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 [HP/犬狼] 鞋盒子 十 (1)

楼主: menghsinchen (小走走学姐)   2018-10-15 22:31:40
第十部:1976,四月
五十七个屎炸弹,一项伟大的任务,五场记录在案的恶作剧
“开心点,伙伴,”天狼星说,用尽最大的努力想要表现出善解人意的样子。“本来还有
可能会更惨的!”
詹姆撑开一只眼睛,然后朦朦胧胧地瞇了起来,天狼星心想,那里头装满的是挫败的爱情
。他眼周的小圈圈,他阴暗扭曲的嘴唇,他狂乱的头发乱七八糟地缠在一起,在他周围制
造了一股彻底疯狂的气氛。天狼星心想,这就是爱情对一个小伙子所带来的影响:用虚假
的承诺、虚假的希望填满他,偶尔这儿摸摸那儿摸摸,最后除了害他迫切地需要好好洗一
次澡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不过,一个好朋友是永远不会提到他的臭味的。
“没用的,”詹姆呻吟著。“这不公平。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我救了他一命,这就是我的
回报吗?”
“你是个完美的英雄,”天狼星哄道。“不管有没有穿裤子都是。我告诉你,可以这么说
的人可没几个,而如果当她拥有的时候她不明白自己拥有了什么的话——”
“我们去杀了石内卜吧,”詹姆打断他。“我们可以把尸体藏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她
把葡萄柚汁泼在我脸上。我已经没有要讨好的人,没有要隐瞒的事——就这么做吧。我们
可以把他的尸体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没有人会想得到。没有人会发现他不见了。大家会感
谢我们的。”
“只有一个问题。”天狼星咧嘴笑道。“要找到够大的空间才能把他的鼻子藏起来。”
“我们可以把它放在我的悲伤里,它就像海洋一样无边无际,”詹姆说。
“你不能再把火烧威士忌当早餐了,伙伴,”天狼星说。“它会把你害死的。”
“它会让我变坚强,”詹姆喃喃自语。“更何况,你看:我现在总算有真正的胡渣了。现
在我看起来怎么样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个地球上再也没有值得我去讨好的人。你有意识到
是你害我丢了一个女朋友吗?”
“嗯啊,我大概知道。这对我来说真是幸运,没有别人要自甘堕落当你最好的朋友。”
“雷木思是我的副好友,”詹姆说。“如果你被杀掉的话,他会被任命取代你,而且他可
能会做得更好。”
“他做不来的,”天狼星点出重点。詹姆虽然百般不情愿,但他不得不承认问题可能就出
在这里。“他的心眼不够坏。我想知道,还有谁会跟你一起把东西炸掉?还有谁会跟你一
起把级长浴室的墙壁变成透明的?还有谁会跟你一起把鹰马粪便放进别人的鞋子里?好吧
,彼得是会,”他想了一下然后承认,“可是他没办法做得像我那么好。承认吧,伙伴:
你已经被困在我身边了。爆炸和无谓的裸露就是你仅剩的一切。我们又重新回到那美好的
旧时光。”
“我的人生一点意义也没有,”詹姆忧郁地哀叹。
“有,”天狼星坚持道,“有,它有。我敢打赌你一定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明天和明天和明天,”詹姆对着他的手肘低声抱怨。“我不在乎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明
天就只会跟今天一样糟糕,只不过我要先开始害怕而已。”
“不。”天狼星试着保持耐性。一方面,伊凡是个傻子。如果你相信任何史莱哲林没有根
据的闲话,那你就别无选择的是个傻子。另一方面,她傻得正是时候。如果天狼星任凭詹
姆照着自己的意思,变成一个心碎又憔悴的方便面头爱哭鬼的话,那就死定了。天狼星比他
更清楚。天狼星知道,他不可能想要永远在这种无吸引力的苦难里堕落。“明天,”他持
续步步逼近,“明天是四月一日。”
“所以?”詹姆嘀咕了一声。天狼星等待着。快了,他心想,即将会在十秒到一分钟之内
出现。当它出现的时候,肯定会从詹姆的肩膀先开始。“喔,”詹姆说。他的肩膀从边缘
周围变得稍微坚定了一点。刚好十五秒。还没有天狼星原本想的那么无可救药。“喔喔喔
喔。”
“而且我们还没有任何计画,也没有补充我们的装备,我们肯定也还没有从桑科买到最近
、最新、最臭的那种,”天狼星补充道,带着一种决断、毁灭、邪恶即兴的语气。
“我们还有几个屎炸弹?”詹姆坐起身,他阴郁的双眼出现一抹决心的微光。他拨弄著一
头乱发,手指缠在里面,然后放弃。
“五十七个。”
“完全不够。真该死。我们还有什么?”
