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我觉得以我现在的尺度这篇只有微限(ㄍ
“你听说了吗?那个人回来了。”
“谁?”王铭玺一脸疑惑,看着对方的脸想起那段不怎么愉快的回忆,“喔……你说
孟以棱。”
“对呀!听说他从美国回来了。”
王铭玺用“所以呢?”的眼神看着他,搞得他也不知道如何收场。
“不知道为什么他要从那么大的药厂离职,那可是我一辈子也去不了的地方。”
“他没离职,他升职了,他们药厂想要设立亚洲区办公室,因为董事长是台湾人所以
才来台湾设立,他就是被外派来当主管的,哪是什么离职。”
“你好清楚……该不会还偷偷关心人家吧?”那人贼贼地看着王铭玺,笑得一脸欠打
。
“没有,我只是跟他同个职业圈有听到风声而已。”王铭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当初他和孟以棱这样不欢而散,他痛了许久。时间果然是最好的失恋良药,他现在已
经很少回忆起当初他跟孟以棱分道扬镳时的心情,只是他现在还无法再定下心去爱一个人
。
他的生理需求靠着与几个固定砲友来解决,一旦对方透露出想与他稳定交往的意思,
他会立刻转身离开不再约这个人打砲,因为他不想建立麻烦的关系,也不想处理相关的事
情。
久而久之,他的砲友都知道他是个好砲友,但绝对不能企图把他当成情人。
“啊!不过我听说马运霖还留在美国,他们分手了,也交往了七八年了吧?”那人用
“这你不知道了吧!”的眼神看着他,王铭玺感到一阵烦躁。
“陈佑瑞你今天是专门来刺激我的是不是?”他们分手了干他屁事,王铭玺没礼貌地
翻了个白眼。“我对孟以棱跟他那个清纯小白花发生什么事完全没有兴趣,不要再跟我报
告了,ok?”
他和孟以棱除了那段短暂误传是一对的八卦而有所牵扯之外,其余时间两个人在同志
圈并没什么交集,甚至连知道他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的人也不多,会知道的人也多是学区
那块的人。王铭玺在学区的同志圈很低调,在闹区又看起来和孟以棱没关系,因此知道两
人是好友但闹翻的人其实并不多,比如说他这个多年的同系双性恋损友──陈佑瑞算是少
数知道来龙去脉的人。
“他才不是什么清纯小白花……”陈佑瑞小声地嘀咕,但音量没让王铭玺听到,“啊
!他来了。”
本来王铭玺还在想是谁,顺着陈佑瑞的目光看过去,是很久没在这种场合见面的孟以
棱,他变得比八年前来得壮些,被两块胸肌绷得紧紧的深蓝色衬衫让他绝对会是今晚大家
注目的焦点。
他曾经想过和对方在这种场合再见面时他会是怎样的心情,他以为时间都过了这么久
会释怀。过去几年王铭玺并不是没有看过孟以棱,只是都在药学研讨会或是药厂的联谊餐
会会见到面。
看着对方比起之前更有魅力,他明白那都是那朵清纯小白花让孟以棱成为一个更好的
人。看对方变得更好,他并没有觉得欣慰,只感觉到强烈的嫉妒。
他嫉妒小白花拥有一个这么好的孟以棱,而他却只能回忆过去中的孟以棱,还有用最
狠心的话拒绝他的孟以棱,没想到过了八年,他并没有想像中的释怀,那种感觉突然侵袭
到他的心肺,痛得他无法呼吸,酒吧的空气几乎要让他窒息。
王铭玺几乎是动作反射地站起,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但这样他还是得和孟以棱打到
照面,于是他放下包包,“我要去跳舞。”
王铭玺没那么笨,他知道陈佑瑞不只是他的好朋友,也是孟以棱的好朋友。台北的
gay吧这么多,绝对不是孟以棱说要跟他巧遇就能巧遇的,在孟以棱离开后,他更换常去
的gay吧,更别提这八年来的gay吧来来去去换这么多家,怎么可能孟以棱一回到台湾就能
巧遇他!
