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九尾狐传/砚螭郎]地狱(限)

楼主: siciliano (Sicilia)   2020-11-10 21:06:40
私设脑洞、隐性mpreg、螭龙/李郎提及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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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他还是白头大干的小狐狸;拉着山神哥哥的衣䙓朝上望、在铺满金达莱
花的山头打滚。
比琥珀还要浓厚,封藏了千年冰霜与孤寂的兽瞳,李郎看见了被凝固在里头还笑
弯着眼的自己。
他又牵上哥哥的手了。
李郎想,好像过了好久好久,久得逃过遍地饿殍,换上了花般衣裳才是昨天的事

眼尾弯弯,盛不住住饱含委屈的重量,李郎抓住那只比他大多了的手。那应该是
他的;神的垂悯,神的爱意,都应该是他的。
两人的手未交缠,他引李砚撩开自己的衣襟一点一点向下,李砚的手捎带凉意,
引得李郎轻咛出声。
“哥哥你看,”他悄声道:“我们的孩子……”
李郎勾著唇,在李砚耳鬓随着他唇舌吐露深埋的秘密时轻轻摩挲。
而螭龙垂眸,李郎雪白的皮肤上,只有横贯胸腹的经年梦魇。
——一个地狱。
李郎没有发现兄长的后颈泛起纹路,总叨著训诫教导的唇攫住他,将他扯进幻梦
之中,撬开他满是焦痂的躯壳。
微凉的手分明温柔,却像遭利牙撕扯,李郎露出他最鲜血淋漓的、属于白头大干
小狐狸的那颗心,捧到了哥哥面前。
螭龙轻笑,指尖在李郎腹部流连,深深地吻。他不知道自己想掏开看看的,是那
平坦的肚皮还是白皙的胸膛,于是转而咬了口李郎不厚的唇,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李郎不觉自己与兄长过于亲密;除了夜夜幽梦,他们确实有过如此相殢的时候。
在某个雨夜,白头大干的神和兄弟皆醉,漫山金达莱花的香气比平日还要浓烈,为它们的
神祇烧灼蚀骨的芬芳。
后来李郎还猜过,那是哥哥临去时给他打上的记号,怎知再见时连仅有的联系都
被残忍剜去。再后来……没有后来了,小狐狸手上染了够多的血,不在乎再沾上他和兄长
的——其实他分不清,分不清从腹里挖出的血肉,是不是也带走自己的心跳。
空却一处的腹部,李郎何尝不似饿鬼林里的行尸走肉?伤口好得太快,疤痕却凿
入了骨头,还好一半的九尾狐血够撑起单薄的身躯和凉薄的笑。
此时他双眼迷濛,不记得尸横遍野、不记得鲜血淋漓、不记得苟延残喘,勾著还
是山神的李砚,他低低唤著。
“哥哥,抱抱我。”
蓬松的尾巴十分温暖,不同于螭龙偶尔在献祭时感受到的,在他的皮肤上骚动,
与李郎的眼尾一同桎梏他的脉动,而至心神。
在山神哥哥手下的小狐狸褪去狡猾,藏起虚与委蛇,露出最为柔软的胸腹,交出
香甜的唇舌任凭处置;消散于他骨血中的纯真重新复苏。
螭龙去抓他不安份的尾巴,去把持住他的腰,指头几乎要穿透他的皮肉。
李郎依稀听见淅沥沥的雨声,在逐渐灼人的热意下,鼻尖却未嗅到那伴他数万个
日夜的花香。他不及细想,一侧乳尖落入湿热口中,受制兄长齿间,以岔开的舌来回擦弄

螭龙接着拨开骚动的尾巴,逾越地汲取。李郎便满心欢喜,缠得更紧,拉着哥哥
讨著亲。
李砚推开那扇门,正是那条阴魂不散的蛇,而与之绸缪的李郎,还一声一声地叫
着他的名——
李砚、李砚、李砚。
缠绵的,恼人的,惑人的。
扰他心神,乱他神魂。
像千百年的识海中朦胧尝到的,被嚼过的金达莱花般香甜。
螭龙如何了?挥剑斩下的李砚再无暇顾及,山神唯一的兄弟红着眼角,一遍一遍
地叫唤。
他等得太久,经年浸透他全身的血渍都发黑斑驳,散发恶臭,总算等到了重新盛
开的满山红,怎么能忍受伸出的手再次落空。
──他好不容易又朝着李砚伸出的手。
十指交扣。
李砚手上的温度仿佛当年被揪紧的衣摆,攀上心头。
李郎翘著尾巴骑跨在李砚身上,湿漉漉的下身将兄长的西装糊得狼藉,扯着他挺
括领口,要把自己埋进那片胸膛里。
尽管李郎嗅著了使他心安的气息,仍旧想亲眼看看,山神的心脏是不是真的,真
的为他而跃动。
小狐狸瞇着眼被掐住了腰。
比心中灭不去的山林大火还要炙热的没进他身体,凶悍地捣开陈年的伤口,破碎
乌黑的痂皮,裸露出鲜嫩的、金达莱花色的血肉。
李郎再一次皮开肉绽,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依稀浮在半空置身银河,转眼间下坠
,落到了馨芳的泥土里,唯一的凭依是旋绕双腿的九条狐尾,还有那条他心心念念的大狐
狸。
李砚进得很深,冒尖的兽牙舍不得第二次撕开千疮百孔的身躯,可本能开始叫嚣
著占有他异母的弟弟。
多香啊!
鲜活的,还愿意抬头看他,笑弯山头月牙般双眼的小狐狸。
他向后倒下,李郎为此不得不向前倾才能求得哥哥安抚的吻。而落在李砚脸上的
雨渗入他的舌根,轻易将李郎六百多年来的酸涩尽数吞下。
李郎的白头大干下起了雨,丝丝飘在了从前的山神身上,现在的李砚压下他的脑
袋。
吻去了温凉雨水。
“郎儿……”
李砚忍不住吻了吻怀中人的眼皮,极尽温柔;神祇要停下这场雨,不忍心雨云笼
起他弟弟的眉心。却不禁蛊惑,耳边催促的吐息是九尾狐那一半刻在基因里的勾引,他揉
弄李郎身前最是愉悦之处。
失却山神衔位的男人手中把握的两瓣滑腻如膏春水烂漫,潮热包裹他,有恐稍抬
高了李郎,眨眼就会泥泞一片。
李郎不愿松手,并著双腿和手,九条扑扇的尾巴,统统缠在了李砚身上。
小狐狸还有意道:“哥哥刚才还那么温柔……”
李砚自是想起那条该死的蛇。瞪着李郎狡黠透著点娇惯的眼,翻身压下,在李郎
腿根烙下指痕,撞碎了他未尽的话。
小狐狸叫起来的声音倒似从前,脆生生的,偶尔软绵绵的。
“慢、慢点李砚,呜——哥哥……”或者罕有的,恳求着。
其实螭龙说错了。
他说,李郎和他相似,心里有个地狱。
可李郎不会告诉他,这个世界如果还有那个人存在,怎么能算做地狱?
他的地狱,尽管因这个人而起,但从来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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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时候才看到第九集(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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