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陪我歌唱 (16) 限

楼主: librarie (so I'm gonna love you)   2016-09-02 11:42:58
好久不见防爆页
今早很应景的下雨了
  手,一路上都被牵着,手背被雨打湿,雨水攻陷不进被牵紧的掌心。
  他们并不是并排前进,柏宇辰在前方拉着他,两人一前一后、或走或跑,到了交叉路
口他下指示:左、右、或继续往前。柏宇辰就听着他指示,迈出步伐肯定的下一步。
  雨越下越大,当跨过那些骑楼与骑楼之间、没有掩蔽的短小距离时,晓谦举起没被牵
住的那只手,挡在头顶,这动作在滂沱大雨中毫无意义,但可以让他顺理成章地低下头,
想遮的不是雨,想掩的叫心虚。
  遮遮掩掩,头抬了又低,终于走到那一排餐厅区,晓谦抽回自己的手,柏宇辰转身过
来,他们俩都湿了,像是经历了一场不可告人旅程后的印记。柏宇辰从背包里拿出卫生纸
,抽了一张,帮他擦干脸,又用手指顺了顺他湿掉的发。
  “学长──”这样不行,晓谦想,他必须要澄清。
  “我不想听。”柏宇辰打断他,转身前进,他只好跟着。
  经过一间店、两间店,三间店、田楚轩说我在这里等你们的那间店到了,却发现应该
坐在里面等的田楚轩,怎么站在店外面?
  “学长,你怎么在外面?”晓谦急急迎上前。
  “里面人太多了,你们饿吗?不饿的话就不在这里吃了,怕来不及,过去那边应该也
有便利商店。”田楚轩看着他,表情平静。
  “我还好,”柏宇辰也走过来,他们三人形成一个三角形,“晓谦呢?”
  他摇头。
  田楚轩将自己的伞递给柏宇辰,再将另一支伞递给晓谦,对他说:“给你撑。”
  “啊、好。”
  等腰三角形以柏宇辰为顶点,又开始往前移。
  走了一段路后,晓谦觉得自己高举的手有点酸。
  “学长,你比我高,伞你撑嘛。”他试图用撒娇化解尴尬。
  “不要,你活该手酸。”
  晓谦笑脸僵住,果然,才间隔三间店,学长不可能没看到。本来就在良心不安了,这
下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一瞬间心中闪过各种能为自己辩解的说词,却发现怎样都说不过
去,没有保持好距离,是他的错没错。
  他看着田楚轩的侧脸,小声地挤出一句:“学长对不起。”
  他没有得到回应,田楚轩突然拉大步伐,三角形被拉成了一条歪曲的直线。
  他不敢叫学长等一下,又不敢让学长淋到雨,伸长了拿伞的手,在后面亦步亦趋,自
己的背湿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因为雨水还是汗水。
  万分艰辛地走到圆顶会场外,柏宇辰说他去买萤光棒,就留他跟田楚轩在原地。学长
还是不看他,他焦急懊悔地快要哭出来。
  “学长,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他又小小声地再道歉一次。
  田楚轩脱下外套塞给他,“穿上吧,你衣服都湿了我怕你感冒。”
  他喔了一声,连忙穿上,把拉链拉到最高,鼻子在领口磨蹭著余温,这样是没关系的
意思了吗?他不确定。
  柏宇辰回来了,手上拿着三支萤光棒,透亮的棕色眼睛在晓谦身上的套头运动外套停
留了下。走吧,进场了,他对他们说。
  随着长长的人龙,他们缓慢地接近门口,工读生验票后便放他们进场,顺着指示他们
走上楼,柏宇辰掀开入口隔着的黑色布幔,率先走进去,晓谦跟在他后面。
  时间是开唱前的半小时,座位已经坐满了八成,他们找到他们的座位,舞台正对面,
算是三楼看台区很好的位置了。
  坐下前晓谦其实很犹豫,但此刻如果突然跟田楚轩换位子不是很奇怪吗?好像太刻意
了,所以他还是坐下了,右边柏宇辰,左边田楚轩。
  “晓谦,这个给你。”
