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来自嗨的脑残文~又名血钻石(乱讲话
文体有点呃...用字也有点...唉唷我不会说啦(娇羞
反正我就是好喜欢白痴白痴的男孩子喔(变态阿姨闭嘴
希望博君一笑嘿嘿
古人云:祸从口出。
周品桑窝在通往顶楼的阶梯一角,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满心痛悔十分钟前的自己为什么不
好好听取先人的训诫。
“品桑!周品桑!”
周品桑又往角落缩了一点。
“周品桑你快出来,要是迟到了邱老会骂人喔!”
下一节是该死的数学课,但在这紧要关头,数学重要还是人身安全重要不辩自明。
周品桑竭尽所能把高二学生还在发育中的身量塞进狭小的阴影中。不能被发现,在这里功
亏一篑就完蛋了。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抓着他的背往后捞,周品桑差点吓得尖叫,却被对方捂住嘴巴,修长的
手指在脸前比了个嘘。
“方阡?”在看到手指的瞬间就认出了来人是谁,周品桑一边转过头,一边用气音喊出对
方名字。
比自己略高半个头的男孩点点头要他放心,确认脚步声已经离得远了才松手。
“我们下一节是数学,我该回去了。”周品桑缓慢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谢谢你。
”
“你现在回去只会更完蛋。”方阡摇摇头。
“你都听说了?”
“嗯,跟我来。”方阡站起来把他往反方向拉。
“去哪里?”
“安全的地方。”儿时玩伴一如往常的平和笑容令他安心,周品桑乖乖地跟着方阡往远离
教室的方向走。
灾难源于十分钟下课的没营养闲聊,不知谁带了一本写真集来,就是那种邱老会没收然后
自己带回家偷偷看的写真集,里面充满女神的肉体与肉体与肉体的写真集。如同人间瑰宝
的写真集从教室头传到教室尾,周品桑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两眼。
“挖塞!这个乳头真的是粉红色的欸!”许愿平爆出一声猪叫般的欢呼。
“白痴,这是P出来的懂不懂。”钟泽勋啪了许愿平的头。
“你才不懂,小优女神从来不P的。”
“就是有你这种盲粉……”
“那个…粉红色乳头这么厉害吗?”周品桑才开口就后悔了,班上四十几道眼神齐刷刷地
射了过来。
“周同学,你在开玩笑吧?”许浩平仰头瞪着周品桑。
“咦…难道不是大家的都……”
“当然不是,你会这么想,应该可以合理怀疑你的乳头是粉红色吧。”钟泽勋推了并不存
在的眼镜。
果然不能小看县市第一志愿男校学生的推理能力!尤其是在色色的事情上!
“不对不对,你们误会……”周品桑下意识往后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阿桑求你了!让我看一下就好!”许愿平已经扑了上来。
“拜托了!好想看活的!粉红色的钻石!”全班同学都扑了上来。
“干!”周品桑冲出教室,在走廊上狂奔。
周品桑隐约感觉身后的走廊传来大批追兵沉重的脚步声,他正被一群速度媲美猎豹、饥饿
堪称鬣狗的古代战象追逐,甚至还有隔壁班的好事者陆陆续续加入战局,这批杀伤力十足
的巨神兵摇旗呐喊著,毫不留情地朝他龇牙裂嘴。
“呜喔喔喔喔喔!周品桑!请让我们看一眼吧!”…看你屁眼啦!
“那么美好的东西藏私对吗!”那是我的器官不是东西!虽然是退化的器官也是器官!
“周品桑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就是新世代的女神!”你的女神筛选标准连性别都不拘吗
!
“求你了,让我舔一下好不好。”同学这个尺度怎么一下跳过了太平洋!
“如果不能舔摸一下也可以啊!”当然不可以!这是什么door in the foot理论吗!
