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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一伙人玩闹时,段宜恩总是安静地看着他们笑。
心情好的时候,兴致一来,他就会像是孩子一样跳上跳下。
但更多的是,他就坐在那,凝结成沉默。
也许侧耳听着他们谈笑的内容,但那静止的模样更像是在倾听远方星辰坠落的声音。
但在床上,段宜恩总是能够发出性感的呻吟声。
深深一顶时从喉咙深处会冒出闷哼,缓慢的抽出时会发出难以忍受的长吟。
要是做得狠了,段宜恩会死死咬在他厚实的肩上,不愿认输似地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段宜恩的牙齿极为尖锐,尤其是上额那对虎牙,每次咬出的痕迹没有一、两个礼拜是不会
消退的。
但在两人高潮后,段宜恩会趴在他背上,轻轻地细吻那几乎见血的伤口。
他总是抚摸那道伤口,静悄悄地自慰。
如果可以,他想把段宜恩的呻吟声录下,放进他的歌曲内。
他们总是小心翼翼地做爱,仿佛是偷情一般。
即便是在隔音效果极佳的饭店房间内,他们也是尽所有可能地放低任何音量,避免太过明
显的痕迹。
当他们紧紧相拥,他会在段宜恩耳边说一些无聊又露骨的情话,譬如他要是再看到澡后的
段宜恩套上自己的衣服,他就要当场干翻段宜恩。
他总是笑着看对方害羞地红了耳朵,然后热切地等待段宜恩为了堵住他嘴巴的深吻。
但段宜恩从不在他们做爱的时候说话,什么我喜欢你、我爱你,从来没有过。
段宜恩从不说无意义的话。
他们总是说自己喜欢女人,公众场合这么说,私底下也这么说。
但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却又是没有明天般的拥吻、厮混。
他想到,总有一天段宜恩会拥抱另一位女人,用他纤细的双手替她整理耳边的乱发。
聊以慰藉的是,也许段宜恩会有一位和他一样笑得好看的男孩。
如此,他就可以不停地用他父亲的各种趣事逗他笑。
他们从不曾说爱,因为那毫无意义。
即便他在黑暗中能够准确顶上段宜恩深处的那点,他也无法在大街上掌著段宜恩的后颈用
力地吻下。
就像现在一样,许久不见的一伙人坐在客厅中吵吵闹闹地叙旧。
他坐在沙发这端,段宜恩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安静地看着大家笑。
段宜恩惯用的香水味幽幽地传来,他想要扑向段宜恩、亲吻他的锁骨,然后深深地嗅闻。
但他不能够,所以他漫不经心地加入一旁的谈话,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后他瞥见段宜恩起身向他走来,准确地搭上他肩上那还未痊愈的咬痕。
那隔着衣物的轻微触感,让他像是全身要起疹子般地痒。
他猛然想起,段宜恩其实在他们做爱的时候说过话的。
只有在他们的第一次,他犹豫不决地抵在穴口。
段宜恩倾身,缓缓地抚摸他的脸颊,然后低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