  柏宇辰将萤光棒凹了好几折,一支给他,一支给田楚轩,萤光染料被困在管子里,在
他手中慢慢散发出翠绿的光芒,头顶上的大灯也在此刻渐渐暗了,人们坐直了身,躁动着
、兴奋著、呼叫着。
  灯全然暗了,眼前只看到无数个快速挥动的萤光绿点,黑暗中晓谦突然感觉自己的左
手被握住,他转头,田楚轩的唇覆上他的脸,气息轻轻喷在他颊上,吹走了方才的紧绷。
  “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田楚轩靠在他耳边说。
  他如释重负,正想回应,舞台大灯却选在这时大亮,将他的注意力又拉回舞台中央,
团员从空中降落出场,周遭的尖叫声顿时喧到最大。
  如果那时他没有那么专注地看着台上,假使他的头可以稍微转向右边一点点,或许他
来得及捕捉到灯亮那瞬间柏宇辰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座位很近,没有开灯不代表眼睛就
看不到,覆在谁耳边说的不一定就是只对谁讲,他很专心,他很开心,他没有看到田楚轩
抬头后直视柏宇辰的眼的表情。
  那四个半小时里,他的左手始终被牵得紧,而他一次都不曾转向右边看。
  演唱会结束后他们步出会场,雨停了,月光皎洁白净。晓谦跟学长们讲著好喜欢好喜
欢哪几首,自己听到哪几首时还忍不住感动得哭了。
  “我也有哭。”柏宇辰突然说。
  “真的吗?哪首?”晓谦问。
  “是我的海。”
  一讲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忍不住了,柏宇辰停下脚步,低下头,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的泪
流出来。
  可是他们还是看到了,柏宇辰不知道是哪个比较让他感到难堪,是晓谦因看着他溃堤
而惊慌失措的脸,还是晓谦身后的田楚轩脸上的默然。他也不知道今天是哪件事比较让他
难受,是喜欢的人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谈恋爱,还是知道自己在好友心中的位置逐渐被取
代。
  今天的一切根本都是错误,他不应该跟他们一起来演唱会,他不应该牵晓谦的手,不
应该自以为有能耐可以让他动摇,不应该让自己变得这么没格调,他不应该拿晓谦来踩田
楚轩的底线,不应该用这个来做他们之间友情的考验。
  热烫的泪一直滚出来,他觉得很痛苦,不只是今天痛苦,一直都好痛苦,从田楚轩到
晓谦,他一直把喜欢的人推走,然后把自己逼到没有人能来救他的绝境。
  他不想再哭了,再哭下去他连尊严都要赔光了,他把泪抹掉,故作轻松地看着他们说
:“没事了,当我发神经。”
  看着晓谦欲言又止,柏宇辰扯了扯嘴,知道自己笑得难看,“买啤酒回去吧,庆祝我
失恋。”
  田楚轩朝他走来,他以为他要拥抱他安慰他,可是没有,田楚轩擦过他的肩,走进后
方的便利商店。
  抱住他的是晓谦。
  “学长……对不起……对不起……”晓谦的声音在抖,破碎得几乎要消失在十一月的
寒风里。
  晓谦搞错了,他知道,晓谦根本不懂他哭的真正原因。晓谦就是他的痛苦来源,他的
出现改变了一切,可是他恨不了他,他甚至比田楚轩还要更喜欢他。
  都来不及了。
  他紧紧抱住他,放纵自己埋首在他肩上哭得好伤心,但他的泪碰不到他的颈,他们之
间,至始至终都隔着那一件运动外套,或许他们最近的距离就只能到这里了。
  他们说好今晚要住田楚轩家,反正他家没大人,晚归也没人念。
  大门一开走进去,右手边是厨房,左手边是客厅,呈现一个长方形,地上铺的是米色
调的木纹地。田楚轩把啤酒跟零食堆在客厅的茶几上,柏宇辰说要去厕所,就往里面的房
间走去。
  学长还好吗?刚刚哭成那样。晓谦还在想,就被田楚轩拉倒在沙发上,或者应该说,
田楚轩坐在沙发上,而他倒在田楚轩身上。
