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此物最相思 (下)(限)

楼主: goldenink (没有画面)   2020-10-15 05:17:26
肉燥加点肉汤 跑不快的电动机车
  那些伺候的人都是罗砚亲自过眼的,也再三交代得顺着客人的意,不准用强更不许用
药,还留了亲信盯着。话虽如此,烟花地的酒水多少添了些助兴的玩意儿,别说平时滴酒
不沾的谢澄,就是喝惯的人也不免受影响。
  在大厅闹了一阵被扛回房里,谢澄躺在罗锦的床上翻来覆去直喊热,待罗锦终于翻出
解酒药要拿给他时,榻上的人儿已经把衣裳扯得不成样,春光大泄。
  罗锦拿药的手抖了一抖。
  十年相处手足情深,但处着处著怎么会对异母哥哥的身子起了色心?罗锦倒是没深思
过。
  他今年十四,谢澄要满十五,都是可以婚配的年纪了。但他不想让谢澄去娶别的女人
……男人也不行。若真要挑,那人只能是自己。
  于是他想,这事应该不是一时色欲薰心而已。
  今夜的闹剧很明显是试探。但若不是他误打误撞提前回来,或许谢澄就真的开了荤。
尝过女子娇柔甜美的滋味后,谢澄还能接受虎背熊腰粗枝大叶的自己吗?这试探究竟是针
对谢澄还是他,抑或一石二鸟?
  罗锦想起方才那句意味深长的交代。
  ──照顾好你哥,别欺负得太狠了。
  若在平常,爹爹会用“澄儿”而不刻意提起兄弟之别。毕竟是异母所生,恐怕他自己
也觉得别扭。前半句提醒他俩是兄弟,后半句又料到他会忍不住把人办了,还要他手下留
情……这算是默许?
  罗锦默默地抬手掩面,该说姜是老的辣吗?
  放下手,罗锦长叹一口气。本打算对榻上的醉鬼说些什么,却看到谢澄已经扯下亵
裤,半挺的玉茎将衣衫下䙓顶起一个肿包,口中胡乱呢喃著正准备伸手去揉。
  刹那间,什么兄弟禁忌、试探算计都不翼而飞。
  “小澄──”
  他嘶声喊著,冲到床沿一把抓住谢澄的手。
  下腹的热浪始终不得宽慰,手也被捉住,谢澄蹭著被子扭著腰,连带让那根已经沁出
水的物事跟着晃动。
  “放开……唔……坏蜜蜂……”
  罗锦发挥生平罕见的自制力抓来锦被盖住谢澄赤裸得太惑人的下身,顺势把人搂进怀
里,贴在他面前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姓什么?叫什么?”
  谢澄歪头看他,笑咪咪地答:“罗锦呀……”
  “为什么叫我蜜蜂?”
  “小蜜蜂……嗡嗡嗡……”谢澄还在笑,却是笑着埋怨,“好吵喔……”
  罗锦没想到是这样,有点委屈。
  “你讨厌小蜜蜂吗?”
  “讨厌……”眼看罗锦快要哭了,谢澄才慢吞吞地补完:“不啊……不讨厌……”
  “那、那喜欢吗?像爹爹跟舅娘那种喜欢?”
  “喜欢……砚爹跟爹那种喜欢……”
  谢澄皱着眉,点点头又摇摇头。罗锦那颗易碎琉璃心被晃得七荤八素,正要再追问,
就听到谢澄口齿不清道:“一、点点……”
  罗锦还是有点想哭。“只有一点点啊?”
  像是知道眼前人很伤心,谢澄挣开怀抱,将两只手张大到极限,像要拥抱整座人间似
地,“这么、一点点……”
  罗锦的眼圈红了。
  他叹息著回抱谢澄,“是这种一点点啊……大骗子……”
  “才、才不是大骗子!真的!”
