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太子,魏慈便不再踏入宫内。
魏国公与李辞斗得凶,他都装做没这一回事。皇后娘娘与魏国公联手想利用太子夺权,魏慈就这么一直替爹看着。如今太子表明了不想再见到自己,他的任务自然告一段落。
为了增加朝廷里的人手,魏国公要魏慈参加科举,可魏慈不理,成天流连南风馆,气得爹直跳脚。
但魏慈已经不打算替他爹做任何事了,他从未想要利用、伤害任何人。这般刚好,李晋不在京城,太子也不待见他,刚好。
“世子您可听说了?皇帝似乎快不行了。”翻云覆雨过后,小倌柔顺地躺到魏慈怀里,眼眸里还留有情欲。
他们都喜欢魏慈来,不仅出手大方、面貌俊美、床技了得,还对他们万分温柔,好几个兄弟都被他肏得销魂不已。
勾著小倌的黑发,魏慈笑道:“你从哪听说的?”那乌黑的眸子与黝黑的皮肤像极了李晋,可惜就是年纪不够大。
“前几日有个自称太医的男人说的,他说他和御善房联手,在皇帝的吃食里加了些东西。”小倌抱怨道,一边说还一边揉魏慈还沾著爱液的肉具,“他喝了些酒,一边肏人家一边胡言乱语,肏的人家好疼。”小小的手有技巧地套弄茎身,还一边用下体磨蹭温文儒雅的男人。
原来,皇上久病不愈,是有心人为之。
“疼吗?”魏慈搔了搔他的下巴,心疼道:“要不要我安慰、安慰?”他笑得温润,可下身的肉具却也跟着勃发。
“当然要。”小倌甜甜地笑,爬上魏慈的身体,坐了下去。
魏慈也曾问过自己,为何如此死心眼,可他始终忘不了李晋替他挡下太子的身影。即便他爹被自己的父亲处处针对,他还是护着自己。
有李晋在,他无需担心会被任何人责骂、挨爹的打,他也总是把太子分给他们的糖留给自己。李晋宠他,比爹宠他还多。
心里无法克制的喜欢他。他离去之后,思念一日比一日还重。即便与小倌交合,心魔也让他将所有人当成了李晋。
晋哥哥,魏慈好想你啊。
想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回到三人能毫无芥蒂玩在一块的时光。
当魏慈回到国公府时已是辰时,魏国公已下朝好一阵子。
“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又去那种地方!”魏国公看着魏慈的眼神满是鄙夷。
魏慈是他与婢女生的孩子,要不是自己不能再生,否则也不会立这肮脏的小鬼为世子。看见他就想起下贱婢女扒在腿上,哭着求自己别把她赶走。
又丑又脏。
原以为这小子脑袋不错,处心积虑地让他成了太子的伴读,没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时刻被太子赶了出来,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魏慈耸肩,笑了笑,不表示什么,问:“爹找我有事?”爹不喜欢自己,能不见就不见,只有想使唤他时才会在厅里等他。
魏国公哼了一声,道:“李晋回到京城了,晚点你去探探,他为何回来。”皇上就快驾崩了,要是让傻太子变得不好控制就麻烦了。
闻言,魏慈震惊:“什么?晋哥、李晋什么时侯回来的?”他握紧拳头,努力别让自己太激动。
“我怎会知道!?我也早朝听闻的。”今日他与李辞仍旧在大殿里吵了起来,皇上重病头疼要他们提早下朝,离开前无意间听见李尹告诉李辞,李晋已经在京城外了。
那少年是带有军功的,大局眼看就要变,魏国公可不想要有人来搅乱。李晋对太子的影响太大,当初他可是用尽方法才把人送到边疆去。
魏慈深吸了气,转身便要离开。
“你要去哪?”魏国公气急败坏。
“晋哥、李晋那!”魏慈原本还稳著步伐,但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用跑的离开家门。
*
李晋刚到家门就撞见策马赶来的魏慈。
六年不见,他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大。身穿一席从小就喜爱的带着浅粉白衣,那双总是用和善隐藏的眼底混砸著太多情绪。身形微乱,他瞧见迎接李晋的家人,不敢靠近。
整个朝廷都知道魏国公与李辞水火不容,他儿子的出现让人无法理解他的来意。
瞧见魏慈的忐忑,李晋连忙咧开嘴,道:“爹、娘、大哥,我和魏慈好几年不见了,我与他叙叙旧,晚点回来。”李夫人原本阻止,却被丈夫使了眼色。
李晋带着魏慈到城外的一处破庙里,这是他们的祕密基地。有一次卫国公不在,魏慈偷溜出门找李晋玩,两人一同发现的。
破庙里只有两人,魏慈还是看着他不敢靠近,一句话也不说。
六年过去了,朝中局势大变,魏国公与皇后正一步一步地把持朝政,而李辞为首一派人则替皇帝死守着防线。最近,魏国公更是把李家逼得无路可退。
即便李晋在边关,但这几年几次的回京,家里不可能不把局势告诉他。
李晋一身绒装,风尘仆仆的回到京城,他深怕这一身脏了魏慈的白衣,但见对方倔强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张开双臂道:“你爹又欺负你了吗?”
