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注意
.新新新手的任性之作,请多指教
.谢谢产粮多多的z大(手比爱心)
.下一篇应该会比较不闷...吧(?)
.哭哭若宫好香
.“Hey, wish you're here to hold me tight”
.BGM:DEAN FUJIOKA - "She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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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宫润一知道自己有点不对劲。
自从抱着狮子雄遗留的大衣在冰冷的法医室崩溃后,他就知道心里大概有什么碎了,永远
也拼不回来。
◇◇◇
“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笑着向店员点点头,若宫润一提着塑胶袋离开便利商店,骑上重机回家。
进屋后顺手转上锁头,他还是习惯留下门链晃荡──即使没有锁门炼,基本上也不会有人
闯进来。如果他有按时缴房租的话。
屋内一片漆黑。若宫润一打开灯,轻声说了句“我回来了”。
他脱去外套,洗手后数出两盒布丁放进冰箱,拎着剩下的坐到沙发上,盯着对面的小提琴
出神。
他还是把房子收拾得整齐,狮子雄那些诡异的手稿和实验器材都好好的分类,放在他最常
待的那扇门后。据说很值钱的小提琴仍在沙发上,即使从房东太太手里保护它很麻烦;脏
兮兮的沙袋旁放著狮子雄的行李箱,里面是空的。他不会再让狮子雄带走什么。
回过神来的若宫润一取出啤酒,打开拉环,咕噜噜灌了几口,配半颗布丁──不是下酒菜
首选,但他对布丁的爱足以克服这一切。
他接着打开电脑,点开语音日记。自从那次崩溃后,他就再也没有写过日记了,所幸,如
今状况回稳不少,写日记除了纪录生活,也能当作治疗。
“我在附近的诊所找了工作,也继续经营犯罪咨询事务所,除了接案,偶尔也会跟着江藤
先生跑现场。我的推理虽然不太准确,但也足够赚点外快,勉强凑出房租了──当然,那
是因为房东太太调降了租金。天知道为什么。”
“嘛,除了换份工作外,一切都只是回到以前而已。”若宫润一说,一边确认电脑辨识出
的语句是否正确。
“盆栽们还是很健康,我可以一个人霸占整张床,最棒的是煮什么都不会被嫌,心血来潮
做的布丁也不会被偷吃……虽然不小心会煮太多咖啡,喝不完有点麻烦。”
若宫润一絮絮叨叨的说著,试图补上数十日来的空白,停下来思考要说什么时就灌点酒。
“嗯……然后,我知道自己有点不对劲。前阵子做恶梦的频率太高了,严重到连续几天睡
不好,白天泡咖啡还被烫了好几次。”
他已经很努力了,但恐惧还是带着利爪抓住了他。
即使曾带着花束试图向过去道别,即使曾说自己想向前走,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害怕─
─害怕带着咸腥味的风、害怕大海,尤其夜晚的海──黑乎乎的,像是会掉进去一样。
他也开始做恶梦,梦里有潮湿的咸水味道,深不见底的水面下依稀能看见熟悉的身影,漆
黑的大衣翻起浪潮的弧度,最后在他惊慌失措的哭喊声中消失不见。
“可能是PTSD吧,反正我挂了号,拿到那些我很熟悉的药。我控制得很好,能工作,能应
付日常交际,偶尔失眠也不影响日常生活,像今天这样喝点酒也没关系。”
“对了,除了江藤先生和小暮小姐外,滑板少年跟万龟雄先生偶尔也会来作客。招待他们
不成问题,我能平静的跟他们谈论……那家伙。”
那家伙。
若宫润一吞下嘴里的苦涩,又打开了拉环。
◇◇◇
“那家伙……是个浑蛋。”
若宫润一已经摔下沙发,随意地坐在地板上,他偏著头靠在桌沿,手里紧紧揣著不属于他
的黑色大衣,睁著有些迷离的双眼,对着电脑拚命抱怨。
“随随便便闯进我的生活,吃了我的布丁还囉哩叭嗦,以为请我吃份甜点就扯平了吗!”
“到最后都没有付房租!他知道他的小提琴差点被变卖吗,还不是靠我保护!”
“最后居然丢下我,自己去找守谷!我就那么没用吗!凭什么……居然一声不吭的离开,
他以为他是谁啊?”
“狮子雄……坏蛋。”
他抱怨著,双眼漫上水雾,长长的睫毛上沾著晶莹的泪珠。
发现自己眼睛酸涩、鼻间发酸,喉头也被梗著,若宫润一委屈的扁嘴,感觉眼角有什么滑
落。
心口空荡荡的,被抛下的失落让他有点冷,他皱着眉蜷起身子,拥抱怀里的黑色大衣。
酒精淹没了他的理智,一直努力掩饰的恐惧、困惑、不安与想念,如潮水般将他吞噬,他只
能无助的紧闭双眼。
“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带我走、呜……我可以帮上忙的,我可以的……”
“说什么没人会为他的消失而难过……我明明、明明就这么在乎他啊……”
“为什么丢下我……狮子雄,大坏蛋……”
“我好想你……”
“回来……狮子雄……狮子雄……”若宫润一把脸埋进大衣里,哭得浑身颤抖。
被衣物闷得模糊不清的话语不会被记入日记中,他寂寞的小声呼唤,直到终于被折磨得睡
去为止。
他知道今晚的梦会很可怕。那里会有夜晚的大海、冰冷的波光,他只能听见自己无助的哭
喊,而水底的那个人不会回过头来拥抱他。
他终究丢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