  “好好好,是真的。我信你,你说什么都信你。”
  罗锦想了想,最后牙一咬做出决定。
  他放开谢澄,拉开粉饰太平的锦被,揭开衣䙓握住谢澄半硬的孽根。
  谢澄有些包茎,玉茎上的薄皮澈底包裹住前端。罗锦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从枕下摸出
一只白瓷小瓶,将药油倒了满掌,环握着肉棒套弄涂抹,再用拇指慢慢地将那层细腻的皮
肉推开。
  “呜!放开……不舒服……”
  罗锦耐心哄道:“乖乖的,待会儿就让你舒服。”
  前端闭合的皮肉被耐心地揉开褪下,陌生的碰触带来强烈刺激,罗锦不过简单套弄数
十回,那物事就已完全充血硬挺起来,露出肉色的敏感冠头。
  罗锦忍不住在那粉嫩溼亮的柱顶舔了一口。
  “啊、嗯……”
  谢澄这声叫得罗锦骨头都酥了。他继续细心伺候,顺着经脉撸动柱身,用拇指在顶端
按压抚弄,弄得那小孔激动得沁出阳精。
  谢澄在他身下又喘又叫,抓着他的手臂,一会儿要他放开,一会儿又要他再动得快
些。
  罗锦三两下除去自己的衣物,挤进谢澄双腿间,头一低,将那根如同主人端直秀丽的
玩意儿含进嘴里。
  谢澄那些乱七八糟的呼喊全都消失,变成一声长长的绵软低吟,像长了倒钩,直接勾
住罗锦的心尖肉。
  温热的肉棒在嘴里鲜活跳动,罗锦凭著书上看来的模糊记忆,努力用软舌舔舐、卷
弄。
  谢澄挺起了腰,将最脆弱柔嫩的要害交到齿牙锋利的罗锦嘴里。
  罗锦吸吮著那根东西,感觉它在口里渐渐涨大,抵住喉头深处。
  醒酒汤似乎起了效用,谢澄稍微恢复清明,蹬着脚挣扎,企图将自己抽离罗锦的嘴。
被噎得不太好受的罗锦顺势把嘴一张,将那家伙吐出来。
  就差临门一脚。
  谢澄激烈喘息,瞪着身上的罗锦。罗锦扯下床帏系带,抓过谢澄的双手高举过头,一
并捆了。
  “你、呼……你干嘛……”
  罗锦眼看谢澄醒了大半,也没停手的打算,摸摸他汗溼的脸颊,解释道:“怕你乱摸
误事,再忍忍,待会就好。”
  脑中昏沉下身酸软,谢澄一时半刻也没搞懂眼下是什么情况,只能仰躺在床上等候。
  他看着罗锦翻身下床,从床底拉出一个桐木小盒,在里头挑挑拣拣翻了好一阵子,才
拿着东西回来。
  那是一根宽度起码有三指粗的玉势。
  谢澄瞪大了眼,决定要是罗锦敢把这东西塞进他体内,这辈子再也不和这混蛋说话。
  罗锦拿着那根玉柱,随即又取出一个青色小盒,挖出类似香膏的东西,将白花花的膏
油抹在上头。用手掌圈起玉势抹油的动作跟方才为他套弄玉茎如出一辙。
  谢澄看得脸红心跳,索性别过头去。
  趁著谢澄转头,罗锦又挖了一大团香膏抹进自己的股间,而后深吸口气,慢慢地将那
根粗硬的玩意儿推进去。
  那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罗锦咬牙忍耐,本来半挺的阳物一瞬间软下。他不敢吭声,狠心又把那异物推进些
许。
  屋里只有两人此起彼落的低喘。
  谢澄迟迟没等到罗锦的后续,小心翼翼转过头看,就看到罗锦仰躺着将那根以为要捅
进他股间的东西,塞进自己身下的窄穴。那家伙太粗,罗锦努力半天,不过才进一半,就
已忙得满头汗。
  “你到底在干什么!”谢澄挣扎着起身,硬是要用被捆的双手去阻止罗锦自残。
  “欸、你别乱动!呜!”
  慌乱间想起身的罗锦牵扯到后穴哀号一声,谢澄赶紧停下动作。
  谢澄还没意会过来,又急又气,跪在他身边道:“你什么不好玩,玩这个?快拿出
来!”
  罗锦粗喘著,努力放松身体,又将玉势推进半指。他拉过谢澄的手捏了捏,反驳道:
“才不是在玩,是想让你舒服。我舍不得你疼。”
  身前的家伙确实还竖着没泄,虽然难过,但看罗锦这样子他更难过。谢澄反手扣住罗
锦的手,十指交扣,“你就不能改天?”
