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FANATICA (FANATICA)
2017-11-10 20:31:09注意事项:
配对是高文X咕哒男。配对是高文X咕哒男。很重要说两次XDDD
“早安,御主。”
“嗯……”立香把脸埋进被子里,和温暖的床做最后的告别。
“早安,贝迪维尔。”
撑开被黏住的眼皮,银发银腕的骑士就站在床边。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但总觉得今天的贝迪维尔笑得特别灿烂。
“怎么了吗贝迪维尔?”
“嗯?为什么这么问呢?”
“总觉得你今天心情特别好。”
贝迪维尔一笑,答:“那不是很好吗?我先帮您检查腿伤吧。”
在两周前的灵子转移意外中,立香被弓箭贯穿的右腿伤势已经几乎完全康复,
贝迪维尔坚持除了医务室的监视结果,每天早上依然要做仔细的检查。
“我没事,大家都太紧张了,前天我就算没拐杖也能走,没问题的。”
“以防万一,还是得检查一下。”贝迪维尔拿着医务室给的仪器对准立香的右腿,
蓝色的线状光扫过整只右腿,发出哔的一声。
“结果良好,恭喜您完全康复了。”
“耶!除了刷种火总算也能做点其他的事情啦!”
立香跳下床,拉长了背脊和双臂伸个懒腰。
“对了。”贝迪维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说:“有事想请御主帮个忙,
麻烦您了。”
“当然,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是,这封信请御主收下后务必过目。”
“信?”
“是的。”
贝迪维尔将一只平整的信封递给立香,清爽中饱含亲和力的笑容让立香一时忘了
追问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那么就不打扰您了,御主。”
贝迪维尔在一礼之后退出房间。
立香拿着那只纯白的长方形信封,翻到背面,封口处盖著一枚金色的封蜡火漆印章。
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少年藤丸立香,收过制式帐单,收过眼花撩乱的广告宣传,但是
这样正式而精致的古典式信封还是第一次摸到。
猜想着自己最近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人需要写信过来,猜想着寄件人会是谁,把整个
迦勒底的名单都过滤一次,却找不到可能的人选。
──无论是谁,总不会是高文的。
在心里默默地嘲笑自己一声,就把那些小鹿乱撞的胡思乱想都笑跑了。
从上次的床单事件后到现在,已经十天左右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总觉得被高文躲著,
虽然是他自己说无论如何都要带着他,但却连一个眼神也不给。
叹着气打开信封,薄薄的纯白信纸混著细细的金粉,边框印着银色的百合花图腾,
信纸上只写了一行字。
‘今晚八时,将诚挚拜访您的寝室。’署名是‘您忠心而诚恳的骑士──高文’。
一片空白中,只有晴天霹雳一道道连环落下,正中脑门。
──咦?
──什、什么意思?
──等等……等等。
怎么回事?发、发生什么事情了?
八点?我房间?两个人?独处?
──咦咦咦咦咦咦?
抱着头倒回床上,钻进棉被与枕头底下,如果现在躺回去睡回笼觉,再次醒来的时候
会不会发现这些全在作梦。
“……”
又转头瞄了一眼手上的信纸和信封,虽然只是轻薄的几张纸,拿在手上几乎感觉不到
重量,但写在上面的寥寥数语却在空中盘旋缭绕,还撒著鲜红色的玫瑰花瓣,散发出
浓郁甜美的香气。
──今晚八时,将诚挚拜访您的寝室。
──您忠心而诚恳的骑士。
──高文。
──你的。
──高文。
──我的、高文。
“呜。”
心脏微微上扬,脑袋忍不住颤抖,嘴角晕晕的,手指跳得很快,从早上七时到
晚上八时之间整个人轻飘飘、茫茫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吃了什么,去了哪里,
全都没有印象,直到指针快走到八,僵硬地坐在房间的床上看着秒针滴滴答答地旋转,
全身的冷汗才如喷泉一般爆发出来。
──不妙。
──非常不妙。
──不行,我没办法。
──不不不不不不我绝对不行。
高文来了之后该跟他说什么?如果他还在生气怎么办?如果又踩到他的地雷怎么办?
──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叩叩叩。
三声敲门如丧钟般响起,恐惧与排斥在房内反复回荡。
──还是,装作不在好了。
“御主,请问您在吗?”