王铭玺也不怪陈佑瑞,身为两人共同好友的陈佑瑞一直希望他和孟以棱能和好如初,
至少该把当初的心结解一解,毕竟三个人曾经那么要好过,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其实也挺尴
尬的。
迈入舞池,所幸王铭玺今天没有因为只和陈佑瑞见面而穿得太朴素,要在舞池里勾搭
一个露水姻缘并不是太难。
他随着DJ播放的音乐摆动起来,一面甩头、一面搜索目标,终于他看到一个觉得还
算上相的小鲜肉。年纪看起来小他约5岁,一脸刚出社会的菜逼巴,以露水姻缘来说,这
种容易精虫冲脑的对象正好。
他慢慢地靠近对方,勾著对方脖子和鲜肉面对面,他轻轻摇摆着身体,时不时触碰到
对方的身体和下半身。小鲜肉就是小鲜肉,他没跳几下就把对方给跳硬了,他的计策很成
功,他靠近对方的耳边亲舔对方的耳垂,然后边含着耳垂边吐出温热的气息诱惑对方:“
厕所?”
他没兴致跟小鲜肉去开房间,一来他事前没清理好,二来是他也只想帮这个小鲜肉口
交撸一撸就算了,小鲜肉万一认真起来他就很难处理。
小鲜肉猴急得连回应都没有,放下他勾着他脖子的手,打算直接拉着他的手去厕所,
可惜王铭玺的另一只手却被抓住,“抱歉,我找他有事。”
王铭玺回头一看,是孟以棱。
昏暗的灯光下,孟以棱的表情他无法解读,八年的距离让两个人都不再像以前那般一
眼就能看穿对方的情绪。眼看孟以棱都找上门来,他也懒得再用逃避来面对孟以棱。
“我们下次遇到再玩?”他用温和带点诱惑的嗓音婉拒小鲜肉的邀约,虽然是他挑起
的。但他不知道的是,孟以棱在他背后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小鲜肉,小鲜肉悻悻然地离开
,连气都发不起来。
“孟以棱,好久不见了。”王铭玺在目送小鲜肉回到舞池之后,转过身来瞇起眼睛对
孟以棱笑着说,即使心里有千百个干,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孟以棱认为他还对
那件事情耿耿于怀。
“嗯,真的好久不见。”
两人对看了一会,还真的是相看两无言啊……而“找他有事”的孟以棱只是一直盯着
他的脸看,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王铭玺真的被孟以棱看得太尴尬了,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跟孟以棱还有什么好聊的啊!只是从在gay吧干瞪眼变成在其他地方干瞪眼而已!
反正去位置上拿包包他再揪陈佑瑞一起去……然后他发现孟以棱另只手上拿他今天带
来的包包,王铭玺往他们刚才坐的位置一瞧,发现陈佑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你个贱人陈佑瑞!
下次看到陈佑瑞没把他打个半死他王铭玺名字倒著写。
一走出酒吧门口,他发现孟以棱的机车就停在门口不远处的机车格,一看就知道是以
前他们念研究所那台破机车。“你车还是以前那台啊!”
“公司配的车还没有下来,所以我就先骑以前的车了,你要是怕他载不动人的话放心
,我爸还都载着我妈到处跑应该没事。”孟以棱淡淡回答道。
“我可以去开我的车……我不想坐摩托车,我们找个地方分别过去。”王铭玺想到一
个金禅脱壳的办法。
“不,我不会让你逃走,除非你载我一起去。”
被看穿了吗?
看孟以棱一脸不会轻易让他脱身的样子,又不知道孟以棱要把他带到哪里去。车子虽
然舒适,但如果停车位不好找也不方便,思考过后,他只好乖乖戴上孟以棱给他的安全帽
,然后坐上孟以棱的机车。
看着孟以棱的背影,他想起以前总是孟以棱在酒吧喝个烂醉,然后叫他来载他回家,
而他居然还真的每次都乖乖来载他回家。
一直没深究以孟以棱受欢迎的程度,明明随便去借住在小白花的住处,或是和小白花
两个人去motel开房间,干嘛非要他来载他?现在回想起这往事,才发现孟以棱其实在用
他自己的方式诉说他对自己的喜欢,只是真的隐晦到让人很火大就是了。
否则以孟以棱的个性,如果他真的没那意思,是不会让他们两个在交往的传闻烧到他
的耳边。
王铭玺不知道坐在他前面的孟以棱想到的是不是跟他一样。他只觉得孟以棱一出现,
他以前那种失恋、嫉妒等种种负面情绪全部涌上来,仿佛回到当初俩人决裂的时候,弄得
他现在心情很糟,等等掰了孟以棱,他打算回家喝个烂醉然后睡两天不出门。
最后孟以棱载着他到某个住宅区,他猜测那大概是孟以棱以后在台湾落脚的地方。孟
以棱一停下机车、拔下钥匙后便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开,甚至连安全帽也没脱就直接拉
着他上了楼,到他家去。
一进门后,孟以棱就把门反锁,甚至他家的锁还有从里面锁起来的钥匙孔也一并被他
锁上,然后放进他的西装裤口袋里。孟以棱在做这堆动作时,手还是不曾离开他的手,紧
紧抓着不放。
“你这是在干嘛?”王铭玺可以猜出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虽然隔着安全帽的塑胶片
,他还是可以清楚看到对方充满情欲和爱恋的眼神,他每个晕船的砲友都是这么看他,然
后他打完那砲就会跟他们谢谢再联络,有时候甚至连那砲都没打就走。“你冷静吧,不是
要谈谈吗?”
