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一块钱番外 吴太太(限)

楼主: redorphan (红色孤儿)   2020-11-03 23:17:19
为<原本以为只是借一块钱>番外。
防爆页。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只是配合他演了场戏?他因为怕被利用他的诈骗集团上游做成
台中粽,所以拜托你假装受骗,好让他交差脱身,是这样吗?”
检座坐在询问台上、敲着手上的卷证,有些焦燥地看着下面一脸诚恳、看起来就像个
良民的诈欺被害人。
“是的,真、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他说还有女儿要养,所以我不忍心拒绝他。”
“但你签的契约和本票呢?都是假名吗?”
“是、是的,因为当时说好只是让他交差,所以一起想了个假名。”
“但那个汇了一万块的老太太呢?”
“啊,那是误会一场,那个老太太是鸿茂的哥哥的阿姨的姊妹的干妈妈,那天他刚好
要汇钱给鸿茂,我又刚好在场,鸿茂没带存簿,我就提供了我的,结果后来她一查帐
户不是鸿茂的,以为遇上诈骗集团才会这样。我已经请干妈写了和解书,相关经过都
写在上面。”
男人把和解书递给法警,法警再交给检座,后者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不过我们先前有声请羁押……”
“啊,这个不要紧,他不会陈情也无意申请国赔,说到底也是鸿茂不好,谁叫他要一
时心存佼幸加入诈骗集团,这是他活该受的,检座关得好。”
“话说你叫他鸿茂,感觉很熟,你们不是在车站前才刚认识?”
检座问,底下男人笑了。
“喔,说来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是他的未婚夫了。”

吴鸿茂走出看守所,就看到男人坐在一台看起来像八十年代金龟车的前引擎盖上,双
手抱着臂,像那天探监一样对着他笑。
他叹了口气,拎着装了所有家当的肩包,走向等待他的男人。
“我有联络过你母亲,但她没有来接你的意愿。”男人对他说。
“她会来接我才有鬼,我们已经十年没联络了,自从我爸跑路后。”
吴鸿茂没好气的说,他在看守所整整一个月,他毫不怀疑这人有把他连屁股几根毛都
调查清楚的时间和能力。
“真可惜,我本来想趁机拜见一下婆婆。”男人说。
“你说谁是你婆婆!”

男人自动坐进副驾驶席,看来是要他开车的意思,他只得跟着钻进那辆复古小车的驾
驶座,系上安全带。
他看了眼身旁的男人。男人和那天探监的样子又完全不同,他戴着黑框厚边眼镜,头
发剪短了散在耳后,上身穿了件宽松的白榇衫,下半身一样是牛仔裤,等他出来时手
上还拿了书在看,看来就像哪走出来的文艺青年。
要不是吴鸿茂被骗的记忆实在太深刻,认得他那种戏谑的眼神,搞不好还认不出他来

同样身为诈欺师,这让他敬佩之余,更觉毛骨悚然。
他大概真的上了贼船吧,吴鸿茂绝望地想。

“……所以,我们现在要干嘛?”
他问坐在副驾驶席的人,发现对方没扣衬衫前三颗釦子,骨感的锁骨到胸线一览无遗

即使知道大概是故意的,吴鸿茂竟该死的觉得,这人有点性感。
“先去登记结婚?”
“我拒绝。”
“不然先圆房也可以,我有带保险套,这种大众Beetle的引擎盖符合人体工学,很好
躺。”
“……这里是台北看守所门口,我不想因为妨害风化再被抓进去。”

“我在马来西亚有些伙伴,总而言之先去那里一趟,我想介绍老公给伙伴们认识。”
吴鸿茂开车,在男人指示下上了高速公路。男人跷著腿,把手支在下颚上,看着窗外
流逝的风景。
“马来西亚?!”吴鸿茂差点没踩爆油门,他这辈子还没出过国。
“嗯,我们在沙巴有机房,护照我帮你弄好了,在置物箱里,待会到机场记得带着。

