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Winner/ALL眼] Driftwood-05

楼主: DahliaL (DA)   2019-02-06 14:46:54
长假下半场了(抖
开始之前 :
1.BGM: Imagine Dragons <Demons>
2.团内all眼
3.酝酿了很久...很久...很久的脑洞(心虚
4.如果方便敬请留言赐教~~谢谢大家
5. W小队
朴小姐在公司的一天从煮咖啡开始。会长只喝非常浓的手冲咖啡,并且喜欢产自苏门答腊的曼特宁咖啡豆。她从没领悟到这种又重又苦的咖啡有什么好喝的,但手艺进步神速,很快便习惯带着烘焙过的焦味继续一整天的工作。等咖啡冲好,她要准备好咖啡杯,连同保温壶一起端到会长的办公桌上,让每日清晨与纽约分公司进行连线会议的会长一结束就能喝到热腾腾的咖啡。而在会长享用的同时,她会悄悄退回为三位秘书准备的小办公室,像一道安静的影子。
为了这杯该死的咖啡,两年来她都是全公司最早上班的员工。有时朴小姐替自己感到不值,她那么努力地唸书、考试、通过严格得毫无道理的面试,并不是为了每天摸黑起床,窝在这小茶水间煮咖啡,再进奉给自认堪比世宗大王般英明神武的老头子。但这家公司有它的优点:薪水不错、与国情院关系亲近、而且上司鲜少性骚扰--对于七十岁的老人来说,两名情妇应该是非常足够了。
朴小姐将磨好的新鲜咖啡粉筛过几遍,用炉子煮开水,趁空档折好滤纸。落地窗外突然投进一大块阴影,她猛地抬头,原来是载着洗窗工人的吊笼正缓缓攀升,经过她所在的楼层。两名工人穿戴着安全帽和合身的连体工作服,安全帽带子外侧露出的一点脸颊被寒风刮得通红,背对尚未醒来的天空。她同情地看了他们一会,把嘶嘶作响的水壶从炉子上移开,准备等开水略微冷却再冲泡。
她摆好定时器,窗外传来闷闷的雷声--但那不是雷声,而是吊笼撞上强化玻璃的巨响。左侧稍矮些的工人忽然向前跨了一大步,吊笼撞上大楼外墙而失去平衡。他轻盈得像只麻雀,在窄窄的平台上展开双臂,旋即坠入首尔无边的冬日。
一切发生得太快。在朴小姐摀住嘴以前,他的同伴就跨过围栏,毫不犹豫跟着跳了下去。
她放声尖叫,打翻手边的咖啡壶,倚靠冰箱才不至于瘫倒在地。过了不知多久,朴小姐发现自己紧抓住手机大口大口吐气,丝质衬衫里的后背全湿了,要价半个月薪资的呢料窄裙溅上咖啡渍。她竭力冷静下来,但成效不彰,震惊与恐惧霸占了理智的空缺。
茶水间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位个头娇小的漂亮女孩探头查看--现在不管是谁都好,她冲过去抓住那女孩的手臂,抖个不停:“你--你看见了吗?那两个人--”
女孩微微一笑。
“没事的。”她柔声说,“来,深呼吸...一、二、三。”
“谢了,Dara姊,欠你一次。”
李升勋递给宋旻浩一叠干净的纱布,后者草草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将外套拉链拉高到抵住下巴。除了他们三人,办公桌前宽阔的长毛地毯上倒著另一具人体,头颅歪向左侧,超能力随着生命的逝去渐渐流失,从佝偻衰老的军火企业会长变回体格精瘦的中年男子。
Sandara摇摇头,示意他们赶快撤退。大楼外面的城市刚刚苏醒,清道夫仅仅瞥了他们一眼,又继续清运街角垃圾桶里堆积整夜的酒瓶。
他们原本计画将冒充会长的超能力者带回BGSR总部,李升勋和宋旻浩由室内潜入,姜升润则在外以防对方留有后路。事出紧急,宋旻浩只能转向备案,当场格杀已得知太多机密的目标人物。
“秦禹还好吗?”Sandara问,呼吸在鼻尖凝成小团白雾。她一接到弟弟们的讯息就赶来支援--幸好还没到一般员工的办公时间,收拾善后不算麻烦。
“应该没事,只是昏过去了。”李升勋边走边说。前方的地铁站出口迎面吐出第一批上班的人潮,睡眼惺忪地裹在大衣和长及脚踝的羽绒衣里。
他们停下来等红绿灯。Sandara两手插进口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瞟了瞟左右。“这不是秦禹第一次在任务中出事了吧?”
她的声音非常小,像是害怕有人偷听。宋旻浩反射地扫视四面八方的人群与活物,才逐渐收回锐利的眼神。“姊...”