不是没预料到他们可能会进行到这一步,只是王铭玺不想让这一步这么快来临。
结果孟以棱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只是把抓着他的手靠近安全帽,示意他用那只手跟他
一起把安全帽脱下来随手放在鞋柜上,然后也拿自己空着的那只手把他的安全帽脱下来,
放在刚才那顶安全帽的旁边。
“我也不知道该跟你谈什么,我只是不想就这样让你走。”孟以棱把拉着他的手使劲
让他重心不稳跌进孟以棱的胸膛上,然后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背,把头埋进他的肩膀里。
他们从没做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就连那次亲密接触时他印象中也没有发生。
老实说对那次性爱王铭玺忘得一干二净,他只知道他们两个做过了,但做了几次、又
是用什么姿势做,他真的完全想不起来,也不想去想。他只记得他要孟以棱搬出去后,他
在家里一边腰痛一边大哭,足足躺两天腰才能正常活动,饮食还是靠着陈佑瑞天天救济他
给他送饭,他才能活过那两天。
“你现在是在干什么?”王铭玺没有推开他,只是冷冷地在他耳边开口,“我想我们
不是这种关系吧?”
“我想你。”孟以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今晚一直是这样,孟以棱用鸡同鸭讲的话回答他的问题,然后两个人的对话就一
直没交集,像八年前一样。
“我没想过你。”王铭玺还是没有推开他,就让自己待在孟以棱的怀里。
他以为自己会情绪激动,但面对孟以棱时他反而冷静下来。
不是没感觉,但他就是不自觉装成不在乎的模样。也许他想知道孟以棱会怎么面对对
他毫无感觉的王铭玺吧!看看孟以棱是不是会继续在乎他,还是转过身又回到八年前那个
孟以棱,然后冷酷地推开他。“你说过你只是爱过我,不是爱着我,所以别跟我说这些有
的没的。”
“那你现在是爱着我,还是爱过我?”孟以棱不对他的陈述作任何回应,反而反过来
问他这种已经不重要的问题。
“这答案很重要吗?”王铭玺用平平的声线询问对方。
“怎么不重要?”
“你只是我大学跟研究所的同学,我们不小心睡了一觉,你对我来说就只是这样的人
,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我说完了,已经没什么好谈的吧。”王铭玺发现自己很可耻地贪
恋着孟以棱的体温,还有他靠在他肩膀上的感觉,就连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也让他如此
迷恋。
可耻,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受虐狂的倾向,面对对他如此无情的孟以棱,他发觉自己
居然还有感觉,孟以棱的示弱,让他原本毫无波动的心又泛起涟漪。太可怕了,他必须赶
快离开这里。
王铭玺推开了孟以棱,往后跨了一步,孟以棱站直身子,目光灼灼地看入他的眼睛,
有些愤怒的开口。
“王铭玺你总是这样,只认定自己所认定的。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你,就因为
你认定我不会把你当成恋爱对象不断推开我、跟我保持距离,我好不容易快走出来,又因
为你的嫉妒眼神全盘失控,我只能强迫我自己推开你,说我只是喜欢过你,不是喜欢你!