“是我,高文。”
“您有收到我的信吗?”
“想和您直接谈谈,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
“请您开门好吗?”
“我、我就站在门口不进去也没关系,只是想和您说句话。”
“……”
“抱歉,是我冒昧了,打扰您休……”
唰地一声,门开了。
高文身着黑色轻装,手上提着一个纸袋,满面笑容地站在门口。
“太好了,以为您已经休息。”
“还没有,在等你。”
高文的笑容在瞬间绽放如夏日阳光般灿烂,几乎令人无法直视。
“谢谢您,御主。”
“哪、哪里,请进吧。”
“抱歉占用您休息的时间,有些事情想当面对您说。”
立香示意让高文在床边的椅子坐下,但他似乎没有坐下的意思,大步向前贴近立香。
“这是,为您准备的。”
“我?”
“是的。”
立香接过纸袋,拿在手里的重量有些沉。
“请打开看看吧。”
袋内装的是一个刻着百合花复古图腾的掀盖式木盒,盒内摆着一本厚重的精装书,
封面是裱刺绣布精装书壳,刺绣的图案则是12名骑士围绕在圆桌边,正中间坐着一身
湛蓝的阿尔托莉亚,刺绣的工法精致非常,人物的样貌姿态栩栩如生,高文、兰斯洛特、
崔斯坦、贝迪维尔、莫德雷德等等,以及一名气质神似玛修的骑士都在这幅刺绣画中。
翻开封面,第一页以手写字迹列出圆桌骑士高文的其人其事,接着记载他一生战役的
所有细节,包括战事原由,事前准备,战时敌人如何进军,友军如何突围,如何攻下
最坚固的城池,如何击败传说中的神祕巨兽,细细密密写了一行又一行,也画上
简单的地形图以便理解。
再往后翻,也包括了其他圆桌骑士的细节内容,除了兰斯洛特、崔斯坦、贝迪维尔
三位已经在籍的英灵,再加上神似玛修但素未谋面的加拉哈德,甚至连尚未回应召唤的
莫德雷德的资料也有纪录。
“这是?”
“是,您之前说过,您之所以会想到要利用我的宝具炸碎小土丘来将敌人一网打尽,
是在与诸葛孔明老师谈话时得到的经验,因此,我想我是否也能……不,是我希望能提供
自己的经验给御主,希望能帮得上您的忙。身为圆桌骑士,对其他英灵或许没有相当的
把握,但对同为圆桌骑士的大家,我是相当有自信的,就我所知的战斗习惯、适合的战术
及战斗位置、优点、缺点以及我个人的评论,也希望能给您作为参考。”
“谢谢你,高文,”才说完又立刻埋首阅读,舍不得放下:“这全都是高文写的吗?
这么厚一本,花了很多时间才写完的吧?”
“哪里,能帮得上您的忙就是我的荣幸。”
“高文,这个礼物太棒了,正是我需要的!而且写得很详细,我看得懂!”
立香坐在床缘,厚厚一本书放在立香的膝上,湛蓝色的清澈眼眸里冒出星星般闪亮的
光彩,高文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身影就映在他的眼底。
“其实,这本书还没完成。”
“嗯?还有什么没有写上去的吗?”
“是,请您翻到这边。”
高文走到立香身边,贴著立香的右侧也在床缘坐下,高大壮硕的体魄突然靠得太近,
立香带着惊讶的眼神抬头看向高文,敏锐地察觉到立香的视线,高文细细地弯起眼睛
,轻轻一笑。
“请看这后半本的部分。”
高文上身贴著立香的手臂,伸长右手将书侧翻到后面三分之一的部分。
“嗯?空白的?”
