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身为明星丈夫的日常 二十二(下)限

楼主: x212 (月下贪欢)   2016-06-20 05:37:51
二十二(下)
隔天下午从公司出来时,我给咩咩打了通电话。本来想要联络董姐,不过她一定会去机场
接沈律岑,一不小心很可能先揭穿了。
咩咩很快接起来,我没好意思地告诉她原委。她听了笑个不停,又说要接我过去。我说:
“呃,不用了,我能自己过去。”
咩咩说:“公司楼下有管制,我怕他们不谨慎拦住你了。”又问我现在的地点,说:“你
等我啊,我马上到。”
我完全不能拒绝,而她真是好快来了。这里是路口,我赶紧上车,她一点也不着急,先朝
我手里提的盒子看来,说:“你送的是……蛋糕啊?”
我说:“呃,对。”
咩咩说:“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我没好意思看她,说:“嗯。”
咩咩说:“天啊,你自己做……噢,天哪!”又说:“沈先生一定很高兴,我一定要拍照
!”
我一窘,而后面有车子不断鸣著喇叭。我说:“呃,是不是要开车了,这里不能停太久。

咩咩抱怨了一句后方的车子,一面开了出去。她说:“对了,沈先生刚才已经回到公司,
不过正在开会。”
我点头。不过我早已经知道了,不久前沈律岑给我发了信息。我有点担心他会临时排掉事
情回家,干脆说我要晚点才能回去;想不到他说可以来接我。我当时赶紧说:‘今天我开
车来的。’
后面沈律岑说:‘嗯,开车小心点。’
我回复他知道了,之后便看见了咩咩的车。而这时咩咩说:“沈先生是到十一楼和总公司
的人开会,大概不会太快结束,可能你要等一会儿了。”
我说:“不要紧。”
很快到了新城东区,看见那幢之前去过一次的大楼,但咩咩并不像是上次董姐一样把车子
停放到地下室,而是另外放到大楼后面不远的露天停车场。
可能看我奇怪,她解释:“这里是给一般员工停车的,那地下室只有主管级别以上才能停
放,还有其他明星才能进出。”
我一路随着她走到了大楼前。我们从大门进去,上次我是直接从地下室乘电梯上去,走时
也不经过大厅,当时只从电梯的一面艺术玻璃看见那情形。现在亲自走进来,一眼便看见
中央一座银光闪闪的钢铁造型塑像。
大厅是挑高天井,光线穿透玻璃照下来,只觉得这里倍加的宽广。又一点也不像是办公大
楼的气氛,像是酒店,一侧有沙发椅座,甚至有间小咖啡店。另一侧则是服务柜台。
不过通往电梯的走廊前架设了刷卡闸机,也有两个守卫人员。咩咩带着我一块刷了识别卡
进去。她说:“这里太多影歌星出入了,有时也有一些社会名人,你知道吧,二到五楼是
新佳城电视节目事业,那儿有摄影棚,天天有节目录制,所以比较小心点。”
我点头,和她一块搭了电梯上去八楼。八楼是属于沈律岑的公司,这回和上回过来也没什
么分别,在这儿的职员依然忙碌,但穿着打扮也不落下。说起来,每次看见咩咩她也总是
漂漂亮亮的。
我们进去,有些人注意过来,不过也不问。但那眼神都有点意思似的,又交头接耳。我不
敢多去看,只管跟着咩咩走。
咩咩是直接带我到沈律岑的办公室去。我更能明显感受到周围的视线,我说:“呃,我到
随便的一个房间等就好了。”
咩咩说:“那怎么行。”就开了门,“你在这儿等。”又说:“啊,忘了一件事,其实我
先和董姐说了,她会看情形让沈先生回办公室一趟。”
我怔了一下,而咩咩已经把我推进去,说:“拜拜。”
那门又关上了。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我感到松口气。又不是完全的轻松,我想着等一会
儿能看见沈律岑总觉得紧张又兴奋。不知道他看见了蛋糕会怎么想?
我想了想,把蛋糕放到办公桌上,到处看了一遍,同样和上次没什么变化。我坐到沙发上
,拿出手机,沈律岑那里没有新的回复。
我也没有心思和曹盛他们聊天,干脆放下了,又站起来。我去角落那放满了奖座和照片的
柜子,一项一项地看过去。那些照片有的是网络上也找到看过的,更清晰,有的则好像是
在拍摄现场拍下的。我看见一张三人的合照,上头有沈律岑和陈劲,以及一个比较矮的男
人,那背景是下过雪的树林,他们三人都穿着羽绒外套。
突然门那头有动静。我看过去,那门被打开一点,先听见声音,是董姐,不知道说什么,
马上听到沈律岑答复。
“先那样吧,其他的晚点再谈。”
我走近过去,看着沈律岑把门完全推开进来了。他当然一眼看到我,那神情像是一怔似的
,不过他很快把门关起来。
我不禁笑,说:“抱歉,没有告诉你就来了。”
沈律岑不语,他是走过来就把我揽住了。我也去抱住他。他低下脸来亲我的嘴,又吮又咬
,有点用力。我不禁哼了声,他紧搂着我又向前带,那湿润的舌头舔上来,打开我的嘴探
进去。我的舌头主动去碰他的舌头,交融在一块。
不容易分开,我和他都有点喘。他看着我,说:“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看着他,没好意思地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沈律岑没说话,又亲了我一遍。我的两手环到他的腰后,和他的身体紧贴,这时心理激动
著,生理也是。我更不好意思,想退开,他一点也不放。他咬了一下我的唇,说:“这么
想我吗?”
