
  说完,忙不迭去亲吻他的嘴,牢牢搂住他不放,轻轻放平他躺在蒲团上,一面含吮他
的乳首,一面深深进入急欲填满的肠道,并伸手抚弄他的玉茎,揉玩他的玉囊,百般施展
讨好。
  宋怀瑾尽管生气发怒,然欲火不曾稍减,反而烧得更炽盛,忿忿的用力夹紧周宁远,
看我不夹死你!
  周宁远可爽了,使出浑身解数的操干,很快把宋怀瑾送上巅峰时,姆指按住他的铃口

  “啊……放手……我要出来了……”宋怀瑾抓他的手想掰开,硬生生被堵住的感觉太
难受了,会叫人疯狂。
  “等等……我们一起……”周宁远喘著粗气说,抽插速度快如飞梭,将后庭花汁搅打
成稠浊淫沫,声如船桨拍水,浪荡响亮。
  “啊啊!”宋怀瑾身体一阵剧烈颤栗,后穴先达到高潮了。
  周宁远最后重重一击,尽根捣入泄出的同时放开姆指,精液喷涌,射了他满手,再俯
身啃咬宋怀的嘴,带点暴虐的心思,真想把他整个人都咬碎吞吃入腹,从此不分你我合为
一体,骨血相融。
  两人都泄尽了,周宁远杵在里头好半晌才出来,舔去手中残留的精水,毫不嫌弃这东
西是否污秽,对他来说,宋怀瑾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是好的、香的、珍贵的。
  无论宋怀瑾心里喜欢的人是谁,他的爱意绝对不输给聂破军。
  “让他休息一刻,喘口气。”钦天国师悠悠出声,打坐姿势未变半分,像座雪白石雕
,双眼半合神情淡然,也不知有看没看他们。
  聂破军倒了杯水喂宋怀瑾喝,周宁远拿干净布巾替他擦拭头脸身体,避免因汗溼而著
凉。
  “谢谢你们。”宋怀瑾吁口气坐好道谢,精神体力尚佳。
  “殿下莫谢,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周宁远放下布巾,取来长衫披至他肩上。
  “感觉如何,可有不适?”聂破军关切问道。
  “没有不适,感觉……咳,挺好的。”
  “还须数个时辰,殿下受累了。”
  “你们也是。”
  三人沉默对坐,休息不到一刻,宋怀瑾再度性欲潮涌,这次甚至更为强烈,可能是蛊
虫要化蛹了。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拿下长衫对他们说:“又来了……”
  此回周宁远主动退开,喂食蛊虫需要足量阳精,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殿下,恕末将再次冒犯了。”聂破军说著,翻过宋怀瑾让他趴卧在蒲团上,拨开他
披散的头发,亲吻肩岬背脊,双臂支地悬身,从后面侵入。
  “嗯……”宋怀瑾额头枕着手臂,闷闷吟喘,背后进入的姿势会刺激到不同的地方,
让他分外敏感,快感也来得更加疾烈,来回数十下便能手酥脚麻。
  聂破军亦能滑顺抽送,汗如雨下的滴落在宋怀瑾身上,待到身下人的呻吟声愈来愈大
,肠肉夹缩蠕动,双手抓握纤腰快而重的撞击,下腹部一下下拍打臀部,发出鼓掌般的清
脆声响,混和著呻吟浪喘,比丝竹乐曲更动人心弦。
  宋怀瑾不自觉仰起头来,翘起屁股,快感电流从尾椎骨沿脊梁骨窜上头顶,再扩散到
四肢百骸,全身浸润着性欢快意,意识渐渐迷失在欲海之中。
  聂破军偏好用同一个姿势直上青天,发挥腰力顶了千余抽,第二度释放出来。
  宋怀瑾身前濡溼成一片,也丢了身,才刚喘好气,换周宁远上来。
  周宁远把他摆弄成四肢着地的兽式跪姿,在进入前,先用条白色丝帕绑住他的柱根,
说:“殿下,泄精过多恐怕伤身,你且忍耐一时。”
  宋怀瑾已神智糊涂了,只觉得身体中藏着一只贪婪淫兽,永不餍足的渴求更多,昏乱
咆哮著:“快点!快干我!”
