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知乐与错(九)

楼主: nacht236 (茫茫)   2020-12-03 23:04:38
Chapter 9.
苏文卿和王圆站在一边,看着叶行天和白瑯琊等人忙进忙出,模样说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然而想骗谁啊,白瑯琊正忙着跟同事说话,瞥到那两人还是忍不住想翻白眼。比如苏文卿,明明已经警告过了,刘宣很危险,不要刺激到她,不要离她太近,尤其要防范她的肢体接触,以免被她强行带入神性界。苏文卿倒好,主动提及她的内心阴影不只,竟然还出手拥抱人家;虽然说这也是为了给王圆机会,制造刘宣的视线死角,好让不知不觉来到的王圆将麻醉针送进刘宣后颈,后者就此失去意识。
尽管就结果来说再好不过了,白瑯琊依旧为两人的不安分感到生气。他们又不是相关人员,说到底也只是寻常百姓,就算事关虞咏生和薛羡鱼,也没有必要把自己卷进来。尤其是王圆使用的麻醉针,是官方特别为修道者量身订做的,可以直接让人陷入深沉昏迷之中,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这东西哪来的。白瑯琊想起王圆曾经住在他家几个月,如果王圆从那个时候就意图不轨,偷了他家的东西,那他真的可以把自己气死。
你们之前落在我家的。王圆说。
哪有?白瑯琊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天兵过,他绝对不可能把这种东西随便乱扔。
之前你们来抓我的时候,一个Alpha掉的。王圆解释。
竟然没有确认好回收工作。白瑯琊气结,决定要回去扣人薪水。
严格来说其实那名Alpha也算无辜,因为针筒是在打斗过程中被王圆打掉的,那个针筒滚入了王圆的床底下,然后他自己又被王圆打得很惨,哪有功夫去管针筒的事,王圆其实也忘了。是自从那天碰到发狂的虞咏生,王圆就开始想这件事,要是有这个东西就好了。所以后来回了家,王圆将它捡了回来,一直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派上用场了。当他来到片场,看到苏文卿正在和刘宣对谈,他从刘宣背后默默走近。苏文卿也注意到他了,抱紧刘宣的目的也是为了替他掩护,这才让他们没有任何损伤便制伏了刘宣。
事后他们也没有引人注目,苏文卿与王圆掺著昏迷的刘宣,碰到人也只是说他的经纪人不舒服要带去车上休息,而后低调地离开片场,在一个没有人会留意到的阴暗角落,发了位置给叶行天和白瑯琊,便静静等待他们的到来。
也因此当叶行天和白瑯琊因忌惮刘宣的本领而带来的大批人手浩浩荡荡而来之时,也没有引发太多不必要的骚动,他们看到昏迷的刘宣更是意外不已,没有想到长官们耳提面命的危险人物已经丧失所有反应能力。
他们动作俐落,使用了更多药物控制也稳定刘宣的精神,将人抬上了救护车,又有三名修道者跟了上去。
白瑯琊还在跟组里的人协调交代应该要怎么处理,叶行天朝着他们走过来。
“大哥。”王圆与苏文卿纷纷站直了,看着叶行天,有着稍息立正的军事氛围;毕竟叶行天从以前都是这样要求他们的。
叶行天从小看他们看到大,总觉得自己对他们应该是无比熟悉的。
可是还是会被他们惊艳。
事后大家会怎么写这个案子的报告呢?在场的同仁可能还一头雾水,甚至觉得他与白瑯琊小题大作,因为现在一切就是风平浪静,不值一提。
然而若不是因为苏文卿的观察力和王圆的果断,以及他们拥有的觉悟坚定,这件事情根本不会这么容易。
他们真是长大了。叶行天偶尔会冒出老爷爷般的心情,不免感慨惆怅。天真烂漫的记忆如此美好,然而那不是他们永远的模样。
叶行天走得太近了,就在苏文卿的半步之遥,后者睁著漂亮的大眼睛望着他,不明所以的,却也没有后退,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叶行天将这半步也踩没了。
苏文卿瞠大眼眸,嘴唇却已经被叶行天掳获,他僵硬的身体也被拥进了叶行天怀中,而叶行天还在加深这个拥抱,与亲吻,他的舌尖强势顶开苏文卿的嘴唇,滑入了他的口中。
这是怎样?苏文卿转移自己呆滞的目光,看向王圆,想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叶行天不应该会这样啊,大庭广众之下,四处还有他的同事,怎么会有如此亲密的举动,太不合理了。他有些崩溃的视线中是王圆同样瞠目结舌的表情,与他一般的不知所措。
