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终极笔记]黑花-归来梦绕12-13

楼主: kc1208 (zzxx00 零)   2021-02-21 15: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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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进屋里时,黑眼镜还乐着呢,哼著歌自顾自地走进了浴室洗洗他方才吃羊排完
还没洗干净的手,留下解雨臣一人独自站在客厅里,看着墙上挂上的那幅蟒纹宋式锦,
和另一面墙上的四帧花儿相映照,想着这该是有一点点昔日王府的模样了吧。
他没有真在意富家小姐的事,黑眼镜从来只说他是一朵花,偶而吧,叫他福晋逗逗他
,却从来没有说过在久远的过去里头,黑眼镜究竟有没有其他人陪伴过他、有没有人等
过他回家。
解雨臣知道,一百年太长了,去追究黑眼镜的每一件事,没有意义。
但假吴邪的口去问,是他自己软弱又怯懦的选择,其实知道了黑眼镜如何长生能怎么
样?
他既不可能也选择长生不老,也不可能有方法让黑眼镜复原和他一起老死。
他们注定无法白头到老,这是黑眼镜从最初就希望他懂的事,可偏偏吧......
越来越执著,越来越迷惘,是不是就是他一开始根本没弄懂长生究竟是什么意思,现
在徒生后悔呢?他后悔吗?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后悔,可他这几乎只要让他一想到黑眼镜
孤身一人的背影就难受,黑眼镜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他表现得态度轻佻,只是希望旁人
不要在意他的感受。
从黑眼镜待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里,他知道,这个男人比他更害怕产生感情,因为终究
黑眼镜才是那个会被留下来的人。
可他还是仗着自己的无知,逼得黑眼镜没有退路只得接受他。
“解雨臣,这宋式锦有贵到让你心痛到哭吗?”
转过头,黑眼镜无可奈何的语气和那抿紧了的唇落入了他的眼底,“我哭了吗?”
黑眼镜伸出手,蹭掉了他下颔边上的一滴泪,“又怎么了?我可没跟富家小姐订亲啊
,也没有跟她结婚生子,她就是可怜我,载我一程,没有什么浪漫故事。”
“你跟她结婚生子,我还不会哭。”解雨臣想着,那该有多好,你就有后了,世上有
亲人了。
“可我不用你可怜我。”黑眼镜再伸出手又擦掉了解雨臣一颗往下滑的泪,“我无论
瞎了没瞎,或是孤独一人活了几百岁,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不是哭这个。”自己给自己抹掉了又一滴眼泪,解雨臣仰起了头,想着他得笑,
笑出来了黑眼镜才能放心,可他咬了咬唇,嘴角就是挤不出一点笑意。
“你每次来这里都要受这么大的情感冲击,以后就都别来了。”黑眼镜的语气听起来
有点严厉了,“我不是要你痛苦,跟你一起,我只是希望你开心,只是希望我能让你开
心。”
所以放了一张某次拿数位相机偷拍的一张照片,期待哪日解雨臣终于光顾杭州的时候
能够给他一点惊喜,让他知道自己心底不是只有很遥远很模糊的过去,也有现在他解语
花的一席之地。
当他说他要回杭州的时候,也还是一直把解雨臣,放在心里。
“我开心。”解雨臣眨了眨眼,这下真的笑出来了,“我真的开心。”
“我给你说故事吧?”黑眼镜伸出手,握住了解雨臣的手腕,“过来。”
走进浴室里头,黑眼镜不知何时放了一盆热水,这便动手脱起了解雨臣的衣服,解雨
臣皱着眉正想阻止他的时候,人又给拦腰抱进了浴盆里头,这时候他才看见,这里面竟
然放了花瓣。
“你想知道我的事,我便讲一个你肯定查不著的故事给你听。”拿一旁的木盆,舀了
一盆水准备从解雨臣的头倒下去,“闭眼,不然水要跑眼睛里了。”
解雨臣依言闭上了眼睛,让那盆水沿着他的眉宇鼻尖滑落,温热的水渗透了他全身,
可水一没了,就显得有些冷,他便缩进了水下,只留下一颗头在外头。
“这么冷?”取过莲蓬头再注了热水进去,黑眼镜摘掉了起雾的墨镜,认真地给解雨
臣又冲了一盆热水,“别动呀,我给花浇水呢。”
解雨臣闻言睁开了眼,“无聊——”水就流进了他嘴里,让他立刻咳了起来,“咳咳
......”
