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 [HP/犬狼] 鞋盒子 九 (1)

楼主: menghsinchen (小走走学姐)   2018-10-09 22:40:44
第九部:1976,三月
五张非常旧的照片,一场意外的恶作剧,一页撕下来的纸,三名化兽师
在大部分的日子里,天狼星.布莱克在将某个想法付诸实行之前,会先咨询詹姆.波特的
意见。在大部分的日子里,若只是单单缺少了协调、计画、修正,或是其中某两种的任意
组合,都不会酿成什么大型的悲剧。然而,在某些日子里,天狼星.布莱克会跳过咨询的
阶段而直接展开行动。他通常都会在事后感到后悔。整个霍格华兹通常都会在事后感到后
悔。而今天正好就是那样的一天。
***
“他在哪里,布莱克?”石内卜问道。长廊上的光线把他蜡黄肮脏的肤色照得非常难看。
他细长而泛黄的手指搔著头,几束油腻腻的头发在他的前额纠缠。天狼星打了个寒颤。“
又是一个荒淫无度的二人之夜吗?真的,真的。你还真的是一个不良的影响。”
“他去操你妈了,鼻涕卜,因为我已经厌倦了她松垮垮的大屁股,”天狼星漫不经心地说
著,一边带着高度的慎重和谨慎卷起袖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希望他刚好在洗澡,
这样你就可以很快的去偷看一眼吗?”
“你还好意思说,”石内卜慢吞吞地说。“像只小狗一样跟在他背后,试着要控制他跟谁
说话,他做什么,他对谁好。真是可悲。”
“好像你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天狼星非常希望石内卜可以再多靠近两步就好,让他
有个好借口可以直接一拳揍在他的鼻子上。那真是一个诱人到不行的目标,又闪亮又醒目
。不过,他并不打算要为了揍人而多做什么准备,所以他愿意按兵不动,韬光养晦,直到
石内卜把事情变得更容易一点,但石内卜已经学乖了,要是没有再进一步的挑衅说不定就
没得玩了。“我是不是在你悦耳、和谐的哀诉中听到一丝嫉妒啦?”
石内卜哼了一声。“别担心,布莱克。你的玩具很安全。”他把他的东西抱在怀里,移开
视线,试图找出一条最安全、最可行的逃生路径。天狼星很骄傲地连一条都没有找到,除
非石内卜愿意冒着危险进入他的攻击范围。
“我是不知道你啦,鼻涕卜,但我们之中有些人有朋友。我们称他们为朋友;他们也称我
们为朋友;这是一种我们彼此之间友善对待的相互关系。非常复杂。这对你来说很困难,
是不是?很好,很好,继续努力。你总有一天会搞懂的。”
“噢,我会搞懂的,”石内卜柔声说,他黑色的目光闪过天狼星的眼睛,冰冷而充满恨意
。“我还不知道,但我会搞懂的。到了那时候,整间学校的人也都会搞懂。我跟你保证。

“嗯啊,整间学校的学生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解锁‘友谊’这个谜团,”天
狼星的语气轻松,但有一丝凉意攀上他的脊梁。
“我觉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石内卜说。
“我觉得你是一个疯子,”天狼星说,“而且你得给自己找个兴趣。”他从容地移近了一
些,一边扳动他的指关节。“除了被我踹得拉出屎来以外的其他兴趣,因为你没办法对跟
你无关的事闭上你的臭嘴。”
“跟我无关的事,嗯哼。”石内卜朝他露出了一个令人不快的微笑,蜘蛛般细长的手指紧
紧攥着他的书本,盯着天狼星和墙壁之间的空隙,就好像他可能要试着要突破那里似的。
天狼星还没有决定好,当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时,他究竟是要:a,伸出一只脚让石内卜
飞出去,还是;b,考虑冒险一点但可能报酬更高的方式,一个侧身弓步把石内卜困在他
和墙壁中间,就在这时石内卜接着说,“我要去跟在他后面。我知道他会去哪里,然后我
要去了解他到底在做什么。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会为此感到抱歉。”
天狼星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喔,没错。因为你什么都知道。如果你他妈那么好奇,
你干嘛不拿头去撞浑拼柳上的那个大树瘤呢?”这真是太美妙了,天狼星心想,看着一个
像树一样死气沉沉的物品一起分享把鼻涕卜痛打一顿的乐趣。
“那是什么意思?”天狼星几乎可以看见那些旋转的齿轮,在石内卜狭窄阴暗的眼睛里,
那些算计,那些猜测,盘旋成一个不幸的结论。石内卜已经饥渴、绝望地执著于任何一点
微小的信息碎片。真可悲。真没救。病态得让人入迷。边缘人真是奇怪,同时又热切又孤
僻,永远不确定该用什么姿势站好,也不晓得他们自己的脸上给人看到的是怎样的表情。
“意思是你可以帮我省下一点麻烦,”天狼星回答,“不用帮你把你那尖尖的小脑袋塞进
去。”
“不,”石内卜说。“浑拼柳。那就是他去的地方,对吧。就是现在。”他的目光投向走
廊外头的斜拱型窗户,太阳正从那里逐渐落入地平线。
“是又怎样?”天狼星狡猾地说。“你觉得你有胆子在天黑之后应付他,是不是?”