  田楚轩一手将他的腰环紧,一手穿进他发间把他的头往下压,重重地吻他。他顺从地
张口,舌与舌交缠在一起。
  田楚轩俐落地结束这个吻,在他嘴上啄了一口后就站起来,几乎是同时柏宇辰也从房
间里走出来。晓谦从沙发上滑坐到地上,抓了一罐冰啤酒,拿它按著自己发烫的脸发楞。
  柏宇辰从桌上挑了一盒草莓小泡芙后就屈膝缩上沙发,田楚轩开了电视,随便转到体
育台,音量调得极低,他开了一罐啤酒,递给柏宇辰,对方嗯一声接过来,仰头灌了长长
一口。
  电视里的篮球员从左跑到右又从右跑到左,但没有人有心情看,他们只是坐在同一个
空间里,用深夜的疲惫掩饰他们无声的僵局。
  晓谦很少喝啤酒,三罐后他开始觉得眼睛周遭的神经很放松。
  “晓谦,”田楚轩的嗓音将他唤回来,“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好。”
  他站起来,从包包里拿了上衣短裤内裤,田楚轩跟他指了刚刚柏宇辰走进去的房间,
“用我房间里的浴室。”
  “嗯。”
  他走进房间,阖上门,将不发一语的两人关在外面。
  电视里的球赛进入了中场休息,桌上的啤酒都喝完了,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再让他
们拖延时间了。
  “我跟晓谦在一起了。”田楚轩说。
  柏宇辰笑了,这并不是什么新消息。
  “我知道。”
  田楚轩死死盯着握在双手掌心的空啤酒罐,这跟他想的不一样,这几个月来他觉得柏
宇辰变得很怪,原本以为只要跟柏宇辰坦承他跟晓谦在交往,事情就解决了,柏宇辰应该
要震惊地抓着他问过程细节,或者捶他一拳揶揄他重色轻友不可取,他就可以讥笑他说后
悔了吧谁叫你当初拒绝我之类的屁话,然后他们就可以恢复到原本笑开怀的相处模式。
  可是没有,他假设错误,解题失败,只能重来。
  手指慢慢转着啤酒罐,一圈、两圈、三圈,在继续问之前,他试着平稳呼吸。
  “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柏宇辰头往后仰,靠着沙发看天花板,考虑要不要坦白。
  “是。”
  答案揭晓,短短一个字就换来两人长长的沉默。
  电视里哨音响起,中场休息结束,比赛进入下半场。
  “给我。”他的声音,干得像一踩就会碎的落叶。
  他转头看田楚轩,“让给我。”他重复。
  过了良久,他听到田楚轩喃喃地说:“柏宇辰你一定是醉了。”
  喝啤酒怎么会醉。他闭上酸涩的眼,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沦落到如此卑微的地步。
  田楚轩进到房间时,晓谦已经缩在被窝里了,听到他进来,反手撑起身。
  他拉开衣柜,拖出一床冬天的厚被,走到床上还空着的那一侧,把被子摊在地上铺平
。又绕回来,从衣柜里再拿出一条凉被,跟着一颗枕头,一起丢上去。
  “柏宇辰在外面那间洗,待会他进来,跟他说他今晚睡这边。”
  说完,他往浴室走,这个澡他打算洗得越快越好,而且门只能半掩。
  没多久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淋浴水声,一阵一阵敲击在磁砖地上,规律地像是一首催
眠曲,晓谦躺下,翻成侧卧,背向房内仅亮着的那一盏床头灯,现在是凌晨几点了?他眼
眸低垂,开始想睡。在没有戴眼镜的世界里,物品都失去了明显框线,都只是范围重叠的
渲染色块。他脸往枕头揉了揉,想沾染那深蓝色布料上的柑橘味,就是田楚轩身上惯有的
洗衣精香味,好好闻。
  半睡半醒间他感觉背后的床沿一沉,他转身,睁开眼半瞇,对上的是柏宇辰的眼,棕
色眼珠被床头灯的暖光映成了琥珀色。柏宇辰的右手撑在他耳畔,将他困在这圈光晕里,
左手手指将他的浏海往上拨,食指顺着脸侧缓缓下滑,将他的下巴托起。
  “谦谦,我可以亲你吗?”
