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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程清、你回来了。”
　　程清关上门，卸下后背包走进客厅，他这两个礼拜来的室友悠悠哉哉坐在六十吋液晶
电视正对面的长沙发上，视线从发亮的手机中抬起欢迎他。
　　“嗯对啊。”他在高大俊俏的男孩身边坐下，头枕在沙发上仰看天花板，吁出一大口
疲惫的气，“你还没睡喔。”
　　“拜托──现在才几点，”男孩摇摇手机，“我在等电话。”
　　“每天热线，你们腻不腻啊。”
　　“不腻啊，我们热恋。”男孩闪出一个灿笑，“你少说我，你不也都每天晚上在跟谁
讲电话，我都有听到。”
　　程清愣了一下，随即想傻笑带过，“天啊，宿舍的隔音好差。”
　　“我可没你们说得久。”他弯腰向前，拿过放在茶几上的选台器，把原本的综艺节目
切到音乐台。
　　男孩倒是机灵地追问：“喔！所以程清你真的有在跟谁热线喔！谁！”
　　“你、”发现自己被套话了，程清一时哑口无言，本想否认，又压不下心中那股想要
与人分享喜悦的欲望。
　　“……也没跟谁，就我哥啊。”
　　“你哥？”男孩狐疑的看他，“从没听说你有个哥……欸，跟你哥讲电话你笑这么恶
心干嘛？还是说……”
　　男孩靠近他，压低声音探八卦，“程清，你是不是在说，‘那种’哥哥啊？”
　　程清手指弹上男孩额头，“白痴喔，我没在接那个的好吗，是真的哥哥。”
　　啊、也不是真的哥哥啦──唉唷，好难解释……
　　“真的假的，你有哥哥喔，我要看我要看，长得怎样？”
　　“就、”犹豫了一下程清还是忍不住，从外套口袋中拿出手机，翻出一张他跟丰河的
自拍照递过去。
　　“哈──”男孩诧异地看着画面上、搭著程清的肩的浓眉大眼平头青年，“这你哥？
”他转头看程清，“你们一点都不像耶。”
　　“我们不是亲兄弟啦。”程清心虚承认。
　　“蒋蒋我跟你说，我跟丰河……就这个人，”他拇指点了下手机画面，“我爸跟他妈
结婚了，所以我们就变兄弟啦，不过，其实我们不是兄弟啦，应该是说，我没有把他当哥
哥看，欸……怎么说……就是……”
　　“你喜欢人家喔？”
　　程清脸一红，撇下眼坚持纠正，“我们是互相喜欢好不好。”
　　蒋蒋噗哧一声笑出来，“干嘛？”程清斜眼瞪他。
　　“没事，我只是在想，你那些粉丝看到你现在这样，不知道怎么想，”蒋蒋憋著笑说
：“你好可爱喔，程清。”
　　程清不甘愿地噘嘴，决定不跟蒋蒋计较，他低头看着手机中的两人，过了一会才开口
；“蒋蒋……公司当初怎么会答应让你公开你有在交往的这件事啊？”
　　“喔那个喔……”蒋蒋语气沉缓下来，“其实那时候公司也是分析过我的case的，他
们评估后认为公开恋情并不会影响到我的代言，才同意我公开，刚好我的粉丝年龄也比较
长，很多都已经是妈妈了，我有稳定交往对象的这件事，其实还蛮加分的，没有引起什么
太激烈的反弹。”
　　蒋蒋轻扯嘴角，“可能我也没你那么红啦，而且程清你的粉丝真的很容易过度激动耶
，怎么，你想要公开喔？你们是认真的关系吗？”
　　“我其实……”程清沉默了一下，“我们应该是认真的吧，可是虽然我们现在住在一
起……”
　　他连忙举起双手挡住想插嘴发问的蒋蒋，“我跟他打从一开始就住一起啦，本来以为
只是继兄弟嘛，谁知道后来会喜欢上啊，只是，虽然能住在一起是很好啦，可是……”
　　他低头，小声地说：“可是什么都不能讲、也没办法出去约会、吃饭什么的……我有
时候觉得，真的没什么真实感……”
　　“我懂我懂，偶而也很想像普通人一样，传个照片、放放闪嘛。”
　　“嗯。”
　　肩膀突然被按住了，程清看向蒋蒋，发现对方一脸认真。
　　“程清，没办法啊，这就是我们当艺人得付出的代价。”
　　“可是程清，你知道吗？”蒋蒋的表情很严肃，“我觉得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如果
你有实力、不管你是单身、非单身，都不会折损你在粉丝心中的形象，喜欢你的人其实是
会希望看到你幸福的。”
　　蒋蒋对他坦然一笑，“如果你真的很喜欢这个人，之后感情也稳定了，不妨考虑跟公
司谈谈看，我们都过二十了嘛，偶像也不能当一辈子的，或许这是个转型的好机会喔。”
　　程清看着与他同属一家经纪公司的男孩，虽然他跟蒋蒋是这次拍戏才熟稔起来，但这
