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啊~
用花样系列来拜年好像有些悲伤(喂
但本来给自己设立的目标就是在年假期间完成白焰四章
现在看来有些危机?
我,我会努力的!(握拳
祝大家新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以及,不要被白焰虐哭?(到底在说什么。
啊,但是真的会是个HE的!对62来说(对不起啊田柾国OAQ
【金泰亨X闵玧其】副 果糖
【花样年华AU】
【短篇未完/清水向】
前一篇隔得有点远,想回顾的话好辛苦的!
所以试试放上连结(到底会不会成功啊电脑白痴好担心
https://bit.ly/2WJLe39
——
“哦、哦...”后来是怎么回答来着?闵玧其走出去拨电话的时候还在混沌里。
“知道了。”他好像是这样草草收尾的。
‘哥你在哪?’田柾国接通电话,劈头就问。
“在...南俊这儿。你来?”
‘嗯,去啊。大家都在吗?’
“是啊,除了你,大家都在。”
‘你们又趁我不在偷聚会啊!’电话那头提高了音量,表示不满。
“这不告诉你了吗,真是。”
‘哥?’对方又喊了声,‘你怎么了?’
“啊?什么?”
‘你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哥哭了?有鼻音。’
闵玧其吸了几下鼻子,忙着否认,“没有,说什么呢。我站在外面给你打电话的,大概吹
风了才这样。”
‘哎那你快进去啊,怎么不在里头讲啊?’
“那群人吵死了,里面听不到电话声。”
‘好好,那我不说了,就快到了,你赶快进去啊!别待在外面啊!’
“知道了,老妈子似的。”闵玧其轻笑几声才将电话挂断。
转头就见杵在一旁的金泰亨。
“呃,你怎么......”
“吹风。”他闷闷出声,“我来吹风。你别管。反正你不专责田柾国的吗。”
“干嘛啊,你俩,老莫名其妙吃飞醋呢。”他不太敢和金泰亨对视,在人身边蹲下来,摸
出一根菸调侃,尽可能让语气听来轻松些,“你喊我一声哥我就罩你啊。”
可金泰亨却只是跟着蹲下,伸手要讨菸。
“不是说了别抽这种东西吗?”他拍开金泰亨的手,语气有些严厉。
“那你也别抽啊。”这人今天又是一副准备和他犟著的气势。
“......唉,你这小屁孩怎么这样,贼烦。”
闵玧其最后还是选择投降,将还没能点上的菸又塞回菸盒里,攥回裤口袋前却被对方拦截
。
“又干嘛。”
“给我吧,”他伸手,然后补充,“我替你保管,免得你又抽。”
“金泰亨你够了吧,你自己想抽当我不知道啊。”
“真不抽!不然你数数里头的数量啊,我还能每天让你检查。”
“唉我真怕你了,随便你吧。别抽就好啊,知道吗?”把整包菸丢给对方,闵玧其起身准
备回货柜屋里。
“哦,那你也别抽了。”
金泰亨始终没能等来这句话的答复,只看闵玧其摆摆手,留了个背影给他。
-
“你今天不检查我抽没抽菸吗?”金泰亨自那天以后,脸皮似乎变得更厚了,时不时拿那
包上次给赖著皮夺过去的香菸烦他。
“不检查,没兴趣。”
“真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偷偷抽掉?”
“就抽死你吧。省得在我耳边叨叨。”
“唉......玧其哥!”
“你,又干嘛。”
“我喊你哥啦,你不说叫你一声哥就罩我的吗?”
他可没想到随口一句闲扯都能被拽成把柄。
“......拿来吧,我看。”几乎是咬著牙,闵玧其妥协。
“嘿嘿嘿,我听话吧?”
“是是,可够听话的。既然你这么听话以后不用检查了,我信任你。”
“唉别啊!我有时候还是会叛逆一下的!”
“都让你瞎扯,你还有这种时候啊。”
“有啊!像是现在,我就好叛逆哦!想翘课出去玩!”
