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东离剑游记] [蔑衡] 错 (序)~(三)

楼主: yueky (仔鱼)   2016-07-31 09:04:26
警告
#十五禁注意
#每天嗨年下攻+刀剑厨补完计划
#东离第1话之咩总的50道阴影在看完2、3话之后灰飞烟灭,元气众根本佛心企业
#我家总裁这么可爱一定是教了坏朋友!!
#醒醒吧妹控,平川葛格呸囉呸囉

蔑天骸在重量和窒息感中醒来。
丹衡压在他的身上,纤长而颤抖的十指勒着他的脖子紧收,
蔑天骸静静地注视丹衡愤怒而扭曲狰狞的脸庞,丹衡低垂的长发围困他俩,眼中的血丝彷
彿是从那美丽的赤色瞳孔裂开,将要破壳新生似地被逐渐增厚的透明薄膜越放越大,
成半球状滚滚而动,死命撑著不愿落下,
一如它的主人。
蔑天骸伸手。
空气在蔑天骸轻碰丹衡缠绕在颈项上的纤腕时,是如此轻易地就重新回到他的肺里,
他想狠狠嘲笑他的虚伪,他就是想去戳它、戳破那泡影,忍耐从不是他的强项。
然而指尖读出的脉相和同样絮乱的喘息引起他的注意,浇熄蔑天骸想要大肆嘲讽的冲动。
这个人总是不缺可笑的借口,再给他一个又何妨?
他想着,低吟开口:
“都怪罪吾吧。”
丹衡意外地一震,深沉的呜噎声溢出,紧握的拳爆出青筋,指甲渗进肉里。
蔑天骸将丹衡拥入怀中,轻啄凤眼的尾巴,淡淡的咸香渗进味蕾,
火红的瞳孔随着身体的痉挛剧烈地摇晃,犹如篝火。
“没有下次。”丹衡把脸埋进蔑天骸的衣领,闷声道。
“是的,没有下次。”左胸前一片湿热。
他第一次回拥他,紧紧地。

四季如春的丹氏圣域令人难以察觉岁月的流逝,
醉人的花香和悦耳的鸟鸣,
慵懒的斜阳在丹氏离宫窗明几净的书房拉上一道道金澄澄的光影,
每到午后,丹翡总是特别地爱困,唯独今日不然。
自爹娘相继去世,一肩挑起当家重担的兄长就喜欢拿自己的年纪说嘴。
“丹翡年纪尚幼,不适合习剑。”、
“丹翡年纪尚幼,不适合唸书,先习字即可。”、
“丹翡年纪尚幼,不适合过问圣域政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连幼时玩伴的两个侍女翠儿和玉儿都长大成人了,丹翡自己却还仍是个娇弱的少女。
这才方觉自己作为护印师,血脉受魔械影响,又自幼惯服丹药,寿命与一般人有别。
于是丹翡向兄长争了半天,过度保护的现任当家才总算应允,
一有空闲便亲自教导丹翡作为丹氏传人所应具备的知识。
此时少女靠在书桌上,双手捧著颊,
灵灵的大眼欢喜地看着身旁一丝不苟,专注书写的男子。
每次提到兄长,翠儿玉儿总是羞红著脸直称兄长是东离第一美男子,
丹翡重新端详这张从小看惯了的脸,
兄长确实气宇不凡,一条金链如繁星点缀在饱满的天庭上,煞是好看。
穷暮一战,群魔降世,横肆神州,无恶不作,涂炭生灵。
丹氏先祖辉得道于仙,聚勇士,锻魔械,萃日月星辰之力,
举天刑剑,则水断龙舟,陆剸犀甲,封魔除恶,无往不利。
逐群魔人境之外,自此人魔殊途,魔脊相篱。
“兄长,这魔脊敢是魔脊山?听着耳熟啊…”
“不错,魔脊山黄泉幽境,常人别说是出入往来,连踏入半步都避之唯恐不及。丹翡可曾听闻?”
