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被珍鸡萌得不要不要的(语无伦次
开始之前 :
1.脑洞很大
2.轻微的防爆
3.如果方便敬请留言赐教~~谢谢大家
(应该有一页了吧)
出道前金硕珍摸摸自己的脸颊肉和丰唇以为会是团体里的可爱担当,结果第
一支MV就要画充满杀气的粗眼线。二十多岁当嘻哈少年不会太晚了吗…他一
面腹诽,但一面转头看看郑号锡遮住半张脸的铆钉面罩和金南俊狂野不羁的
发型,又觉得自己还是受到cody的宠爱。
“Cut!”staff切掉音乐,拍摄现场只剩下风扇隆隆运转的噪音。孙老师看
完方才的录影说编舞的气势应该更强势,很多动作没有到位。他语气和缓,
一字一句却像砸在七个人脚边的石头。
当然不够强势。金硕珍接过毛巾草草往脸上按按权当擦了汗,心想。这是第
五遍了,如果要继续跳--
“好了。”孙老师向导演点点头,“孩子们,休息十分钟再来一次。”
金硕珍倒抽一大口气。
“醒醒啊哥。”
金硕珍猛然睁开眼睛,嘴唇在干燥的机舱空气里隐隐作痛,背上一层冷汗,
头上的灯已经大亮。机窗上他的倒影有些苍白,半晌才想起来这是东京。走
道上站着睡眼惺忪的闵玧其,半梦半醒还要调侃他:“做恶梦了?”
他挥挥手要闵玧其让开,从置物柜捞出自己的背包。“梦到拍No More
Dream MV的时候。怀念吗?”
“才不要,酸痛胶布贴了三天。”
“但是那时候好年轻啊,现在的话要休息两周吧。”
“啊--只能吃鸡胸肉的日子--”金泰亨从后排嘟囔著加入话题,抹了一
把脸,“在地下室练舞练个没完…”
“现在也该多练习吧你。”郑号锡毫不留情地反手敲上弟弟的头。金泰亨佯
装吃痛,一把抓过旁边的朴智旻诉苦说J-hope哥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机场的暖气开得很强,又闷又热。金硕珍恍惚想着待会到了车上要赶快擦护
唇膏和乳液,降落前应该去洗手间补的,真是失策。年纪大了连续两天搭飞
机果真很累人…但是要回到刚出道的时候吗?说什么也不要…
“Jin哥!”
金硕珍垂眼往下一看,朴智旻不晓得什么时候加快脚步赶上他,递过来一个
满满的药盒。“哥先吃两颗维他命吧,出关再买咖啡。”
“Thank you啊智旻。”金硕珍左手臂架上朴智旻的肩膀,也不管以体型差
异来说更像是被他搂进怀里,“没有我们智旻尼要怎么办呢?”
朴智旻不为所动。“那Jin哥就会变成第一个在击掌会睡着的偶像。”
“哇,你这孩子真是太坏了…现在也敢这样跟哥说话了?”金硕珍余光瞥见
经纪人还在最后面像赶羊一样赶着睡不醒的田柾国,低下头拉开朴智旻的高
领,飞快在白皙的脖子上啃了一下。
“哥!”朴智旻压低音量,小小的拳头轻轻打在金硕珍胸口,分不太清楚是
拒绝、勾引或两者皆是。金硕珍很想在那拳头上也留个吻--或是吻痕。事
实上,最好全身都能留下痕迹。
“哥很想你。”
“真的?”