“哈哈,叛逆小鬼。你现在这个时间待在这儿不就是翘课了,讲得像你三好学生似的。”
闵玧其指指他们秘密基地,一脸玩味。
“这算哪门子翘课啊!我们还在学校里欸!”金泰亨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走吧走吧,我
们出去玩!快点!”
“不要,不想,我要睡觉。”他甚至直接背过身,缩沙发椅里真搬出一副准备假寐的势头
。
“你怎么那么无趣啊!闵玧其!”
“哎!那不然这样,你教我写歌吧。”
闻声,闵玧其愣了愣,然后避重就轻开口。
“我是不是该先教你礼貌啊,小屁孩。”
“哦,哥。请您教我写歌吧。”非常故意地,这人分明是找碴。
“你过来,”闵玧其支起上身,靠坐在沙发扶手,侧过脸,懒洋洋抬起一只手勾动食指,
“靠近点。”
接着一下弹在人额头上。
“呃!好痛!”
“痛才能长记性啊,浑小子。再敢不喊哥我让你比这更痛啊。”闵玧其歪了歪半边嘴角,
笑得贼。
“知道了。所以你到底答不答应啊。哥。”
“教你写歌?干嘛啊突然的。”
“我,我想学啊,本来南俊哥不就是因为这样才介绍你给我认识的吗?”
“......我不会教。你找错人了。”
“啊?哥!你别骗我了...我会好好学的,你别不给我机会啊。”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办法。”
“什么意思啊......”
“我不写歌了。”
“什么?可,可南俊哥说?”金泰亨突然慌起来,一张嘴开了又阖,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漂亮的眼里满布失望。
是啊,对我失望吧,我就是这种人啊。所以别再对着我点燃那些刺眼的火光了,不值得。
“反正又写不出好东西,很久没写了。”他拢在嘴里的话很轻,轻得像没被说出口。
脑海里闪过帧帧画面,一些难堪的,不愿被提起的,关于不被认可的、受到轻鄙恶讽的,
对于他音乐的评价。
“可是......”金泰亨急急凑到他身边,认认真真和他对视。
“可是我之前在琴房外看过好多次,你弹得很好啊,琴。还有,那些曲子是你写的没错吧
?”
“我不太会表达,但是,闵玧其。哥。我喜欢你的音乐,真的。”
什么?这人说的什么?
闵玧其有点儿晕乎。他的确,的确在那儿弹了不少自己做的曲,可同样也弹了不少古典的
、现代的,各种各样的曲子啊。说著玩的吧,坏小子。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写的啊。”却还是很作死地,憋不住嘴。
“我也不知道......”金泰亨歪著脑袋,似乎在搜寻适当的词汇,“但,就是有一种感觉
,
有些歌曲,听起来像是......呃,有颜色。”
“啊?颜色?”
“对。颜色。不是说真的能看见啦,就是,感觉。感觉这首是灰的,感觉这首是夏天的颜
色,感觉这首有彩虹,或是星空的黑,海水的深蓝,火的颜色,森林的颜色...唉我不太
会
说。”
“啊!但我,我偷偷录过一段,呃,对不起啦,忍不住,别骂我。”
金泰亨说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捣鼓半天,混合些许环境杂音的琴声流泻。
还真,真是他自己写的曲。
“像是这首吧,我觉得是黄昏。那种,又橘又黄,又粉、又紫的颜色。”
“呃,你生气了?因为我偷录音......”
没生气。他当然没生气。只是提不起力气回话。
金泰亨竟然,真听得出自己的创作,还给它染上了色。
手机里的琴音仍在播放,他确知金泰亨并未调整音量,可却感觉有人扭开了空气中暗藏的
扬声器旋钮,那些断续的、支吾的解释后退成背景。不知怎么,眼前仿佛真的浮现那人形
容的画面,是渐层色的昏黄。橘色的、黄色的、淡紫色的暮遮盖他俩的面庞,笼罩全身。
这瞬间,他们落在同个维度里,他懂他。
金泰亨,理解他。
并且说,喜欢。
那是多么珍贵的词语,喜欢。
小小的,闵玧其将它攒在手心,贴着心口,感受上头的热度。
真的好疼啊。可却也温暖。
全身不住颤抖,他感觉要失控了,身体要崩解、碎裂,破成无数细小的分子,围绕着金泰
亨疯转,然后重新组成。
组成新的喜欢,闵玧其对金泰亨的,喜欢。
“哥...玧其哥?闵,闵玧其?”