“等等,现在马上就要出发吗?”吴鸿茂傻眼。
“小昭和阿书我都安排好了,他们晚我们两天的班机,现地会合。”
“等、等一下,你说机房……我以为你不做这种高风险的诈骗。”
男人望了他一眼。“说是机房,其实也只是个据点。我们的目标也不是用区区机房就
可以骗得了的人。”
“目标……是谁?”
“习✽平。”
男人看着石化掉的吴鸿茂,表情仍旧若无其事。
“开玩笑的,虽然他的确列在我未来十年想诈骗的远程目标内,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沙巴有个从事海盗业的集团,专做人口贩运,从泰国或中国输入妇女,通过吉隆坡和
马六甲,再转送到中亚内陆卖淫,当中包括小孩。”
“……听起来很难搞。”
“集团的首领才三十出头,非常年轻,早年从事毒螺工作,但不得意,后来才转做人
蛇,同行都叫他犬牙王,出自马来西亚神话。”
“为什么会盯上他?他很有钱?”
“他很性感。”男人舔了上唇。“我看过马来西亚警方卧底的影片,他的老二超粗。

“……我从以前就很想问,比起骗钱,你是不是比较想骗色?”
“我比较想骗你的色。”男人认真。
“你完全搞错重点了!”

机场。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Cosplay上飞机吗?”
吴鸿茂绝望地看着眼前戴了长直假发、穿着合身套装、脚上全套贴肤丝袜的……男人
,虽然吴鸿茂已经看不出这人有半点带把的影子。
“我想男装没办法让你动心,所以换个口胃嘛,达令~”
吴鸿茂不得不承认,这人的扮相还真是几近没有破绽。那个腿啊……吴鸿茂理性虽然
克制自己不要去看、看了会走向未知的人生歧途,但还是无法从那双纤细白皙的腿根
间移离。
“没办法,我原本准备的护照过期了,临时换了个女的,只好这样。”
“所以说,你到底为何要伪造女性的护照啊?!”

吴鸿茂在纪念品店买了顶鸭舌帽,戴着遮住脸,虽然明明没有人在追捕他,但以真面
目示人就是会感到不安,这也算是诈欺师的职业伤害了。
他坐在出境大厅的等候椅上,等待班机通知,男人说要去逛逛机场,一下子就不见人
影。
不远处有个大叔正在跟老先生说话,用的是台语。
“你相信我,老先生,你现在把证件和保证金交给我,我去跟地勤说,你马上就能飞
回香港见你孙子了。”
吴鸿茂拉低帽沿。他没想到这里会遇见同行工作现场,很典型的机场诈骗类型,专门
瞄准这种临时有急事、或班机出了问题被取消,在机场求助无门的被害人。
多半是说自己有内部管道可以买到机票,只要缴保证金就可以超前候补机位之类的,
以前吴鸿茂在台铁车站也干过类似的事,在普悠玛还很难买票的时候,人在求助无门
会格外相信特权的存在,当时他着实赚了一笔。
“你不用担心,我就到那边的柜台,你在旁边看着,绝对跑不了的。你不说你孙子很
想你?”
同行继续认真工作中。吴鸿茂本想埋头睡个觉,却发现远处有个穿着高根鞋套装的身
影,朝同行走去。
“请问……你刚刚说的机票,可以让给我吗?”

吴鸿茂傻着眼,看着身为自己搭档(应该是)的男人贴近该位同行,巧笑嫣然。
“啊?”同行的眼睛和男人对上,一瞬间竟也傻住了,眼睛在男人套装领口的假奶和
窄裙下的真腿间逡巡。
吴鸿茂有点不是滋味,他也不懂为什么。
“我急着要回香港,我妹妹的老公前几天参加游行,被警察抓走,我得赶快赶回去,
真的很需要这张机票。这样吧,你刚刚说你需要一万块保证金是吗?我加码到一万五
千块,如果你同意,我现在身上有现金可以付给你。”
男人拿出了皮夹,连皮夹都贴心的带了女用款,吴鸿茂觉得男人根本早有预谋,对于
扮女装这件事。
“好、好啊,抱歉啊老先生,这位小姐的事更紧急,我先帮她办理。但你不要担心,
我待会问问,如果还有这种临时取消的预留机位,我再帮你留意。小姐,你证件和钱
一起给我好吗?”

