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文。”
“耀文──”
“耀文、耀文、耀文!”
“怎么?”郭耀文抬头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钟钧聿,脸上没有表情,说话声音也毫无起
伏,就像google小姐一样。
“微积分好无聊喔!不想念书。”钟钧聿用手撑著头,嘟著嘴巴,不论是表情还是声
音都很丰富,就算不看他也能想像到他现在的表情。
“不行,今天助教说老师会上到期末考必考题,你再不练习就要被当了。”郭耀文指
了指摊在桌上的课本和对方空白的笔记,示意对方专心读书。
“我这不是还有你吗?”钟钧聿笑得一脸无赖。
“你不专心念就不借你抄了。”郭耀文面无表情地看了对方一眼,继续把视线放回自
己正在解的微积分题目上。“这里是图书馆,安静念书。”
“蛤──”
郭耀文不理他,迳自埋头继续算著下周要交的微积分作业。
他和钟钧聿是大学同学,郭耀文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他不在同个世界生存的钟钧聿老爱
找他抬杠,还喜欢跟他选修一模一样的课,就连那种很硬的课,对方明明没在念书也是吵
着要一起修。
“欸你说你是不是不管怎样都会这样没有表情,还有讲话像孤狗小姐啊?”好不容易
钟钧聿才安静个三分钟,又开始找郭耀文说话。
“不知道。”郭耀文知道如果没有回应的话,钟钧聿会再讲个十句,他怀疑耳朵都要
长茧了。“嘘,快点认真抄笔记。”
“喔。”钟钧聿撇撇嘴,拿起油性原子笔,用手指转了几圈,然后低头抄写笔记。
但这次郭耀文的宁静也没超过多久,又听到对方开口:“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有表情和
语调啊?”
“你问这干嘛?”郭耀文一如既往地抬头,用没有起伏的声音回应。
“那这样呢?”钟钧聿把手伸过去,在郭耀文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用双手的食指和大拇
指把郭耀文的嘴巴撑到最开,替他做了个鬼脸。
郭耀文因为被钟钧聿控制住嘴巴,没办法说话,他只好伸手抓住钟钧聿两手手腕,用
口齿不清的话说:“这里是图书馆别闹。”
郭耀文把钟钧聿的手从他的嘴上拿下,当他正打算斥责对方时,“你──唔!”
“哇──终于有表情了!还有声音也不是孤狗小姐。”
“钟钧聿!”
“这里是图书馆要安静喔!”钟钧聿笑着说,还很欠扁地用食指放在嘴唇上。
“你微积分等著被死当吧!”郭耀文用平常的孤狗小姐语气说,抽走放在钟钧聿桌上
那本属于他课堂上的笔记。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