我看看他,红著脸点头。
沈律岑拉过我的一只手,放到他的裆部。我能感受到在那儿的微硬的起伏,手一时像是烫
住了,颤抖著抽不开。而他说:“想它还是想我?”
我挣扎了一下,坦承:“都想。”
沈律岑笑了一下,再吻了我的唇。吻个不停,我差点要喘不过气,到分开时,整个人都好
像有点晕起来。不过我还是记得带了什么给他,也怕现在真要一发不可收拾了。我赶紧说
:“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沈律岑说:“什么?”
我稍微向后让,又拉住他的手一块到那办公桌前。我指著桌上的蛋糕盒,不好意思地笑说
:“圣诞快乐。”
沈律岑看看我,一笑,“圣诞礼物吗?”
我说:“嗯。”又说:“你,你不看看吗?”
沈律岑微笑,说好,就打开了盒子。那里面总共放了两个草莓杯子蛋糕。昨天本来我想要
把扣除试吃的剩下的五个都带回来,又怕吃不了,千挑万选了样子最好的两个。周易也说
两个就够多了。
我去看沈律岑神情,他像是有点意外似的。他笑笑,向我看来。我赧赧地说:“那什么,
这是我做的。”
沈律岑似乎更意外了,说:“是吗。”又说:“怎么做的?”
我告诉他报名甜点课的事情,顺便坦白拍下波士顿派照片的那天是第一堂课。我说:“我
其实是想成功了再告诉你,还是忍不住拍照,不过那真的不是我做,我做的……唔,太丑
了。”
沈律岑没说话,只是揽着我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他说:“我很高兴。”
我对着他不禁笑,他也是。我说:“你要吃看看吗?”
沈律岑说:“好。”
我拿了一个起来,想了想,说:“你,你先吃一口,真的好吃了再接着吃,吃不了也不要
紧。”
沈律岑笑笑,说:“都完成了,怎么还是没有信心吗?”
我想起制作过程又汗颜了,嘴里说:“是有点。”
沈律岑便就着我的手,凑近咬一口。我很紧张地看他吃了进去,他的神情仍然一样,只隐
约皱了一下眉。
我连忙问:“好吃吗?”
沈律岑说:“樱桃口味?”
我一呆,说:“呃,是草莓。”
沈律岑说:“嗯,草莓。”
我说:“该不会味道变了?我试试……”
还没吃到嘴里,那块蛋糕就让沈律岑放回了盒子里,而我的手指则是被他含进嘴里一根一
根地舔过。我怔怔地望着他,没敢动。只感觉有股热意从被舔过的地方蔓延开来,爬升到
脸上,又往下窜,在那不可说的地方引发了效应。
沈律岑朝我看来一眼,他吮着我的一根指头又吐出来。我看着他欺近,那双眼睛轻垂下来
,我忍不住闭起眼,马上感觉到嘴唇被吻住了。我想着那果然比较像是樱桃口味。
腰部也是被他揽著了,整个人一转,靠到了桌缘。嘴唇上的气息突然远去,我张开眼,微
喘着气看着沈律岑。
沈律岑说:“给你礼物。”
我说:“什么?”
沈律岑没回答,又吻了我。那吻很快向下溜,在我的脖子流连,他搂在我腰部的手扯出我
的衬衫下䙓,又撩了起来,那手钻进去,带着火焰似的,摸过的每一处皮肤都要滚烫起来
。而他的腿隐约分开我的两腿。
我两手放在沈律岑肩膀,一点力气也没有。也完全没想过要推开他。他却自己向后让,脱
起了外套,解开他身上的衬衫领扣。他蹲到我面前,拉下我的裤链,那里头是让内裤裹住
的半隆起的硬物,一眼分明。
我感到难为情。又紧张,这里是他的办公室。我说:“等,等一下!”