  “我、唔……才不要、改天!”罗锦喘了好大一口气,终于将那玉柱全都推进去。他
脸色怪异地忍了忍,片刻后缓过来才续道:“要是你被别人抢走,我到哪哭去?”
  “我不会被抢走,我就──”不小心说漏,谢澄赶紧闭嘴。
  “你就什么?”罗锦才不放过他,“我都为你做到这份上了,你连句真心话都不给
我?”
  不久前才集中在下半身的气血,被这话一逼问,全都冲上脸。
  谢澄红著脸咬著唇,挣扎片刻才挤出一句:“抱、抱都抱过,嘴也亲了,你还想怎
样!”
  要不是眼下动弹不得,罗锦真想把人抓进怀里狠狠亲个三百回。
  于是他只能叹息,“苍天明鉴……我想对你做的事太多了。”
  谢澄指着他被香膏和热汗弄得溼淋淋的下身,“比如这样?”
  罗锦吸了吸气,伸手挪了挪身下的玉势,觉得状况差不多,扬起一抹笑,“这只是开
始,待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
  向来不理会罗锦挑衅的谢澄这回一反常态,将双手凑上前,“帮我解开。”
  “保证不乱摸?”
  谢澄道:“泄就泄了,能再硬起来对付你就行。”
  “小澄你居然说荤话……”
  谢澄不以为意,“这算什么荤话?别忘了,那本<龙阳十八式>还是你从我这里摸
走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罗锦嘻嘻一笑,解开谢澄的束缚,抓过软枕塞到自己腰下,摆成一
个愿君多采撷的姿态。
  重获自由的谢澄却不猴急,他拿过方才罗锦用的瓷瓶药油和青盒香膏,问道:“这两
样差别在哪?”
  “药油是抹身体的,香膏是后面用的。”
  谢澄低头嗅了嗅香膏,“桂花?”
  罗锦把肩一耸,“我爹爹就爱那味。你不喜欢的话,我再找人调过。”
  听到那个二话不说就被出卖的供货同伙,谢澄心里也是余怒未消,只是眼下也不适合
追究。他取出一团香膏在掌间抹匀,涂上自己硬挺的家伙。
  “欸、说了那是……”
  谢澄一手握住罗锦还软著的物事缓缓搓揉,一手慢慢打着旋,将他穴里那根东西抽
出。
  那玉势做得极为精致,就连上头怒扬的经脉也刻得维妙维肖,此时被谢澄刻意转着圈
抽出,起伏处压到紧缩的肉壁,惹得罗锦低喘连连。
  “呜、嗯……你、你是不是……啊……”
  一晚上接二连三被整,谢澄心头那把火直到现在听见罗锦的呻吟,才算被灭个完全。
  只是怒火才消,欲火又起。
  “就是故意。”谢澄用刁钻的角度将取出大半的玉势又插回去,激得罗锦狠狠一颤浪
叫出声,孽根高高翘起。
  身前与后穴的同时刺激让罗锦觉得事态有些失控,他抖着手按上谢澄抚弄阳物的手
掌,“小澄别玩了,快点、我、我想要你……”
  “才不是在玩,是想让你舒服。”谢澄的记性是一等一的好,他手下操弄著,俯下身
凑到罗锦面前,难得主动亲了他一口,“我舍不得你疼。”
  谢澄的唇舌还带着未散尽的酒气,罗锦觉得自己也有些醉醺醺的。接着,他感觉那根
要进不进的异物完全抽离,松了一口气。软下的身子还没休息够,比起冰冷玉柱更温热的
玉茎就抵在被拓软的穴口。
  谢澄拖到此时才回答罗锦稍早的问题:“我没涂错。毕竟这东西是要进到你后面的,
傻蜜蜂。”
  瞬间怀疑谢澄是在借酒装疯的罗锦瞪大眼,话还没出口,就被谢澄吻住。
  “锦儿乖,小澄哥哥疼你。”
  谢澄的动作跟他比豆腐还软嫩的语气完全是两回事。
  刚开始几番戳弄,确认罗锦已能完全接纳他后,就将人的双腿架上肩,方便那根挺
直的肉棒一口气捅进最深处,反复抽插。
  头一回承欢的罗锦被肏得不住低喘,阵阵晕眩像是天地都在旋转。
  谢澄也不是光靠蛮力直来直往,他没忘记照料连自己何时被插射都没注意的罗锦,边
肏他,边帮他揉着身前的二两肉延长快感。知道顶到哪里能让罗锦舒服得蜷起脚趾,他也
会坏心地针对那处戳弄,直到听见罗锦带着泣音的求饶声。
  “澄、哥哥……那里、啊!嗯……好深、呜……不要了……”
  谢澄果断离开,将人翻过身,跪在床上。
  抽出的凶器带出大量融化的油膏与泄了一半精水,沿着罗锦白嫩嫩的臀瓣往下流。谢
澄揉着手感一流的臀肉,俯贴在他身后,握住罗锦不知不觉又兴奋起来的家伙。
  溼漉漉的阳物还断断续续吐著浊精,谢澄就用那东西靠在罗锦的臀缝反复磨蹭,硬是
不进去。
  罗锦哭得眼泪鼻涕满脸,身前的肉棒被揉得舒服,身后的肉穴却得不到满足,他侧过
脸瞪谢澄,怒嚷:“你就是这么疼我的吗!”