“嘻,上次来卖什货的贩子哥哥告诉我的,他说魔脊山虽然危险,但山脚有一处聚落,专售世间稀罕之物!像是飞天的龙骨、长年不化的冰石、美丽图样的胶纸卷…”
丹翡眉飞色舞地细数,
“云朵般的糖葫芦、夜晚发出七彩光芒的宝石,而且那里终年积雪,丹翡一直都想见见雪呢!…还说、!”
正讲到兴头上,却嘎然而止。
“还说?丹翡何以欲言又止?”
“还说…”偷瞄了一眼丹衡,细声道:“还说…有机会定要带我去瞧瞧…”
“丹翡,”丹衡眉头深锁,语带责备。
“什么嘛!兄长其实也是很想出去看看的吧?”少女不满地噘起嘴,咕哝道。
丹氏圣域的年轻当家素来尊礼守教,严谨自律,兄长的一板一眼是出了名的。
无论是日常琐事还是祭祖祀剑,无一不打点得尽善尽美,人人称道,
唯独丹翡懂得兄长完美表象下的空虚。
“胡说,丹家使命重于性命,何况是为了那种幼稚的好奇心…”
“当年溜下山脚的村子而被父亲大人责罚过呢,丹翡都记在心底!”
“这、那是…唉…”没想到妹妹还记得陈年往事,丹衡顿时语塞。
生在这仙境似的圣域,从小不愁吃穿,受尽拥戴,看似令人称羡的人生,
他和妹妹的命运自始注定犹如笼里的鸟儿,被豢养在绝美的花园中。
怎不曾有疑问?怎不曾想摆脱这一切?
打从娘胎就被安排好的命运,守旧古板的组织、对他敬而远之的下人们,
半步不得离开的丹氏圣域美得令人生厌,
在这太平盛世,只为守护魔械而活的自己究竟算些什么?
纵使武功练得再高、剑磨得再利,终究也是无用武之地,
仅仅是一天天地在繁琐的日常中老去、死去。
那些年少的反抗,事到如今已成过往云烟,
接掌当家一职后的自己不知不觉竟也麻木了。
现在的丹衡只愿相依为命的妹妹能够比当家的自己拥有多一些的自由。
“但离开圣域还是要不得的啊…”丹衡叹气道。
“是、是——”
“禀报!”侍卫长丹羽来报。
“打扰两位大人。”丹羽看了眼丹翡,欲言又止。
对妹妹点点头,后者坚持不退席,对兄长的过度保护摆出不满的表情,
丹衡无奈,只好示意丹羽说下去。
“那魔脊山的小子又擅闯圣域了,咱拦都拦不住啊…!”
“魔脊山?”丹翡不忍惊呼,目光投向兄长。
“没事,丹翡无须惊慌,这就处理,丹羽留此护卫。”
在遵命出口之前,丹衡已不见踪影。

那年时值丹衡甫执掌圣域之初,
他谨遵祖训,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独力主持例行的祀剑仪式。
穷暮之战传承至今的繁缛传统丝毫马虎不得,九月的圣域枫红如火,烧得他焦头烂额,
突来的一阵骚乱将他从百般聊赖的公文堆中解放出来。
入侵者单枪匹马,披肩散发,一袭金边黑衣,
稍嫌瘦弱的身形挣扎地被几个侍卫粗暴地强压跪下,鬼魅般的黑铜面具不屈地抬起,
缝中锐利的目光直射而来。
丹衡端坐正堂之上,神色凝重,掌心微汗,
自丹衡独掌丹氏圣域,头一遭有贼人来犯,他压沈声音,故作威仪道:
“大胆狂徒,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侍卫长丹羽闻言,强行摘去黑衣人的面具,
“…小孩子!?”那张过于稚嫩的脸庞让丹衡脱口,
侍卫们报告中的可恨入侵者,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目测约十五、六岁的少年,
卷翘的睫毛眨呀眨,闪烁著光芒,略为苍白的脸蛋衬上绛色的唇,精巧得像个娃娃似地,
一双孔雀蓝的眸子充满敌意地瞪着他看,澈若明湖,散发著不屈的傲气,模样显得可爱。
看对方还是个少年,戒心不免降了几分,
丹衡不禁好奇走近,示意侍卫松手,收敛语气问道:
“汝受何人指使?为何犯我丹氏圣域?”