天狼星从背后拉出了他们的“库存清单”。“我就知道这会让你清醒过来的,”他悄声说
,笑得合不拢嘴。“查德利砲弹队。”他用魔杖尖端敲了敲那卷长长的羊皮纸,低声唸出
咒语,愉快地看着它在他们面前摊开,向他们报备目前现有的资源。
詹姆以一种非常专业的态度检视著。“没错。所以我们还有…很好,很好——这些可以用
在镜子上…天狼星,你明白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东西可以拿来放火吧?”
“我们真的怠忽职守得太严重了,”天狼星庄严地同意。“而且我的钱快要用完了。”他
在一阵忧伤的气氛中拍拍他的口袋。“另外一个放弃家庭壁炉的舒适温暖之后无法预料的
后果就是:丧失了身为少爷所可以支配的无尽财力。我是可以去霸凌狮子,但我没有特别
想看到他哭哭啼啼的样子。当然,这意味着 1976 将会是伟大的、充满即兴创作的一年。
必须动用我们所有的资源,并杜绝任何形式的干扰。不过!我们永远都还有火柴可以用。

“所以…某方面来说…”詹姆开口,听起来稍微愉快了一些。
“因祸得福,真的,”天狼星说完,拍了拍他的背。“来吧。我们去把你洗干净。”
***
“我不想知道,”雷木思坚持道,双手摀住耳朵。“非礼勿听。我是级长,我是级长,我
是级长——”
“好吧,”天狼星说。他坐在他的床缘上上下下地跳着,床架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声。“
那我给你一点提示怎么样?好吧,我给你一个提示:跟‘放必’押韵,然后跟这题的答案
一样,‘道夫.雷斯壮每次恐吓别人的时候都会发出什么声音?’”
“我听不到,”雷木思说。“我没听到,我听不到,我没在听。啦啦啦啦啦——”
“然后下个部份跟‘纸煞蛋’押韵然后是要用在——”
“噢,但愿此刻置身英格兰,正当这阳春四月的英格兰——”
“——某个名字跟‘寨卓这支.直贝卜’押韵的人身上——”
“——无论谁在那儿一觉醒来无意间见到清晨的英格兰——”[1]
天狼星抓住雷木思一只手腕,温柔地把他的手拿开,他的手指在离开耳朵时发出了“啵”
的一声轻响。“我们已经找到方法了,”天狼星向他解释,“同时一口气用五十七个。那
会像是一个用炸弹做成的炸弹。我们打算放在他的午餐里。”
“还好我没在听,”雷木思咕哝道。“不然我就得立刻去报告你们的非法入侵。”天狼星
咧嘴笑了起来。“更幸运的是我完全不知道你们有五十七个什么东西,而我很放心你刚刚
提到的炸弹跟真正的炸弹无关,否则我就得把你们锁在衣橱里然后把钥匙给扔了。当然,
是为了全人类的福祉。”
“真的假的,月影,”天狼星说道,感觉受到强烈的冒犯。“好像我们会去用真正的炸弹
一样。这么老套!这么粗鲁!你对我一点信心也没有,是不是。”
“我对你搞破坏跟制造混乱的好胃口倒是很有信心,”雷木思说。“真的,你自己想想。
你不觉得赛佛勒斯.石内卜已经受够多苦了吗?”