“你们在盘算一些什么,”石内卜嘘声说,“你们已经盘算了好几年了。就因为没有其他
人聪明到会去注意有什么在他们的鼻子底下发生,不代表我就看不见。我看得见。”
“我好惊讶喔,”天狼星笑了起来,“考虑到在那个鼻子底下要看到任何东西,该是一件
多么困难的事啊。”
“非常有趣,”石内卜咆哮。“我们等著看谁会笑到最后。”
“喔,是我。”天狼星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说。“我很有信心,跟你保证一定是我。”
“嗯哼,如果你想要——哩吐三卜啦!”石内卜大叫一声,突然间不知从哪里抽出了魔杖
。天狼星低下头往旁边闪开,咒语无害地撞在墙上嘶嘶作响,但石内卜趁着他分心的这个
机会,用他的小短腿可以负荷的最高速度冲出走廊。
天狼星有点惊讶地看着他,思忖著该说些什么来道别,然后朝着他撤退的脚步吼道,“小
心那些楼梯啊,刚刚才有人来拖过地!”接着他心满意足地听到一连串听起来很痛的撞击
声,伴随着充满创意的纯血诅咒倾流而下。
真是个美好的傍晚啊,他心想,然后吹着口哨漫步离开走廊。
***
“你跟谁说了什么?”詹姆尖叫道,抓着自己的头发弹了起来。“然后他做了什么?”
“戳一下浑拼柳,石内卜,摔下楼梯,”天狼星说,无辜又惊讶地看着他。“那样…不好
吗?”
“不好?!他妈的——干,兽足!干,干!”詹姆的脸已经变成一种引人注目的紫色。天
狼星斜眼看着,觉得有趣。
“喔,拜托,他又不会真的去做,我只是要惹毛他——”
“你怎么会这么蠢?!你一直都这么蠢吗?虫尾,帮我一下——”
“你真蠢,”彼得对天狼星说,眼睛睁得又圆又大。那曾经是一张可爱得怪异、幼稚又圆
滚滚的脸,但现在不知怎的看起来有点令人心烦意乱。当然了,天狼星可能会被他这番言
论给惹毛。没有人会想被一个看起来像是睡在下午茶杯底下的老鼠的人说蠢。“哇赛,”
彼得补上一句。天狼星一掌拍在他的耳朵上。
“真的,”他嘀咕著,“我看不出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冷静点。坐下来。对了,你的内
裤真好看,是新的吗?”天狼星扑通一声摔进一张椅子里,双手背在脑袋后面,闭上双眼
,满足地叹了口气。“放轻松。鼻涕卜会到外面去,让浑拼柳把他的脸打爆,重组他的鼻
子,然后大家都会开心的回家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你的脸上发明新的颜色。”
“因为万一他穿过去了呢?”詹姆气急败坏地说。
“你觉得鼻涕卜能过得去?”天狼星嘲讽道。“他妈的不可能。浑拼柳会从现在把他一路
揍到星期天。那是棵好树。它知道该让哪种人爬过去,还有该把哪种人像喇叭一样的大鼻
子给揍下来。”
“天狼星!”詹姆厉声喝道,在天狼星面前挥舞著双臂。“天狼星,他过得去。是你告诉
他要怎么过去的。你给了他方向。”
“他可能会像我们一样,第一次的时候,”彼得补充道。“你还记得吗?捡一根大木棍一
直戳,直到戳对地方为止。避开树枝的攻击范围,而且就连你自己都说了,这是你做过最
简单的一次非法入侵。”
天狼星睁开一只眼睛,思考着这点。“好吧我又没有告诉他要戳哪个瘤,”他辩解道。“
我只是跟他说他应该要用头去撞它。很显然这不是一个应该认真看待的提议。”
“但万一他过去了呢,”詹姆坚持。“想一想,天狼星,想一想。”
“你真的觉得有可能吗?”天狼星两条腿甩到地上,一边搔着他的下巴。“你知道吗,我
觉得我的下巴上有根毛。不,认真的。来。摸一下。”有那么一会儿,詹姆看起来就好像
是准备要突然一拳爆打在天狼星脸上。天狼星被他的表情吓得脸色发白,往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怎么了?”天狼星质问道,脸上浮起一抹愤怒的红潮。“好像除了我以外大家
都疯了!”