几周的相处上却觉得很自在，蒋蒋刚才谦虚了，喜欢他暖男气质的姨姨妈妈也很多的，消
费力之高，难怪蒋蒋一直都是高级家电品牌挑代言人时的第一顺位。
　　大概也只有蒋蒋能理解自己的心情了吧。
　　“蒋蒋，你有没有想过──”
　　手机铃声却在此刻响起，蒋蒋开心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像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往自己
房间去。话来不及问完，程清笑着摇头，既羡慕又有些无奈地看着蒋蒋踏着舞步离去的背
影。他把电视关掉，拾起地上的背包起身，也准备回房休息。
　　终于卸完妆、洗完澡，程清拥著丰河买给自己的那件灰色外套扑倒在床上，百无聊赖
的开始滑手机。
　　他先点开粉丝专页，浏览过每个留言后、随机挑几个回复，又再点开通讯软件回了几
个圈内好友的讯息，然后看着已经被挤到聊天列表下方的那个装着水草和小鱼的小圆头像
，叹了口气。
　　为什么没有讯息？平常都会传讯息来的啊……
　　他本来想直接打过去，但很晚了，丰河可能已经睡了，明天是礼拜一，早八陈大刀的
课，想必乖宝宝早就温好书上床熄灯了吧。
　　今晚又讲不到话了，丰河怎么就不像蒋蒋的男友一样会等他啊。程清泄气的瘪嘴，把
视窗缩小，点开脸书。
　　除了工作以外，他其实已经好一阵子不用脸书了，毕竟这个社群现在已经有点落伍了
嘛，自从instagram有限时动态跟直播的功能后他就转移阵地经营了。不过跟丰河在一起
后他发现──丰河好像比较常用脸书……所以他最近又开始用了。
　　‘欸，你怎么都不po照啊？’
　　‘啊就……不习惯啊……’
　　他翻个白眼，‘那你每天滑脸书是在滑什么啊？’
　　丰河笑得很腼腆，‘就，看一些有在追踪的粉丝专页啊。’
　　他假装受不了的摇头，‘真的很无聊耶你。’
　　其实一点都不无聊，知道丰河会习惯性按赞后，程清就把所有的好友都取消追踪，徒
留一个丰河，这样他就可以看到他喜欢的人感兴趣的内容了。
　　其实丰河会按赞的专页就那几个啦，他都知道，养鱼人的小天地、Amanda的花莲窝居
生活、弹指之间、还有一个他当初看到很惊讶的──铲屎官的幸福日常。
　　‘欸，你喜欢猫喔？’
　　比他早一个小时起床，蹲在窗前照料那株仙人掌的青年慢条斯理地回答：‘没有特别
喜欢。’
　　‘可是我看到、我以为你喜欢……’
　　丰河没有转头看他，只是勾起嘴角悠悠说：‘我说过我喜欢鱼，你怎么又忘了。’
　　‘我哪有忘，我只是……’他坐起身，自己刚刚应该没有露了马脚吧，‘那你干嘛在
家里放这么多猫咪的东西啊，我还以为你喜欢猫耶。’
　　‘因为我养鱼啊。’
　　丰河站起来，绕过沙发的时候抓起那只胖胖的绒布灰猫抱枕，来到床边放到他怀里，
他抱着猫咪、不明就里地抬头看，丰河看着他，脸上有一抹神秘的微笑。
　　‘不觉得我家的猫只能看，可是都吃不到鱼这点，很可爱吗？’
　　说完，丰河自顾自的轻笑起来，揉乱他的发，转身去弄早餐了，程清摸模头，觉得十
分莫名其妙。
　　“那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程清喃喃自语，到现在他还是想不懂丰河那时在笑
什么。
　　丰河今天也有帮那只胖嘟嘟的橘猫按赞，怎么从来就没看过丰河按他赞啊，他到底知
不知道他也有粉专啊……
　　拇指滑到下一张丰河按赞的动态，程清停住了──
　　腐梦梦
　　5小时
　　呀呼──感谢大家捧场！这次的本本已全数完售啦！今天非常感谢来拍打喂食的
　　大家，看到好多熟面孔好开心唷！待会我要跟我的小精灵一起去吃烧肉啦！剩下
　　的通贩资讯等我…显示更多
　　照片中的女孩戴着酒红色的贝雷帽，圆框金边眼镜下的一双大眼笑得弯弯的，鼻子以
下被一本拿到脸前的书挡住，程清瞇起眼，那本书的书名被梦梦的手指挡住了，他看不清
楚，可是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那太久，反而被从梦梦身后露出来、放在桌上的一只手给吸
引。
　　砖红色防风外套、黑边袖口……那个坐在梦梦旁边的人绝对是……丰河吧！
　　程清脸色古怪的盯照片猛研究，真的是丰河吗？丰河怎么跟梦梦在一起……不对、丰
河跟梦梦在一起是常态……可是他们在干嘛啊？他们今天又一起出去玩吗？梦梦说的小精
灵就是丰河吗？所以他们今天晚上一起去吃烧肉吗？丰河干嘛不跟他说啊！而且梦梦干嘛