“不觉得,”天狼星直率地说。“而且谁提到赛佛勒斯.石内卜了?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
对他有什么意见呢,看你把你屎炸弹的痛苦小幻想这样投射在他无辜的脑袋上的样子,现
在,另一方面,寨卓这支.直贝卜,那才是那个活该受苦的人。”
“好吧,我没有打算要加入。”
“我没有要问你。我知道你不会,你是个优秀又正直的好青年。你烫得平平的干净毛衣上
那个闪亮的小徽章是这样暗示的。”
“它没有被烫平,”雷木思抗议,“它整个都皱巴巴的而且闻起来像巧克力——”
天狼星漫不经心地挥挥手。“重点依然是,我绝对不会要求你做一些这么明显、这么猖狂
的逾越你的底线的事。你在这特别的日子里的参与应该是要完全出于自愿的。”
“现在,你给我等一下,”雷木思反驳道,因为一些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理由觉得受到羞
辱,“逾越我的底线?你连试都不试一下吗?你每年都试。”
“你是一个‘好人’,”天狼星真诚地说。“恐怕你能做的非常有限,我也是一样。我已
经试了六年了。不,恐怕这已经完全超出你的掌握。我没有打算要招募你,我也没有打算
要从你那里得到祝福,我当然也没有打算要征求你卓越的研究技巧,来发掘一些把各个塔
楼的通关密语改掉的方法。”
雷木思打了个寒颤。
“不公平,”他说。“你在利用我的研究对付我。”
“嗯哼,”天狼星耸耸肩,“每个人都有他们的小弱点,不是吗?我的意思是说,这些我
自己也可以做,但我们的时间很紧迫,然后我的田野调查需要我待在别的地方,而我们都
很清楚,一个人没办法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而我很肯定它会需要动用到逼近史诗规模的
速读能力,在一本尺寸可能是三到四个级长的书里,足以在或许不到五分钟之内生吞活剥
任何稍微次等的研究者。”天狼星摇摇头。“不,不,这已经太超过了,而且你正直的本
质不会同意的,所以我实在没办法拜托你帮忙这样一个会让你累得半死但却充满挑战的任
务。我的理智清楚地在我心里唱着:我不能容许。”
雷木思的唇边开始泛白。
“我知道你在干嘛,”他说。“我看出你的战术了。”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天狼星一只手放在胸前,一脸的痛心疾首。“我只是在说《书
的书》还有《研究专题的研究专题》此刻就在我的床底下,在一个用棕色的纸包起来的大
盒子后面,你要是还珍惜你的生命和还有你的眉毛还有你头顶上的头发,你就绝对不应该
把它打开,它还在等著某人好好利用它。我从来就没有这么说过,‘月影,好家伙,我的
朋友,劫盗者,我们需要你帮这个忙,绝望地需要,痛苦地需要,在我们缺乏研究的胸怀
里——’”
“你什么时候需要这些资讯?”雷木思挤出一句。
“今晚十二点以前就很棒了。”天狼星双手环著雷木思的肩膀,在他的脸颊上大大地亲了
一口。“好人!好人。”
“大白痴,”雷木思纠正他。“超级大白痴。”
“而且还软软的,”他补上一句,在他的肋骨周围捏了好大一把。
“我喜欢你恭维我,”雷木思嘀咕了一声。当他心不在焉地拍拍他的头顶时,他其实一点
也不觉得惊讶。
***
“很好,”天狼星说道,整张嘴都塞满了马铃薯。“所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五点整
的第一阶段。机密侦探 Gamma,你的位置会在哪里?”
“在驼背女巫底下的密道里,长官!刚刚尽可能地窃取了大量看上去诱人的食品,长官!
不过没忘了在显著的地方留下妥善的报偿!因为盗亦有道,长官!”彼得喊道,突然用力
地晃了好大一下,把刀子撞到桌子底下去。
“非常好,战士,”天狼星严肃地说,行了一个完美无瑕的礼。“稍息。这个时候,袭击
部队 Alpha,你人会在哪里?”