“呃?啊。”
“你生我气吗?因为我擅自......”
“没有。我没生气。”
“哦,那...你,还好吗?”
“嗯...还好......没事,”他揉两下鼻,手掌在双眼按了按,深叹口气,“就是有点,
不?
道该怎么说。”
“那行吧,你别说,我来说就好。”
“是你的音乐,改变了我的看法。”
“其实我一开始对你印象很差的!”金泰亨不好意思笑笑,“可能你不记得了,我们第一
次见面。”
“嗯?”
“便利店。”
“我当时走得有点急,推开玻璃门的时候差点撞到你。”
“的确是我不对,可你那时候,眼神好凶啊。又冷又凶。看起来特别讨人厌。”
“唉你是不是不记得了啊?”那人表情有点尴尬,“我当时,染著一头金发......”
金发。思绪如同多米诺骨牌,一片片反向倾倒,记忆里好像真有那么个瞬间。金发,叼著
棒棒糖,褐色的眼。
“啊......那个时候。”
“你果然不记得!”金泰亨激动起来,比手画脚地,“就是因为你不记得,又老对我臭著
一张脸,我可气了好久!”
“哦,那...抱歉啊。我大概不是有意的。”
“不是,我也不是要你道歉。”
“我是想说,我有次经过琴房,发现你在弹琴,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就改观了,对你。”
“觉得,你其实也不是对所有事情都无所谓的嘛。”
“而,而且,蛮好听的。不知不觉就,越来越常去听你弹琴。”
“好像透过琴声,才可以比较认识你一点,毕竟你总不太理我啊,哈哈哈......”
“哎呀说这种话好尴尬!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是真的好。你的音乐。至少我是这样
觉
得的。”
这人怎么老是这样呢。闵玧其鼻尖泛酸。他怎么能,一次又一次,擅自化成水,钻入他的
铠甲,喧宾夺主,将他淹没呢。
“我说了这么多,这下你能教我了吗?写歌。”
“......你还是,让我想想吧。”
“哦......好吧...那,那能不能答应我件事啊?”
“什么?”
“别放弃。别放弃弹琴,别放弃作曲。”
-
他后来,说了好。
怎么就答应下来,闵玧其自己也感到意外。
那明明不该是个承诺,也不像是金泰亨为己利而提出的要求。
反而成为了约定,关于别放弃这三个字的约定。
它们变作一股力量,或是靠山,告诉闵玧其,没事的,有我在,你的创作我喜欢着呢,所
以,别放弃,你不要放弃。
那句话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千百回,也被他虚虚含在口腔里舍不得咀嚼,用舌尖一点点挑弄
、濡湿,字字拆分,然后一口气咽下去,吞到心里。
心里头暖暖烫烫的,像烙印,从心脏的内壁烙上去,那个刻痕反向透出来,穿过血肉、肋
骨,来到皮肤表层。
他抚了抚胸口,像对此作出答复,又用力抹去,像似否定。
他成为一小具极不平衡的天秤,在喜与哀之间,在坚持与弃摒之间,在梦想与现实之间,
在金泰亨与...... 一些什么之间,在自己与消亡之间,来来回回颠起又落下。
那些涌动的感受用力地、狠绝地擂打于身,至心,一次次提醒他,无论是伺机而起的情感
爱意,还是期盼冀望,都会伴随与之相对应的,无尽延伸的恐惧。
“别给我期望,别让我感受到温暖。”
“别靠近我,你会受伤......”