那一刻,魏慈没忍住,两步并作一步冲上前紧紧抱着李晋:“晋哥哥......”嗓音也不再是少年时的清亮,带着压抑的低哑,仿佛在哭。
魏慈从不让人担心,所有难过的事都放在心底,只会在四处无人的地方无声掉泪。李晋撞见过,但魏慈瘪著嘴死都不说自己如何,他才学娘安慰他一般,抱着魏慈哄,没想到他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从那之后,李晋瞧他闷闷不乐,便会趁著太子不注意,带着魏慈到没人的地方,抱着他听他一边说一边哭。
六年了,他们万分生疏,可在这一刻,又回到了当时的两小无猜。
“你怎么来了?”李晋拍拍他,淡淡的菊香混著胭脂味窜入他的鼻腔。
魏慈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不太会如此莽撞地当着李家人面前找李晋。
魏慈自个也笑了出来,道:“现在爹管不了我了,听到你回来了,想都没想就来了。”眷恋地用脸颊蹭了蹭李晋,魏慈一解好几年的心愿。
过往,因为父亲的关系,李晋回京时,魏慈都不得出门找他。如今娘死了,父亲再也拿他没办法了。
他好想李晋,日思夜想,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晋哥哥了。
等抱够了,魏慈才放开,一身白衣也的确是脏了。
“你怎么回来了?”往年,李晋只有在六月才会回京。过年时是边关紧张的时候,北方寒冷,游牧民族缺乏粮食时就会不时骚扰。
这几年朝廷斗争严重,军饷与补给的耽误也致边关战事节节败退。李晋少年有为,受镇远大将军重用,此时不应出现在京城的。
看着魏慈,李晋顿时不知该如何回他。
这次回京是要援助皇上的,带他着他的部队兵分五路悄悄回京,要趁著皇上驾崩后皇后发难时,将魏国公一党人一网打尽。
皇帝已经立好的废太子的圣旨,只要一驾崩,旧太子被废,他的军队就会进入京城。禁军统领早已被设计捉拿,消灭皇后与魏国公一党势在必得。
见李晋犹豫,魏慈便知自己问错话了。
垂下眼,退了一步:“晋哥哥,我......”话到一半,手却被李晋给抓住了。抬头,他看见李晋的眼眸里的决心。
“我回来,有一部分是因为你。”闻言,魏慈心狠狠跳了一下。
李晋将魏慈往破庙的深处拉,推开倾倒的佛像,下有一木箱,里头全是银票,魏慈不明所以地看着李晋。
“魏慈,快逃。”抓着魏慈的手劲越发大力,李晋转过身来看着他,眉头深锁,眼底都是担忧,“快逃,逃到没有人找得到你的地方。”魏国公一旦被捉拿,魏慈势必被牵连。
这次回来,除了镇远将军交代的事外,另一个便是他一直放心不下的魏慈了。虽魏慈一直是魏国公的棋子,李晋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
魏慈愣愣地看着银票,脑中千头万绪,他聪明绝顶,一下便知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李晋从他身旁走过,魏慈知道,他再不回去,李家人就要起疑了,到时候自己也活不下来。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李晋回头,扯了个笑,看起来有些勉强:“从小到大,你从未把我的祕密告诉你爹过。”
魏慈:“这回可是要抄了魏家呀!”那总是带着软嚅声音在发抖,看着李晋,魏慈不懂他是真为了自己,还是要利用自己。
见状,李晋也忍不得了,他冲上前去抱住魏慈,想将他狠狠压进身子里,压抑道:“魏慈,我求你快逃。我到边关我才发现我都想着你,这六年我都想着你,我求你快逃!”李晋的嗓音在颤抖,魏慈的泪落掉了下来,“快逃逃到我也找不到你的地方,一生安好。”
话完,李晋头也不回的走了。
最后,魏慈还是回到了魏国公府,魏国公无法从他口中问出任何消息,对魏慈又是一阵辱骂。
想着李晋的话与不舍,魏慈将自己关在房里,谁都叫不动他。
两日后,皇上驾崩,李辞等人带着圣旨废太子、立新太子为新皇。皇后策动禁军,但禁军统领不明原因死于监牢,李晋带着镇北军直入皇宫,拿下外戚与魏国公一党人等。
看着冲进来的官兵,魏慈被摔在地上。魏家上下,包含奴仆半个不留的抓个干净。
他想:就算晋哥哥是骗他的也罢,在死之前,他毕生的渴望、那人的情意,他已经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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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理智上知道他们会在一起,可是写的时候还是觉得好虐QQQQQQQQQ
魏慈QQQQ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