“我要说故事了,你在水里泡著,我就是手闲不下来才给你浇水,等等给你洗头。”
黑眼镜放下了木盆,找出了一块肥皂搓著给解雨臣的头发起泡,“这满清在光绪帝统治
下一直给列强入侵,其实他也没时间管太多贵族婚配的事,福晋在十四、十五岁的时候
指给了一个宗室弟子,可是那宗室弟子不喜欢福晋,喜欢的是一个汉人大臣的女儿,这
事给闹到了老佛爷跟前去,最后,老佛爷为给宗室面子,把福晋嫁去了蒙古,嫁给了一
个人根本不在科尔沁的蒙古亲王。”
“然后呢?”解雨臣听着已经不觉得冷了,但这时黑眼镜给他洗完了头,又开始替他
冲水。
“然后?那就要说五年之后了,这个亲王终于从德意志回来,比起福晋他还小了两岁
,十八岁的王爷长相英挺,人在国外念西式军校,长得高大威武,比那窝囊又爱抽大菸
的宗室弟子,好上不知道几百倍,福晋心底觉得高兴,虽然嫁来蒙古大草原,至少王爷
看起来人模人样。”
起身拿起毛巾给解雨臣擦头的黑眼镜手劲温柔,仔细将解雨臣平常拿发胶固定的发丝
擦干。
“王爷心底却是对这种旧式思维指婚一事很不满意,他在国外五年,一点也不想要封
建社会底下的联姻,可是等他远远见着福晋时,再多的不满也都没了,因为福晋可是当
时盛京的第一美人,是望族郭络罗氏的女儿,那可是出过许多宠妃的望族,女孩每个都
漂亮,福晋是当中最美的一个,可也是里面性子最刚烈的一个,她一听刚到家的丈夫不
想认这个婚约,她气得把屋里所有带来的嫁妆都砸得稀巴烂,然后踏着花盆底鞋就走出
了亲王府,走进了大草原。”
解雨臣眨了眨眼,等着他说下去,“你怎么又停下来?”
“怕你冷。”把人给抱了起来,黑眼镜低头吻了吻解雨臣的鼻尖,“我也冲冲水,你
毛巾裹好,换上睡衣,我等等再把故事给你说完。”
解雨臣依言去了卧室,给自己换上了衣柜里头的睡衣,一套深灰色底长袖长裤,上衣
衣䙓一大只史努比的卡通睡衣,他其实从来没仔细看这史努比,毕竟他穿着这睡衣的时
间不长。
才坐上床,还在把棉被从床角给打开来的解雨臣,就见到裸著上半身走出来的黑眼镜
,对自己远没有那么讲究的黑眼镜随意抽出了一件圆领衫跟短裤套上,头还半湿的就坐
到了床边。
解雨臣见状,起身去拿了刚被黑眼镜扯掉的毛巾,走向前去给他擦头发。
黑眼镜一开始还扮乖地给他擦,后来干脆伸出手,把人抱到身上,“还听故事吗?”
“听,但你这头得擦干,不然......”想了想原本的说法无奈地笑了的解雨臣,“你
要着凉了。”原想说老了得要犯头痛,可这对黑眼镜不适用,“快说,没说完以前别动
手动脚。”
“王爷听说福晋气得离家出走时,马上就骑马出门去追了,人走得哪有马快,而且福
晋缠足的,走得可慢了,就算用跑的也跑不远,王爷追上来,就问福晋出了这大草原是
要去哪儿呢,是他错了,他以后会好好敬重这个祖宗替他叩头行礼娶来的福晋的,因为
祖宗选的,就是最好的。”
解雨臣趋身向前,抱住了黑眼镜,紧紧地,双手绕过了他的颈项,抱住了他这辈子最
爱的人。
“对,就像这样,王爷下了马,福晋紧紧抱住了他,王爷小心翼翼地把福晋放上了马
背,再自己上了马,把福晋给带回家,王爷一路上都不敢说话,美人在怀,如花似玉,
他这辈子都在男人堆里打滚,也不知道该给福晋说什么,可福晋不在乎,福晋就喜欢他
说的那一句她是最好的。”
解雨臣吻上了黑眼镜的眉间,“你也是最好的。”
“我当然是。”黑眼镜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故事就说到这,行吗?”
解雨臣愣了愣,“你还没出生呢?”
黑眼镜苦笑,“可后面的故事就没那么浪漫了。”
解雨臣见黑眼镜露出的神情,摇了摇头,“那便不说吧......”