“你才疯了,”詹姆厉声说道,仍然在挥着拳头。“你告诉石内卜月影在哪里了,天狼星
。这不是游戏,这不是玩笑,这不聪明也不好笑——你可能会害石内卜被杀死!”
“你被伊凡影响了,伙伴,”天狼星咕哝著。“不好的那种。”
詹姆双手放在天狼星的肩膀上,看起来非常严肃。要不是他只穿着一条内裤,头发又全都
黏在一只耳朵上的话,他看起来可能还会更严肃。“兽足,想一下。万一石内卜过去了呢
?更不要说万一他受伤了怎么办?万一赛佛勒斯.石内卜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话,月影会怎
么样?两秒就好。闭上你的嘴然后想一下。”
天狼星闭上了他的嘴然后想了一下。
“我——他过不去的,”他说,但不太确定,然后,“喔,干。”
“你他妈说对了,喔,干,”詹姆大发雷霆地说。“兽足,有的玩笑可以开,有的玩笑不
能开。”
“那根本就不是玩笑!”天狼星虚弱地抗议著,感觉有点头昏眼花。“如果那是玩笑的话
,我就会放一桶水在门上,或是在他推那棵树的时候让它放屁什么的。之类的。那根本就
不是——那只不过是个评论!”
“万一他们制伏了月影怎么办?”彼得大声思考着。“就像有一次,我的老宠物狮尾猫咬
了我伊瑟姑妈的手,然后我们就得——”
“闭嘴,彼得!”天狼星和詹姆齐声大吼。
“好吧我只是,”彼得正要开口。天狼星把他从头顶抓了起来,整整齐齐地塞进一张椅子
,然后往他两只眼睛中间用力弹。“会痛!”
“闭嘴,”天狼星说。“闭嘴,坐好,然后不准动。我们需要思考,你的声音帮不上忙。

“又不是我的错,”彼得嘀咕著。他双手抱胸,怒目瞪视著远方的墙壁。
“所以。”天狼星转向詹姆。“想啊。想一想,老兄,想啊!”
“你这样对我大吼大叫我没办法想!”詹姆吼道。“就——好吧。你到底跟石内卜说什么
了?”
“嗯,”天狼星说。“首先我们先问候了一下对方的母亲,然后我们又讲到了跟雷木思上
床的部分,我想说——”
“不是那部分,”詹姆解释道。他的耳梢已经变成跟鼻子脸颊一样的锦葵色。
“你们都太肮脏了,”彼得低声地说。没有人在听。
“喔,对,对。”天狼星脱下一只袜子,伸手推给彼得。“塞到嘴巴里,”他指示道。他
转回去看着詹姆,心烦意乱地搔著头发。“你是指相关的部分。我只是。嗯。不,我知道
了。好吧然后我就说——‘如果你他妈那么好奇,你干嘛不拿头去撞浑拼柳上的那个大树
瘤呢?’然后他说‘那是什么意思’然后我说那会帮我省掉一点替他把头撞进去的麻烦然
后他就猜到雷木思在哪里了,在浑拼柳那里,还有他打算怎样一劳永逸地查出我们在盘算
什么,用他那个表情,一副就他最聪明的样子。好吧,他要是真的那么聪明的话,他怎么
会连洗发精要怎么用都搞不清楚,我比较想知道的是这个。”
“相关的部分。”詹姆紧紧抓着天狼星的肩膀摇晃,强调著每一个字。“相。关。的。部
。分。拜托。”
“然后他就冲出去然后摔下楼梯然后我们都知道他现在可能跟庞芮夫人待在一起!”天狼
星一口气说完。“完全无行为能力而且不构成任何威胁。”
“楼梯是阻止不了他的,”詹姆阴沉地说。
“是阻止不了,”天狼星呻吟著。“他妈的白痴的鼻子跟帆船一样大的史莱哲林大蠢货。

“我们得去阻止他,”彼得从椅子上尖声喊著,然后在天狼星扑向他时吓得缩了回去,把
袜子塞回嘴里。
“阻止他?怎么阻止他?你要我们怎么做?”