  周宁远遂其心愿,一样从身后进入填满他,宛如两兽狂野交尾,抛弃了人性理智,唯
存媾合的原始欲望。
  狂操猛干小半时辰,周宁远操红了眼,竟用手掌搧打几下宋怀瑾的臀肉,发出更清亮
的拍击声。
  “啊……痛……”宋怀瑾眉心深蹙的颤声呼疼。
  聂破军见状冲上来,愠怒捉住周宁远的手腕。“你做什么,快住手!”
  周宁远粗重喘息,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笑意,甩开他的手。“看来你的床上功夫还没学
全,要不下回你也试试?”
  话落,猛地抽撞几下,顺势又拍打两下宋怀瑾的屁股,两瓣圆臀雪波肉浪,肌肤红晕
如霞染。
  宋怀瑾吟声似痛苦却未挣扎,反应更激烈的耸高屁股,向后压送迎合周宁远的摆动,
迫不及待的吞吃更深。
  聂破军面红耳赤,不知是气忿的或羞恼的,方晓得周宁远的打不是真打,而是种调玩
风月的手段,在这事上当真输他半筹。
  第四次喂食终于完毕,宋怀瑾神飞魂荡,仿若飘浮云中雾里。
  宋怀瑾每给二人轮操一回,会暂时休息一刻,喝杯清茶或蜜参汤补充流失的水分。
  钦天国师抬眼观望,端详他半晌,再道:“不足,再来一次。”
  于是聂破军再上阵畅快酣战,采用侧姿正面攻伐,宋怀瑾的柱根被强行束缚著,后穴
仍高潮连连到快麻木,半死不活的怀疑人生了。
  第六次骑乘在周宁远的胯间,周宁远向上挺动时,冠头顶到他的膀胱,酸酸胀胀的生
起一股尿意。
  “停……停一下,我想解手……”
  “就这么解出来吧。”周宁远伸手握住他的阴茎勒动,继续刻意顶磨他的膀胱。
  “不行……啊……我快忍不住了……”尿意让宋怀瑾恢复几许清明,急得想站起来找
地方尿尿,周宁远却硬抓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越发快速用力的动作,尿意夹杂快感快
要逼疯他。
  “快放开我……不行了……快忍不住了……”
  “别忍。”
  “啊……”
  宋怀瑾解放的瞬间,脑中刷成一片空白,然后忍不住哭了出来,被操到失禁太过羞耻
,身体也爽到想死。
  “哭什么,不是舒服了?”周宁远坐起身来温柔的安抚他,轻笑道:“感谢天赐吉星
浇淋我一身甘雨灵露,滋润我这枯田旱地。”
  “你不说话会死吗?”宋怀瑾哽咽瞪他,心里恨恨的,却隐隐有股弄脏了这个斯文败
类的报复快意,潮吹失禁这类的色情片不是没看过,换到自个儿身上的滋味一言难尽。
  “我若要死,只想死在你身上。”周宁远捧着他的脸亲吻,搂着他重新攻掠城池,呢
喃耳语:“兴许,哪天我们一块儿死吧。”
  周宁远逞起玉柱从容探,暗冲桃花洞,一时乍轻乍重,一时乍快乍慢,拔动牡丹阴,
挠遍密处花心。
  颠狂浑不由人,宋怀瑾满身汗淋漓,溼透股下罗绡,觉得已经给操到吐魂坏掉了,连
周宁远何时射了都不晓得。
  失神躺在蒲团上,屋顶不知何时开启,半月正当空,月色微光映照在他身上,汗珠朦
胧闪烁,莹莹如玉雕玉琢的不似凡人,更似一缕艳魂,此情此景说是魅神降世必人人信之

  蓦然一朵小白花幽幽渺渺的飘零而下,他扬手抓住,凉冽沁心,张开手来看已消融无
痕,继而更多小白花袅袅摇曳,和月光一起洒落。
  初雪空流冬月华,这光景似幻似梦,淡雪如月,淡月如雪,不知身在人间天上。
  下雪了呀。
  迷迷濛濛之间,有人用柔软布巾擦拭他的身体,有人扶起他的头小心喂他喝水,有人
轻轻按压他的下腹部。
  屋顶冉冉闭合,月空雪花的幻境荏苒消失于视线之外,宋怀瑾才稍稍回过三分神,魂
魄归位,犹在人间红尘滚滚处,滚来滚去,滚了一身还不清的仇债情债。
  周聂二人轮流操了宋怀瑾三次,钦天国师才上前按按他的下腹部,探探脉膊,蛊虫结
蛹,羽化为幼蝶,却迟迟无法破蛹而出。
  他们可以再做第四次,问题是阳精逐次稀薄,不足以滋养牠成长为成蝶突破蛹壳,如
果再拖下去,幼蝶恐怕就死在蛹壳里面了。
  “看来还不够呀,难道本真人今日要破身破戒,一起加入才行?”钦天国师全程古井
无波的观视,摸摸下巴沉吟。
  “国师,我还行。”聂破军沉声道。
  “我也行。”周宁远接道。
  他们都不想再多一个人分享宋怀瑾的身体,两个人就让他们心里够呛的了。
  “你们阳精已稀,血气不足,喂了也是白喂。”
  “皇上,不可!”
