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关键字这样选是不是对的,如果有错再麻烦告知><
关键字:
编号A19 废弃工厂 清晨4、5点
编号B2 军装
编号B60 金项链
编号C47 手帕
编号C85 睡袋
编号D9 可以吻你吗?
战争到这个地步,前线房舍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平民老早就撤走。原本繁荣的小镇,
现在只剩下一片满目疮痍,地景灰黄,尽是沧桑。今天轮到我和阿庆守夜,我和他不太
熟,对他的印象就是“那个gay”。平常我自己会取一些小绰号方便记人,像是“大胃
王”、“吵死人的”、“伙房同伴”之类的。而阿庆在我印象中,就是个个性开朗受大
家欢迎,又不避谈自己性向的后辈。
今天守的地点是一间废弃的成衣工厂,天气冷大家翻出了仓库里的衣服塞进睡袋里保暖。
过了午夜,大家纷纷睡下,只剩下我和阿庆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窝著。
“学长会不会冷?我这里还有衣服。”阿庆裹着睡袋跑到我旁边来,他守下半夜,看来
是要先睡一会儿。
“好啊,给我几件。”我把衣服围上脖子充当围巾,“你先睡吧,等下换班叫你。”
“没关系我还不想睡,陪学长聊一下天。”阿庆的浏海短短的,脸蛋干净,皮肤怎样都
晒不黑,又大方出柜,要是没和大家打好关系,大概免不了被骚扰吧。“天气好冷啊,
不愧是圣诞节了呢!”
“打仗打到都不记得日期了,今天几号啊?”
“今天......欸不对,昨天24,今天刚好圣诞节了。”阿庆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说,
“以前圣诞节总是期待下雪,现在倒是庆幸没下雪了。”
“你家里,还好吗?”
“我家在曼诺城。”那个最前线,第一个被敌军轰炸得稀巴烂的城镇。
“抱歉。”
阿庆没表示什么,只是平静的继续话题“那学长呢?”
“父母和妹妹都住在首都,还没结婚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难得圣诞节,学长要不要喝点酒?”阿庆从他的行囊里拿出一小瓶威士忌,献宝似的
捧在手心,“是我私藏的喔!”
A
“好啊,暖暖身体也好。”
我们用军用钢杯分著喝,呛辣的酒精灼烧着喉咙,连带着身体也热了起来。阿庆又和我
聊了一会儿,聊战争结束后他想开间面包店、聊他理想的伴侣,还说了我和他的理想型
很接近。后来他慢慢睡着了,身体卷在睡袋里靠在我身上,意外的不会打呼。我继续一
个人的守夜,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影响,我哈欠连连,没多久也敌不过睡魔的侵袭
而睡着了。
屋顶坍塌的轰隆巨响吵醒了我,四周开始窜起了火苗,其他兄弟也惊醒了,慌张的整装。
第一发砲弹打垮了西侧屋顶,第二发就是我们头上的这块了。我在一根梁柱砸下来前抓
起阿庆往一旁滚,慌乱中只感觉到右小腿热辣辣的痛,痛得我冷汗直流。
“学长!你的脚!”阿庆试图搬起压住我的脚的铁板,但未果。我们被坍塌物给压住了,
但倾斜的铁板圈出了一点活动空间。外头还有兄弟的叫喊声和枪弹的声音,看来敌军已
经打进来了。
“阿庆......”
“学长,你别动。”阿庆用衣服绑住我没有被压到的小腿,稍微减轻了点疼痛。我这才
看到他的手臂上也有一道不浅的伤口,暗红色的血染红了他的军装。
“你的手。”
“没事的,小伤。”他处理完我的腿后才开始包扎自己的手,但也只是简单的用手帕扎
起来而已。
我想需要保持意识清醒,于是我开始跟他聊天。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主播。”
“战争结束后,我想搬到乡下当个小小的商店店员或保全之类的。”
“我妹妹啊,上次交了个男朋友,本来要结婚的,但是战争就开始了,不知道那男的还
活着吗?”
