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银魂银高] 艳髑髅(二)

楼主: namelesswaif (N.W.)   2017-12-04 01:52:31
◎写在前面
 ‧银魂│银时╳高杉
 ‧攘夷时代背景
【之二】
  战争时期,各地物资吃紧,流民饿死道旁,掌权的幕府却视而不见,持续助纣为虐
,放纵天人于武士之国肆虐。
  或许世道苦闷,或许逃避现实,越黑暗的时代,花柳街的灯笼便燃得越灿烂,客人
也越来越大方,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身上那一点无处可施的金银,一旦上了战场,谁
知道还有没有命花?珍贵的从来不是这些阿堵物,而是别在裤腰带上的脑袋。
  辰马和桂一组,高杉和银时一组,分别被带开了。
  蜿蜒曲折的回廊不知通向何处,从外表来看,倒不知里面别有洞天,竟有这么大的
空间。
  浓郁的香气从四面八方迎来,用的是上好的香料,极度浓郁,却不觉得刺鼻,反而
有种沁入心脾的芬芳。
  高杉深深吸了一口,是夕始觉有放松之意。
  “两位大人,你们喜好的姑娘,敝店有三位符合,请亲自挑选吧。”
  妈妈桑轻轻击掌,三位盛装女子鱼贯而入,跪坐在高杉与银时的面前,以最隆重的
礼仪向二人拜倒,异口同声道:“大人有礼了。”
  高杉与银时同时举手,指著一位身形婀娜的女子,说道:“这位。”
  “……”
  “……”
  “我说,高杉君,你是不是故意的?”
  “阪田氏,你才是故意的吧?”
  高八度地以敬语称呼对方,两人怒目而视,连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是要何等的
凑巧,才会连选女孩子的品味都一样啊?
  妈妈桑面露难色,苦笑道:“两位大人,其他姑娘也很不错,不如……”
  “不管,我就要她。”
  
  “我也不要别人,只要这位姑娘。”
  “银时……你是不是想打架?”
  “高杉,你也看看气氛,快点知难而退吧,人家姑娘明明比较中意我。”
  “哦,我倒是看不出来,人家姑娘是中意你哪一点?”
  “呵呵,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当然是中意我全身。”
  “拜托你洗干净那双瞎掉的狗眼,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有人看上你!”
  “死矮子,来单挑吧!”
  “好啊,马上送你下地狱。”
  “两位大人!”少了桂和辰马在身边,丢下两个问题儿童,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劝
住的。妈妈桑没见过白夜叉与总督大人平时“聊天”的阵仗,还以为是寻欢客为姑娘争
风吃醋,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说道:“既然两位大人互不相让,不如让姑娘自己选吧?”
  高杉与银时松开对方的衣领,重新坐下,算是接受这个提议。
  姑娘被这两人热情的视线盯得羞红了脸,急忙别过头,颤抖地伸出手,指著高杉。
  “什么──!”银时气得跳起来,高杉却向他扮了个鬼脸,牵着姑娘的手,二话不
说地走了。
  “不可能啊──肯定是哪里弄错了!喂喂喂──!”
  “银时大人,剩下两位姑娘今晚都陪你,请你接受吧。”妈妈桑赶紧拉上纸门,隔
断银时瞪着高杉的视线,这把火再烧下去,怕是要烧了整条花柳街。
  ※ ※ ※
  悠扬的月色从窗外透入,伴随着屋内摇曳的灯火,一片金碧辉煌。
  离开了吵吵闹闹的损友,高杉与姑娘相对而坐,一杯饮干了,嫩白的素手立刻又为
他满上,美酒当前,佳人在侧,说不出的快意。
  “大人可是不满意?”
  “并没有,为何这么说?”
  “从大人进屋的那一刻,目光从未在我身上停留。”
  “是我失礼了。”
  “我在风月场中打滚多年,阅人无数,像高杉大人这样的英雄,没见过第二个。”
姑娘以袖遮面,美目流转,本就姿色绝伦的她,看上去更佳动人。
  “姑娘过誉了。”
  “您今晚是否夜宿于此?”
  “当然,良辰美景,岂可辜负。”
  她指著高杉腰间的武士刀,轻轻一下,“歇息时,您也带着刀吗?”