  “让开!”
  陡不期然,外头传来一阵呼喝嘈杂声。
  “皇上请留步,国师正在闭关修行,不可进入!”守在通天阁入口的道童拦阻道。
  “滚开!谁敢拦朕!”
  “来得正好,童子精至阳大补。”钦天国师神色倏忽一喜,喊道:“让他进来!”
  周宁远和聂破军的脸色变得更难看,钦天国师就算了,小皇帝在这最后关头杀过来,
是算好了时间吗?
  宋衍踹开一扇拉门破门而入,风风火火闯将进来,一眼便看到宋怀瑾赤裸裸的躺在中
央,乍见像某种祭奉仪式,而宋怀瑾无疑是祭品,顿时惊住。
  暗探报告皇叔自从被董延松私掳之后,每七日会和周宁远或聂破军在一起,日子规律
,其中显然大有蹊跷。
  今天是第七次,却来摘星楼,据报周聂二人亦都来了,三人在楼内待了将近五个时辰
未出,他愈想愈不对劲,决定亲自过来一探究竟,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何事,倘若皇叔真
受制于人,身不由己的忍屈受辱独自吃尽苦楚,他绝不会饶了欺负皇叔的人!
  结果没料到,撞见的却是这般匪夷所思的景象。
  “太皇叔,这是怎么一回事?”宋衍见此异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无法理解其中
因由。
  “小衍儿,想不想救你皇叔?”钦天国师笑瞇瞇的问,走向他抓起手腕把了把脉,满
意的点点头。“纯阳元身,血气充沛,很好很好。”
  “皇叔怎么了?”宋衍慌急反问。
  钦天国师将他一把推向宋怀瑾,说:“冲吧,少年郎!”
  聂破军和周宁远忍遏不住,一个跨步挡在宋怀瑾身前。
  “我劝你们最好让开,若再不继续喂食,那只蛊恐怕要羽化失败,死在里面。”钦天
国师淡然道。
  此话不得不让周聂二人退开,不情不愿的站到旁边,眼睁睁看着宋衍走到宋怀瑾身前

  宋怀瑾浑身赤裸双腿大张,泛染潮红的脸上身上布满汗水,眼神涣散迷离,气若游丝
,双腿间竖起的玉柱充血成粉红色,柱根用白丝巾绑着,后庭花门成一翕一张的小洞,绯
艳嫩肉微微翻出,黏稠汁水混和浊白体液把腹部、臀部、大腿糊成一片狼藉不堪,画面淫
靡得乱七八糟。
  宋衍的气血刹那翻腾如滚滚沸水,精虫冲脑到脑子一阵发晕,险些就要喷出鼻血了。
  “挺住啊,孩子,你皇叔难产中,需要你的一臂之力。”
  “什么意思?”
  “他要生了,但生不出来,需要更多的阳精。”钦天国师一脸正经的胡说鬼话。
  “怎么帮?”宋衍心里奇怪的很,皇叔明明是男人,生什么,难产什么,不过还是先
救人要紧。
  “很简单,插入你的龙根,射入你的龙精,一次不行,就再射一次。”
  宋衍闻言,气血翻涌得更厉害,惊涛骇浪一样,龙根不用触碰便充血爆胀,下身高高
顶起一个小帐篷。
  周宁远和聂破军的面容铁青,光凭他们两个大男人还不够,竟然需要一个毛刚长齐的
小子相助,大损男人的自尊心。
  最重要的是,小皇帝对宋怀瑾是什么样的心思,他们一直都看得清清楚楚,今日小皇
帝吃到甜头,往后想让他对宋怀瑾放手更是难上加难了。
  他们全都想得到宋怀瑾,且希望最后能独占宋怀瑾的人是自己。
  宋衍脱去衣物,赤身屈跪在宋怀瑾双腿之间,抚摸他汗溼的脸庞。“皇叔,看看我。

  “……宋衍?”宋怀瑾凝聚焦距发现竟是皇帝,勉力想爬起来推拒他。“不行!”