“把画像翻面还有改掉史莱哲林塔的通关密语所以他们就不能出来吃早餐直到有人说‘赛
佛勒斯. 石内卜是一颗骇人听闻的粉刺,’”詹姆说。“而那一开始就是我的点子。而
且我不会叫你‘长官’。”
“这是不服从的行为,”天狼星答道,看起来高高在上。“我可以让你降级。对你施船拖
刑。你呢,侦察单位 Kappa?”
“我会在我的床上,手指插在耳朵里,假装我什么都不知道,”雷木思呆滞地背诵。
“完全正确。”天狼星点点头。“而我本人——”
“你的代号呢?”彼得嘘声说。
“我——什么?”
“你的代号是什么?我们都有代号。你忘记帮你自己取一个了吗?”
“我没忘!”天狼星说道,感到被高度冒犯。“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你们全都可以称我
为‘指挥官’。”
“我觉得你应该要当‘进击特务 Pi,’”彼得提议。
“喔对,”雷木思一派天真地说。“然后我们可以简称你为‘金机拍’,我觉得很适合你
。”
“对,”天狼星说。“我看得出你们之中没有人愿意像我一样严肃看待这整个任务。我看
得出你们只愿意把这一天,这伟大而光荣的一天,当成是另外一个普通的上学日,然后取
笑严肃的天狼星。非常好笑,男士们。喔对;你们非常好笑。但我希望你们能够想想你们
正让传统受到什么样的耻辱:想想古人和来者,他们会回顾著 1976 年的愚人节,并在失
望和绝望中摇著头,哭喊著说:要是他们有度过难关就好了!要是他们没有辱没自己的名
声就好了!因为那就是你们正在做的事,战士们。你们正在辱没自己的名声。你们正在让
你们的上帝和国家失望,坦白说,你们也正在让我失望。你们的指挥官。与你们一同流汗
,与你们一同跋涉,还有流血和流汗还有——还有流泪,还有我知道我说了两次流汗所以
闭上你的嘴雷木思.路平我就是在说你。我只是要你们想一想你们在做什么。我要你们重
新检视你们的态度。或许你们会发现有必要重新调整一下。为了英格兰。”
“你知道,”雷木思若有所思地说,“古人应该是要盼望着 1976 年的愚人节才对。是不
是?”
“没有这个必要,”彼得指出,“如果他们在 1977 年还活着的话,他们就可以回顾了。

“你说的对,我猜这取决于他们的年代——”
“闭嘴!”天狼星吼道。“听着,就——我没有代号,然后我会在‘屎炸弹行动三号’的
时候把屎炸弹放到石内卜的床底下,意思是说詹姆和我会用到斗篷。所以其他人必须表现
出极度的谨慎。”
“连我也要?”雷木思问道。
“要!”天狼星厉声喝道。“万一敌人抓到你正在假装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天晓得他们
会怎样?他们可能会想知道我们在盘算什么!去…躲在一条毯子底下还是什么的。”
“可以容许我开一盏小灯看书吗长官,这样你可以接受吗长官,长官?”雷木思问道。天
狼星把他们的脸靠得非常近,执行着他所希望的无情的、硬汉风格的、军国主义气氛的效
果。
“除非你已经准备好面对所有的可能性,战士!你准备好了吗,战士?你觉得你可以处理
明天清晨六点整第一道曙光为你准备的挑战了吗,战士?”
“对,”雷木思答道。“你可以把马铃薯传过来吗?”
天狼星叹了口气,瘫倒在他的椅子上。“好吧,你不好玩,”他咕哝著。“拿去,你该死
的马铃薯,我希望它会害你消化不良。”
“我们跟你在一起,长官!”彼得高呼著,但在马铃薯经过的时候渴望地看了一眼。
“我跟他在一起,但我还是很担心,”詹姆说。“我们的资源很有限。每一击都必须要击
中要害。每一分钟都必须要精分到每一秒钟来利用。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雷木思,这儿
,可以给我那些马铃薯吗?”