叫丰河小精灵啊！这是什么他们专属的好友暱称吗！他怎么从没听过啊！
　　他从联络人中找到丰河就按拨出，嘟声响了几下，丰河很快就接了。
　　“喂？”
　　“……喂？”
　　“喂？”丰河那边很吵，他听到丰河不太肯定的重复。
　　“丰河，你还在外面吗？”
　　“嗯，我跟梦梦在外面，待会就要回家了。”
　　“……你们这时间还在外面？”
　　“对啊，我今天陪梦梦来摆……”丰河停顿一下，“我陪梦梦出来。”
　　“做什么啊？”程清装不在意的问。
　　“就……你知道梦梦有在写小说嘛……她写完，也会卖，我今天就是来帮她忙的。”
　　“……真的？”
　　“嗯。”
　　“那你们现在在哪里啊？”
　　“台大附近的一家烧肉店。”
　　“你喜欢吃烧肉喔？”
　　“梦梦喜欢啊，”电话那头传来温和的笑声，“每次场次后我们都会来这家吃。”
　　“……你们常常这样吗？”
　　“没有啦，大概半年一次吧，”丰河想了下，“也是要看梦梦的进度啦。”
　　“喔。”
　　察觉程清的低气压，丰河有些不知所措，“你要跟梦梦说话吗？”
　　“我……”程清其实没有很想跟梦梦讲话，可是丰河已经把手机递过去了。
　　“程清──”梦梦兴奋的声音传来，程清都可以看到梦梦红著脸对他挥手打招呼的样
子了。
　　“嗨梦梦。”他强打起精神回应。
　　“程清，你什么时候要回来啊？我跟阿河都很想你喔。”梦梦贼兮兮的偷笑，小声补
一句，“是阿河很想你喔。”程清听到丰河在一旁不好意思的反驳声，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
　　“我快回去啦，我也很想你们。”
　　“梦梦，丰河说他今天陪你出来卖你的小说？我没看过你的小说耶，等我回去，拿一
本给我看好吗？”
　　咳咳咳，梦梦好像呛到了，突然咳嗽起来。
　　“你、你想看我的小说喔？”梦梦的语气中有压抑不住的兴奋，程清听了其实有点害
怕，他是不是讲错什么了……腐梦梦！不准喔！他又听到丰河慌张的声音，然后是梦梦调
皮的──有什么关系──两人就在电话的另一端打闹起来，他静静听着，突然有点落寞。
　　“不方便吗？梦梦。”他打断他们。
　　“不会不会！我下次拿给你看──欸、阿河──干嘛啦阿河──”
　　“程清，”说话的人换回丰河，“你知道梦梦是在写什么吗？”
　　“不知道啊，所以才想看。”
　　丰河没有回话。他是不是在不高兴，程清不安的想，丰河……不喜欢我看梦梦的小说
吗……为什么？是不喜欢我跟梦梦太好吗？
　　“好啦，我只是想说，你今天晚上怎么没有传讯息给我，想说打来问一下。”
　　“喔，”丰河语带歉意的解释，“没有啦，今天太忙了，会场里收讯也不好……”
　　“你今天过的好吗？”丰河问。
　　──不好，我很想你。
　　被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这句吓一跳，程清赶快紧闭上双眼，他翻成仰躺，用手臂遮住
双眼，觉得眼眶越来越酸。
　　
　　“……还可以。”
　　“加油喔，等你后天回来，我们再一起来吃烧肉。”
　　“就我们两个吗？”
　　“梦梦也可以一起啊。”
　　“我不要。”啊、太明显了，他赶快掩饰，“……还要烤好麻烦。”
　　丰河笑了，“好啦，你想吃别的也可以。”
　　“……我想吃哥的爱心。”
　　丰河又没回话了，程清发现，当丰河不说话的时候，如果他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他根
本没有办法判断他当下的情绪。心中的不安又更深了，还夹杂很多胡思乱想，程清吞咽，
艰难的开口，“我累了，先去睡了。”
　　“好。”
　　“……晚安？”
　　“晚安。”
　　程清挂掉电话，维持手臂搁在脸上的姿势、一动也不动。不可以哭，他跟自己勉励，
眼睛肿了明天拍照不好看。他想沉淀一下心情，通讯软件的提示音却登登叮──地响了，
他勉强睁开眼，暗自希望是丰河传来、安慰他的讯息，可是不是，是梦梦。
　　梦梦传了四张照片给他，都是从侧面偷拍的。
　　第一张照片，是丰河坐在一张长桌子后面，桌子上面摆着一叠书，丰河的坐姿很端正
，专心的看着前方，在跟一个站着的女孩子讲话。
　　第二张照片中的丰河微低着头，在看一本被他摊在大腿上的小说，丰河的神色很温柔
，嘴角隐隐约约地，看得出一丝笑意。