你一味的自我认定,然后拒我于千里之外,不让我靠近、不让我说我想说的话,明明在八
年前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但我常常觉得我们的距离很遥远。王铭玺,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你总是用你的想像认定我,让我们没办法再进一步。”
“干!你这些话为什么不早说?知道‘耻’字怎么写吗?我才不懂你在想什么咧!如
果你早就喜欢我干嘛不跟我说,就因为我说我的菜不是你,你就不敢行动,还怪在我身上
,你又没行动过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上钩啊!那么隐晦地传达你的喜欢,到底哪个天才会知
道你天天去酒吧又叫我载你回家是什么意思啊!我才想怪你咧!妈的、干。”
王铭玺真的火了,凭什么把错通通推到他一个人身上,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到底是哪
个智障不敢行动?想想火全上来了,伸手就是握紧拳头使劲往对方的肚子招呼过去,虽然
孟以棱有在健身,但没用力绷紧的肚子还是软软的。
他听到对方吃痛得叫了一声,他得意地笑了,有种报复的快感。
他把孟以棱推倒在地,自己则是跨了上去使劲揍对方,接着孟以棱用大腿夹住他的身
体将他放倒,两个人在客厅地板上扭打成一团,双方都没有在心疼对方的脸或身体,直对
方打得鼻青脸肿,身体也到处是红肿的痕迹,打了十几分钟两个人也累了,直接躺在地板
上。
“哈……干、妈的,我们真的很像白痴。”王铭玺喘着气,对着躺在他身边的孟以棱
说。
王铭玺生气、遗憾、难过、伤心了这么久,结果两个人才打了一架,他发觉他那些负
面情绪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他从跟孟以棱的互殴中发现,对方虽然也没放轻任何力道,但是却很小心不让他嗑碰
到会发生撕裂性伤口玻璃或是尖锐的桌缘,会跟他认真互殴也是因为孟以棱大概觉得如果
只让他单方面殴打,他们误会恐怕还是没办法解开,也没办法真正和好吧。
“那再回答我一次,你现在是爱着我还是爱过我?”
“干,不爽回答你,先说你该说的话啦。”
孟以棱没有说话,只是翻身压在他身上看着他,他俩四目交接,王铭玺看着对方被他
打的鼻青脸肿,帅脸被他糟蹋成这样,有种报复的快感,笑得欢快。可惜他的肚子也被孟
以棱揍了,没办法笑得太夸张,只能断断续续地抽笑。
王铭玺发现自己又能看懂孟以棱的眼神,对方眼里满是笑意和爱意。
原来他们的距离可以拉近得这么快,他主动勾住孟以棱的脖子,抬头吻了对方被他揍
的瘀青的嘴角,然后咬了他的嘴唇一下,咬破对方的唇肉,血腥味弥漫在他俩的唇齿之间
。孟以棱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翻搅,细细舔过他嘴里的每一吋,他也对孟以棱的嘴比照办
理。
接下来的剧情就如同王铭玺所预估的,两个人先是进了浴室清理,顺便还互相用嘴里
解放了一次,接下来两人在床上缠绵,他这才对于他俩睡过的那晚有点印象。
孟以棱床上功夫很好,他相信他忘记的那晚,孟以棱一定把他全身上下都给摸透了,
因为孟以棱连那种要跟他干过五次砲才会知道的敏感部位全都知道,孟以棱虽然不是他睡
过最猛的男人,但也有排进前三了。
“王铭玺,我爱你。”在孟以棱以正面传教士体位进入他的体内时,孟以棱终于说了
他今晚该说的话,然后开始抽送了起来。
“嗯。”
孟以棱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眼神也不闪烁,王铭玺知道孟以棱来真的,但是他却说
不出口,他没办法回应孟以棱的告白,他只是闭上了眼,享受孟以棱带给他的快感,不想
把事情想得那么深。
一直到完事后,他们总共做了两次,换了三种体位,王铭玺除了呻吟还有说些淫声秽
语求孟以棱或是勾引对方之外,没说过任何正经话,包括该回应孟以棱的话。
“我可以一直追你、等你,我只求你不要再离开我。”孟以棱对于他绝口不提爱的事
也不逼着他讲,只是亲亲他的额头,然后抱着他去浴室里面清洁,就像以前他常常替孟以
棱做的一样。
“所以你们复合了?”
“我们又没交往过哪里来的复合啦!”
“所以你们交往了?”
“没。”老实说王铭玺也不知道怎么定义他和孟以棱的关系。“他说要追我。”
“你答应了?”
“没有。”
孟以棱对他说了爱,他接受但没回应,孟以棱说要追他,他也没有正面回复。
但两人的相处已然如情侣一般,一转眼他们维持这个诡异的状态还过了两年。拿到配
车的孟以棱,早上会开车到他家接他去上班,晚上来接他,两个人一起吃饭,再看要去哪
边晃晃。
有时候是去酒吧喝酒小酌、有时候去看电影,有时就只是找个公园散步喂喂蚊子。孟
以棱会约他一起去健身房健身,但他只跑跑步机,孟以棱会拉着他去重训。假日他们会去
彼此的家,然后上床。
除了做爱以外,他们假日做的事也和平日差不多,正在交往的情侣,生活大概也就是
这样了吧,他想。
王铭玺虽然不曾正面回复孟以棱的追求,但他自动断了所有砲友的联系,把他们通讯
方式全删除,line通通封锁,甚至还把自己专门加gay的脸书小号跟Instagram直接关闭不
用。
“那你们现在是怎样?”