“是,这空白的三分之一是留给御主写的,您每日在任务与战斗中的体会、发现,
即使是一些小细节也不要紧,都可以记录下来,然后……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啊,原来如此。”立香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有人可以讨论的确比较安心。”
“是,而且,这么重的书,如果携带不方便的话,您可以直接把我叫来房间里。”
明白高文只是出于体贴所以才这么做这么说,多余的反应只会让自己看起来很蠢。
“谢、谢谢,这真的太让你费心了。”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又说:“不好意思让你花这么
多时间准备,我一定会好好读他的……当、当然如果我写了什么,也会找高文讨论。
”
低下头的少年看起来有些害羞,又像是在用歉意遮掩著什么,那被薄薄粉红沾染的
耳朵鲜嫩欲滴,在高文由上而下的视线里,表情是藏住了,却没掩住另一朵羞怯。
高文没有立即接话,斟酌过的字句挡下冲到喉头的干渴,但那股冲动却转个弯,
牵动犹豫不决的指尖。
“请务必告诉我您的心得,请务必……”自然而直接,毫不扭捏地,高文把立香拿着
书本的右手握进掌心里:“让我表示我的歉意。”
被刻上令咒的手背像被放在篝火上又烤又烧,和高文在那山洞里独处的短短时光
又在胸口复苏。
天蓝色的眼眸在篝火的映照下染上紫橙色的晚霞彩光,高文的笑容轻巧而温柔,
却令人心生畏惧,不明白这股畏惧与逃避的冲动从何而来,立香迷惘地回以注视,
冀求在四目相对中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真的很抱歉,无论如何我都不该那样对您大吼,身为您的从者、您的骑士,
那是再僭越也不过的行为,是我的不好,我的忠诚再次被自己的私情考验,而我又
再次失败了。”
“是、是我不好,那样冲出去太危险也太冲动,身为御主,我应该更相信大家一些,
更何况兰斯洛特和贝迪……”
被高文握住的右手突然被一把紧握,厚重的剑茧擦过指尖敏感的皮肤,被大掌一手
贴握的部分很烫很热,分不清楚到底是高文的体温较高,还是自己太紧张。
“高文?”
“抱歉,没事。”
高文笑着松开手,摸摸立香的头,手心暖暖的,在长年不见天日的迦勒底里格外
令人安心。
鼻头一酸,眼泪几乎要从眼角溢出,想把所有软弱撞进他怀里,但本能却也呼喊著
逃跑,拔腿就跑,不能回头。
总是,看着他微笑,心里就像被惊扰的鹿群奔驰而过,看见他走过来,脚步就像
振翅的野鸟四散逃窜,总得用上二十分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颤抖。
可高文还是轻声呼唤著,御主、御主,仿佛这个词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毫无顾忌地朝这里接近。
现在立香明白了,这只温暖而充满关心的手就是他,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高文一直
都是高文,这一点立香再明白也不过,他一直都是那个晴空白日的的骑士,而这些心里的
畏惧,只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心生邪念所以才会作贼心虚。
因为抱着不适当的情感,所以把正午的太阳误认为晚霞的流光,因为抱着不适当的
期待,所以才会任由自己坠入那些虚构的错觉。
到底,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面对这样诚恳地担心自己的从者,理当抬头挺胸的御主
,却动不动便用自己的痴心妄想来推敲高文的用意。
──不知羞耻。
除了这四个字,立香再也找不到其他适当的词汇来描述自己。
“我会更努力完成御主的职责,不辜负高文对我的期待,成为一个更优秀的御主。”
才脱口说完这一句,高文的脸色一僵。
不明白自己说错什么话,立香只能急急忙忙解释。
“我真的什么都不懂,魔术也好,战斗也好,是靠着大家的帮忙才走到今天,
明明没接受过任何训练,却要让从者的大家听我的指令,也许心里觉得不安的人也不少,
所以,我会更努力,在战术和礼装的搭配上都要更精进,把风险降到最低。”
高文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越来越冷,他收回原本放在立香身上的视线,复杂而
后悔地瞪着空气中的一片空白。
温暖的太阳在瞬间被冰雪覆蓋,冰冷的拒绝在高文身周设下坚不可摧的壁垒。
──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说错了什么?
“已经晚了,就不打扰您休息,我先离开了。”
说著,高文起身,带着歉意向立香一笑。
“啊,嗯……谢、谢谢你的礼物。”
“哪里,不客气。”
高文看向立香手中捧的厚重精装书,眼神沮丧,垂著肩膀,在门口向立香一礼,
转身。
“等、等等,高文。”
“是。”
“对不起,我、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
“不,您没有做错或是说错什么,您是非常优秀的御主,请您千万不要责怪自己。”
“可是、可是,”焦灼的心情焚烧着立香的舌头,有好多问题想问,有好多解释
想说,但被烧烂的舌头不听使唤,只能张口后又阖上,又担心自己的沉默只是消磨高文的
耐心,便赶着解释:“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我是真的想成为一个更优秀的御主,
却总是这样的结果,总是越搞越糟,好像不管怎么做都不对,我到底是哪里又做错了?