  你有没有经历过那种,理智告诉你不行,但你却非常非常好奇的时候?那种,你全身
上下的细胞都向你大声呐喊著不行,大脑在最短时间内为你组合出完美的拒绝句型,你却
嗫嚅著舍不得说出口的时候?
  “可不可以?”问句下得很轻,身体逼得更靠近。
  熨斗很烫不可以摸,在月台等车不可以超过黄线,未满十八岁不可以抽菸,考试不可
以作弊。有些事情大家都说不行,其实你真的做了也没关系,反正顶多伤害到自己。但有
些事你知道是禁忌,一旦做了就回不去,不管怎样都不能够答应。
  他不信任自己开口,用尽意志力摇了摇头。
  柏宇辰的手指还靠在他下巴,没有被摇头的动作给驱离。浴室的水声不知道是什么时
候停的,只剩下一滴、两滴,凝聚饱满后就听到它们遵循重力法则坠地。他目光一偏,门
边已倚著一道黑影。
  “听不懂吗?摇头的意思就是不可以。”田楚轩说。
  有个游戏是这样玩的。
  五十四条长积木,以每层三块的方式交错叠成一座方正的塔。需要有两个以上的玩家
,每个人轮流抽出一块积木,叠在最上层,然后再换下一位玩家出手。没叠好让塔垮掉的
人就是输家。
  游戏中玩家可以或推或戳任何一块积木,一切试探性的挪动都是被允许的,只要玩家
有本事在抽出积木前将试探的那几块都归位就可以。
  这游戏玩不了太久,突然间你会发现,原本紧密方正的塔,已是千疮百孔,畸形扭曲
,逐渐往某一侧倾。
  玩到这里,总是会有那么一个玩家,轮到他时大胆地把手中的那块积木放置得很出去
,塔摇摇欲坠,大家会惊呼,但不会有人真的因此而生气。
  那晚田楚轩有没有生气?柏宇辰不知道,但他肯定他成功地把田楚轩推到临界状态的
边缘。
  他躺在地上,听到上方的床传来一声声闷不住的喘息,如果仔细听,还可以听到湿润
的舌头在每一个凹陷处舔舐时所发出的黏腻响音。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
块反复烙印,然而这些折磨或许都是他咎由自取。
  田楚轩的舌缓慢溜滑地钻进去,一寸寸引出晓谦的颤栗。他发现只要把舌探进去他的
耳廓浅浅吸,就足以让他呻吟,他知道晓谦并不想让别人听,但是咬著唇盖着手也止不住
的呜咽低鸣反而听起来更可怜色情,效果让他很满意。
  他朝他左耳窝里吹了一口气,把他的头往右扳,拇指按著下巴固定,含着右耳垂轻咬
,再一路顺着颈动脉舔下去。
  没有那么多唾液,当田楚轩的舌滑到他乳首时,舌尖已经很干爽,却反而让摩擦感更
鲜明。干燥的舌在他乳首周围慢条斯理地打转,左边、右边,再回到左边。他渴望被吸,
渴望被潮湿包覆,他舔湿自己的手指,往下腹伸过去,却中途被拦截,双手被拉回头顶,
手腕被扣住,深深地被吻,吻到他快没气了,头一撇中断这个吻,他还没能止住喘息,脸
又被田楚轩扳过去朝向床沿,他知道田楚轩就是要让柏宇辰听,听他发情的声音。
  本来就薄弱的意志力在情欲的攻击下跟羞耻心一起消失殆尽,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最后一丝理性在田楚轩舔上他肚脐时也被他放弃,好痒,他扭动着腰挣脱,右脚踏上
田楚轩的肩,将人往下踩,暗示他再往下面一点去。
  当他终于被田楚轩温暖的口腔包覆住的那一刻他真的很爽,爽到有没有高声叫出来他
都觉得无所谓。从冠顶到根部都被紧紧抵住,在舌头与上颚之间被狠狠抽弄著,有几次似