“学长。”
“我家的菜园......”
“学长。”
“嗯?”
“我可以吻你吗?”
“......可以。”
干燥的嘴唇碰在一起,他一点一点的舔,后来小心翼翼的探入,看我没什么反抗后才开
始在我嘴里探索。舌尖滑过齿贝,又绕进去和我的舌头纠缠、吸吮,长年在军中的我被
他这么一亲都要有反应了。
“你喜欢我?还是只是被困在这里一起等死的刚好是我而已?”吻了好一会儿,阿庆才
红著脸分开。
“我......一直都很喜欢学长。”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就考虑一下你吧。”
B
“难得圣诞节,学长要不要喝点酒?”阿庆从他的行囊里拿出一小瓶威士忌,献宝似的
捧在手心,“是我私藏的喔!”
“守夜喝什么酒。”我弹了他额头一下,作死也要有个限度吧,“我煮热可可一起喝
吧。”
“喔!谢谢学长!”
用喷灯和钢杯把水煮开,咕噜咕噜的沸腾声和冒烟的水蒸气在这种四、五点的清晨真是
一种治愈,阿庆也忍不住把手靠过来取暖。热水一半分到阿庆的钢杯里,再加入可可粉
搅拌,甜腻的香气立刻漾了开来。
“圣诞快乐。”我举杯。
“圣诞快乐。”他的钢杯碰了下我的。
我们安静的喝着热饮,工厂外的天空上只有零星的星子,这一刻仿佛战争什么的都不复
存在了。
“学长......”阿庆出声喊我,有点犹豫的样子,“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你不用回答我
没关系,但是我只是想和你说。”
“嗯?”
“那个......从我进队里,就一直觉得学长又帅气又温柔。虽然平常没什么交集,但是
常常看着学长认真做事,或者是帮忙做一些没人想做的事的时候,就觉得学长真的太帅
了!”阿庆低着头啜著热可可,“......所以,嗯、我只是想说,我一直很喜欢学长。”
“嘘,等一下。”远方似乎有一闪光芒,我用夜视镜看了下,又把耳朵贴到了地上,有
如低鸣般的震动声......
“敌袭!”
所有人在黑暗中安静迅速的整装,摸黑爬出工厂,狙击手就位,冲锋前线在掩护下蓄势
待发。敌方的第一发砲击打中了工厂,火苗和黑烟窜起,我们也在这时开始发动攻击。
看来敌方的人不多,除了棘手的坦克之外其他都是游击。狙击手解决了一个,对方的子
弹开始打在掩护的石堆上。队长精准的开枪打伤了一个,加上要去帮忙他撤退的队友,
算是让两人无法战斗了。
敌人开始冲峰,近战一向是我害怕的,看得到你的敌人,跟你一样活生生的人,然而你
又必须杀了他。阿庆那在和一个拿匕首的敌人缠斗,而我这里不间断攻击的散弹枪也让
我一步也离不开掩护。
“撤退,撤退,再重复一次,保全资源撤退。”无线电里传来队长的命令。
原本待的工厂已经被破坏,我们只能在民宅的断垣残壁中扎营。东方天空渐渐转亮,我
帮几个队友处理完伤口后也累得直打哈欠。阿庆朝我走来,我点了下头示意。
“学长,一起休息吗?”他拎着他的睡袋询问。
“嗯,好。”其实我根本只想赶快睡。
后来的几个星期,前线只有几次冲突,听上级说谈和有望。天气依然冷,某天我缩著脖
子在营地边保养手枪,阿庆端著两杯热茶凑了过来。
“战争快要结束了呢。”他对着杯口呵气。
“希望这次是真的。”我抹去了手上的黑油,接过那杯热茶。
“学长......之前那个......”
“不是说我不用回答的吗?”他窘迫的样子让我觉得想笑,“结束退伍之后,要不要一
起住?我是说,你、唔......好像没地方回去了,我想说互相照应也好。”
他的表情瞬间从尴尬到闪闪发亮,像是看到收到梦寐以求的礼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