  谢澄无辜得很,“你说不要了。”
  罗锦气极,没想到这人的不可理喻居然在这时发作,偏偏又被伺候得爽快,很难神思
清明地想办法,张口就是不由自主的呻吟。
  “唔、嗯……那边……”
  “这儿?”
  顺着指示,谢澄加大套弄力度,按压某条让他特别有感觉的经脉,发现罗锦差不多又
要泄精时,及时掐住冠头。
  罗锦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谢澄……”
  “嗯。”
  “放、手!”
  “你确定?”仔细听,那尾音还带着笑意。
  罗锦一手揪著被子,像把它当某人似的用力搓揉,一边恶狠狠地说:“用力肏我,然
后放手让我射!”
  “知道了。”
  这回不用仔细听,那声答应确实充满得逞的笑意。
  了字落下时,谢澄随即将阳物重新肏进罗锦的后庭,挺腰抽动数十回,才抵着他最受
不了的那点,将剩余浊精全射进去。
  罗锦爽得连叫声都岔了气,谢澄趴在他身后,回过神来也没忘记照顾他,帮忙加紧操
弄那根硬挺的玩意儿,让罗锦终于能心满意足地泄出来。
  完事后的两人精疲力尽抱成一团。
  过了好一阵子,稍加恢复的谢澄撑起身,准备抽出自己的东西,却被罗锦狠狠一夹,
不准他走。
  措手不及的偷袭让谢澄的低喘漏出牙关,罗锦得意一笑。
  “喘得挺好听啊,小澄哥哥。”
  谢澄不知该气该笑,只好道:“还有力气呢?”
  罗锦倒是很诚实,“没,都被你榨干了。小澄哥哥太勇猛了。”
  “少来。”
  “嘿嘿。”罗锦傻笑着,抱着谢澄蹭了蹭,也不嫌两人身上都是溼黏臭汗。“从今以
后,我就是你的人啦。”
  谢澄只能叹息。
  “怎么?嫌弃我啊?”
  两人胡闹大半夜,床前的蜡烛都快燃尽,只剩不到尾指高的一小截,烛光在夜里摇摇
欲坠。
  罗锦藉著晃动的烛光盯紧谢澄的脸,想找出上头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谢澄却是笑了。
  不只笑,语气也温柔得很。“嫌弃怎么办?能换货吗?”
  “银货两讫,概不退换!”
  谢澄会意地点点头,“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
  “勉为其难是多余的,去掉!”
  谢澄难得顺了一回他的心意,“那我就感恩戴德地收下。”
  罗锦开心地亲了他一口,“这还差不多。”
  温存够了,谢澄想起身,罗锦还是不准。
  “又怎么?”
  “……你能不能不回房,咱们就抱着睡到天亮?”
  谢澄扭了扭胯,确认道:“就这样?”
  被体内那根物事顶得一抖,股间发酸,罗锦仍点头,“就这样。”
  “你在想什么?”
  “在想能不能跟舅娘一样,生个娃娃。”
  这下子,不顾罗锦反对,谢澄直接抽身起床。
  “欸欸欸!你好好的生什么气啊?我哪里说错了?”