少年狂放不羁地笑道:“哼,我蔑天骸岂容人指使?”
说时迟那时快,语落即旋身夺去侍卫佩刀,丹衡立马提穆辉剑迎之,
短兵相接,锵锵作响,几招过去,霎时刀裂刃飞,佩刀削成两截,他
箭步向前,剑锋直指少年喉头,后者却显得神色自若。
“擅闯禁地者,该当何罪?”丹衡向一旁的侍卫长丹羽喝道。
“秉当家,依东离律法,得枭首以示炯戒。”
丹衡三岁开始随父亲习剑,爱武成痴,丹辉剑诀早就如火纯青,
内外合一,形神兼备,虽无人能敌,限于比武切磋,从未意图伤人夺命,
看着那双孔雀蓝的眸子,丹衡一时心内委决不下,
他一把揪住少年乌黑的额发,鲜红的瞳孔冷彻,低语警告:
“吾随时能这样轻取汝项上人头。”
穆辉剑横在项上,死到临头仍面不改色,
方才硬接丹衡几招,以年纪来说身手确实不凡,难怪傲骨如此。
不知怎么地,丹衡心生惜才之情,开口:
“大典在即,不宜杀生。念汝年少,就姑且饶汝一命。”
语毕收剑,整座正堂被止不住的譁然掩盖,
谁也没料到一向谨言慎行的丹衡竟想纵放犯人,
族人们一个个上前劝阻,丹衡衔著一股莫名的叛逆之心,
亲切一笑说道:“夜路危险,就留住一宿吧。”
“伙房!为‘客人’备晚膳。”
自称蔑天骸的少年一脸不敢置信,
丹衡原本揪著前发的手爱惜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后者暴跳如雷的程度更甚被掳,笑道:
“吾心意已决,下不为例。”
无以名状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丹衡谨慎地将少年安排在距丹翡的离宫最遥远的厢房,
两人在偌大的圆桌前对坐,门外站满了护卫,侍女忙着上菜。
原以为行径张扬、傲气凌人的少年不屑受敌人施舍,蔑天骸却是假装低头忙着吃,
不时偷偷瞄他两眼,对于丹衡的提问也老老实实、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天刑剑?!”丹衡差点没把碗筷给掉了。
以为是个误闯圣域的孩子,不料竟是冲著神诲魔械而来。
“不错,吾来取剑。”蔑天骸毫不讳言,简直不把他这个护印师放在眼里。
“汝敢知吾何许人耶?”
“护印一族丹氏的新掌门当家,丹衡。”
“如此表明心迹,看来吾这护印师是被看扁了。”
“彼此彼此,礼尚往来罢耳,日后必定加倍奉还。”他邪魅地笑,不满之情溢言于表。
“日后?今日不取剑邪?莫不是等待时机,趁机偷剑?”
“哼,塔主有训,七罪塔之人不屑为鸡鸣狗盗之事,实力夺取。”
“七罪塔…?”
丹衡足不出户,被从未听过的地名勾起好奇心。
“魔脊山七罪塔。常人别说是出入往来,连踏入半步都避之唯恐不及。汝竟未曾听闻?敢真是护印师?”
少年一脸鄙夷。
“册、册里总是有读过的!魔脊山。”
“所以?”蔑天骸横眉一挑,
“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书得读再多又有何用?”
“所以、亦也是说,那个…”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丹衡说话,丹衡顿时不知该如何应答才是。
“…亏汝较吾年长,原来是见识浅薄之人,教人失望。”
“多、多管闲事!!纵是魔脊山出身,年纪轻轻不走正道,取天刑剑又有何用?”