  宋衍抓住他的双手。“我也想帮你。”
  “不行,不可以是你,快放开我!”
  “为什么不能是我?”宋衍抓得更牢,不叫他挣脱。
  “你年纪还小。”宋怀瑾随便乱编个借口。
  “皇叔,你看看我,我已经长大了。”
  宋怀瑾低头一看,惊得神智清醒了大半,反而更吓得半死。
  哇靠,这是什么暴风式的成长,捅进去会爆菊吧!
  距离紫微宫失败的健康教育课后,掐指算一算约莫七八个月了,宋衍的身体又成长了
许多,虽说正是在快速成长的年纪,但也成长得太好,龙根发育极佳,比成年人的标准尺
寸大了点,尤其是头部,竟比聂破军的更大。
  聂破军的阳物粗实均匀,浑圆饱满的头部和柱身差不多,粗粗直直的一根,而宋衍的
龙茎虽没聂破军的粗壮,可肉冠却比聂破军的巨硕,当真大如小儿拳头,令人望之生畏,
况且可再发育一二年,等到完全成熟了,必能成为一条傲视群雄的巨龙。
  “妈呀,怎么长这么大?”宋怀瑾惊骇低呼。
  宋衍骄傲的挺了挺,御医调配给御膳房的食补没白吃,绝不能输给聂破军和周宁远。
  “等等,你这儿……太大了,我恐怕会受伤。”宋怀瑾慌张推阻道。
  “皇叔放心,我会很小心,很温柔的。”宋衍握住他的手腕压倒他,坚定抵上收合的
后穴,遭受紧闭门户的阻碍,稍用力再顶向前,勉强戳进三分之一,已把菊门和周围的肉
都挤得凹陷进去了。
  “不行……真的太大了……”宋怀瑾无力的推著宋衍,虽然后庭已给两个成年男人操
开了,可肌肉因紧张而再度绷紧,比第一次接受聂破军时更痛,更困难,眼泪都要流出来
了。
  “皇叔,你放松点。”
  “好痛……我要裂开了……”
  “你们俩来一个,帮他放松身体。”钦天国师指指周聂二人。
  二人立刻再次同时上前,又撞在一起互瞪,谁都不肯相让,活像两只张翅竖冠抢母鸡
的公鸡。
  “别老争,一块儿也行。”钦天国师再道。
  于是乎,三攻前中后各据一方。
  聂破军将宋怀瑾的头放到大腿上枕着,希望他能躺舒服一点,不舍地摸了摸他发汗的
脸庞额额,俯头亲吻他的嘴。
  周宁远吸吮宋怀瑾的乳首,一手拈住另一颗揉搓,之前发现他这里特别敏感,逗弄此
处的反应很大,应能帮助他转移注意力。
  宋衍肩膀扛着宋怀瑾的双腿,强行克制着冲进去的冲动,忍得满头大汗。
  未几,宋怀瑾体内某物震了震,蛹尾蜂针蜇入他的肉,后庭的疼痛感渐渐麻痺,淫欲
随即漫延扩散,意识再度陷入迷茫,身体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隐约闻到聂破军的雄性气
味,转头凑近他胯间,恍惚的张开嘴,一口吃入垂在双腿间的半硬阳具。
  聂破军大吃一惊,爽得哆嗦一下。
  周宁远瞥见,嫉妒得要命,宋怀瑾从未对他这么做过,他也好想要啊。
  宋衍则瞪大眼睛,愤怒值咻咻地向上飙升,用劲再推进一点,直到最宽的冠缘处,半
个屁股肉似都一同挤进去了。
  “唔……”宋怀瑾含着聂破军膨胀的龟头,声音堵在嘴里,发出疼痛的闷吟,感觉肛
口快撕裂了。
  “不行,他太疼了。”聂破军皱着眉说。
  “蛊蝶羽化破蛹时情兴最盛,他可以的,衍儿,放心插入,待到他松缓些再慢慢推进
去,尽根而入了才可泄出元阳。”钦天国师引导道。
  “好。”宋衍应声,再狠下心挺入,整个龟头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舒爽到脑子一阵发眩
,暗自咬牙压抑著射精的冲动。
  事实上他一抵上穴口,亢奋到差点忍不住就泄了,险险在其他人面前丢大脸,男人不
用人教就晓得早泄是极没面子的事,要刚硬如铁金枪不倒,方能显出男子汉的气魄。