“跟在他后面,”詹姆决定。“就这样。”
“喔,不,非常感谢你,”天狼星震惊而反感地说。“冒着我的生命危险好让石内卜可能
或可能不会从一场假想的痛殴中得救吗?”
“你到底有没有在专心听啊?!冒着你的生命危险好让月影不会伤害石内卜还有你不会在
我们相对短暂的人生中制造出一场最大的灾难!把我的裤子给我,就在那张椅子上。”
天狼星自动地照做,但有某个东西在他的脑中叨叨絮絮。“鹿角,我们要怎么阻止他?”
“我不知道,”詹姆承认。他的语气中有种静止且如潮水一般的怒意,他变得冷漠、非常
平静而且非常沉默时的那种奇怪的怒意。“在你到处去对别人的秘密说三道四之前你就应
该要想到这点了。我没办法相信你。”
“我没有,”天狼星抗议。“你这么说不公平。”
“你有,”詹姆咆哮著,猛地转过身扑到天狼星面前。“你有,懂了吗!你不是有意的,
谁会不喜欢石内卜被树毁掉的想法,我也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但重点是你的大嘴巴把别人
的秘密说出去了然后现在其他人要为了这件事付出代价。所以给我安静然后处理它。”一
段短暂的、非常沉默的停顿,接着他加上一句,“然后这个他妈的拉链卡在这条他妈的牛
仔裤上了。”
“它们不能卡住啊。”天狼星低头看着詹姆的拉链遮布,或者应该说是詹姆的手指跟詹姆
的拉链遮布在挣扎,然后摇了摇头。詹姆上一秒还在陶醉于他间或痛心疾首的英雄主义倾
向之中,下一秒就跟裤子的拉链在缠斗。那几乎要让人大笑出声。天狼星试着笑了一下,
但那笑声立刻就在他的嘴角枯萎,接下来的几分钟全都深深卡在他的喉咙里。
“该死。”詹姆已经发现,那让人笨手笨脚挣扎着的绝望,只会在迫切需要、惶恐不安、
还有特定的厄运发生时才会出现。他有种手指好像突然全都变成香肠的感觉,尽管它们依
然听从他的使唤。他的拉链缠在自己身上,缠在裤子的布料上,缠在他的内裤上,一动也
不肯动,最后,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撕下了整块拉链遮布。“天狼星,”詹姆说,致命
的安静语气,“我的裤子裂成两半了。给我你的裤子。”
“我才不会给你我的裤子!”天狼星反对。“我也要去!”
“去干嘛?”彼得嘴里含着袜子问道。
“我已经叫他不要讲话了,”天狼星恶狠狠地说,手指先是指控地指向彼得,然后指向詹
姆。“我已经叫他不要讲话了!”
“去干嘛?”詹姆又说了一次。他的下巴边缘紧绷而冷硬,他的嘴角在抽搐。
“你连你要干嘛都不知道!”天狼星爆炸。“你只不过是想——你只不过是想要我的裤子
这样你就可以第一个冲出去扮演英雄的角色,清理所有的混乱,当詹姆.波特,唯一可以
清理别人制造的混乱的人。嗯我不会容忍!拿他的裤子!”
“拿来干嘛,”詹姆恶狠狠地说,被愤怒和挫折感弄得笨手笨脚,“当成一件很短的披肩
吗?”彼得先是脸色发白,然后涨得通红,然后在椅子上缩得非常小。“我要到该死的浑
拼柳那里去,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把石内卜的脖子拖回来,而你可以像个白痴一样站在那
里或者你可以一起来帮忙,因为我要去了。穿着裂开的裤子。”詹姆一边思索著这些彷若
史诗般的结语,一边转身夺门而出。天狼星在他身后比了个手势,嘴巴张开,盯着彼得,
盯着门口,他的脸变得紧绷。
“干他妈的!”不等自己变得更疑惑,他抓起外套甩过肩头,跟在詹姆后面狂奔出去。
“该死的——”彼得对着无人的空气说著,惊恐地朝窗外瞥了一眼,还有他自己的手,还
有那只被抛弃的袜子。“现在呢?”