“我不是想阻止你们。”Sandara打断他,“可是你知道...他们到处都是,什么都想刺探。”
绿灯亮了。他们夹在行色匆匆的行人里穿越路口,话尾逸散于车声、巴士响亮的喇叭声和脚步声之间,像被清扫到路边的棕色冰雪般缓缓崩解消融。
“他对你们多重要,你们就要多谨慎。”她在连锁咖啡厅前停下脚步,替他们下了结论。“我去吃点东西,你们快回去吧。”
尽管认识了很多年,宋旻浩此刻突然发觉她不再是在学院里仰望着的传奇战士Dara,而是褪去了刚强外表的超能力者军官朴Sandara。所属小队解散以后,她从前线退下,偶尔听别人提起她的名字用的全是过去式,但宋旻浩觉得她其实是沙漠里的植物,蜷缩著只为等待大雨再次降临。
“明白。”李升勋替她推开玻璃门,迟疑着不离开,“姊,今天这件事...”
“今天怎么了?”Sandara轻快地回答,“我今天谁都没看见,只不过趁天气不错出门喝杯咖啡而已,很奇怪吗?”
-
金秦禹跨出浴室,浓重的疲倦和莲蓬头下的热水一样覆蓋全身。他拿起挂在椅子上的毛巾擦拭身体,套上连帽衫,手指穿梭在半干的头发间,暖气开得有点强,他决定自己不需要吹头发。刚获得天赋的他曾兴致勃勃地试验能不能将水珠与发丝分离,结果当然不行,他的能力只对海水有效;但没用也好,至少之后不必重新适应日常生活。
尽管姜升润才是在任务中使用最多能力的人,李升勋还是替金秦禹炖了人参粥。此刻他们一个去向长官汇报任务,一个去接受日常检测,宿舍里剩下金秦禹和刚从医务室回来的宋旻浩。
“哥,我也要吃。”宋旻浩穿着单薄的无袖背心,肩上和腰侧的刺青露在外面,简单地祷告后靠着餐桌挤到哥哥旁边,执著地张开嘴巴。
他靠得太近了,金秦禹都能感受到年轻胸膛传来的体温,用手肘朝后推了推:“锅子里还有,自己吃。”
“我受伤了。”宋旻浩毫不犹豫地示弱,吸了吸鼻子,将包扎好的伤口展现给哥哥看。李升勋治愈不了能力带来的副作用,迸裂的伤痕恰好在右胸上方接近肩膀的位置,医生交代他尽量避免活动。
金秦禹抿著嘴唇,先吹凉了才喂给宋旻浩一勺糯米粥。宋旻浩慢慢吞下熬成糊状的粥,盯着哥哥渐渐染红的眼眶。金秦禹的手蝴蝶般轻柔地降落在纱布上,被宋旻浩按住。
“很快就会愈合了。”他低头贴在哥哥耳边安慰,“不要哭。”
“如果不是我的话...”
宋旻浩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秦禹哥的话,我什么也不是。”
金秦禹瑟缩了下,然而他转向哪里,热烈而直接的目光就跟到哪里,追逐他眼角明亮的水光。宋旻浩的手臂架在椅背上,如果李升勋或姜升润在,一定会说:你想干嘛,离秦禹哥那么近做什么?可往往也只是过来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不甘示弱地将金秦禹圈进怀里。他既感激也不能失去他的弟弟们,但他们绕着他渐渐编织成网,朝他步步进逼。有时他想要逃走,但更多的时刻,他在被困住与被抛下的梦魇间来回摆荡,无论哪个结局都令他害怕。
是因为他靠在弟弟们肩膀上寻找安慰,还是因为没有及时从他们怀抱中退开?是因为他一直有意忽略弟弟们胶着的眼神,还是因为没有发现他们犹豫着搭到腰上的手?
他从荏子岛回来,第一次送弟弟们去训练场的时候,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要止步于此,不能跟上他们脚步的时候。弟弟们在宿舍门口穿鞋,一个个回过头来拥抱他。他们都是善良的孩子,歉疚和不安明明灭灭,可也是在那个时刻他们放下了踌躇,望着他的神情燃烧着一种崭新的火焰。金秦禹看见了,胆怯了,别开头但身体又贪恋传递过来的热度。
金秦禹闭上眼睛,试着不去深思,让宋旻浩小心而仔细地替他拂去泪珠。
“这次打算纹什么?”
“蓝玫瑰。”
不必去看他也知道宋旻浩离得非常近,手臂移到他肩上,聚拢成温暖有力的拥抱。那句回答贴在金秦禹唇边,他能感觉到他嘴唇的形状。
“哥,世界上有不可能的事,但也会有奇蹟。”
他们说你是海里来的妖怪,那头怪物。他们说你带来不幸,一直都带来不幸。他们说你是母亲的负累,所以她抛弃了你;你也是父亲的重荷,因此他离你而去。然后现在...