“我到底是跟人还是跟一群猴子在一起做事?”天狼星对着天花板问道。“我向祢祈求勇
敢的灵魂,大胆的新兵,永远不会放弃最后一颗屎炸弹的祕密的朋友,而祢却给我这些软
烂、虚弱的马铃薯废人。”
“我又还没有吃马铃薯,”彼得抗议。
“吃吧,”天狼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吃。”
“真的可以吗?”彼得如饥似渴地跌了下去。
“好家伙,”天狼星说道。“你已经尽力了。只有非常少数的人才能抵挡迷迭香马铃薯诱
人的呼唤。只有强者才能存活到最后一刻。”
“你自己就吃了三个,”雷木思点明。
“那好吧。”天狼星容光焕发地笑着。“那就再来第四个,怎么样?”
***
四月一日,一九七六年。清晨。走廊上非常安静。天色尚未破晓,只有一丝苍白灰暗的色
彩。那些没那么致力于引发轩然大波的人还在沉睡。天狼星.布莱克已经用厨房用品把所
有的家庭小精灵箝制在一百呎的范围之外,尽管他们大部分,根据过去五年的经验,早在
他四点半进入厨房时就已经这么做了,就像他一直说的,别给他们自己惹上麻烦,或者应
该是说,就像雷木思的说法,别惹上他。家庭小精灵们发出了朦胧的轻柔声响表示理解。
他们是很坏的家庭小精灵,他们是多管闲事的家庭小精灵,他们应该永远把叉子和火钳插
在他们的牙龈上,还有刀子,很多、很多的刀子。天狼星用一只贴在嘴唇上的手指警告他
们,然后在厨房外面和詹姆重新会合,朝着专业人士普遍称为“南下”的方向前进。
史莱哲林的交谊厅一片漆黑。詹姆正对着一面空白的墙壁低声说话,而它嘎吱作响地和他
争执不休。
“你知道那个关键字,”它嘘声说道。“你可以命令我把它改掉。”
“喔,拜托小声一点,”詹姆的语气十分绝望,朝着寝室的方向焦躁地瞥了一眼。“我希
望你可以好好配合,老实告诉你吧,如果你可以把确实发生了什么事都回报给我的话,那
样会好玩非常多。”
“只要说出那个字,我就会受你意志的约束。我不会参与你们碳基有机物之间的游戏。”
“听着。”机会不大,詹姆知道,但值得一试。“你喜欢赛佛勒斯.石内卜吗?”
“‘喜欢’是一个属于腺体的动词。”
“是…没错啦。但他呢,你知道。我看过他踹墙壁!我看过好多次了。”
那堵墙依然保持沉默。詹姆觉得它可能发狂了,但他不确定他是怎么知道的,然后又想想
,他自己大概也有一个发狂的脑袋。
“而且,”詹姆补充道,又想了一会儿,“我有一次还听到他说通关密语很愚蠢。”
“我的通关密语从不愚蠢。”
“我那时候就是这么说的,”詹姆忠心耿耿地说。“‘麻瓜的果酱味’,我个人认为那非
常了不起。打破所有的社会评论。可是石内卜,他一直说…”
“你的声音很不耳熟。你叫什么名字,是学生还是新聘任的教授?”
“鲁休思.马份,”詹姆说,脑筋动得很快。
“我知道你。两年前你是七年级。”
“是的。我的声音后来改变了。从没想过那些球会掉下来。你看,我,呃,回来了。”詹
姆将一只颤抖的手从额头上拿开。“来学习更多东西。活到老学到老,这是我的口头禅。
听着,可以就拜托你把它改一改吗?”
“他不喜欢我的通关密语?”