***
当詹姆来到外面,并且终于把他没用的裤子从脚踝上踢开时,月亮已经高高挂在空中了。
“该死的该死,”他喃喃自语。“该死的蠢裤子,该死的蠢天狼星,该死的蠢赛佛勒斯.
石内卜。”他停了一分钟,艰困地搔著头发,双腿在凛冽的夜风中变得冰冷。“该死的浑
拼柳,”他继续说,“该死的满月,该死的狼人,该死的该死。”
“你在鬼打墙,”天狼星喘着气,在他身后追了上来。“还有在浪费宝贵的时间。”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詹姆咕哝著。他往前伸长脖子,凝望着远方。“浑拼柳还在动吗
?它还在动吗?我看不到。”
“我也是。”天狼星发出了一个低沉绝望的声音。“靠近一点,”他决定,“我们得靠近
一点。”
“我们不能被抓到,”詹姆补充道。“贴著树走。贴著树荫走。”
“我又不是白痴,”天狼星嘲讽地说。“这我自己就想得到了。”
詹姆唯一的回应是回头冲著天狼星挑起一根眉毛。
“省省吧,”天狼星厉声说道。“就——省省吧。我们该不该——你知道。我们该不该?

“不,”詹姆说道,已经隐隐约约地开始拟定计画。无论这是不是一个好计画,天狼星都
想像不到。这感觉很可怕,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没有虫尾我们做不到,我们两个
都没办法靠近那个树瘤——”
“他在哪?”天狼星转身回望着门口。“他不过来吗?”
“你吓到他了。”
“是你一直在说他有多矮跟多胖的!”
“我们没有——时间——吵这个!”詹姆大叫一声,用力拍了一下天狼星的头。“给我打
起精神!我们只需要——只需要他妈的跑。”
天狼星思考了一秒钟。计画进行到这一步,实在称不上复杂。其实这也不像是计画——目
前还不是,尽管詹姆总是充满了惊喜。天狼星原本完全可以自己想,但因为某些缘故,他
并不觉得忿恨。他很感激。他不需要进行思考的部份,他不需要去想奔跑之后会发生什么
事,还有,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是那个即将把现在已经被他弄得很严重的情况给弄得更严
重的人。他抬头望着月亮,紧张地舔了一下嘴唇,然后点点头。“好,”他说。“跑。我
可以跑。”
詹姆已经出发了,苍白的双腿在阴影中闪过。天狼星追在他身后,一只袜子还在脚上,光
著另一只脚,他赤裸的脚底几乎立刻就被割伤。他强忍住一声痛苦的呼喊,接着,不到半
分钟后,他已经麻木到没有感觉,狂风急得不允许他进行最粗略的思考。在他的前方,有
要跟随的詹姆;有要到达的浑拼柳;有要抓住的鼻涕卜。那是一组三点连成一线的行动。
他感觉更自信了一些,血液也流动得更快了一些,心脏跳动的节奏已超出了应有的速度。
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很好。一切都会没事的。一切都会自动轻易解决,不会留下任何问
题,没有人会在他身后朝他伸出责怪的手指,没有人会制伏雷木思,仿佛他是某种动物一
样。这只是天狼星.布莱克和詹姆.波特野蛮而疯狂的人生里的另外一天,反正他们搞砸
事情之后都会在同一天里拯救一切。
还真是松了一口气呢。
“喔干,”天狼星说,然后倒了下去,拜一根巨大的、只有一点点能见度、而且特别低的
树枝所赐。
詹姆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拿走了他的裤子。
(待续)
作者: marronn (糖霜栗子)   2018-10-10 09:42:00
这话的天狼星真是欠揍!坏狗狗!
作者: tetsu31 (tetsu)   2018-10-11 10:53:00
写得真传神~ 最后一句好爆笑,这几位到底有多缺裤子!
作者: Lemonism (Voiceless Screaming...)   2018-10-14 11:07:00
虽然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下,但是天狼星是怎么扯到跟雷木思上床的部分去的啦XDDDD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