周品桑的吐槽技能点在一隙之间花光了所有游戏币,直接导致防御技挂零,只好一路逃往
隔壁的高三大楼,高三学长们正面临大考关头,一个个凶神恶煞,量那群杀红眼的见了学
长也得退避三舍,没想到消息竟传的如此之快,周品桑一冲进连接走廊,就看到一个绝对
超过一米八的学长两手大张,马步扎得极稳,如同相扑选手般大震山河的气势逼得周品桑
不得不紧急煞车。
“来吧,学弟!交出你胸前的宝石吧!”相扑学长这么一站就赌住了整个通道。
“若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相扑学长后面钻出一个横眉细目奸商相的竹竿学长。
…被考试逼疯的人好可怕啊!周品桑欲哭无泪,实实在在体会了什么叫前后包夹、孤立无
援。
相扑学长不动如山,竹竿学长守株待兔,后方还有一群口水直流的虎豹豺狼,周品桑紧紧
抓着衬衫衣角,目光飞速在前后逡巡,寻找一线生机。冷汗顺着鼻头流下,周品桑却空不
出手来擦,就在他全神贯注,几乎要听见那并不存在的竹林沙沙声,感受到那并不存在的
丰沛内力流转,就在他开始相信自己可以以一抵十力挽狂澜之时!
上课钟响了。
平板而微微走音的曲调唤回了大部分人的理智,那些原就只是抱着看戏心态的群众默默离
开,只剩下五六个周品桑的同班同学,然而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周品桑又更加绝望的发现
,这些留下来的人竟生出比起方才更加志在必得的可怕神色,一旦打钟他就非得回教室上
课不可,他迟早要躺平在砧板上任人鱼肉。再转头一看,两个学长竟也毫无退意,周品桑
这才想起,学长们现在所有课堂都形同自习,上课钟对他们并无约束力。
深吸一口气,周品桑快速评估形势,他将衬衫严丝合缝地扎进了裤腰,向着教室方笔直走
了过去。
对手也一一摆好阵形迎接他。
不能怕,不能在这里退缩。周品桑双手握拳服贴裤腿,抬头挺胸目视前方,他是捍卫自由
的斗士,他无所畏惧。
周品桑闭上眼冲进了敌营。等待他的是野蛮的拉扯撕咬,衬衫被硬生生拉了出来,后背一
阵飕凉,他紧紧护住前胸,没问题,只要前面不失守就不算输。他想像自己正抱着橄榄球
准备达阵,他要誓死护住整个队伍的荣耀,只要撑过去就会有美女啦啦队长给自己递水递
毛巾。凭著此般决心,尽管衣服被掀起一大片,尽管内裤被扯得露出一截,周品桑还是成
功逃脱出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往教室反方向的楼梯口跑,直跑到顶楼入口。
尽管也有几个锲而不舍的追兵试图把他押回教室上数学,却只是极少数了,而且这群人没
多久便也放弃,自个儿回教室去。
接着周品桑遇见了方阡,对方熟悉且沉稳的音调令失去肾上腺素加持的周品桑差点脱力,
好不容易才被半推半拉半抱弄下楼。虽然不确定对方想把自己带去哪,不过只要跟着方阡
,就会有一股莫名的安心,所以周品桑只是乖乖让对方拉着。
上课中的校园非常安静,除了没事就爆麦的邱老,几乎听不见任何噪音。树叶沙沙声显得
宁静而美好,周品桑盯着脚下,听着方阡和自己一前一后的脚步声,竟生出一种不可思议
的平淡的幸福感。
“你怎么找到我的?”
“谁叫你每次一有什么事就喜欢往高处跑。”方阡说起话来,总是自带一种恬淡的笑音,
不管什么话语被他说出口都成了云淡风轻。
“那…刚才的事情你也目睹了?”方阡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班,要是连他们那儿也听说了
那还真有点……
“嗯,大概整条走廊都听说了。”方阡很不给面子地老实承认了。
“我不知道…那个…就是颜色什么的…我以为……”
“或许我该早点告诉你。”
“嗯?什么?”