“就是我没答应孟以棱的追求,也没跟表白跟他说我爱他,但已经跟他在过情侣生活
的意思。”面对陈佑瑞,王铭玺反而什么都敢讲,但是看着孟以棱的脸,他却什么屁也放
不出来,没办法说答应交往,也没办法说爱他,即使他知道自己很爱他,爱到根本离不开
也一样。
虽然和好了,但有什么东西他还暂时走不出来,所以才会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你都拖了十年还不说,难道你要上黄泉路才要跟他说啊?”
“这提议听起来不错。”
“跟你说正经的啦,别跟我打哈哈。”
“我真的爱他,但我一看到他的脸我就是说不出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该不会是因为你心里面还有十年前的阴影吧?孟以棱说他爱过你,你以为他那时不
爱你,但实际上他一直都爱你,要不是因为马运霖,你们哪需要这十年啊!”
这又关那朵清纯小白花屁事啊?王铭玺清楚知道,他和孟以棱的问题从来都是他们的
问题,跟外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看着陈佑瑞似乎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于是他故意不回应陈佑瑞,让陈佑瑞继续
说下去。
陈佑瑞以为,王铭玺真的是因为马瑞霖和孟以棱交往的缘故,才不对孟以棱坦白,于
是他把他所知道的马运霖和孟以棱交往了八年的原委一口气全说了。
王铭玺这才知道原来马运霖根本不是什么小白花,是食人花啊!但他心里清楚,可能
马运霖也是他心里的刺,但绝对不是最重要、扎的最深的那一根。
他的刺扎在他和孟以棱之间,至于马运霖是小白花还是食人花都跟他没有半点毛关系
。“这些消息我从来没听过,你怎么会知道的?”
孟以棱虽然花名在外,却绝对不是会去掀人底的家伙,这些话不可能从孟以棱的嘴里
说出来,想来是陈佑瑞不知道从哪打听来的。
“我认识个学弟他是马运霖的姐妹,他觉得他姊妹太委屈,所以找我喊话,希望孟以
棱可以改变心意。”
“你说了吗?”
“当然没说啊!我胳膊怎么会向外弯呢我。我相信以孟以棱的个性,也不是没有在努
力去喜欢马运霖,可能两个人真的没办法走到一块吧!”
王铭玺忍不住摸了陈佑瑞的头,“你真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你妈啦!老子都一个孩子的爸了。”
和陈佑瑞道别后,去孟以棱家的王铭玺并没有把他们有关他和马运霖交往的相关对话
告诉孟以棱,“我刚刚告诉佑瑞我们的事。”
“嗯,我知道,他有跟我讲。”
“我们改天跟他一起吃饭吧!顺便也找他老婆一起好了。”
“好。”
孟以棱没有说什么,但王铭玺知道对方很高兴。
结果他们约陈佑瑞夫妇吃饭的计画还没成行,就迎来他们和好后的第一张红色炸弹,
寄炸弹的是他们的大学同学,对象是在外面相亲认识的女性。
他们婚礼不循古礼,而是早上先观礼中午再宴客,他们俩决裂的事几乎所有大学同学
们都知道,不过知道两人和好的就只有陈佑瑞。
“一起去?”王铭玺在孟以棱的卧室趴在床上,随手拿着寄给孟以棱的喜帖,一面用
脚趾摩擦著孟以棱的小腿上的腿毛。
“如果你在邀请我一起的话,我同意。如果只是询问意见的话,我尊重你的意见,你
说一起就一起,分开就分开去。”孟以棱躺在他的身边,没阻止他的动作,只是宠溺地把
他搂近怀中摸他的头。
“那就一起去吧!”王铭玺的语气平缓,孟以棱低下头来看着他下定决心的凤眼,又
俯身压了上来。
婚礼那天,他们两个穿了同款不同色的直条纹深色西装。王铭玺穿的是深蓝色,而孟
以棱穿的则是黑色。
当两个人一同出现在观礼场合时,几乎所有看到的大学同学都吃了一惊,就只有陈佑
瑞淡定地挪开替他们俩占好的位置,让他们坐在靠墙壁的最旁边。同学们跟他们寒暄一下
,也顺便亏了他们,笑问他们怎么和好都没和大家说、还已经好到要穿同款的西装来云云
,他们都只是笑笑回应,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反倒叫亏他们的人不好继续下去。