  青少年阶段的宋衍拥有强大的自尊心,况且他是皇帝,即使是个童子身,也不允许自
己输给另两个男人太多。
  宋怀瑾疼得下意识一咬,聂破军闷哼了声,疼痛竟然让他反而勃起了,塞满宋怀瑾的
口腔,顶端刺激到喉头小舌,轻呕了一声。
  聂破军连忙捧着他脸欲撤出,他却像咬著奶嘴的小孩一样吸住冠头,不肯吐出来。
  周宁远不由得妒嫉得用力吸咬他的乳头,再把整个乳晕和一点乳肉都吸入口中,想吸
出奶水一样。
  “嗯……”宋怀瑾身子颤了颤,微微挺起胸脯,下身肌肉再放松了一点。
  宋衍顺势缓慢推入,拓开水滑润泽而极具弹性的肠道。
  四人忘情合欢,比那些双修和合图更活色生香。
  钦天国师悠然看着四人缠在一处,眼神无一丁半点的猥琐,更无生出淫心秽念,在他
看来,这只是四个凡体肉躯的交合,与双修或多修无异。
  “啊……真的太大了……痛……”宋怀瑾吐出口中的阳具,急喘痛呼,错觉直肠快被
捅爆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周宁远抽掉为防他泄精过多而绑在根部的白丝巾,握住软垂的玉茎揉搓拈弄,帮助他
转移注意力。
  聂破军则捧起他的脸亲吻,舌头深入扫著口腔及上颚。
  宋衍屏息缓慢的直推到底处,停住动作,长长喘出口气,忽一道温热汁水淋在他龟头
上,他本能的浅浅抽动几下,感觉顶端顶到一处软软的肉,肠壁不再一直箍紧紧的,开始
蠕蠕搐动。
  “嗯哼……”宋怀瑾疼痛中生出敏感点被顶触的快感,又痛又爽,阴茎再冉冉勃起,
尿口流出清液,凹陷的菊门和臀肉也全回到原处,肛口不再疼痛,疼的是里面。
  宋衍再摆腰顶几下,头尖勉强触到肠道底部的软肉,一股股热液浇上,像泡在紧缩的
热水袋中。
  宋怀瑾不住缩放肉壁,蠕动如吞咽,仿佛试图压榨出龙根的阳精。
  “唔!”宋衍低鸣一声,果然抑不住的射了出来,完成第一次人生初体验,这种经由
性交且在体内射精的快感,是自渎远远及不上的欢愉,不仅身体获得巨大的快意,心灵同
时生出一种得到心爱之人的满足感。
  “抬高他的屁股,不要拔出来,堵住阳精。”钦天国师说。“你们两个退到一边去,
让衍儿继续。”
  宋衍粗重喘息,膝盖离地慢慢站起,保持住半蹲的姿势,高高抬着宋怀瑾的臀部。
  宋怀瑾上半身躺在蒲团上,下半身悬空,体内陡地泛起更强烈的欲流,超过了疼痛感
,疯狂渴求能再被操个透,直到后腔被精液填满。
  “我要……快点给我……”他伸手抓了抓宋衍捧着他屁股的手,在手背上抓出几条血
痕。
  钦天国师上前,伸手按按他的下腹部,再道:“开始破蛹了,再来一次即可。”
  少年人什么不多,就贺尔蒙和精液最多,只疲软一分的龙根立时在甬道内重新胀大,
再度撑开肠壁。
  他并拢宋怀瑾的双?
作者: miserablemer (misery)   2021-02-22 09:29:00
摄政王丢出的条件超睿智,但绝对无法安全下庄www
作者: AmicablePair (三三)   2021-02-22 09:38:00
明明是肉为什么想笑 国师有够像谜片导演www 鱼当然是后攻团全收啦~
作者: scarletflare (捷克林呆呆)   2021-02-22 14:41:00
好香又好好笑哈哈哈
作者: bluemidnight ( ★ 朔方 ★)   2021-02-23 14:12:00
摇滚区笑死 真的好香又好好笑~点100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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