“吾说下不为例,趁早打消夺剑邪念才是。”
他摆出年长者的姿态晓以大义。
“天刑剑魂日夜入吾梦境,吵得吾头疼欲裂……”
“胡说,剑就是剑,如何能言语?”他打断,
“万物皆有情,况刀剑邪?”蔑天骸显得有点生气,
“护印师如此不明白,何以护剑?真教吾失望透顶!”
“童、童言妄想耳。”
“汝不信吾?问问汝那把剑便知。”
“穆辉剑……?”
丹衡其实也是爱刀惜剑之人,剑魂传说素有耳闻,
总视为乡野趣闻荒诞无稽,却也兴味十足,急忙解剑交予蔑天骸,满脸期待。
蔑天骸接剑一愣,他无师自通,能与刀剑交流疏通,被生父母视为妖魔而弃养于七罪塔,
即使在魔脊山般的神魔交界之境,多数人亦将他的话当作无稽之谈,
愿意相信蔑天骸能与剑言语者,寥寥无几,
未料丹衡嘴上说著不信,实竟无防备至此,长睫一瞇,讽刺道:
“天真!竟随便解剑与人,不知世间险恶至此…武功再高,这要是在魔脊山,汝不消几日定已尸骨无存,还是一辈子窝在这当个深闺公子哥儿吧。”
“唔…!”
自知确有不妥,丹衡自幼严守礼教,长幼有序,被年下者教训总是不习惯,一时语塞,
羞愤地胀红了脸,文净白皙的双颊染上一片嫣红,让蔑天骸看傻了,别过脸开口:
“…想、想袂到堂堂护印师,竟然是个白痴…也罢,就让汝见识见识。”
蔑天骸持剑闭目,凝神聚气,喃喃自语。
穆辉剑腾空而起,旋风大作,嗡嗡作响。
“厉害…!”丹衡叹道,哑口无语。
蔑天骸双眼熠熠生辉,细细端详穆辉剑,指尖自剑脊处一寸寸细细抚摸而下,
初次被带给丹衡的期待、日日磨练的共患难情感、和主人祭坛前舞剑的兴奋感…
与丹衡相依相惜的浓烈情感片段地流入他脑海。
倏地,剑身剧烈摇晃,蔑天骸的掌心被划出浅浅的一道口子。
“哼哼,讨厌吾吗?”
蔑天骸舔舔伤口,毫不介意,爱怜地看了眼穆辉剑,归还给丹衡:
“主人虽然白痴,但剑却是上道。穆辉剑对吾有所警戒,故予吾警告,护主心切至此,实为难得的好剑。”
“既为好剑,不夺之而后快?”丹衡试探,蔑天骸一个白眼回道:
“剑有灵,择其主而侍之,世间名刀宝剑,多为不配之人把持,仅视为装饰道具,甚者弃之如敝屣,吾心疼之,收而爱惜。穆辉剑不然,汝二人心心相印,吾不屑为横刀夺爱之事。”
丹衡自从父亲接过穆辉剑那天起,即是丹衡最重要的伙伴,
即使圣域封印久安长泰,穆辉剑在此之前根本无用武之地,他仍日夜磨练不敢懈怠。
如今被如此肯定,心里不免一丝欢喜,但内心犹疑依旧:
“天骸自诩侠义,却要强取天刑剑?”
“是天刑剑唤吾来此。”
“言下之意,天刑剑认汝为主邪?天刑剑,神诲魔械之首。小子尔尔,未免自视过甚!”
“不知道。”
“不知道?”
“见汝也是爱刀惜剑之人,吾就姑且告之罢。魔剑心意,非吾人所能知晓,自入此境,天刑剑便失去感应…不如汝将剑取来,吾好问问?”
蔑天骸歪头,故作无辜,
“休想!”