  急忙要跟着起身的罗锦脚一软,差点跪在床上。谢澄冷了脸色,却还是伸手去扶,把
人揽进怀里。
  “你知道我爹因为男子怀胎付出多大代价吗?”
  “知道啊。我愿意。”
  谢澄捏住罗锦已不复当年圆润多肉的脸颊,口气更差,“但我不愿意。”
  罗锦把肩一耸,“又不是想怀就能怀上,你也太爱操心。”
  谢澄低声道:“我不想拿你冒险。你才十四岁,还……”
  “十四又怎么了?”罗锦瞪他,“信不信下回我就把你肏得大喊相公饶命?”
  谢澄没跟他耍嘴皮子,淡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不外乎是十四还太小、心性不定。别说生儿育女,连自己都还照顾不
来。喔,之后你是不是还要说,指不定哪天看到可爱的姑娘家,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女子,
就去求娶下聘与她共结连理?还是你想说,我俩虽是异母所生,姓氏不同,但毕竟还是血
亲兄弟,这等乱伦逆天之举,万万不可一错再错?嗯?”
  “……你倒是都清楚。”
  罗锦气结,“因为我没有你傻!”
  谢澄垂下眼,平静道:“不,你还是比较傻。”
  “我哪里傻?你说啊!”
  谢澄摸摸他气到发红的脸,偏头在唇间亲了一口,“你要是不傻,就该看得出来,我
跟你是同心合意。”
  被亲得猝不及防,罗锦呆了片刻,才道:“甚、什么同心?你是说,你想的跟我
想的,其实一样?”
  谢澄微微一笑,“自己悟。”
  说完也不管他,熄去烛火拉过被子睡了。
  “……傻蜜蜂。”
  “小老头。”
  “你想吵架?”
  “不想。我累死了,睡觉。”
  “嗯。”
  “嗯是什么意思?抱着我睡啊!”
  “再吵就不抱你了。以后都不抱。”
  “……哼。”
  隔日两人都起得晚,谢澄到底体虚,半睡半醒挣扎着要起来,又被罗锦按回去睡回笼
觉。罗锦醒后坐在床上看他,把昨夜的事在脑中过了一遍,越想越不是滋味,像只乌龟似
地慢腾腾爬下床,出门找碴去。
  找碴的地点不远,就在他爹爹房门口。
  房门紧闭,看来他们还没起。罗锦索性坐在门阶上等,落坐时不免龇牙咧嘴一番。
  日头缓缓移上中天,约莫巳时,罗砚才打着呵欠推开房门。
  “……有事找我?”
  越等越火大的罗锦听到声响起身,揪过他亲爹的衣领扬拳就要揍。
  “嗯……谁啊?”
  绵软暧昧的嗓音还残留几分昨夜的旖旎,罗锦听到谢润的声音,终究还是住了手。
  “是锦儿。他找我说几句话,你再歇会儿。”转头回答完谢润,约莫是昨夜吃饱喝足
心情好,罗砚还挺有兴致地火上浇油,挑衅道:“怎么?怕打不过你亲爹?”
  罗锦一把推开他,像头被激怒的小老虎,亮牙低声:“要不是怕舅娘心疼,我肯定揍
你!”
  罗砚噙著笑,看来还挺欣赏儿子大清早守在门口想揍他的主意,“要是揍一顿就能天
下太平,哪来那么多纷扰?”
  “……你想说什么?”
  罗砚摸摸儿子的头,眼神流露几分罕见的慈爱,“既然见识过也尝试过,认准彼此,
就别放手了。”
  确认亲爹果然有意为之,罗锦站在原处任他摸头,脸色还是很臭,“你就不能用个温
和点的法子吗?吓死我了!”
