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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早晨车流稀少,外加鲁哲生在情绪激动下小小超速的缘故,两人只花半小时就来到希
格蒙德居住的饭店式公寓。
鲁哲生本想将机车停在门口,但希格蒙德拍拍他的肩膀,要人类把车骑向地下停车场的入
口。
“希格蒙德,你这是……”
“到咖啡厅吃完早餐再走。”
希格蒙德手指电梯旁的空停车格,示意恋人把车子停到该处。
两人乘电梯来到三楼的咖啡厅,被大片落地窗包围的咖啡厅中不见顾客,只有三名面容姣
好的男女员工,其中一人领希格蒙德和鲁哲生入坐,另外两人则往厨房内走。
鲁哲生翻开菜单,在阅读文字前先注意到照在纸张上的阳光,身躯瞬间一僵,望向希格蒙
德问:“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无伤无病。为何这么问?”
“因为太阳完全升起来了,然后这里都是窗子没有窗帘,你还晒了半个多小时的光。”
鲁哲生放下菜单手抓头发道:“啊啊,能载你让我太高兴,完全忘了你的体质……有没有
哪边不舒服?需不需要血或躺下来休息?”
“我没事。”
希格蒙德端起服务生刚送来的茶水,啜饮一口道:“此处的玻璃做过特殊处理,能大幅降
低阳光对吾辈的影响。而我这一个月有好好进补,身体没刚遇见你时那般虚弱。”
“那就好……等等,‘进补’是?”
“吸血。”
希格蒙德捕捉到鲁哲生的面色变化,将瓷杯摆回蕾丝杯垫上笑道:“不是人类,是与我出
自同一世界,但拒绝遵守人类世界规则的非人们。”
“听起来像危险分子。”
“对一般人是,但对我而言,只是有点吵的血包。”
希格蒙德耸肩,瞇起红瞳轻声道:“而且滋味比你差多了,你的血是我饮过的血液中,最
美味的一个。”
鲁哲生放在菜单上的手微微一抖,夹在被掠食者锁定的恐惧,和受恋人赞美的愉快间,顿
了两秒前倾上身靠近夜血者问:“那你想来两口吗?”
“等你吃饱。”
希格蒙德轻敲菜单,以动作催促鲁哲生点餐。
鲁哲生再次拿起菜单,在饥饿与好奇的驱使下,点了名为“国王盛宴”的套餐,片刻后方
形双人桌就被蛋卷、培根、香肠、咸派、沙拉、面包篮、炒蘑菇、马铃薯块……种种西式
早餐的要角所占满。
“别跟我说对不起。”
希格蒙德抢在鲁哲生道歉前开口,手里端着色泽艳红的蔬果汁──唯一由他所点的餐点─
─道:“我对餐食没兴趣,但对你狼吞虎咽的模样深感兴趣。”
“……你这是损我还是赞美我?”
“赞美。”
希格蒙德翘起脚足道:“尽情享用吧,吾爱。”
鲁哲生伸手从籐篮中拿起一个可颂面包咬下,起初还吃得有些矜持,但随着小麦与奶油的
香气笼罩口腔与鼻腔,空腹近十小时的胃开始热烈索讨食物,让人类进入扫荡模式。
这一扫就是整整四十分钟,鲁哲生将足以喂饱三名成年男性的套餐吃掉将近一半,这才摸
著鼓起的肚子靠上椅背。
“饱了?”希格蒙德问。
“饱到不能再饱了。”
鲁哲生长吐一口气,撑起身体问:“对了,剩下的可以……”
“让你打包?有何不可。”
希格蒙德朝稍远处的店员招手,要对方收拾餐点。
鲁哲生看着店员将料理端回厨房,眼角余光瞄到希格蒙德起身,刚将视线转回夜血者身上
,双唇就被恋人给吻住。
这是一个带有果菜清香,却挑逗、煽情至极的吻,希格蒙德吮含着鲁哲生的嘴唇,伸出舌
头挑开人类的齿颚,勾舔其中的黏膜,咽下另一人的唾液,再吹入自己的气息。
鲁哲生阖眼承接希格蒙德的亲吻,窒息与欲念一同攀上脑壳,他抬手贴上夜血者的后背,
在对方退开后微笑道:“我以为你是想吸两口,结果是吻两口啊。”
“不满?”希格蒙德挑眉,单膝压在鲁哲生腿间,两手搭在对方肩上,瞳中尽是情欲。
鲁哲生喉头滚动,斜眼瞄向远方的店员问:“一点也没有,只是如果要做,换个隐密些的
地方不是比较好?”
希格蒙德没有答话,他举手打了个响指,店员马上往厨房走,两秒后立咖啡厅北面与东面
的落地窗由透明转成镜面,而整个用餐区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浮现代表血蝠主的赤红蝙蝠图
腾。
鲁哲生盯着满厅飞舞的血蝙蝠图腾,看向希格蒙德诧异问:“你为了做爱开‘领地’?”
“不行?”
“不是不行,只是……这不会有点浪费魔力吗?”
“这点消耗我负担得起。再说……”
希格蒙德挑起鲁哲生的下巴魅笑道:“我可不希望当我‘享用’你时,有闲杂人等闯入,
你的声音、身姿和欲望,都是属于我一人的。”
鲁哲生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圈住希格蒙德的颈子将人往下拉,吻上玫瑰色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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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时间(各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