金硕珍捏了捏朴智旻的脸颊,没有出道时肉了但手感依然很好。在丛林的晚
上明明累到脱力,耳边只剩不知名的虫鸣和守夜的staff交谈声,脑海里却
全是朴智旻软软的脸和声音,是甜蜜的折磨。“真的。”
“才不是咧。”
金硕珍忍不住笑出来,捏得更用力了。“干嘛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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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喔,”朴智旻咬著吸管,脸上不无迷惘,“一年又要过了。”
隔日他们可以自由放风到傍晚。金南俊和金泰亨去抓宝可梦,闵玧其还在
睡,郑号锡有首mixtape的词写到一半。田柾国一如往常连线网游,而金硕
珍带着总是慢半拍的朴智旻去了台场靠海的咖啡厅。
天气不错,阳光透过落地窗泼洒在桌上玻璃瓶里的白色玫瑰,留下斑驳的影
子和半截彩虹,成群结队的海鸟降落在露台和滨海步道上讨食。从这个角度
可以看到海--朴智旻说那是被驯服的海,从潮汐到流向都刻满人类的痕
迹。想到他是从釜山来的,金硕珍也只能同意,毕竟釜山人总是比他熟悉海
吧。
“今年的愿望不是都做到了吗?”金硕珍往咖啡里加了一勺糖。
“可是rap感觉还是不对。”朴智旻双手缩在袖子里,粉色的头发只有浏海
从毛帽的边缘探出头来。“我不想拖累玧其哥的表演。”
“你表现得很好啦,不然PD怎么会让你上台。”金硕珍安慰他,“大不了下
次不要表演rap嘛,我不会rap也活得很快乐。”
“哥的野心又不在这里。”朴智旻噘嘴,“我知道的。”
啊。金硕珍端起那杯对他还是有点太苦的咖啡,啜饮著遮住下半张脸。冬日
的阳光太过明亮,朴智旻神情里隐约的焦虑无所遁形,金硕珍只是看着。
最终还是弟弟先别开了眼睛。
“对不起,哥。”朴智旻低着头说,“明明哥一直最努力了。”
“没关系。”
“哥--”
“笑一个。”金硕珍拿出手机,镜头对准朴智旻,“笑一个哥就原谅你。”
海鸟嘎嘎的叫声仿佛穿透了玻璃嘲讽他发红的耳朵。
上台前金硕珍还反复想着朴智旻和他泫然欲泣的眼神。都说心思单纯的人看
得最透彻,尽管朴智旻可能不算最单纯的人,但确实不怎么费力就能解读
他。这个瞬间金硕珍突然感到无力,就像无数次他在镜头前逗弄朴智旻,而
朴智旻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回应讨不了好,不回应也不行。他的确在去
丛林前找PD和社长谈了争取戏剧资源的事。金硕珍清楚PD可能会和金南俊
提,但跟朴智旻说是不太可能的。
朴智旻真的太了解他了,一如他了解朴智旻连梦里都在练习各种舞台。但是
朴智旻会不会梦到他呢?金硕珍发现自己不是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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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没有等他们准备好就来了。一路忙过年末舞台、回归、首尔演唱会,
紧接着又要世界巡演,宛如一列越开越快的火车燃烧着生命。一团混乱的行
程中不止田柾国高中毕业,连金硕珍自己都大学毕业了。金硕珍想起那张文
凭感到一丝荒唐,这几年也过得太快了吧--时常他从梦里醒来,才知道已
经飞越了好几个国家。
朴智旻扯着他的袖子将他拉回现实:南美巡演前难得忙里偷闲出来逛街,必
须要买到闵玧其的生日礼物。
“玧其不会在意啦。”金硕珍今天从家里开了车来,边劝懊恼的朴智旻,边
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他怎么可能挑剔,收到礼物就很开心了。”
弟弟坐进副驾驶座,脱下帽子噘著嘴向后抓了抓粉红色的头发。“我回去再
看看玧其哥常逛的那几个品牌网站。”
“呀你这小子,”金硕珍失笑,“你对哥我有这么用心吗?”
“我对每个成员都一样用心好吗?”
“啊,是吗。”金硕珍听见自己平静地说,“一样用心啊。”
偶尔,至少是金硕珍自认非常偶尔的时刻,有一些片段像扫不干净的玻璃渣
落入他眼里:那些朴智旻和金泰亨打打闹闹的推特照片、在签售会上让田柾
国从背后紧拥、跟闵玧其的合作舞台,甚至是朴智旻在偶运会上和别公司的
人打招呼…某些时候,他觉得为此纠结没有什么意义,偶像的生态他再了解
不过;某些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有种又涩又辣的情绪一点一滴堆积在他心
底深处,如同一整个冬天过去以后,留在壁炉底下的灰烬。
也是在非常偶尔的时刻,他看着朴智旻柔韧的身体里爆发出强烈而美丽的舞
蹈。在练习室、在舞台上…但是旁边没有他。
如果能够重生的话,也想试试看擅长跳舞是什么感觉。
“哥会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吗?”