  “习惯了。”高杉微微一笑,将刀轻轻解下,仍放在触手可即之处。
  姑娘知道武士习性,日日刀口舔血的人,到风月场中,也难以放松吧?于是也不再
劝,只是温柔倚靠在高杉身边,轻轻地替他脱下外袍,再为他挂在衣架上。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花街女子,色艺双全,善解人意,她的一举一动都优雅地像一幅
画,只是一个挂衣服的动作,看起来却像在跳舞,身段极其优美。
  高杉从来不近女色,但这样倾国倾城的佳人,纵然是世上最不解风情的鲁男子,都
能看出她对自己有意。
  戎马半生,在他活过的二十几个年头,从没有过片刻温柔。他背负的东西太沉重,
没有多余的空间承载儿女情长,天人还没除尽,老师还身陷囹圄,他哪有多余的心思,
去谈那些小儿女的情情爱爱?
  战场上砲火轰隆作响,没有巧笑倩兮的美女与他互诉衷肠,也没有情意缱绻的佳人
长伴左右,每日每夜,只有猥琐粗鄙的莽汉与他朝夕相对,再多的红巾翠袖,再多的暖
玉温香,还不如银时来得真实。
  在他短短的一生中,无论是救回老师的目标,或是赶走天人的志向,抑或是守护武
士之国的理想,全都与银时重叠。或许他们今生今世都分不开了吧?是什么样的孽缘,
可以把如此不合的两人紧紧绑在一起?明明就是个招人厌恶的混帐,但是为什么,他挥
舞长刀的身姿那么好看?
  ──“白夜叉”。
  人也翩翩,剑也翩翩,当银时一身银白踏入战场,纵横穿梭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
手起,每一次刀落,腥红的染湿了纯洁的白衣裳,沐浴在鲜红中的银白夜叉,那双宛若
红宝石瞳眸,闪烁著妖异的光,只消见过他在战场上主宰死生的身姿,便无法不被他迷
惑。
  那股带着死亡气息的魅力,斩尽一切生灵的超凡技艺,是同为剑客、他最深的向往。
  “高杉大人?”姑娘又唤了一声,拉回了高杉的思绪。
  为什么在这个时刻,想起的却是银时?高杉笑了笑,又饮了一杯,才发现酒杯已空
,酒壶也已经空了。
  “夜深了,不如熄灯就寝吧?”姑娘宛转一笑,也不等高杉答应,便吹熄了烛光。
  一阵幽香袭来,是姑娘身上的芬芳。
  花柳街中,最顶级的花魁,都拥有自由选择是否接客的权利,她们平日卖艺不卖身
,只为客人斟酒起舞,但若遇上投她们缘的客人,便有机会一亲芳泽,春宵一度。
  这位姑娘很显然看上高杉了,否则也不会有此举动。
  “我、唔……”
  温暖的身子依偎在高杉的怀里,噗通──噗通──噗通──不知是自己的心跳,还
是姑娘的心跳,高杉只觉得今夜静得发慌,耳边轰隆轰隆作响,他就像被埋进棺材里的
尸体,全身僵直,连手脚该摆在哪里都忘记了。
  “高杉大人?”
  “抱歉,我……”
  悠悠长叹。
  “原来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怀中的人儿捡起散落在地的薄纱,
重新披在身上,摇曳的灯火再度被点燃,映出她的苦笑,“既然高杉大人心中已经有人
,何苦来这种地方?”
  “我没有。”
  姑娘边笑边摇头,“看来对方也很在意呢。”说著走到衣柜,唰地一声拉开纸门,
一条黑影栽倒在地,原来是有人躲在里头偷听,忽然被发现,重心不稳跌了出来。
  “银时!”
  高杉大骇,这家伙什么时候躲进衣橱里了?
  知情识趣的女子懂得在关键时刻退场,不知不觉,姑娘早就不在屋内,只留下高杉
与银时大眼瞪小眼,以及静到尴尬的诡谲气氛。
  “银时,你到底……唔!”
  高杉话还没说完,银时忽然冲上来,莫名其妙抓住高杉的手,把他按倒在地,箝制
在双臂之间,眼眶红得像只发了狂的野兽。
  “你的衣服呢?”
  “什么?”
  “你为什么没有穿衣服!”
  “我穿着里衣啊!”
  “为什么只穿这一件?”
  “废话,我正要睡觉,难不成要穿盔甲?发什么神经!”
  “睡觉,你要跟女人睡?”银时得语气歇斯底里。
  高杉虽然穿着最内层的白色里衣,但方才与姑娘在床榻上搂搂抱抱,如今胸前大敞
、头发散乱,腰带也松开了,久经沙场训练出来的强健体魄一览无遗,一派春色无边。
  银时咬牙道:“如果我没有打断你们……”
  高杉没好气地说道:“原来你也知道打断了我们……唔!好痛!”
  银时抓住高杉的手越来越大力,用力过度,高杉的手腕被握出一圈泛红,指印深深
烙在上面,环成一圈瘀紫。
  “银时?”