叶行天吮了一口他的舌头,像是不满苏文卿的不专心;与此同时苏文卿也尝到了菸草的味道,他不禁呜咽了一声。
这太犯规了,他根本无法抵抗叶行天的费洛蒙,他闭上眼睛,渐渐沉沦于这个吻之中。脸颊染上了红晕,手脚也开始发软,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叶行天的手臂与背抓得牢牢的,是甚至不惶多让于Alpha的力道。
这是他一手调教的,叶行天很满意,苏文卿努力踮起脚尖寻求他亲吻的渴望也满足了他的骄傲,他按住苏文卿的臀,两人纠缠得几乎融为一体,分不清楚谁是谁。
王圆不知道要不要咳个两声,提醒他们这是公共场合,不过他咳了身陷情欲中的他们听得到吗?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但他大概懂得叶行天的心情,虽然苏文卿一直强调刘宣对他没有攻击性,可是想到刘宣可以做到的事,苏文卿算是劫后余生。
而失而复得的喜悦让这个一贯严谨的男人难得失控,也不是不能理解。
然而当苏文卿的费洛蒙被诱发出来,佛手柑的香气飘散于空中,叶行天却停手了,他放开苏文卿的嘴唇,后者心有不甘,也欲求不满,仰起脖子想再追。
叶行天没往后退,反到更干脆的用手摀住苏文卿的嘴,大掌将苏文卿小巧的下半脸都盖实了,“收起来。”他命令他。
Alpha都是自私的,叶行天独占欲尤其惊人,他不喜欢苏文卿的费洛蒙让人闻去。
苏文卿的眼神充满控诉,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的,大概想要说的是这个意思。
“忍住。”叶行天强人所难,他自己的声音也比平常都还要沙哑,心里头的欲望更是叫嚣着要出闸,他又何尝不想要就地办了苏文卿,将人打包带走留下一团混乱给他们去解决就好,以他的阶级完全可以这么做。
可是他不会轻易向欲望投降,他是一个可以对自己残忍、对爱人也不留情面的人,他希望苏文卿也是这样的人。
而他知道就算他的要求再怎么不合理,苏文卿都会做到,为了他。
还有比这更愉快的事吗?叶行天热衷不已,一次一次挑战苏文卿,再看他一次又一次突破难关。
果然苏文卿忿忿地又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抚平自己躁动的情绪。这不容易,他浑身的火都让叶行天挑起来了,如果此时此刻是在家里,他早就把叶行天扑倒然后骑上去了。
苏文卿一边幻想着对叶行天可以这样那样,不怀好意的眼眸很是凶狠,但另一方面他的费洛蒙正在消散,很快再也闻不到一点花香。如此精准的自控力和强大的精神力,连在场许多经历特殊训练的人都甘拜下风。
不愧是叶行天的人。他们一边佩服一边结论。
“发情完了吗?”白瑯琊朝他们走来,鄙夷的目光全部送给了叶行天。
“完了。”叶行天自然不会为了这一点调侃动容。
“那就走吧。”
白瑯琊说一起走的对象只有叶行天,苏文卿连忙问,“那我们呢?”
“回家啊。”白瑯琊语气理所当然。
“为什么?”苏文卿面露不满,这件事情还没完,薛羡鱼的状况还没有改善,救护车却已经开走了,他不知道他们会带着刘宣去哪,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很多事情都还悬著,白瑯琊竟然就要他们回家。
白瑯琊叹气,“我说过很多次了,这不是你们的事。我们当然会考虑到小鱼,就算是虞咏生跟刘宣也会好好照顾他们,但后续很多处理都跟你们无关;这是台面下的事。”
“但我们已经牵扯进来了。”
“我知道,能说的事情我们会继续让你们知道,可是我们现在要去的是医院,我真的不能带你们去。”白瑯琊放了一只手到王圆肩头上,用力按了按他,“你们做得很好,现在你们可以休息了。回家吧,去陪小鱼,这是你们可以做的事。”
“晚点我们家里见。”叶行天跟声说道,放轻了语调一起安抚苏文卿还想在辩驳的冲动,“最坏的状况已经结束了,你现在要担心的只有小鱼。”
苏文卿终于闭上了嘴巴,的确薛羡鱼是最重要的,“可是刘宣会没事吧?”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她,话虽如此可能最后还是她来帮助我们。她的情况太特别了,能让虞咏生变成这样,自己却可以维持正常的生活,她拥有的力量很强大,我们组一定对她很感兴趣。”
“你们不会伤害她吧。”做些秘密实验之类的,电影都这样演。
“只怕我们还没这个本事。”白瑯琊说的是事实,“放心吧,远山……我们组内第一修道者知道要怎么处理;他是个好人。”
“你之前说也许也可以帮助小鱼的,就是他吗?”