“简单说两句还是可以的,福晋身子弱,连两胎都小产,第二次差点丢了性命,可这
世袭罔替的亲王位置得传下去,不顾王爷反对,福晋坚持要生第三次,王爷在府里拗不
过福晋,在府外还是很争气,挡掉了长辈给他纳的妾,说他一生只认福晋一个人,然后
福晋第三胎终于顺利熬到了顺产,生了一个男孩,可福晋此后只能卧床,再也没法落地
行走,因此,以后无论福晋想去哪,都是王爷亲自抱她去的,不能出远门,就把人间四
季最美的四景带到她的面前,冬日看雪赏梅、春日桃花满枝、夏日听雨打荷、秋日吃蟹
鉴菊。”说到这里又停下来的黑眼镜望着又红了眼眶的解雨臣,“怎么了?”
“这故事可比刚才还浪漫......”解雨臣不知道黑眼镜是不是对浪漫到底什么意思不
大了解。
“跟福晋当然浪漫了,我可是被王爷拿马鞭抽大的,如果不是小时候被打疼了躲到福
晋那儿,我也不知道有这么浪漫的故事,王爷在我眼里就是阎王。”黑眼镜平淡地描述
著自己幼时的模样,“我要去北京前,福晋哭了三天挡了三天,第四天王爷怕福晋要哭
到断气了,派大夫拿了清心散,让福晋睡了,我终于才上了马车。”
黑眼镜说到这便不再说下去了,解雨臣知道黑眼镜对北京城没什么好感,想必那三年
过得也不愉快,“福晋跟王爷......”
“你问后来吗?”黑眼镜低下头,淡淡地笑了,“有一天家书便不再来了。”
“就说到这吧。”解雨臣低头吻了男人,双手环著男人的肩头,“王爷抱我。”
“好。”黑眼镜将怀里的解雨臣压进了棉被里,由上而下地凝视着他的解语花,“你
说我像福晋,其实我说这个故事,是要告诉你我其实像王爷......”
解雨臣不解其意,静静望着他,等他把话说完。
“我像王爷一样,为人简单,就只想认这么一个人,我很小心的,这一路来谁都不认
,可我就认你,解雨臣。”低头吻著解雨臣颈项的黑眼镜一手压着解雨臣的手臂,另一
手挤了润滑剂给伸进了解雨臣的长裤内,“有,我逢场作戏过,我承认,可从今以后,
没有别人,我就认你。”
解雨臣在对方的手指将冰冷的润滑剂塞入体内的时候低声抽气,“爷,凉......”
“是我不好。”直起身,将润滑剂挤在手上捂热的黑眼镜望着红著脸也看着他的解雨
臣,“你总是这样望着我,有话你倒是直说,你这样看着我我就心慌。”
解雨臣飞快地眨了两下眼,“可我要把想的话给说出来,你听了会取笑我。”
“我什么时候取笑过你?”黑眼镜温柔地弯下腰,低吻著解雨臣的耳廓,“我心疼你
都来不及了,取笑你我无聊。”润滑剂让他一次进了两根手指,不知道是不是解雨臣今
天泡了澡比较放松,还是他说的故事让解雨臣格外动情,后头没以前那么抗拒,“你等
等......”
解雨臣挡住了黑眼镜的手,“直接来......”
黑眼镜摇了摇头,“不差这三秒钟。”
解雨臣轻叹了口气,脸一半埋进了枕头里,“我心底想的话说出来了,你又不听。”
这下换黑眼镜叹了好大一口气,“......就贫嘴吧你刚才肯定不是想这事”但他还是
依著解雨臣的意思,双手握住解雨臣的大腿腿根,把身下的性器缓缓地推进了解雨臣的
体内,到了底,他吻了吻解雨臣的下颔,“......记得第一次,你说的话吗?”
解雨臣一手绞住了棉被,另一手勉强搭著黑眼镜的肩膀,费力地应答:“哪句?”
“......你今天真是朵粉色的花。”黑眼镜把解雨臣的手从肩膀上挪到的自己的颈项
,也把他因为抵抗着体内的不适感绞著被子的手拿了起来亲了亲,“抱好了......”
解雨臣承受着他的律动,黑眼镜抱他,从来都很温柔,也许真的如黑眼镜所言,比起
刚烈的福晋,他更像铁汉柔情的王爷,让自己的双腿勾著黑眼镜的腰,解雨臣闭上眼轻
轻喘着气,才闭上眼就给黑眼镜亲了几下,“不痛......就是你能不能快一点?”