高……”
高文上身前倾,虔诚地,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捧起立香的右手。
少年的手布满伤痕,在战斗与逃亡中损伤脱落的食指指甲还未长全,伤口处露出的
粉色疤痕扭曲著,拇指的指甲上也被一道裂痕贯穿,目前只能用绷带将其固定住,以免
完全裂开,届时只能把整片指甲拔掉。其他还有深浅不一,细长状、圆点状、擦伤状的
疤痕与结痂,这些伤痕从来没有减少过,往后也只会越来越多。
手背上刻着三道咒令,立香透过这三道咒令与迦勒底的众多英灵连结,而高文自己
也是那众多英灵之一,与其他所有的英灵都站在相同的立场上,被这咒令束缚在此。
捧着手掌的食指指腹擦过潮湿的掌心,指尖上沾了薄薄的汗水,那只被拉住的手
微微地颤抖,反射性地尝试抽回,但强而有力、长著厚茧的手指紧紧扣住手腕,阻止这
瘦小的抵抗。在扣住手腕的粗壮指节下,加速的脉搏在挤压中收缩,咚咚、咚咚地
紧贴着手指。
“高、高文,会痛……”
“抱歉,弄痛您了。”
高文谦卑地弯腰,在食指尖上的伤口落下一吻,顺着骨骼轻啄过食指,几近着迷地在
鲜红的咒令上献上一吻,不经意地偷偷伸出舌尖轻轻舔过皮肤下半浮起的血管。
“高、高文?”
惊讶下带着疑惑的呼喊细软如鲜嫩的花瓣,高文翻过手掌,在立香的手腕内侧
再次一吻。
高文侧着头,金色的柔软卷发随重力朝单侧垂下,纤长的睫毛抖了抖,半瞇的双眼
露出陶醉的神情,贴在脉搏上的嘴唇干燥而炙热,他抬眼由下而上地注视立香,四目相对
。
“抱歉,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您。”
捧著滚烫而冒着细细汗液的手掌,嗓音放得很低,几乎只是低语般的呢喃。
“请您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您或许很难想像,但在我眼中,您是……非常重要的人。
”
高文眼中的那片万里晴空突然无限放大,近得能在他漆黑的瞳孔中看见那把跳动的
篝火,火苗蹦跳着,撒出些许金黄色的星火,与灼热的气息一同喷洒在脸颊上。
时间被拉得又慢又长,想把右手抽回来,又想抵著高文的肩膀别让他再贴近,
但脑袋却迟缓到无法判断究竟该先发出哪个指令,两件事情撞在一起,撞得立香七荤八素
,四肢无法动弹。
“高、高文……”
脸上暖暖的,手心暖暖的,又有一股暖意攀上后背,缓慢摩娑,模糊的神智慢了
三拍才明白那热源是高文的手掌,全身都被浸在温度恰好的热水里,无法呼吸,即将溺毙
。
“御主。”
“什、什么?”
脸颊被高高捧起,视线无处可躲,只能被迫看向他,认真的表情贴得很近很近,
他搧了搧纤长而浓密的睫毛,眼角微微笑着,鼻间吐出的气息交缠,恐惧与期待同时在
胸口升温,凝成粒粒汗珠浸湿了衣服。
厚实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抚过脸颊,拨开散落的刘海。
干燥而柔软的温暖触感轻触在额上。
那是,一个轻柔的吻。
充满怜惜与友爱。
“晚安,立香。”
所有紧张随着高文松开的双臂一同被抽走,失去紧张的支撑,期待也随之坠落地面,
叮叮咚咚地,失落的声音在胸口反弹著。
四目相交时那不足一秒的瞬间,立香有种被吻的错觉。
在酥麻的眼神交会中,那被爱的错觉太过喧嚣。
只遗憾,错觉终究只能是错觉。
==
柠檬:
自肥偷吃豆腐不可原谅(指
我也要摸摸GD男上下其手(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