“他恨死了。‘嘲讽密码先生’,我们都是这样叫他的,”詹姆说道。沉默。他心想不知
道这次会不会说得太过份了,直到他发现那堵墙正在皱眉。皱眉的气氛在空气里挥之不去
,詹姆永远不会晓得该怎么解释。此刻他只感觉坐立难安。
“他也不会喜欢这一个的。”
“不,”詹姆说。“一点也不会。”
“我会去做。我不是为了你,鲁休思.马份,而是因为赛佛勒斯.石内卜侮辱了我所守护
的学院。”
“太好了。”詹姆终于让自己把一口气放松下来。“那么…通关密语是什么?只是要…再
确认一下,而已。”
“赛佛勒斯.石内卜,”那堵墙说道,用它结冻的、嘶嘶作响的语气,“是一颗骇人听闻
的粉刺。”
“而且他们——呃,我们——不能出来除非他们——我们——这么说。”
“是的。我不会动摇。”
“真是个好人——呃,墙,”詹姆咕哝著。他想他是不是应该要拍拍它还是什么的,还是
这样会不会太私人了。“感谢你,呃,恢复了,呃,他妈了不起的史莱哲林学院的荣誉。

“那是我的责任,”那堵墙挤出一句。
“好。止止,魔咒消!”石墙裂开来,然后又重新陷入沉默。任务完成,詹姆心想,并感
觉到一股骄傲的安慰微光。大男孩们又回到游戏里了,而莉莉.伊凡,和她那双又大又亮
又美丽的绿色眼睛,还有圈在外围的那头狂野翻腾的红铜色秀发,通通都可以去死了。好
吧,当他靠在另外一面墙上,暗暗希望这样不会太亲密时,他又在心里补上一句,他其实
没那个意思。这只是,你知道,说说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
天狼星.布莱克一直都认为,拥有这样一座雄伟的拱形大教堂作为回声室的石内卜,发出
来的鼾声会像是整个三环马戏团所造成的一场大暴动。天狼星.布莱克,蹲在石内卜的床
底下,很高兴地发现他一直都是对的。他很惊讶他的床没有因为这股力量而剧烈震动。他
很惊讶还没有其他史莱哲林男生寝室的人在半夜用枕头把石内卜闷死,好让这个疯狂停止
。他很惊讶他自己还没有用枕头把石内卜闷死,好让这个疯狂停止。而他很想这么做,喔
,他多么渴望这么做,但这么做会毁了计画的第一步,还有之后的每一步。
在赛佛勒斯.石内卜和他的鼻子号角隆隆作响的节奏中,天狼星把五十五个屎炸弹——剩
下的两个,孤独而悲伤地待在他自己的床底下,以备不时之需——平均地放在石内卜的个
人物品上,以求达到最佳效果。他还拿了几本书,但又放了回去。按照计画走,布莱克,
他告诉自己。按照计画走就好。别玩得太过火了。
在整个世界的历史上,天狼星心想,自溶屎炸弹是人类最辉煌的一项发明。将来的某一天
,当他老得再也无法欢度愚人节,他最重视的节日,他会坐下来,试图实现这样的伟大。
当然,他有很多点子可以提供给刚入门的恶作剧玩家,还有专业人士,以及他们之间的每
一个等级,但自溶屎炸弹纯粹的天才却无人能望其项背。这样的化学应用。这样的精准计
时。这样完美地在漆黑的魔法中添加一点扭曲的小插曲。
“让爹地骄傲,”天狼星说。他用拇指抚摸过每一个屎炸弹,一个仪式,一个祈祷,一场
对众神的献祭。“这比你以前做过的那些都还要好太多、太多了——”
“呼呼呼呼噜噜噜噜噜噜噜,”石内卜打了一个鼾。
“愿原力与你同在[2],”天狼星说,然后逃离现场。
(劫盗的愚人节,待续)
译注:
[1] 英国诗人罗勃特.白朗宁的诗(Robert Browning)
《Home-thoughts, from Abroad》:
“O, To be in England, now that April's there. And whoever wakes in
England sees some morning unaware.”
译文参考此处:http://www.233.com/yw/Poetry/20100118/10192681.html
[2] 《星际大战》的台词:“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作者: SalDuar (in the dark码:)   2018-10-15 22:57:00
啊啊啊啊啊谁快来拯救教授wwwww
作者: marronn (糖霜栗子)   2018-10-15 23:25:00
天狼星真的金机拍啊~~~~~
作者: Lemonism (Voiceless Screaming...)   2018-10-15 23:30:00
真的很想赞叹作者,到底怎么能把屁孩的对话跟神态描写得这么传啦XDD
作者: tetsu31 (tetsu)   2018-10-16 11:02:00
能够翻出金机拍实在太厉害了!快笑死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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