吴鸿茂看男人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打开钱包翻找了一下。
“啊,我现在刚刚在免税用品店用掉了。但不要紧,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去附近的AT
M领,你一定要等我!”
男人着急地说,那副扮相配上楚楚可怜的妆容,吴鸿茂自诩如果和同行交换立场,说
不定他也会被骗。
“这样吧,妳身上有多少钱,就先给我,我帮你先去办,妳再去领钱,这样比较节省
时间,如何?”
经验老道,吴鸿茂赞赏地看了同行一眼。诈欺说到底就是种戏剧表演,戏剧表演极注
重当下氛围,被害人一但离开现场就会产生变量,当场能拿多少是多少,见好就收才
是聪明。
“那、那我知道了,我先把我手机给你好吗?”
男人说了让吴鸿茂意外的话。
“我这支Iphone12是全新的,256G,就算上网直接卖掉,也有一万五千块以上的价值
。 ”
男人还真的把一支Iphone放到同行手上,但吴鸿茂不记得这人什么时候有这支手机了

“你先收著,我马上去领钱,你可不能把机票再让给别人,这支手机是证明,要遵守
约定喔!”
男人用可爱的声音说著,转身离开了大厅。

就在这时吴鸿茂听见身后传来人声,他反射地拉低帽沿、背过身。
来者是航警,有个看起来像商务人士的妇人带着那些航警,指著还拿着手机、呆站在
大厅的同行。
“就是那里,啊,那支就是我的手机!”
同行的反应很快,不愧是老手,他很快知道情势不妙,转身就想往大厅外跑。
但航警动作比他更快,吴鸿茂看其中一个高头大马的扑向他,把同行扑倒在地,上了
手铐。
“等等,手机不是我拿的,是刚刚那个正妹。奇怪,她到哪里去了?……”
“正妹”,吴鸿茂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在心底为同行默哀了三秒钟。

吴鸿茂看着眼前换了白色蕾丝洋装、改绑双马尾、化著浓妆,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的男
人,他们已顺利入了关,在目睹同行被航警拖走之后。
“……我不知道你还会日行一善。”
“我不是要救那个老太太,我有想要的东西。”
“你怎么拿到那支手机的?”
“刚刚路过那个女士时,看到他在处理Python,手法很高明,会写那种程式的人,不
可能不帮自己新买的手机装设定位。”
“那是偷的理由,我是问偷的方法,诈欺和偷窃专业上差很多。”
“我打翻了她的咖啡,洒在套装袖口的位置,她不得不带着手机去离这里最近的盥洗
间,洗袖口的时候不可能拿着东西,我就有替她拿着的理由。”
结果还是诈骗啊。诈骗和偷窃的界限,吴鸿茂记得以前有个前辈跟他说过,在于后者
是未经所有人同意偷偷来。
而前者是让被害人主动把一切交出来,心甘情愿的。
“你不是要帮那个老太太,那是要干嘛?”
“我从那人身上拿的东西不只一件,他在那个诈欺师身上找到了一件赃物,就不会怀
疑另一件东西不是他偷的。”
“你拿了什么?”
男人看着他,彩妆下的唇微微扬起。“你转过去。”
吴鸿茂莫名其妙,但他还是依言背对着男人。
他觉得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竟是条手炼,炼坠做成像戒指的环状,戒台上有只蜷
卧的狼。
“送给你,小红帽。”
男人在他背后说,不是女性的嗓音,而是当初吴鸿茂在那间铁皮屋里听见的,那种属
于男性、带着沙哑的气音。
吴鸿茂回过头,对上搭档凝视他的眼神。
“我一看到她戴的手炼,就想一定很适合你,我这个人,一但看上什么就没办法放手
。”男人意在言外。
“我以为手炼应该绑在手上……?”吴鸿茂提出质疑。
“绑在脖子上比较适合你。”
“……你送我骗来的东西我也不会高兴,何况我又不是女的,送什么首饰。”
“诈欺师的定情物当然要用骗的,我去买回来才是侮辱你。”
这么说也对啦……吴鸿茂觉得自己的价值观越来越崩坏了,虽然本来就没有多端正。
吴鸿茂发现自己,竟有一点高兴。
虽然脖子上的大野狼有点重,但他决定暂时戴着他一阵子。