“是啊,他应该已经到了。”白瑯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瞄了一眼,“说人人到。”
他接起电话,众人看着他的眉头愈蹙愈紧,紧张不禁跟着提上心头。
白瑯琊最后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然后他抬起头,打脸两分钟的自己,“走吧,去医院。”
“你不是说不能去?”苏文卿傻眼。
“是啊,所以要偷偷去。”白瑯琊面不改色,理直气壮。
“怎么了?”叶行天问。虽然白瑯琊向来目无法纪,可是对于保密条款也向来说一不二,他知道必定有状况发生,才会让他如此变故。
白瑯琊接下来说的话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小鱼在医院。”
“不可能。”王圆一秒反驳,“我把他锁起来了。”他拿出手机,连线到家里监视器的监视画面。
然而没有,不只薛羡鱼房间床是空的,被子掀起了一角却无人影,家中各个角落锁暗藏的摄影机都没有拍到薛羡鱼的痕迹。
虽然苏文卿心系薛羡鱼的安危,但他不得不问,“你到底在家里装了多少监控?”
为什么明明是家中还一点隐私都没有?照王圆这全方位毫无死角的装法,怕是什么都无所遁形。
“回去之后我房间的拆掉。”苏文卿厉声警告,“不然我砸了你的电脑。”
“资讯都是云端的。”意思就是电脑没了纪录也还会在。
“你……”
“我不会看这个,这只是为了避免紧急情况。”比如现在,王圆百思不得其解,薛羡鱼是怎么从密室一般的房间离开的,这完全不合理。
他将时间往前拉,想要追踪薛羡鱼是何时不见的。只见三个小时之前,薛羡鱼醒了过来,他从床上爬起来,表情恍惚,仿佛置身梦境一般虚幻不真实,他朝着房门口走,身影消失在监视器的左边角落。
然而客厅的画面却始终没有薛羡鱼的身影,他从没出现过。
“神性界。”王圆说。
“看起来是。”白瑯琊肯定他的猜测,“他太频繁进出神性界,他又没有意识,这不是好事。”
“那会怎么样?”苏文卿焦急地问。
“不怎么样,就跟我们一样而已,他会成为一名修道者。”硬要说起来的话虞咏生也是这样,他本身并没有进入神性界的天赋,而是多年以前那名师父为了帮助他的身体情况,因缘际会才让他成为了修道者。
然而尽管如此,薛羡鱼仍旧算是一个不太典型的例子,他的多次进入神性界皆非自愿,又被人刻意影响了记忆,这样的情况之下薛羡鱼有办法成为修道者吗?只是若不好好教导他,往后薛羡鱼眼中的神性界与物质界界线会愈来愈模糊,他可能会更常踏住神性界,如果没有熟人陪在身边,也是一个隐忧。
白瑯琊直觉事情不太好办,但那也是后话了,眼下找到薛羡鱼才是当务之急。
“他从家里走到医院的吗?”叶行天问出了关键问题。
意料之外的是,政府的秘密医院离他们家其实并不远,约莫五公里左右的距离,三个小时内要抵达甚至绰绰有余,但那是在方向明确的前提之下。薛羡鱼缺乏对神性界的认识,不可能有方向感,所以他是如何确实到达医院,又被白瑯琊的同事发现的?
不过至少有一件事,是所有人同时想到也确定的──薛羡鱼想要找虞咏生。这就是他出现在医院的原因。
“马的。”虞变态自己变态了都还可以操控小鱼,苏文卿不可谓不火大。
“是远山发现他的,先把他拦了下来,幸好我之前有跟他提过一点小鱼的状况。”白瑯琊倒是庆幸,不然要是被其他人捷足先登,薛羡鱼往后的麻烦可就大了,“他说他在停车场等我们。”
“那我们快去。”叶行天说走就走,他转身上了驾驶座;其他人也赶紧更上。
叶行天开车极快,一下子就带他们到了所谓的秘密医院,王圆和苏文卿这才惊讶地发觉,这就在他们每天都会经过的路上。门口的招牌上只写着备战中心,他们又对国防设施没有兴趣,因此忽略了。
他们也没有从正门进入──毕竟车上这么多闲杂人等──叶行天绕道后巷,那处有个更不起眼的入口;白瑯琊解释这是为了让他们做些更加偷鸡摸狗的事情,所以特别开设的。
当然此处也要受到检查,只是白瑯琊下了车,跟站哨的守卫略加沟通了一下,便予以放行了,不像前门一样硬性规定所有访客资料都要登记。
“你怎么说的?”叶行天自然相信白瑯琊有办法,但这也是他第一次连被问都没有,甚至没有要求出示证件。
“我只给他看我的识别证,他知道我是哑巴组的。”身为调查局理最神秘的组织,白瑯琊很少被盘查。他们谨遵上意行事,不言不语,不闻不问,因此说什么都没有用,要是不顺着他们的意搞不好还会被惩戒一顿,所以白瑯琊很少被其他单位刁难,更别提这种小小的守卫了,看到他就如同看到瘟神,巴不得他早点走。
“真好用。”叶行天冷笑了一声。
“是啊。”白瑯琊跟着笑了,当初便是这么好用,他才将哑吧组当作第一志愿,拼了命都要进来。
也多亏了这层身分,他们如今才能顺利潜入秘密医院,去找他们家迷路的薛羡鱼。
“那是远山的车。”白瑯琊指了一台白色的CUV,后座车门是开着的,伸出一条长长的腿。
叶行天开了过去,见到一个男人斜坐在后座座椅上,正在看手机,曲起的另一只腿上枕着一颗脑袋。