乎还被含到最底,他低头看,泪眼昏花间看到自己两条腿无力地挂在田楚轩肩上,因对方
上下套弄的动作时不时往两边下滑而敞开,生理上刺激心理上也得到满足,他快射了,从
鼻腔哼出的媚声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好淫靡。
  田楚轩让他射了,没让他休息就拉住他双臂,轻易地将他整个人扯起,他变成跨坐在
他腰上,很烫很硬的硬挺抵着他股间,藉著汗水与精液有一下没一下地前后摩擦著。田楚
轩拨开他汗湿的发,把口中的精液吐出在掌心,扬起眼对他笑了一下,他真的好喜欢学长
笑起来的样子,察觉学长把手上的浊液往他股间抹,手指压在皱褶上逐渐往内推,他凑过
去舔吻他勾起的嘴角,觉得此刻他要对他做什么都没关系。
  再来就是床垫摩擦床板的声音,跟肉体连续撞击的拍打声一起回荡在房间内,被黑暗
无限放大得很清晰。柏宇辰咬著自己的口腔侧壁,尝到一丝铁味。没有润滑、没有扩张,
田楚轩真的很舍得,或许是故意做给他听的。他们都知道,只要晓谦说不行,田楚轩就会
停,可是晓谦没有,只是口齿不清地呢喃著,学长学长、学长学长……,他觉得他再听下
去他就要疯了。
  知道那游戏好玩在哪里吗?
  就是不管你再怎么小心,塔终究会倒,而每个人其实都在等它倒,那是一个没有赢家
的游戏,输家都是败在自己的手里。
  喀拉喀拉喀拉喀拉,塔倒了,在心上崩塌瓦解得彻底。
  那一夜后,他们都成为了废墟。
作者: yuba (白白)   2016-09-02 12:21:00
等到了,先推再看!虐虐的伤心QQ 这就是当年的"那件事"吧?还是还没写完?对田跟柏都好虐,柏好让人心疼,田几乎失控,晓谦也不好过幸好我抗虐性强负荷得住,本来想得更糟(够了)
作者: etute (恋习曲)   2016-09-02 14:29:00
推 三人行...
作者: deepgrave (深墓)   2016-09-02 15:40:00
一次从第一回看到这里,很喜欢作者最后的叙述。期待后续QQ
作者: t222333p (Jo)   2016-09-02 15:53:00
我也以为当年那件事是三人行(掩面
作者: pepsi0u74 (三小废物鹿)   2016-09-02 17:16:00
喜欢那个塔的描写 好难过 但是我懂柏觉得好朋友被抢走的心情……呜呜田柏不再喜欢彼此了吗?我想念好朋友时光qq
作者: LeeCheolWoo (李哲宇)   2016-09-03 00:42:00
心境描写的好好 看了好难过QQ
作者: pepsi0u74 (三小废物鹿)   2016-09-03 10:26:00
长大后才知道 原来朋友不会永远都属于你 他们最终会有自己的伴侣 自己的人生 只剩你自己留在原地
作者: ootanipretty (DOM)   2016-09-05 09:50:00
呜呜呜呜早上看到这篇被虐到然后入坑,重头一路看过来好哀伤哦呜呜呜呜田柏/柏田我都可以喇QQQQ请问结局会甜甜的吗QAQ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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