  “恶症得需用猛药。”罗砚说完,补了句,“你也知道澄儿那孩子……”
  父子俩对看一眼,罗锦想了想,还是帮他小澄哥哥抱不平:“他也没那么别扭。”
  罗砚不跟他争,点点头,“那是最好。你们好自为之。”
  大半夜闹起来的花酒风波转眼过去,来到谢澄生辰的正日。
  说要大肆庆祝,其实仍是家宴。除了一家四口,只多请杏娘和魏商。
  名师果然出高徒。头一回掌厨办宴的罗锦端出的十道冷热大菜和那锅熬到鸡骨头都快
化掉的金华火腿煨鸡丝,让众人赞不绝口。
  酒酣耳热觥筹交错,大伙儿吃得正欢,等上过鲜果甜品敬完最后一轮酒,就差不多能
散,谢澄和罗锦却突然对看一眼,抬手向家仆示意。
  挂在厅前的寿幛被取下,底下又是一面红底金字的缎子,但这回贴的是个谢澄亲笔
写的双囍字。
  罗锦起身举杯,朗声道:“爹爹和舅娘这些年下来也没行过礼,总有些名不正言不
顺。正好趁著小澄生辰,双喜临门,一起把喜事办了!”
  谢润瞬间炸红脸,旁边的罗砚也没料到孩子们还有这出把戏。
  罗锦充当着不称职的司仪,欢声道:“一拜天地!二拜亲友!夫夫交拜──”
  瞪了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罗锦一眼,谢澄赶紧起身打断他,“总之,我们祝贺二位平安
康健,永浴爱河。”
 
  魏商和杏娘相视而笑,跟着起身敬酒,齐声:“祝贺二位平安康健,永浴爱河!”
  席间的老管家和常景也同声贺喜,脸上满是见证两人苦尽甘来的欣慰之情。
  感慨万千地谢过众人,招呼大伙儿继续吃菜喝酒,谢润才悄声问杏娘:“你们早就知
情?”
  杏娘笑而不答,忙着跟罗锦抢最后一块酱烧排骨。 
  罗砚追问,“该不是你们的馊主意,叫孩子们出面吧?”
  一旁的魏商怒了。
  “呸呸呸!什么馊主意?这主意简直太棒了!省得你们成天卿卿我我黏呼呼,生怕别
人没长眼,瞧不出你们是一对儿似的。”
  谢润本来脸上的热度降得差不多,这下又烧起来,只能瞪着罗砚不说话。
  无辜的罗砚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天地良心,我很克制了。”
  抢食失败的罗锦眼睁睁看着最后一块排骨入了杏娘的虎口,得闲后帮忙澄清道:“舅
娘,这是我们的主意,别怪魏叔他们。”
  罗砚不信,盯着罗锦问:“是你们,还是你?”
  谢澄放下筷子帮腔:“是罗锦的主意,但我也同意了。”
  罗家爹爹看了两个小毛头一眼,哼笑一声。
  这把年纪居然被毛都没长齐的儿子们摆了一道,真是风水轮流转。
  吃饱喝足的杏娘掏出手绢擦擦嘴,听出罗砚笑中之意,悠悠然补了一刀:“我瞧你倒
挺乐的。”
  想想还是过意不去,谢润拉拉罗砚的衣角,再度起身,朝众人举杯道:“这些年承蒙
诸位关照,我们……我们二人在这里再次谢过大家。”
  跟着起身的罗砚没多说话,直接仰头灌了三杯,又接过谢润只沾了一口的杯子,代他
把剩下三杯也干了。
  “好!好酒量!”
  “好样的!再来!”
  魏商跟常景这个窝里反的难得逮著机会,默契天成地联手想把罗砚灌倒;罗砚也不是
省油的灯,趁著众人不注意拿过谢润杯里的清茶兑酒,使了一招偷天换日。
  孩子的生日宴变成大人们的喜宴,大伙儿又加菜追酒吃吃喝喝,闹到月央天才散。
  那天夜里,罗砚向谢润提了一件事。
  确认孩子们的心意后,他打算把握剩下的日子带谢润游山玩水,去过两人世界。
  谢润拒绝了。
  这答案在罗砚的意料之中,但不代表他就不失望不难过。
  “分开五年蹉跎三年,人生如白驹过隙,还有几个八年好让我虚掷?”
  谢润知道他始终看不开,只能软着声劝,“对我来说,所谓圆满就是一家团圆。少了
澄儿或锦儿,甚至没有阿商跟杏娘都不算数。若在阖眼前能见你们最后一面,那我死了也
能含笑九泉。”
  “……你就是还在怨我。怨我当年去考状元,奉旨娶了公主还生了儿子!”
  面对谢润,罗砚始终是那个被心魔所困,永远长不大的固执少年。
  谢润摸摸他的脸,轻声道:“那都是我要你做的。即便我后来才知道,我自己不愿,
你更不愿,所以啊……”
  “所以什么?”