“小鱼!”苏文卿恨不得拉开车门跳下车,然而中控锁被叶行天锁死了,他拉了一下门把却没有反应,叶行天慢了一秒才解除了门锁。
苏文卿和王圆分别跃下车,风风火火地,却因为对于陌生男人的顾虑勉强煞住了步伐,眼神和表情却是警戒的,没有一丝友好,充满顾虑与尖锐。
宋远山并不借意他们的敌意,他勾起嘴角,朝他们温柔地笑了笑,同时也让开了身子。他将薛羡鱼脑袋安放在座椅上的动作轻巧流畅,没有打扰薛羡鱼的好眠。
那是一个很神秘的笑容,苏文卿自认防御心极重,从不轻信陌生人,可是只凭这一眼,鬼使神差地,他对宋远山的印象还不赖。
王圆也有同样的感觉,但他能想得到的比起苏文卿要深沉得多──这绝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修道者,而且为人正派,他的精神稳重似山海,品格高洁如日月,即便是在物质界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磊落胸怀,没有一分一毫的不愉快。王圆自认也见识过不少修道者,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如宋远山一样予人的感觉舒服,也难怪白瑯琊信任他,且不像他们一样担心小鱼的状况。
如果是这个人,应该真的可以拔除虞咏生在小鱼脑袋下的毒吧。王圆在心中暗想。
尽管休旅车空间颇大,门口依旧挤不了两个人,苏文卿卡好了位置,蹲在车内轻抚薛羡鱼的头发,王圆只能站在门外,静静守着他们。
“幸好他先遇到你,不然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怕是不会这么好说话。”白瑯琊和叶行天前后脚跟着下了车,对宋远山说。
“其实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宋远山吐出嘴里的口香糖,用卫生纸包了起来。
“什么意思?”
“他是来找你说的那个个案的吧,虞咏生,当我到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沟通完话了。”
“什么?”苏文卿想要惊叫,随即想起来薛羡鱼还在睡,硬生生收声的结果就是他破音了,缥缈的尾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停车场。
宋远山勾了勾嘴角,“没有什么大问题,我确认过,不用担心。”
“虞咏生恢复意识了吗?”白瑯琊问。
“这倒没有,我其实不太确定他们是怎么交流的,但是毫无疑问他的心灵平静了不少,至少比我想像的还好,没你说的这么混乱。”宋远山解释,“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就站在虞咏生的房间里,不过只有他一个人,虞咏生依然被你们困在物质界。我带他回到物质界的过程中他都是有意识的,包括打电话找你也是他要求的,是刚刚他才说他有点累,想要睡一下,然后我们就等到你们来了。”
“那听起来还好。”白瑯琊听罢松了一口气,“他都是正常的?”
“你想说什么?他跟你我一样正常。”宋远山含笑反问。
“可是他、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虞咏生放了很多东西在他脑袋里,我怕他……而且他在短时间内反复出入神性界,你觉得……”
“我觉得他的适应力很好,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绝大多数人都可能会崩溃,他却没有,就算感觉徬徨错乱,他都调适得非常好。他精神力的潜能是我看过最优秀的,如果他想要修道,他会成为非常厉害的修道者。”宋远山说,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欣赏,“我猜测这也是虞咏生被他吸引的原因。”
“负向吸引力。”白瑯琊恍然大悟,他一直想岔了,以为虞咏生对于薛羡鱼的执著属于比较变态版本的一见钟情,但其实并不是。神性界异性相吸,因为太匮乏了,总会追求他们所得不到的,就像刘宣为苏文卿着迷,虞咏生因薛羡鱼感到心动,进而转变成为占有一般的爱情,最后愈走愈偏。
“对。”宋远山点点头,“不过不用担心,这孩子的心很大,虞咏生的小小偏执捆缚不住他的,水中捞月而已。”
他的眼神温柔,充满理解与赞许,白瑯琊不禁一愣。
正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集万千视线在一身的薛羡鱼,终于睁开了眼睛。
TBC
* 明天最后一回
*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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