“没事。”周品桑一抬头,刚好看见方阡轻轻摇头。方阡始终没转过脸来,耳朵却似乎微
微泛红,不过太阳过于晃眼,周品桑看不真切。
“所以,呃…粉红色很怪吗?”周品桑有点说不好这是什么感受,对他来说再普通不过的
事情一隙之间就被推翻。虽然班上同学对他产生了某种近乎狂热的崇拜,不过这种诡异地
几近魔化的崇拜并不会令人开心,只叫人怀疑自身的存在。
就好像误闯地球被怪人科学家围住的外星人,被要求“可不可以让我们看看你的血是不是
蓝色”,慌乱无措。
方阡没答话,似乎在思考最适当的措辞。他握著周品桑的力度依然温柔,手掌尽管在夏天
的校园里也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周品桑却莫名有点脸热。
两人漫步进了体育馆,这节课刚好没人使用,馆内静得每一声脚步都有残响。为了不被发
现,方阡没打算开灯,却拉了一台电扇来,一边搧衣领一边在电扇面前坐下,周品桑也有
样学样地搧风,静静等待方阡的回答。
过了良久,方阡才徐徐开口。
“当然不是奇怪的事情,只是东方人因为色素的关系颜色大都比较深。”
“你也是吗!”才开口,周品桑就后悔了,虽然他们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竹马,虽然小
时候也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不过那都是几光年以前……不对光年是速度量词……周品桑
大脑陷入极度混乱,却还是有那么点在意对方的答案。
方阡似乎也有些惊讶,却还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对,我也是深色的。如何?你要不要
确认一下?”他偷笑着,似乎还真想掀衣服让周品桑确认。
“不用不用!”周品桑连连后退,看见方阡乖乖把衣服重新拉整,又有种诡异的失望。
“那你也会觉得,就是,呃,浅色比较好吗?”周品桑把脸埋在膝盖里,自己都有点搞不
懂这问句的目的。
超乎想像的尴尬袭来,或许过去了五分钟,不对,绝对有十分钟,周品桑偷偷抬起半边脸
看方阡,却见到了从没在那张脸上出现过的表情。
一直以来,方阡永远是冷静自持的,周品桑常常觉得对方像是古典诗画里描绘的文人,两
手一揹就可以看星河看明月看飞瀑九天,所以这种又惊又冏的表情浮现在方阡脸上不只是
不合时宜,根本就是穿越。
“抱…抱歉!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认真。”
“我觉得颜色并不重要。”方阡笑着摇头。
周品桑莫名松了一口气,想到那些猛兽般的眼神他就有点后怕,他很高兴方阡并不会成为
其中一员。这种开心,就好像自己是僵尸病原体,但是最重要的战友已经有了僵尸免疫细
胞,怎么咬也不会中招,所向披靡。
但这样也有点奇怪,为什么弄得好像我想咬他一样?以僵尸的立场来说,咬了对方却不会
尸变也很没成就感吧……不对,这样想太奇怪了。
还沉浸在诡异的僵尸大战三百回想像中,方阡已经站了起来,还顺手一捞把周品桑也拉起
来。
“差不多要下课了,你们下节是国文对吧?”
“嗯。”
“新的国文老师很正,你们班那群应该不敢造次,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方阡笑着捏了他一下。
快要迎来下课钟的校园有股蠢蠢欲动的激昂,周品桑却觉得心里一派祥和。
“虽然暂时没事了,不过等等放学大概也很危险。”
“啊……”周品桑背脊发凉。
“不然我送你回去好了?”
“开什么玩笑,你今天校队要练习吧。”
“是没错,可是……。”
“不然…我等你吧?等你结束我们一起回去。”
“好啊。”不知是不是错觉,方阡语气中的笑意似乎泛起了涟漪。
自从方阡加入校队两人就很久没一起回家,周品桑也忍不住期待起来。
古人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
方阡os:拜托,我细心呵护十几年的,我都还没尝到怎么可能让给你们这群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