  “所以在剩下的岁月里,容我任性一回罢。或许我一开心,一口气活到八百岁,成了
个老妖怪呢?”
  “那最好!”
  谢润被罗砚那张像哭又像怒的表情被逗乐,戳了戳他的脸,“我成了老妖怪,那你
成了什么?”
  罗砚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他的食指亲了一口,答道:“那我就这世上最爱你这老妖
怪的人!”
  谢润笑叹,“听起来真不错。”
  罗砚得意道:“对吧?”
  印在指尖的吻后来印在唇间,沿着脸颊、颈脖、锁骨,落在苍白的胸口,一吻便是一
朵淡红的花。
  那夜谢润的精神特别好,还难得用嘴伺候了罗砚一回。
  罗砚在被一口含住时就激动得差点泄了精,好不容易才憋住。
  那张曾悉心教导温言软语的小嘴,如今含着自个儿的肉棒,学着他曾经使过的招数,
努力舔拭、吸吮,揉捏下方沉重的囊袋,用尽浑身解数就为了讨好他,怎能不动情?
  知道谢润的腰不好,舍不得让他跪太久,罗砚在被舔到差不多时就按著谢润的肩膀,
想把人拉开。
  谢润没动,被呛得泪花直冒的双眼由下往上望着他,眼底尽是脉脉情意。
  罗砚伸手轻抚他的颈侧,揉他圆润小巧似白玉珠的耳垂,最后抚上他泛红沁汗的颊。
  谢润用软舌卷过硬挺的柱身,被溼热的冠顶抵住喉头,唾液混著逐渐淌出的浊精在进
出摩擦间泛出水声,震耳欲聋。
  随着罗砚一声闷哼,谢润呜咽著吞下他泄出的大半阳精,剩余的随他抽身的动作,
溅了谢润满脸。
  罗砚眼前金星乱冒,稍作喘息就起身去查看谢润的情形,帮他把脸上的白浊都拭净。
  谢润用汪著水光的眼痴痴望他,偏头在掌心蹭了蹭,像一只温驯柔顺的鹿。
  罗砚发自内心哑声道:“我觉得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
  缱绻不过瞬间,谢润气得抓过他的手,在掌缘怒咬一口。
  皮粗肉厚的罗砚笑着任他咬,把人抱进怀里,翻了身。
  趴卧在床的谢润回头道:“我想看着你……”
  “可这样你比较不累。”
  谢润干脆自个儿翻回身,面朝罗砚没好气道:“做都做了,谁管累不累?”
  罗砚瞇眼笑了。
  “是你招我的,别后悔。”
  面对面的姿势确实辛苦,谢润得用双腿缠着罗砚的腰,身下窄穴又不断承接一波又一
波的猛力冲撞,整个人颠簸得宛如江海孤舟,只能紧紧依附在罗砚身上。
  那正是罗砚所愿。
  无论做过几回都没法适应的粗长尺寸破开血肉,挤压柔嫩的肉穴,将精水与香膏搅打
成沫。名为罗砚的那把邪火从后庭开始烧进谢润体内,顺着筋脉血液流遍全身。
  那是淌著蜜的火毒,带着无限欢愉的堕落。而谢润敞开身体尽情拥抱,沉沦得心甘情
愿。
  罗砚在精关失守前咬牙撤了出来,他揉捏著谢润硬挺的物事,先让心上人去了一回。
稀薄的精水打溼被褥,引起罗砚低低的笑声。
  谢润边喘边问,“笑、笑什么……”
  罗砚搅了搅掌心的阳精,伸舌舔了一口,“唔……真的很稀。再这样下去,射出来的
是水还是……”
  后话太羞耻,谢润没脸去听,随手抓了靠枕就往罗砚的大脸砸去。
  罗砚不动如山地受了这击,凑上前去舔谢润,边舔边喃喃自语:“欸,我怎么那么喜
欢你?”
  把人逗到恼羞再花言巧语向来是罗砚的拿手好戏,可惜谢润吃亏上当这么多年,总是
没学乖。
  他搂着罗砚的脖子被吻到意乱神迷,直到腹间被一根硬物不断戳刺,才想起罗砚还硬
著。
  “……你不进来?”