想起方才被骗剑,丹衡脱口而出,逗得蔑天骸大笑不已。

丹衡疾走在连结离宫的回廊,回想方才丹翡惊愕的表情,
反省当初一时心软,有失本份,心中却还是有几分掩不住的雀跃。
尔后蔑天骸三番两次闯入,搞得恬淡平静的圣域鸡飞狗跳,
护卫和元老们都气得直跳脚,每每要到丹衡亲自出马、陪蔑天骸过个几招后才肯离去。
有道是不打不相识,
他发现蔑天骸虽出身魔境幽地,其实和丹衡一样不喜随意杀生,
只是性格怪戾别扭、爱剑成痴,仅在言及刀剑时屡屡喜上眉梢,
偶尔也带几件珍品与丹衡赏玩。
虽依旧嚷着要取天刑剑、天刑剑呼唤彼之类的胡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入圣域,然而却又不见其认真夺剑。
上回被驱逐时还反驳丹衡:“吾不入圣域、汝足不出户,何以相见?”
亦敌亦友,丹衡几乎要怀疑他是来串门子的,
心里倒也钦羡起蔑天骸这般无拘无束、放荡不羁的生活。
被领到后院,台阶下两三个轻伤的侍卫蹲坐着,
上次一别又是几年,看来那孩子的身手又进步了。
“哈哈哈哈哈,没一个能打的!叫丹衡出来!”
富有磁性的嗓音狂放不羁地笑着,
熟悉的黑色身影轻松优雅地坐在栏杆上,仿佛对待活物地温柔抚摸著门前的石狮。
强压心中不自主莞尔的暖意,丹衡板起脸斥喝道:
“蔑天骸!不是说没有下次吗!”
“吾给过警告,他们动手,休怪吾不客气。”
“闯我圣域、伤我族人,劳烦大驾所为何事?天刑剑又在唤汝邪?”
两人一跃而起,剑影交锋,进退之间,犹若双人剑舞。
虽然蔑天骸脸上依然些许稚气未脱,却已经不再是少年的身形,衣着也愈发华丽,
看着漆黑装束上渐增的骷颅挂饰,丹衡不禁皱眉。
几次交手,
他渐渐发现除了与生俱来的读剑之术,蔑天骸使用的术法大多藉魔界力量而生。
这些在丹衡受的护印师教养下乃极为不净之术,
他心底猜想魔脊山乃魔境疆垂,死灵之术大行其道亦不甚意外,
不禁心生懊悔,未试着说服族内留下蔑天骸,可惜了可造之材,
全因他私心,不愿看似自由自在的蔑天骸如他等般被束缚于此。
蔑天骸剑及履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剑锋险地刮过丹衡的衣角,他侧身闪过,
蔑天骸精巧的面容咫尺目前,然而多了几分不同以往的妖魔气息,丹衡心一沈,
“七罪塔前塔主已逝,彼之魔力,就由吾接收,”霸气凌人,
“从今尔后,吾乃新的七罪塔塔主,森罗枯骨・蔑天骸。
向丹氏圣域的护印师问候,役魔阵・雷霆万钧!!!!”
方才晴空万里的圣域顿时乌云密布,紫色的魔阵展开,一股电流直落而下,
好巧不巧打在锻剑祠仅在祀剑大典时开放的封印石上,
机关启动,埋藏地底的鸟居缓缓升起,
参道的尽头,一座土地公庙般大小的古老祠堂显露,
妖异的光芒一闪。
“…锻剑祠…!”
“蔑天骸,别、!!”
蔑天骸哪里肯听,立即施展轻功奔向剑祠,丹衡只得追在其后,却在祠堂前面踌躇不定,
进入剑祠是丹家传统大忌,纵使每日焚香祭祀,贵为护印师的丹衡自己也未入过剑祠。
蔑天骸不知解印方法,纵入剑祠亦应无法拔剑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悲鸣声划过天际从剑祠传出,丹衡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心一横,冲入剑祠,
只见封印金光四射,方才意气风发的蔑天骸紧紧抱头跪下,魔力四处乱窜,昏厥过去。
“天骸————!!!!!”