  再怎么迟钝,高杉也发现银时不对劲,这家伙平日口没遮拦,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但若真要单挑,也会站在对等的立场,从不会偷袭取巧。今天的银时怎么了?
  “银时,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
  “喂喂喂,你连自己为什么发火都不知道,就冲着我来?”
  银时愈发烦躁,表情阴沉地吓人。
  高杉也被银时惹出脾气了,“是姑娘自己选我的,再怎么忌妒,也别算我头上。”
  “我很忌妒!我忌妒得不得了。”
  毫无预警的,银时的嘴唇已经贴在高杉之上。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太过震撼,高杉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厘清当前的状况──他这是、被银时强吻
了?
  只是最表面的双唇相贴,完全不足以宣泄银时此刻的情绪,他捏住高杉的下巴,趁
对方呼吸换气之际,把舌头伸了进去。
  “唔……银、唔……”
  失去理智的银时,除非狠狠砍他一刀,否则这种程度的拉扯,是推不开一头野兽的。
  高杉被吻得无法呼吸,脑中一片空白。
  一顿老拳招呼在脸上,高杉可以理解;一柄武士刀横在面前,捅他七八个窟窿,高
杉也可以理解。但一张嘴亲上来,又亲得这样缠绵悱恻,这是几个意思?
  似乎是意犹未尽,银时越来越放肆,他的舌头在高杉嘴里到处游走,舔过每一吋角
落,品尝每一处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地方。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两人终于分开了,好不容易获得呼吸的自由,高杉大口大口喘
着气,嘴唇、脸蛋都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惟有那双清澈明朗的眼睛,就像那一天,容纳
了无数繁星,一眨一眨望着银时。
  两人沉默相视,无言以对。
  “……”
  “……”
  气氛尴尬地不得了,银时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用尽此生最大的勇气,万般艰难
地开口,“高杉,我、我……我不想……不想看到你和女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
  “你去死吧!”这会儿换高杉生气了,他狠狠一脚踹在银时肚子上,把人给踹飞了
,砸破了衣柜的纸门。
  “你干么动手打人!”脑袋肿出一个大胞,银时委屈地流下眼泪,谁知高杉一个箭
步抢上前,趁他还没爬起来,揪住他的衣领,紧接着又往他脸上揍了一拳。
  “银时,虽然知道你是个白痴,但也没想到,你竟然蠢到这种地步。”
  高杉真恨不得把眼前这家伙的脑袋剖开,看看里面的组织成份,除了草莓牛奶和JUMP
,还有没有其他?他耐著性子说道:“你之前问过你吧?”
  “什么?”
  “在海边那天,我问过你吧,给我好好回想!”
  “有吗?”
  “我让你动动你那生锈的大脑,好好想一想我们的关系,如果不是损友,也不是家
人,我们是什么?”
  “我还没想。”
  “你倒是给我好好想一想啊!”高杉气结。
  银时搔了搔脑袋,双手一摊,一边耸肩一边挖鼻孔,“不论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何必费事。”
  “你真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白痴,你全身的智商都被体力吸走了,枉费你有
这么好的剑术,可以思考那么复杂的战略,还有能力搞什么隐蔽奇袭作战,却连你喜欢
我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连自己喜欢我都不知道!”
  银时愕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
  “你发现自己喜欢我之后,应该要亲口告诉我,等我同意之后,才可以……才可以
……呃……”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出很不得了的话,高杉的脸瞬间刷白,然后由白转红,
仿佛一只熟透的虾子。此刻若有人给他一面镜子,让他看到自己的模样,估计他会找个
地洞,把脑袋深深埋在里面,一辈子不见人。
  银时忽然爆笑出声,笑得阖不拢嘴,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反手抓住高杉揪著自己
衣领的手,正色道:“高杉,我喜欢你,不想让任何人碰触你。”
  “你、你突然说这些,还说得那么正经,让人、让人还怎么……唔……”
  “高杉?”
  “……”
  “我照你的要求说了。”
  “……”
  “高杉,你有听到吗?要我再说一次吗?”
  “……”
  高杉别过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就像忽然失聪一样,无论银时说什么都不回应
,一张脸烫得不像话。
  见到高杉这副模样,银时越看越觉得可爱,忍不住亲了他的脸颊。
  “你做什么!”
  “你不是说讲完就可以亲……呃啊啊啊!”
  高杉青筋爆起,挥出愤怒的铁拳,正对银时鼻梁,把人揍得飞出去了,连续撞破好
几张和室纸门,摔在花园的池塘里,惊吓了一众寻芳客,连保镳都带着刀枪上阵,以为
有人打架闹事。
  银时欲哭无泪,摀著那张肿得连松阳都认不出的脸,内心哀叹道:“为什么是这种
反应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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