父亲的眼底一片死寂,海藻在四肢上落地生根,但嘴巴大大张著,仿佛有尚未说尽的话,要藉那些游进游出的细小鱼群传递出去。
金秦禹回头望见那座岛,面前则是深不可测的大海。他踩在沙滩上,白色的沙子又细又软,随波浪来来回回冲刷着脚底。他低头一看,海藻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岸,在脚踝上一圈一圈地绕紧,要将他束缚在此,要将他拖入海底。
金秦禹睁开眼睛,还没有挣脱潮汐与海浪。黑暗中有人坐在床头轻轻拨弄他的头发,他侧耳聆听那平缓的呼吸声。“升润?”
“哥。”姜升润用手指梳理哥哥汗湿的头发,“又做恶梦了?”
金秦禹想要回答,却犹豫了。这算恶梦吗?或只是他的报应?
“你说‘我不是怪物’。”姜升润钻进被窝。他们看着彼此,同时笑了。还在学院的时候姜升润也常常借口训练太累,硬是挤进金秦禹的下舖。那时他们还能分享一张床,现在姜升润长大了,青年修长的腿和哥哥挨在一起,手臂也越过他的腰际,将哥哥搂入怀里才能恰好待在单人床上。
“哥像海面的泡沫一样。”
金秦禹抽抽鼻子。“说什么呢,你见过几次海啊。”
“我可是釜山男人呢。”
姜升润用指尖碰碰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脖子,确定哥哥一切安好。金秦禹抓住他的手,听见弟弟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忧虑地朝床边摸索电灯开关。
“今天抽血的人是新手,所以有点瘀青。”姜升润一派轻松地拦下他,“我没事,不要看了。”
姜升润的身体检测是所有人中最频繁的。没有任务的日子,每天早晚抽两管血,再加上研究部门各种崭新的构思--国情院不愿放弃,像是相信只要从他身上抽出够多血,就能让一般士兵也拥有那些能力。反复下针令他的手背总是泛红过敏,这是超人也逃脱不了的宿命。
金秦禹缩回床上,半张脸埋进蓬松的枕头。姜升润将他拉近一些,一下下抚摸他紧绷的腰背。
“困了吗?”姜升润低低地问,得到金秦禹摇头否认后问,“哥今天看见什么才跳下去的?”
“我忘了。”
姜升润的手在他背上顿了下,又恢复原本摇篮曲般的节奏。“不管几次,我一定会接住哥的。”
“嗯,我们润尼最可靠了。”
“又不是小孩了,哥觉得我听到这种称赞还会开心吗?”他佯装生气地撅起嘴。金秦禹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很亮,被弟弟逗得弯起弧度。
他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半睡半醒地听姜升润说最近的事、被单独借调的任务,或是从其他小队传来的只字词组。这些事与他并不相关,但姜升润倾诉得很认真,他也听得很诚恳。他不知道姜升润为什么要说这些,也许姜升润需要一个听众,或者他觉得哥哥需要一个讲者。他的嗓音富有磁性,有点沙哑也很吸引人。
“深夜的海就像一大片漆黑的天鹅绒,半空中向下看是静止的,仔细盯着才发现一直在起伏。”
“那里冷吗?”
“跟其他地方的天空一样冷。从海上远远就看到岸边的灯光和高楼,橘黄色的,又温暖又亲切,我朝那里飞快了一点。”
“是首尔吗?”
“我也这么以为,结果只是港口的工厂烟囱,建得高高的又点了很亮的灯。我那时才想起来,真正的首尔要比这个壮观几百倍。”
他凑近了点与金秦禹对视,忍不住去碰盯了许久的嘴唇。金秦禹长长的睫毛颤抖著,转瞬就要睡去。
“哥。”
“嗯?”
“那你在梦里见到什么?”
金秦禹动了动脚趾,趾缝攀附着细沙,一再提醒他脚下那座岛屿。
“我不记得了。”
无数漩涡推挤著金秦禹前行,他记不清自己要去何方,或是时间如何流动,只是安心化为半截浮木,任海流安排他的命运。失控的幻影可能引他航向危机,淹没他的口鼻,将他留在海底如它对父亲所为,但大海是他的起点,只要祂还想索取他便只能给予,唯有大海是他的归宿,他达成渴望的唯一途径。
“哥来找我们吗?”
有人牵起他的手细心搓揉。幻象如海市蜃楼一点一滴蒸发,他正坐在训练室外走廊的长椅上,四周刚结束训练的超能力者散发著能量的余热,边谈天边朝另一端的淋浴室走去。宋旻浩蹲在他跟前,双手捧着他的右手,汗水顺着尖瘦的下颔浸湿缠在颈间的毛巾。
联络官的训练室在别的楼层。失去能力后,金秦禹再也没靠近过这个区域。
“手好冷。”姜升润摸摸他的左手,替他穿上自己的外套,袖子太长了,剩指尖露在外面。注意到被金秦禹踩得扁扁的鞋后跟,他又叹口气:“鞋子也不穿好?”