金硕珍脚下油门又重了几分。朴智旻看着窗外倏忽即逝的灯火,安静地像未
曾开口问过。
“朴智旻,‘我们’是两个人还是七个人?”
他把车停在汉江旁边,原本想开窗让冷空气散去尴尬的气息,但一考虑到无
孔不入的媒体,理智拉扯着他继续躲在贴满反光膜的车窗后面。朴智旻粉红
色的头发轻轻靠上他的肩膀,偶尔有远方的车灯在他们身上投下微弱的红色
与橘黄色光影。几乎是下意识地,金硕珍也调整了姿势让朴智旻靠得更舒
适,歪过头和他互相依偎。
二十一岁的金硕珍第一次遇见十八岁的朴智旻。朴智旻有一双笑起来瞇瞇的
容易浮肿的眼睛,还会穿屁股印着笑脸的运动裤。
二十三岁的金硕珍替二十岁的朴智旻穿上自己的衣服。朴智旻裹在过大的外
套里深吸一口气嘻嘻笑着说哇都是哥的味道呢。
二十六岁的金硕珍想抱住二十三岁的朴智旻。朴智旻看似平静,只有小心翼
翼掩盖的不安和徬徨,藏在一闪而过的侧脸里。而我又何尝不是呢?金硕珍
想,到了嘴边却只剩一句话可说。
“智旻啊。”
“呐。”
“哥真的很喜欢你。”
在没有镁光灯的地方,金硕珍解开彼此的安全带。他先吻掉朴智旻眼角隐约
的水痕,再覆上他温暖的嘴唇;摸索著将弟弟抱过排档杆,放在自己腿上,
一手护住他的腰不被方向盘磕到,另一手把驾驶座向后退了三格。亲吻来到
锁骨上的痣时,金硕珍也解开了对方的裤头,右手狡猾但不容拒绝地伸进
去。朴智旻的腰背一下子绷直了,脸埋进金硕珍的怀里,两只小手挂在他宽
阔的肩上,指关节不时用力而泛白,细细的喘息声一丝丝降落在金硕珍心头
上。
“好像棉花糖。”金硕珍吻了吻对方粉红色的头发。
“嗯?”朴智旻微微抬起头,双手在他颈后绕成一个圈,眼里有困惑的泪
光。
金硕珍笑了,抽了两张面纸收拾善后,咬住朴智旻的耳垂:“智旻尼最甜
了。”
有一只小手按上他的裤裆。朴智旻努力撑起发软的腰,示意金硕珍侧过头,
像要确定他还在那里,像要在他耳边说一个秘密。“哥。”
“我也真的最喜欢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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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金硕珍又不知不觉做梦了。他看看四周,东京的闹区入夜也恍如白昼,
这个夜晚不属于他。人群和半生半熟的日语交错而过,没有人在巨大的十字
路口停下来看他一眼。每个人有他要去的方向,只有金硕珍站在中央,仿佛
在等待。
然后他听见朴智旻低低地喊他,因为怕被人认出来只敢小声从口罩底下透出
闷闷的声音,又急又无助。
“Jin哥!Jin哥…硕珍哥!”
金硕珍转身看见整个渋谷向他倾倒,宛如一锅被霓虹灯煮沸的水,又在其中
开出花来。在所有花当中,只有一朵是他的;就像所有朝后扔进许愿池的硬
币,只有一枚能够昭示他的命运。
有一瞬间金硕珍觉得其他都不重要了。方PD的提案、硕士学位、制作中的
solo曲、成为演员的计画,这些再也不重要了。
他在全世界最繁华的十字路口中央停下脚步,人来人往之中,只向朴智旻伸
出了手。
他睁开眼睛。长途飞机不堪其扰的引擎声和干燥的空气里,朴智旻小小的手
匍匐在他掌心。
他捧起那只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