“吴鸿茂把指尖触上男人的唇,对男人说:‘把嘴打开。’男人满眼都是泪水,他依
言张开唇,吴鸿茂便把食指和中指伸进他齿间,在舌上逡巡,伸入喉咙,‘舔,待会
你会好受一点。’
男人无法呼吸,吴鸿茂的手指进得很深,他只能用吮吸的,他吸著情人的手指,直到
吴鸿茂的气息渗如他的口腔、流进他的血液,他感到浑身都渴望着对方。
而他的想望都被情人看在眼里,吴鸿茂抽出手指,抱起男人的腰,将他的背压靠在机
舱厕所的墙上,正对着镜子,‘你看看你,这副淫荡的样子。’镜中的男人微红著脸
、唇角淌著唾液,正急促地喘著息,吴鸿茂脱去他下身衣物,发现男人的下身也一样
急不可耐,发红挺立、尖端渗著液体,看上去十分可怜。
‘想要我吗?’吴鸿茂凑进情人耳边。男人微微发抖,吴鸿茂把方才濡湿的指尖,蓦
地钻入男人的后穴,虽然有了男人自己的润滑,久未开拓的肠道仍然紧窒难行。
男人的十指收紧,抓住吴鸿茂的肩,痛得直抽气。但吴鸿茂毫不容情,他褪下男人方
才穿上的透肤丝袜,却只褪到大腿一半,男人从性器尖端淌下的体液沾染在单薄的丝
袜上,情色淫糜。吴鸿茂的手指更加深入,感受到男人内壁的热度,肠道吸附着吴鸿
茂的手指,他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看来,你这里什么都能吃啊,再吃更大的家伙如何?’
男人微微摇头,但吴鸿茂抬起他濡溼的腿根,让情人身体腾空,只靠背脊的力量支撑
,跟着解开裤头,把和情人一样怒张高挺、尺寸却难以比拟的硕大押入尚未完全准备
好的穴口。
‘啊、啊啊——’男人感到体内被撑开、被吴鸿茂的性器填满。他大腿踢了两下,失
去重力的身体无从控制,只能任由吴鸿茂硬挺的肉刃入侵到肠道内。
‘不,好深、好烫……要被弄坏了,呜呜……’
而吴鸿茂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就著机舱厕所空间狭小之便,吴鸿茂背靠在盥洗台上
,借力使力,凶猛的性器一次又一次插入最深处。
男人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被抛上高空,再重重摔落一样,穴口红肿得快要失去知觉,
被反复入侵的痛楚和欲望的狂潮让他神智晕迷,只能不断叫着男人的名字,在男人掌
握间吐出灼热的体液:
‘鸿茂、鸿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可以停止在飞机上朗诵那种小黄文了吗?”吴鸿茂崩溃地看着坐在身边的男
人。
“所以你有感觉了吗,小红帽?机上厕所在用餐时间最少人使用……”
“我不会在机舱的厕所跟你打炮!绝对不会!”

“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总该可以告诉我了吧?”
某年某月某一天,吴鸿茂看着枕边赤裸著上身、吸著事后菸的搭档问道。
“萧太太。”
“……算我求你,至少是吴太太。”
“我的名字是吴太太,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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