　　第三张的丰河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惊人的段落，单手摀嘴，连耳根都红了。
　　第四张照片，拍摄者与丰河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丰河终于发现自己被偷拍了，这张
照片中的他看起来又窘又恼，对拍摄者举起喊停的手掌因太靠近镜头而糊焦。
　　‘怎么样　阿河很可爱吧’梦梦问，还传了一个兔兔瞇眼笑的贴图。
　　‘等你回来　我再给你看我写的小说’
　　好，程清回，再传一个欲盖弥彰的兔兔微笑贴图，把手机丢到一边，翻身脸埋进被窝
，终于让眼泪滑出眼角。
　　他很羡慕梦梦。
　　可以跟阿河在周末出去玩、看电影、放放风的梦梦，可以跟阿河在人挤人的地方打打
闹闹、拍照、在一间热闹的烧烤店里一起吃烧肉的梦梦，羡慕会写小说、让阿河看着她的
文字露出许多有趣表情的梦梦，他也好想要像梦梦一样，可以无拘无束地跟丰河出去玩一
整天，然后在脸书放上一张张合照，跟全世界宣告，我跟这个人一起度过了这么美好的一
天。
　　‘欸，梦梦是你女朋友吗？’
　　‘才不是咧，我们国中就认识了，她就像我妹一样。’
　　如果对丰河而言，很好很熟的朋友，就可以变成‘妹妹’般的存在，那他这个直接空
降的‘弟弟’，在丰河心中，又算是什么呢？他自知，在友情的天秤上，他根本不可能重
过梦梦，梦梦跟丰河认识那么久了，脸书上的合照那么多、友谊纪录那么长，而他呢？
　　‘我们一起生活吧。’那时的他，擅自把这句话解读成，‘我们交往吧。’可是会不
会、会不会，丰河讲那句话的意思，就只是“不排斥跟你一起生活’而已呢？
　　程清坐起来摇摇头，不会的，他们拥抱、他们接吻、他们做了很多、不是室友或朋友
会做的事。
　　可是丰河总是那样不愠不火、无情无欲，只有一次，在鱼缸前吻他时，他热胀胀的、
确实感受到丰河对他的渴望，可是在那之后，又没有了，几个礼拜前、停电的那晚，也是
他主动要的……总是他要，然后丰河才给，丰河对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呢？
　　程清搓搓脸，他不能再这样乱想了。
　　就在他想着要去浴室泼把冷水冷静一下的时候，登登叮──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
丰河传给他一张照片，和一句短短的讯息。
　　‘要回家了 这家真的蛮好吃的
　　你如果嫌麻烦 我可以烤给你吃’
　　程清苦笑，几颗泪又滑下那漂亮的脸庞，他生气的抹掉，他才不是在计较这个呢！他
把那张照片存下来，打开instagram──
　　叮──丰河拿起桌上的手机。
　　‘cheng_ching 刚刚张贴了1张相片’
　　丰河点开，讶然看到他刚刚传给程清的那张烧肉照被套个滤镜重新出现，下面的文字
很简洁──
　　‘42个赞
　　 cheng_ching
　　#food
　　#烧肉
　　#想吃
　　#想家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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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分钟前　
　　 　　　　　 ’
＊远距离三十题 #8、对方的社交帐号

哇！！！晚睡的孩子有糖吃！！！！好萌啊

这宵夜我吃得好满足，感谢大大发粮！

酸酸的(摸摸程清)

呜呜呜程清加油

差点用鼠标点开（气

来个本番吧！苦恼的弟弟好可爱

虽然知道不是，但还是点下去了 XD

觉得程清有点可怜，呜呜，哥哥太单纯了也会没安全感

这对互相吃醋的兄弟萌的我不要不要的！好想看梦梦出的本啊！(敲碗）隔壁着魔都有本了！（泪）是说我觉得阿河应该不敢看腐梦梦写的清河本吧？害羞

照片上不就是阿河看到脸红吗(*′ω‵*) 好奇如果程清看梦梦的本子后会不会豁然开朗一扫阴霾

哇 这种纯情的感觉好让人心痒痒 太好看了!!!!!!

我也想要吃阿河喂的烤肉

弱气攻也别有一番萌味啊（喷鼻血中）

最后这个有点撒娇意味的fb太强了!很有感~想你!! 我觉得只有一个想更充满想像 所以很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