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ing Blossoms》的大云番外
#双云(金钟云与金永云,按年龄排顺)
#有一点点道德上的这样跟那样
#警匪型芭乐片
#真的很芭乐
离开的那一天,他像平时一样起床。
那时,公寓里空空荡荡的,金永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没有深思,也不觉得有那个
需要。而是慢腾腾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做了简单的早午餐。他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
,原先只想要告诉金永云,他离开了,也谢谢他几星期来的照顾。
然后,他停住笔。
*
在那之后,他还是做回他的大云。
他还是下手狠辣,喜怒无常。顶着那头白发,行走在刀尖血路之上。他从来不去想后
不后悔,
只是,他偶尔会在停下脚步时,想起在那个公寓里的时光。
他会想起有一个人,是真的要保护他的;有一点笨拙的,看到他下厨会傻愣在那里,
却又因为无心的一句话而为他感到心疼。
一次只能想一点点,他对自己说。只要一点点那样的暖意,他就可以继续往前走。
所以,他只要想一点点就好。
之后,他听说闵庚勋是为了要回家才脱离敏叔。敏叔的手下因为这个原因,还杀伤了
闵庚勋的哥哥。多愚蠢啊,他一边想,有那种可以回去的地方,闵庚勋只会更狠、更不留
情。
他曾经去过闵家附近,看着闵庚勋陪他哥哥出门,陪着他哥哥说话。看着他哥哥坚持
要在下雨的日子,要闵庚勋撑了伞才能出门;看着他哥哥几次走出门外,张望着等待闵庚
勋回家。
他是多么、多么、多么地羡慕闵庚勋。
但他只要看着就好。
他也曾经有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
*
所以,在听说赵光熙逃出来之后,他才会立刻派出手下去找人,插手这件事。原先他
想,闵庚勋洗手上岸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或许手底也没那么狠了,找到人,让警察逮
回去也就是了。
闵庚勋却不那样想。我要杀了赵光熙,他是这么说的。你得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大云当下其实是赞同的,但不想那么爽快地承诺;他又不是没有可
以回去的地方?大云是这么想,即使他自己很清楚,他不会再回去了。
他留给金永云的纸条上,后来还是加了一句话。
‘想做的事就去做吧,不被认同也比后悔强。’
他知道金永云回去当警察之后,他们只会离得更远。但那又如何?他想,那是金永云
的人生,他的期待自然不会有那个人想做的事重要。
*
他找到赵光熙,本来是想让闵庚勋亲手杀了他,但后来又觉得,何必呢?闵庚勋既然
已经洗手上岸,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干嘛非得做这种事不可?
他反正还在这个世界,多一条命也不算多。给闵庚勋那把枪装子弹的时候,他一边漫
不经心地想着。甚至,他还多补了几枪,确保赵光熙死得通透,肯定不会再活过来。
他喜欢看着闵家的感觉。他走不进去,但那也无妨,他无意走进去,只是想看着。他
可以想像那样的温暖,因为他曾经拥有过。
这样就好,他对自己说,这样就好。
*
感觉到有人在身边停下脚步,坐在他身边。他没有立刻动作,但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反
应策略,直到他听见那个人的声音。
“怎么不看信?”
他睁开眼,看见金永云,那个人的视线落在眼前的喷水池上。他停了一下,没接话。
“我啊,本来是想等你看了信,再来找你的。”
“找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冷的,不带太多温度。“要来抓我吗?警察先生?
”
“嗯……你知道我为什么来首尔吗?”
金永云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我不知道,也不用知道,他说
,一边站起身。
他得离开,大云很清楚,再待下去,或许他就离不开了。
“我来辞职。”
他听见金永云说,刚刚才办完手续。我也想了很久,该怎么办才好。不过我知道我最
想要的是什么了。
金永云站起身,站在他身边。
“喂,金钟云。”他听见那个人说,“我们在一起吧。”
*
几个月后,闵庚勋带着一家人一起去旅行。那是一个很少有外人造访的小岛,连年轻
人都少。他事先联络过岛上,租了一处民宿。搭了飞机又转了船,几乎是花了一整天才抵
达。
你带哥哥去走走吧,母亲一边捶著腰腿,一边对他说。年纪大了真是……我在这儿休
息一会儿。他笑着应诺母亲,然后带着哥哥在岛上四处走动。岛上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风
景,就是一派纯朴的渔村景象。只是老人和善,对哥哥也好。他瞇着眼,看着远处海上的
阳光。
真会找地方啊,他想。
走到一处平房前,他看了看门牌,便自行走进庭院。有个年轻人立刻从屋子里走出来
,不见乡下人惯有的热情,只是温和且平静的。
只是在看见他时,停了一会儿。
“看来你过得不错。”闵庚勋说。
“也就是这样。”年轻人──也就是大云──一边往厨房走。
“进来再说吧。”
*
“这里是他外公外婆以前住的地方。”
端出茶水,与闵庚勋一同坐在簷廊上,看着金希澈在院子里东看西看,偶尔提出一些
问题。眼前的大云顶着一头黑发,说话还是那么淡淡的。
“你会在这里待多久?”闵庚勋问。可能几个月,也可能一两年,大云说。
“他还没想好之后要做什么。”
“你呢?”
“我?”大云失笑,“我做什么都行。”
他跟金永云不一样。那个世界有一个他,没一个他,都还是那么糟。但金永云在的那
个世界不一样,他以为不一样。
而且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当时他皱着眉头,其实不太懂。金永云却只说,他想过了,
也做了决定。然后金永云告诉他,信上写了来这个岛上的交通方式,如果他愿意,就来这
个岛上吧。
──这真是太荒谬了。当时的他是这样想的,为什么他要来这里?他有钱有势力,人
人都怕他。凭什么要他丢下一切?
再说,他还是觉得金永云更适合那个世界。
他没有丢掉信,只是想留起来做个念想。然而,只是看着信,他就一日比一日更焦躁
。
那个人在那里等他。
那个人在那里等他。
那个人在那里等他。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做──他看着自己把人手与资源交给其他人,他知道自己的脚
步在往这里来。他在船上吐得乱七八糟时一直在想,他一定是哪里不对劲,才会做这么愚
蠢的决定。
可是不疯会比较好?
“也或许留在这里几年,还是去哪里做点小生意。”
那个人也问过他,有没有想做的事。他能有什么想做的事?半辈子在那个世界里生活
,现在做什么都好。就是坐在簷廊上过一整天,他都觉得很好。
“他好,我就好。”
比较麻烦的是,要不要在一起,他还没决定。但是待在那个人身边,感觉起来还不错
。
“要是有去首尔,再去你那里吃饭吧。”大云说。闵庚勋看着自己的哥哥,笑了笑。
“好啊。”他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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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想到就很快编完所有剧情的故事,接下来应该就可以从《后遗症》这首歌的MV
毕业了吧(哈哈哈哈orz延伸还写了番外,哈哈哈哈阿rzorzrz)。
“坐在簷廊上看着院子的黑发云”应该是写下篇时最期待的部份;原先是要写他们去
小都市里过另一种生活(开花店之类的),但想到这个印象就默默变成《后遗症》渔村篇
(干笑)不过也总算是把累积的想法都写得差不多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