金秦禹不敢对上他的脸,深怕被看穿。大海载着他恍惚来此,也是大海舖展开来,呼唤他跨越吊笼的栏杆,守着秘密内疚又惊慌,即便是幻象,他也不愿摆脱与大海的联系。他设想过弟弟们能不能理解,他们成长得越来越快,树木般向上窜升,将他守在繁茂的枝叶之内,但他不属于陆地,他的亲人、秘密、罪孽、过往与未来、幸福与自由......
“哇,姜升润你好严格,那你自己回宿舍,我跟秦禹哥一起走。”宋旻浩扮个鬼脸,牵着金秦禹起身,剪去袖子的T恤外露了半朵新纹好的蓝玫瑰,“志勋他们小队今天庆生,哥来喝酒吗?”
他的手指在宋旻浩掌中挣了下却抽不开,弟弟抓得更紧了。左边是弟弟关切的脸,右边也是。姜升润按住他肩膀,拇指轻轻揉他皱起的眉头。
“不用了。”他听见自己说,怎么样也避不开灼热的视线。他想跳进冰凉的海里,想要回力量,要回秘密,站在并肩的高度挽回懊悔的一切。
海水又漫过眼前。
他替自己再倒了一杯烧酒,温暖的酒精流经四肢百骸,最终汇聚成一团能量,引领心脏跳动。有人打开门,他想抬头看看是谁,但眼皮太沉重了,只听对方叹口气,一根一根扳开他的手指,将酒瓶拿走。
“不要。”他伸出手臂向前摸索,含糊不清地埋怨,“我还要喝。”
那个人温柔地接住他的手,将它们挂在他肩膀上,把金秦禹从地上抱起来,坐进沙发里。“明天会宿醉的。”
他认出李升勋的声音,安心地趴在他怀中。“嗯...你会帮我吧?”
“为什么要喝酒?”
金秦禹的食指戳戳李升勋的喉结,被他抓住,“因为你们不需要我啊。”
“不是的。”
“你们变得好强大。”金秦禹委屈地控诉,“不要丢下我。”
李升勋知道哥哥唯有醺然时会半真半假地撒娇,大著胆子触碰他发烫的脸颊,迟疑半晌,又浅浅吻过草莓般红润的耳际,去偷那缕甜美的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金秦禹已经洗过澡,沐浴乳香气和淡淡的酒味随着体温蔓延到他身上。“不会的,我们都需要你。”
金秦禹的眼睛几乎要阖上了。“骗子。”
“真的。”李升勋将他搂紧一些,想多说些什么,却害怕逐渐消瘦的哥哥在自己炙热的怀里融化,“哥...你明白吗?”
金秦禹埋在他颈窝的嘴角微微勾起,吃力地攀上耳际,附在他耳边说,“而且可以看见大海。”
“什么?”
但金秦禹已经睡着了,软绵绵地盖在身上像一张暖呼呼的毯子,均匀的呼吸与心跳都紧贴着他的。
也许是李升勋的想像,他仿佛闻到海风清爽的气息;又或许因为金秦禹是属于海的,而他们在陆地上只能祈求着某一日大海会大发慈悲,将祂最珍贵的宝物赐予他们。
他终于回到那片海,海风鼓起衬衫下䙓,像两片期待远航的洁白船帆。潮水唱着歌,由及踝的高度开始迎接他,冲走脚底的砂砾。他背向岛屿,背向陆地,一点也不觉得冷,只感受到安心与放松。
也许他不能像姜升润飞得那么高,高到足以脱离恐惧,像李升勋能够拯救生命,或如宋旻浩一样坚强到目睹死亡,但他又回到了大海。大海是荏子岛的尽头,是他行经之路,他的命运,他的归途。
夜潮拍打岬角,溅起细碎的浪花。一小片云朵遮住清冷的月光,朝海面投下破碎阴影。夜空之上,闪烁的星辰犹如亿万只眼眸朝内注视他。
他向前走去。前几步很沉重,接着就像旅人重返故土,沿着熟知的小径褪去层层重负,脚下越来越轻松,越来越迫不及待。
远处隐隐传来汽笛长鸣。
潮汐会带走他的气息,带走礼物,带走诅咒。
他加快步伐。
只留下幸福与自由。
TBC.
作者: luluair (陆陆)   2019-02-06 16:29:00
放假有长篇可以看真幸福~很喜欢文中各种细节跟性格的描述~
作者: Sechie (du hast)   2019-02-06 23:50:00
撒娇的Jinu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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