黑眼镜笑了笑,“花儿,男人最忌讳自己快......”
“这样一个晚上几次,我都没得睡了......”解雨臣低声抱怨,“我也想跟你好好枕
著一起睡。”
“冤枉啊爷可没有每晚强迫你......”黑眼镜鼻尖的汗水,滴到了解雨臣的胸口,“
我就想知道.......花儿这事你到底舒不舒服?”
解雨臣喘著抱怨:“不舒服早就把你踢下床了......”
“你喜欢就好。”黑眼镜用他的鼻尖蹭了蹭解雨臣的鼻尖,“你虽然凶,可是我就喜
欢看你皱眉骂人......美人蹙眉,还是美人......”
解雨臣闻言笑了,抬起头,吻了吻眼前的男人,“我知道。”
***
自从霍家越来越多人从海外回来闹著分盘口、抢生意,霍秀秀终是压不住那些牛鬼蛇
神,解雨臣给她办了手续,让她移民加拿大,名目上说去念书,总之就是别再管九门霍
家的事,而秀秀不在,也方便解雨臣想动手整顿霍家时能心无旁骛。
可秀秀出门那天,解雨臣公司冒出一个临时董事会,放眼四九城他只信得过黑眼镜去
送机。
霍秀秀打开房门,就见到黑眼镜站在门口,挂著一抹微笑,“早上好,小姑奶奶。”
“怎么就你一个人?”霍秀秀看他孤身一人站着,“小花哥哥呢?”
“董事会。”黑眼镜伸手拿过霍秀秀的大行李箱,“他让我来送妳去机场。”
秀秀就看着他一手拿着那只得有几十斤重的大行李箱一点都不费力地往楼下走,本还
想埋怨她小花哥哥几句,但知道就算跟黑眼镜说,那也是打在空气上,这瞎子就会笑,
还会什么?
背起本来搁在桌上的皮包,她快步跟上黑眼镜,黑眼镜这都上了驾驶座了,她犹豫再
三,黑眼镜大概看出她在琢磨什么,伸手给她开了后座的门,“坐后边,宽、舒服。”
霍秀秀坐上车,“这是你要我坐的,不是我要你当司机呀。”
黑眼镜从后照镜里看向她:“当然了,我旁边的位置,只有花儿能坐,妳坐后边。”
霍秀秀瞪了他一眼,“你就一讨厌鬼。”
“我是说,给霍小姐做司机,是我的荣幸。”黑眼镜转动方向盘,将车驶入了清晨的
北京城,“就是妳那些堂姐吧,没想给花儿爷一点余裕,这不才弄了一个临时董事会来
卡着他吗?”霍家以往跟解家的生意如胶似漆,现在全都拿来给解雨臣使绊子了。
知道他说的是霍如雪,霍秀秀轻叹了一口气,“我就是不争气。”
“妳要争气做什么,像她们那样钻营就一点都不可爱了,姑娘家就是要像小姑奶奶妳
一样雍容大度。”黑眼镜边说边切换著车道,“才像七姑娘。”
想起自家奶奶,霍秀秀不由得红了眼眶,这便不说话,看向了窗外头迷濛濛的天色。
黑眼镜又从后照镜里瞧了她一眼,“置物柜里放了热咖啡,天冷,喝点暖暖身子。”
她依言取出了一杯还温热的咖啡,低啜一口,里头已经给人加了糖,但没加奶精,糖
甜得恰到好处,咖啡不显涩,又不遮掩香气,“大清早,你哪买来的咖啡?”
“我早上煮的,没看,那纸杯可是你小花哥哥公司的。”黑眼镜见霍秀秀扁了扁嘴,
“怎么,不好喝?不会吧?我可是在百年老店给打过工的,我煮的咖啡可好喝了。”
霍秀秀喝尽了咖啡,把纸杯给放下,“你对我献殷勤干嘛?你留给小花哥哥吧。”
“我没对妳献殷勤,就妳小花哥哥怎么待妳,我便怎么待妳。”黑眼镜不疾不徐地说
道:“那壶可大著,煮了一杯给他,还有一杯可以给妳。”
“小花哥哥喝咖啡不加糖的。”霍秀秀轻道:“可你这杯加糖了。”
“他吃苦长大的,妳不必跟他比。”黑眼镜笑了,“我看妳到哪儿都拿着糖呢,能不
加糖吗?”