  罗砚咬着他的耳垂,舔他的耳廓,回答响在耳畔带着水沫溼润的声响,“随便打发就
行,甭管我。”
  知道罗砚是体贴自己精力有限,但他也同样疼惜罗砚,舍不得对方委屈。
  在罗砚腿伤后,他们多半采取谢润在上的姿势,少让罗砚的腿受罪。
  于是谢润把人一推,熟练地骑到罗砚身上。
  方才被肏开的嫩穴还溼淋淋软呼呼地翕动着,谢润一手扶著深红色的肉棒,用两指撑
开后庭,缓缓将那根硬物吞吃进去。
  重新进入那个溼软紧裹的温柔乡,罗砚舒服地长叹一声。
  轻而易举就被顶到极乐处放肆肏弄,谢润摇著臀缩著穴,在甜腻的呻吟中也绞得罗砚
丢盔弃甲,一股接着一股的浊精全射个见底。
  谢润像个断线木偶直接软倒在罗砚身上。
  罗砚喘息片刻,伸手拍了拍谢润的臀,示意他离开,半睡半醒的谢润只是扭了扭,没
多动弹。
  罗砚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怎么?还舍不得我?”
  “唔……困了,别吵。”
  罗砚一手撑起身子,打算把人抱离开,听到谢润迷迷糊糊地说:“就这么著……别走
……”
  罗砚失笑,故意逗他:“要是又怀上怎么办,你还生得动?”
  谢润也不知道是醒著还是在说梦话,嘟哝道:“生就生……又不是养不起……希望
……这回是个……可爱的女儿……”
  后续还说了什么,声音太轻,罗砚没听清。
  他终究还是抽身离开,下床打了水。
  夜里极静,风声吹来不知哪儿来的猫叫春,听得出来战况激烈。
  罗砚懒得理会,帮两人简单清理好,将谢润后庭里的精水都掏干净,才又爬回他身
边。那时谢润已经不知道睡到哪一殿去了。
  视若珍宝的轻吻落在谢润发顶,罗砚叹道:“傻子,我有你就够了。”
  隔日休市,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谢家父子在各自的屋里醒来一阵腰酸背痛,在被窝里滚了滚,难得赖著没起。
  而罗家父子在灶前打了照面,一个把厨娘赶走,一个关门落闩,心有灵犀。
  仗着大清早没什么人走动,罗锦只穿了亵衣随便披件外衫,揉着发青的睡眼满身纵欲
过度的罪证。
  相较之下穿戴整齐的罗家爹爹十足衣冠禽兽,他瞄了儿子一眼,取笑道:“纵欲伤
身,节制些。”
  罗锦摸摸鼻子,不太好意思,“美食当前,太难了。”
  罗砚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按他前几日的观察,他以为儿子是下面那个。
  知道亲爹在想啥,罗锦把肩一耸,口气有几分无赖,“您也知道我霸道惯了,不管
他的前面后面,我都想要。”
  罗砚会过意来,“难怪昨晚动静那么大。”
  罗锦的脸罕见地一红,“呃、那个应该是我……他、他不太出声。”
  罗砚被宝贝儿子逗乐,抖著肩膀笑了片刻。罗锦忍了又忍,忍不住恼羞回击道:“您
屋里的动静也挺大啊。床板嘎吱嘎吱响了大半夜呢。”
  罗砚挺不要脸地拍拍儿子的肩,“为父老当益壮,你们做晚辈的该欣慰才是。”
  罗锦没好气,“您才三十三,哪里老?”
  “温玉五十了。”
  “舅娘瞧着也就四十多,依旧迷人得很。前些日子上街摆摊,我还看到有大婶偷塞手
绢给他。”
  罗砚大惊,“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罗锦摆摆手,“您不知道的可多了。”
  父子俩窝在炉边,一边叽叽咕咕分享八卦,一边煮红豆汤。待家常琐事聊得差不多,
汤也好了。
  “总之,把人看牢,也别忘多疼疼人家。”罗锦像是一夜长大,语重心长地交代。
  觉得父子立场颠倒的罗砚只是冷哼一声,“彼此彼此。”
  两人端著托盘离开,背对背朝各自的屋子去了。
  “温玉,起了吗?喝点红豆汤。”
  “小澄起床,喝红豆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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