坐了一会,婚礼终于开始,婚礼流程就和电视上的偶像剧结局差不多,先走完既定的
流程后,最后就是男女主角两个人互相许诺下誓言,交换戒指,然后……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看着认真看观礼的孟以棱,王铭玺觉得自己爱对方爱到无药可救,但只要看到对方的
脸,他嘴巴反而像被黏强力胶一样,什么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但现在他真的好想告诉
他,他爱他。
用说的不行,他可以用做的。
在神父宣告的那一刻,台上的男主角轻轻吻了台上的女主角,而台下的王铭玺从位置
上站了起来,低下头去吻住在他旁边的孟以棱,是个法式热吻。
一开始孟以棱有些惊讶,但反射性地回应起对方,他轻轻抓着王铭玺的肩膀,将对方
从站姿移回原本的位置上坐下。
两个人相视一会,结果四片嘴唇又贴合在一起分不开。
他们吻得难分难舍,就连神父宣布新郎新娘正式成为夫妻的宣言都没听到。
打断他们的是此起彼落的口哨声,他们才惊觉现在他们还在参加同学的婚礼,而周遭
都是认识他们的同学。
“干!好闪,你们这样我怎么敢带我老婆跟你们吃饭。”陈佑瑞不知道哪里来的墨镜
,他居然还拿出来戴上,“等你们两只导盲犬帮我跟我老婆买好了我才要跟你们吃饭。”
其他同学大都是吹口哨、鬼吼鬼叫等等,而老一辈的家长看着他们那群人这么嘈杂皱
了眉头,也许眼神还带着惊恐或不屑,不过他们才没在管其他人的目光。
“到底是我结婚,还是你们结婚啊?比我们闪是怎样?你们好歹也想想我老婆好不好
!”最先向他们发难的是这次婚礼的主角,不过他老婆反而没什么表情,大概是婚前太紧
张了。
“抱歉,等等一定包最大包的给你。”孟以棱搂着王铭玺,对着大学同学笑得歉然,
但口气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
婚礼男主角听到了孟以棱的承诺满意地点点头,带着老婆离开去准备待会的午宴。
从头到尾孟以棱都是以那种嘴角快弯到颧骨的笑容参加婚礼,就连本来只打算各自包
三千六的红包都被他加码成八千八,难道真的有那么高兴吗?
就连现在他们回到孟以棱家,孟以棱还是那样笑,完全没有平常那种迷死路人的酷酷
形象,让王铭玺都不好意思了起来。“不要再笑了啦!是要笑多久?”
“我高兴,当然要笑。”孟以棱依旧没把笑容收起来,替王铭玺脱下西装外套后挂好
。
其实孟以棱并不在乎王铭玺说不说爱他,即使一辈子都不说也没关系,因为王铭玺的
所作所为都在告诉自己他爱他。
他知道王铭玺因为十年前的事情,让他对他很没有安全感。所以只要有机会告诉对方
他爱他,他绝不吝啬。他不会计较两个人之间谁爱谁比较多。
孟以棱花了八年都没办法遗忘这段感情,所以他要趁能说出口的时间尽量说,才能弥
补这八年都没有说爱他的事,他可能不是天天说爱他,但每当他感觉到王铭玺在用他无声
的言语告诉自己他爱他的时候,他总会不厌其烦地告诉对方一次“我爱你”。
“王铭玺,我爱你。”在孟以棱挂好王铭玺的西装外套时,他捧起王铭玺的脸吻了下
去。
“嗯,我知道。”王铭玺发现虽然他没办法告诉孟以棱他爱他,可是孟以棱能感受到
他的爱,也不会勉强他说,也许他一辈子都走不过那所谓的坎,但那又怎样,他可以跟孟
以棱一起待在那个坎里,永远都不出去。
那个小小的坎里,只有他王铭玺跟孟以棱,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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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翻阅用小号写出神作的我......
咦!!!!!其实老孟的老板就是紫菜吧!!!!!
恍然大悟的我决定写出自食恶果来自娱(?)
希望你们会喜欢这篇故事,我自己真的好喜欢这篇故事,
我觉得我再也写不出来这样的故事了,大哭QQ
下篇无脑打砲我就不po了 太杀风景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