霍秀秀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他吃苦长大已经很苦了,少给他那么多牵挂,老实一
点吧。”
“小姑奶奶,我哪里不老实了?”上了快速道路,黑眼镜稍稍催紧了油门,“我这不
就老实地待着?杭州那儿我得回去做做样子,不然我的执照要给吊销的。”
“你开什么盲人按摩,还不如好好开你那眼镜店。”霍秀秀知道她小花哥哥无聊,有
一天就给黑瞎子开了一家眼镜店,就叫眼镜店,这还火了,一家接着一家开,成了连锁
店。
“那眼镜店哪需要我?”黑眼镜仍是挂著一派轻松的笑容,“有花儿顾著,我就挂个
名。”
霍秀秀看向窗外,“其实,我这趟出国,就只放不下小花哥哥,你能不能好好待他,
你现在给我老实交代。”
黑眼镜一时没回答,往前开出了很长一段路,他才沉声回答:“秀秀,我知道妳会挂
念他,我一定好好待他,妳放心。”
霍秀秀往前倾,忍不住又说了起来:“小花哥哥可喜欢你了,你要加倍待他好,他要
你往东你不能往西,他要你站着你就不能坐着。”
黑眼镜点了点头,“好,我全都照办。”
“你可不要说谎!”霍秀秀伸出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要是你敢亏待他,我回来修
理你。”
“我不说谎骗女孩子的。”黑眼镜一脸正色地回道:“说真的,从来没骗过。”
霍秀秀听着这话好像有哪儿不大对,她连忙补上:“男孩子也不行,你要骗别人我无
所谓,小花哥哥绝对不行,要绝对诚实。”
“不行,这已经骗过好几回了。”黑眼镜语气认真地道:“就是骗了那么多回,才骗
到手的。”
“已经是你的了,你就不能再骗他啦!”霍秀秀也顾不上他那耍流氓的话,“你答应
下来,以后都不准再骗他了。”
“这也不能答应妳。”黑眼镜仍是认真地给她说明:“很多时候,不说谎骗他,他要
伤心了。”
“他知道你骗他要更伤心了!”霍秀秀这段话听下来,忽然听懂了什么,“你......
”她没再说话,想了又想,没能忍住,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既然你这样,你干嘛要
把他骗到手啊,他得要多伤心呀?”
“伤心是一时的,时间久了,人能痊愈的。”黑眼镜抽了旁边的纸巾递给了她,“你
就当我懦弱,看不得他伤心吧。”
“你坏透了。”霍秀秀接过纸巾擦起了眼角,“我一见你那痞样,就知道你不是什么
好东西。”
“妳洞察力好。”黑眼镜抬起头,从后照镜看看她,“妳换个要求,我能办到的。”
霍秀秀想了许久,“那你能喜欢他一辈子吗?”
“能,一辈子。”黑眼镜侧过头看了看后边的车,从超车道回到了一般车道上,“不
骗妳。”
“你一辈子可长了,真能喜欢他一辈子。”霍秀秀没忘了确认,“你的一辈子。”
“当然,我的一辈子。”黑眼镜弯上进机场的道路,“妳要不放心,让妳霍家子子孙
孙看着,我答应妳,就是一辈子只喜欢解雨臣一个人。”
在车停在出境处的时候,黑眼镜来给她开门,她忍不住又说了:“还有,你得去治眼
睛。”
“这眼睛能治我就会治,不能治便不能治,这话我只能答应妳到这里。”黑眼镜开了
车厢拿出行李,“来吧,我给妳去托运,机票那些底下的人给妳办好了吧?”