丹衡抚过蔑天骸的额头,热得发烫,身子却是冰冷,
微张的双目不见昔日熠熠生辉的光彩,长长的睫毛刷着眼睑,
倒在床上,嘴里糊成一团地喃喃唸著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触碰魔械是丹氏一族最大的禁忌,他看着心里焦急,
请人端来让服下的药帖也不见效用,
丹衡索性将半昏迷的蔑天骸扶坐而起,脱去挂满骨骸的碍事大衣,
蔑天骸肌理分明而苍白的背部裸露,如画布般伤痕累累,
丹衡不觉心疼,自责自己对于这孩子的事情竟是近乎一无所知。
他盘膝坐定,气运小周天,将全身真气集中于掌心,
猛地双掌一翻,贴上蔑天骸后背穴位,输送过去。
歇息半晌,蔑天骸缓缓睁眼,丹衡大喜,却觉蔑天骸神情有异,
如稍早在锻剑祠般目光深沉,面露凶光,倏地如饥饿的野兽般扑上丹衡,
“等、等等…蔑…天骸!”
试图运气推开着魔似的蔑天骸,才想起方才那一掌已将气力用尽。
被重重压制在榻上,手腕仿佛要被掐碎似地,
身形与成人无异的蔑天骸死命地往他身上钻,好像他是块浮木,
另一手急躁地拉扯丹衡的衣带,他瞬间被剥得衣衫大敞,
两个大男人形影相叠,肌肤相亲。
及箕之后,家中元老常催促着他娶亲好传丹氏香火,
他总自恃来日方长,也就不急着一时,怎知会遇到这样情景,
他自幼为练功清心寡欲,这男女之事他自是经验全无。
何况蔑天骸是男儿身、即使身体已经成熟,仍是个未加冠的孩子!
“嗯…啊!汝……啊!别、呜…!”
火热的鼻息洒在他半裸的颈肩上,
湿软的触感一路自锁骨爬下,在胸前的凸起上大力地吸吮啃咬。
丹衡身下的阳物受挑逗而昂起,蔑天骸不容分说地用力分开他的双股一头埋进,
热烫的包覆感像电流般从下身传来,丹衡反射性地收紧两腿,正好卡在蔑天骸两耳侧,
一向矜持的自己居然发出这样羞耻的呻吟,只得用力地咬住下唇,
十指无力地缠绕进蔑天骸如丝的黑发中,全身颤抖。
“啊…嗯……住、住手…天骸!”
啧啧水声和著低声的喘息在室内回荡,
蔑天骸抬头瞧了他一眼,品尝珍馐般地吞吐着他的昂扬,
沾染魔障的孔雀绿大眼显得冰冷无神,绝美的脸庞上淌着他的淫靡,
四目对视,丹衡倒抽一口气,羞得面红耳赤、退无可退,一阵惊慌,以掌摀住脸。
丹衡感觉得到蔑天骸再度低头,本能地、贪婪无餍地吸取他的精气,
他思考困难,气力尽失,终究晕厥过去。
当丹衡再度醒来时全身酸疼,身上处处是牙印,始作俑者早已不知去向,
他匆匆赶到锻剑祠确认,天刑剑完好如初,圣域恢复该有的平静。
迷濛中只记得蔑天骸魅人的眼,紧贴在腹上轻抚的温度、以及坚定温柔的低语:
“放心,孤会把你从那座破剑祠解放出来的…必定…”
待续
作者: Erwin1014 (yue)   2016-07-31 09:56:00
哥哥就这么被咩总吃干抹净了ww
作者: pepsi0u74 (三小废物鹿)   2016-07-31 18:01:00
好哥哥啊啊啊啊XDDD
作者: Emibear (也无风雨也无晴)   2016-07-31 22:31:00
年下超棒!!!!!!!
作者: xs4827 (苍鼠)   2016-07-31 22:58:00
走火入♂魔啊~~~~
作者: librarie (so I'm gonna love you)   2016-07-31 23:20:00
喜欢!丹翡也好可爱
作者: ionchips (ION)   2016-08-01 13:32:00
这篇看到"没有下次"的对白...会心跳啊>///<年下刀剑厨咩总太棒了~<3
作者: agehanasa (agehanasa)   2016-08-01 22:57:00
哦哦哦!好期待下篇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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