不止一次,这些声音浮出水面,越过热气,险些就要从闵玧其嘴里夺出。
但随即又被吞回原处,因他舍不得。舍不得拒阻这些暖意,这些他早丢失已久的,或可概
括称为希望的东西。
别再摆晃了,求你了。停下来,拜托了。
于是定下决心。
试一次吧。
-
试一次的方式,是带人去游戏厅玩一遭,闵玧其暗自骂了自己几回蠢,可问过智旻他们,
再加上思来想去好些天,还是没能想到个更好的去处,或方法。
因他根本也想不清楚自己究竟图的什么。他只是惦记着金泰亨那日嚷嚷想出去玩儿的碴。
游戏厅也确实挺好玩,尤其当金泰亨在他耳边兴奋叨叨,笑得满眼开花的时候,他更是感
觉来对地方。感觉天秤大概左偏了点。
可怎么结束后人就跑了啊?连声招呼也不打的。他站在贩卖机前面等不着人的时候有些埋
怨。
正想要不打通电话问问?却等来了田柾国。
“哥。”
“哦柾国啊。”
“泰亨哥呢?”
“...先...走了吧。大概有事。”不清楚田柾国怎么知道的,今天和金泰亨这约,他没跟
人
提起。
“你怎么在这儿?来玩啊?”见人兴致不高,他没再细想,开起话题。
“来找哥。”
“啊?找我怎么了?”
“没怎么的话不能找你吗?”
“可以可以。那你坐下来,陪我玩一把。”拉人在游戏机台坐下,摸出两个硬币投进去,
就著游戏音滴滴咕咕。
“唉你说这游戏怎么这么浮夸,人物都搞得骚气十足。看看,这女的穿这么少不冷吗。还
有这家伙发型太搞笑了吧,长得倒挺像金南俊哈哈哈......”
“...喂田柾国,你不想玩游戏啊?”
“没有......”
他今天兴致真的低,整个人安静得很,闵玧其捏了把弟弟肩膀,“不想玩别玩了,走吧,
哥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
“没关系,先把这局打完吧。”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局打下来眼神都变了些,脸颊红扑扑的,说话的语气音调都不自觉
上扬。
“哥你打得真差啊!看到我刚刚的必杀技没,一下就把你春丽打趴了!”
“哦这个旗袍妹子叫春丽啊?”
“对啊,哥你真没玩过游戏啊?”
“没啊,没怎么来过游戏厅,原来对打游戏也不怎么感兴趣的。”
“那你今天怎么来了啊?”
他还真被问得噎住了。
“前阵子听智旻说好玩,所以想着来看看。”
“跟泰亨哥?”
“哦,嗯。想说他大概会喜欢。”
“哥,我也喜欢的。”
“什么?”
“我也喜欢啊,游戏厅。”田柾国看着他笑了笑,“下次也找找我嘛。”
“知道了。”起身,拍了拍人头顶,“走吧,吃饭。”
闵玧其本不觉得怎么样。可当田柾国跟在自己身边又是说话又是笑,他就总感觉有什么地
方空落下来。总是不自觉想,如果换作是金泰亨,那人会有什么反应。
也会像这样,因为好吃的食物瞪大双眼吗?会直嚷着要他也吃几口吗?
会不会偷喝口烧酒就皱得满脸苦涩,会不会蹦蹦跳跳在路上哼歌。
他会不会蹭上来贴著自己撒娇,又会不会在临走前笑着给自己道再见。
真奇怪,从前会这样分神吗?干什么非得要想着人家。
他断定,是因为自己和金泰亨的交集太少了,少到他不是这么地了解那人,所以才产生的
好奇心。
而且,对于今日的不告而别,闵玧其一直隐隐约约不痛快。那小子平常不挺爱跟着自己吗
,说走就走,什么时候这样潇洒了。
甫拨通对方手机他立刻就后悔了,慌慌张张按挂通话键,觉得自己发疯。却又不住思考拨
出的时间够不够铃响持续一秒,那人又会不会发现这短暂的未接来电然后打回过来。
思绪往复之间,他还是传了几句讯息过去,问还好吗,怎么先走了,说自己也回家了之类
云云。
只是无论回电或是回讯,金泰亨都没做。
他有些丧气,却又不知怎么感觉松一口气。
直到再次见到人消瘦的模样,听见其他人口中的略有耳闻之后,他才明白过来。
“别靠近我,你会受伤。”简直就是一种末日预言。
于他,于他。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