跟着黑眼镜往前走进了机场,霍秀秀绞尽脑汁,想着还能给她小花哥哥捞什么好处,
“那你——”这没注意看黑眼镜已经停了下来,撞上了他的肩头,“——痛死我了。”
黑眼镜伸手跟她要来了证件,递出去给负责头等舱的地勤看,“这我家的娘家妹妹,
姊姊,妳们头等舱舒服吧?给她前面一点的位置,别给人吵她了。”
地勤的姑娘笑了笑,抽出机票给他看,“这给划位了,第一排位置,只有机长能吵著
她了。”
“不行,机长也不能吵她,我家里人最宝贝就这个妹妹了,他就这么一个妹妹。”黑
眼镜扬唇勾起了一抹笑,手给比了比旁边的霍秀秀,“这要出国念书了,他想亲自来送
,可工作忙走不开,叮咛我一定要好好请妳们照顾了。”
“是贵客,照顾是应当的。”地勤夹进了贵宾休息室专用券,“单间房的,要什么都
会有专人给服务的。”地勤抬头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女子,一看不得了,赶紧低
头给自己找事做。
黑眼镜转过身,也是大吃一惊,“干嘛又哭啦?我没像花儿身上带着帕子呀。”
霍秀秀摇了摇头,拿回了自己的护照,“我这就走了,你别管。”
“我再送妳吧?”黑眼镜看了看外头,想那车停在外头可能要给人开单了,但花儿付
得起,这人他是答应要送到看她过关的,“这趟在外好好照顾自己,花儿会跟妳时时联
络,想家就回来。”
“你能好好顾著解雨臣吧?”想了许久,霍秀秀就问了这么一句,“答应我,绝不让
他出事。”
黑眼镜颔首:“好,答应妳,护他一生周全。”
“那我这就走啦,黑爷,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我霍家子子孙孙都会盯着你的。”
***
解雨臣在公司等了好一阵,这黑眼镜终于给回来了。
“唷,董事会这就给开完了?”抬手看了表,黑眼镜不得不称赞解雨臣的效率,“早
上八点,你八点半就出来了。”
“当然,难道还跟他们话家常,我没兴趣。”解雨臣看了看黑眼镜的模样,“没挨揍
啊?”
“秀秀那么温柔的小姐,怎么会揍我这么善良的人呢?”黑眼镜找了垃圾桶把咖啡杯
给丢了,“你当场面能多火爆?你不能亲自去送她,以后她回来,得亲自去接吧?”
“那当然。”解雨臣看了一眼那纸杯,“什么东西?”
黑眼镜耸了耸肩,“这不我煮的咖啡吗?带了一杯去给秀秀,让她提提神,这么早一
班机。”
“她传讯息给我,说你答应了她很多事,但不说什么事,我给她去电话也不接,怎么
一回事?”解雨臣以指敲了敲桌上的手机,“你把她气哭了?”
“冤枉啊。”黑眼镜拿起了手机一看,讯息就只写了:小花哥哥,那黑瞎子答应我很
多事,以后他都得一一照办,你等著过好日子吧,“就这样,你怎么推敲出我气哭她的
结论呀?”
“那她怎么不接电话?”解雨臣有些着急,“这都要上飞机了,我得跟她说再见。”
“我就说,以后她回来,你得亲自去接她。”把手机往前塞回给了解雨臣,“说不定
念点理论,她以后能回来接你这公司了呢,这姑娘可会讨价还价了。”
“她要什么你就不能顺着她吗?”解雨臣又拨了一通电话,这是才响了两声就给人挂
断了,“我要跟她说上话,你电话拿来。”
黑眼镜依言把电话给递了过去,这才拨通,就给接了起来,但解雨臣还没说话,电话
那头就传来霍秀秀略带沙哑的声音,“别打来赖帐啊,是你说的一辈子。”
解雨臣愣了愣,“是我,怎么不接电话?什么一辈子?”
“小花哥哥?哎,我声音哑,不想你担心,早上出门给冷了一下,我要登机了,不说
了。”那头霍秀秀急着挂电话,“不说了,你有空得来加拿大看看我。”
“好......”就这么又给霍秀秀挂上了电话,解雨臣怔怔地看着结束通话的画面,抬
起头看了黑眼镜,“什么一辈子?”
黑眼镜思索了一下,“不知道,我答应了很多一辈子的事,小姑奶奶提的是哪桩?”
“你还鬼扯。”解雨臣把手机塞回了他皮衣口袋,“你答应了哪些一辈子的事都给我
说说。”
黑眼镜低头想了想,“啧我这是年纪大了,记不太清楚了。”
解雨臣这就来气,“给我想起来、说清楚。”
黑眼镜叹气:“我答应了秀秀,我一辈子就喜欢解雨臣一个人,护他一生周全。”
解雨臣望着一脸无可奈何回望着他的黑眼镜,苦笑了几声:“别乱答应人,我说过至
死方休。”
黑眼镜两手一摊,“那我也说过,至死方休,我答应的这事,没违背,是吧?”
解雨臣摇了摇头,“那不一样。”
黑眼镜伸手揽住他的脸扬唇笑了:“说不定我还死在你前头,这最后到底谁划算还不
知道,你别想多了,咱们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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