沈律岑依然伸手来摸。我咬了一下嘴,说:“不,不行,会弄脏。”
沈律岑说:“不会的。”就凑近去,隔着布料吻了一下它。
我紧紧地抿住唇,这时身体好像定住了不能动,又彷佛只能听他的命令,按照他的吩咐抬
高脚,让他褪掉内外裤。
沈律岑用手捧住我的阴茎,伸出舌头舔了几下。他抬眼看我,我心里一股震动,差点出了
声,是连忙用手捂住,然而还是呻吟了一声。
沈律岑已经张嘴含住了我的阴茎。他的眼睫毛垂了下来,那神态非常专注似的,而我的东
西在他口里高胀起来,更濡湿。
我感觉像是要站不稳了,一腿让他紧紧按住。我喘着气,有点慌张地说:“等,等……嗯
,啊……”
我忍不住弯下腰伸手,但按在沈律岑肩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含得更深,我感觉更刺激
,嘴巴也管不住声音了。我叫着:“啊,啊……嗯。”
全身肌肉一时都紧绷了起来,可是放松的那一刻很快迎来,我在他的嘴里到了。我喘上一
大口气,一时有点迷茫,眼看着周围都是不熟悉的事物,更迷惘。我低下眼,看见沈律岑
的嘴角溢着一点白的体液,马上脸红。
而沈律岑抬眼看我,他站起来,当着我的面把嘴里的东西吞了。我吓一跳,呆呆地看着他
,他则欺近吻住我的嘴,他的舌头钻进来,我也想不好那是什么味道了。
也没办法想着其余的事情,他带着我的一只手去拉下他的裤链,又扯著裤子向下褪了一点
。我摸著那里的隆起的硬物,手都在颤抖。
我努力抱持理智。我说:“等,等一下,要是有人……”
沈律岑欺近吻了过来,一面说:“门锁住了。”
而他的一手是随着摸去了我的腿间,那依稀湿滑的触感让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搂在我
腰后的另一手向下溜,那手指戳进那入口,在那儿抽动着带起一丝麻痒。
这时理智真是抛去了九霄之外,我两手都搂在他的脖子后面。
沈律岑抬起我的一条腿,就这样插干进来。那一时有些痛意,但随之那饱胀的快感让我差
点站不住,整个人都攀在他身上。他单手搂在我的腰臀上又向前带,进去更深。我不禁呻
吟,他来堵着我的唇,突然托起我抱了起来。我霎时紧张,另一条腿去勾在他的腰后。
沈律岑咬了一下我的唇,带着我去坐到桌前的椅子。我分开两腿坐在他身上,对着他实在
没好意思,又望向他身后的一片玻璃窗,更脸红。他并不停下,那腰胯不断向上挺动。
我低细呻吟:“嗯……啊……不行,啊这里,不行。”
沈律岑吻着我的耳朵,说:“哪里不行?嗯?”
我抿了一下嘴巴,还是没忍住,说:“嗯……嗯,那里,啊,慢一点。”
沈律岑说:“嗯。”
我把脸埋在他一侧的肩窝,说:“啊,嗯……不行,快点。”
沈律岑没说话,他搂在我腰后的手像是一紧。埋进体内的阴茎每次都擦过的一块地方带起
巨大的快感。在我腿间的那东西又挺翘了起来。他的一只手去摸它,那手指圈著缓缓抚弄
,而那戳刺却越加凶狠。
我已经管不了这是在什么地方,口里呻吟逐渐大了,说什么话也不知道。身体像是在滚烫
的沸水里,心跳急遽,眼角酸涨著。
他的手在我的阴茎前端擦过,我叫着射出来。他又动了几下,也低喘着气到了。他抬起我
的脸亲吻好一会儿才分开。
我喘口气,看着他,马上又低下眼,更加没好意思看。我射出来的东西都溅在他的衬衫上
了。
我看他一眼,满脸通红,说:“弄脏了。”
沈律岑说:“不要紧。”又亲了一下我的嘴。
我难为情地看他,一时也不知道要不要起来。那还在体内的东西的温度及形状都分外清晰
,刚刚是直接就进来了。
沈律岑说:“抱歉。”又说:“一时忍不住。”
我一时没忍住,也凑近去吻了他一下,说:“我,我也等不了。”
沈律岑微笑。我红著脸,说:“那现在怎么办?”也不能不起来,但是一起来那异样感实
在让我没好意思,又对着他。
沈律岑说:“反正都弄脏了。”
我呆了一下,他的手已经又摸着我那还敏感的阴茎抚弄。我呻吟了一声,然而也是去搂住
他。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沈律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办公室的电话。当时我伏在桌上,而
他从后面进入。那铃声一响,我实在吓一跳,没有忍住就射了。
沈律岑没有接电话,不过也没有坚持多久。他抱起我,又亲了一会儿,那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这时才越过我去接了,说了两句就挂掉。他说:“我要去谈一下事情。”
我点头。他放开我,去找出湿纸巾帮我和他自己大概收拾了一下。他帮我穿回裤子,他自
己也是。不过我还记得那衬衫上沾了什么。
我说:“呃,你,你就这样出去……”
沈律岑拿起外套穿上,扣起釦子。他吻了两下我的唇,说:“在这儿等我。”
我当然点头。现在也不能出去,没有力气走出去。他开门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敢朝外看一
眼。这时又一个人在办公室了,刚刚拆的蛋糕盒子还在桌上,我看见又回过味,兀自脸红

实在想不到就在这儿做了起来,真是以后都不能直视圣诞节了。
本来以为要在办公室等一阵子,想不到沈律岑回来非常快。他当然还是穿同一件外套,我
看着又没好意思起来,他这样出去不知道有没有谁奇怪?突然我又想到更应该考虑的是这
里的隔音。然而沈律岑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来了,他进来后又好久不出去,外面一大群人说
不定都知道了在这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勾当。
不过我现在管不到这个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我说:“那什么,现在就回去吗?”
沈律岑说:“你想到哪儿去吗?”
我红著脸,说:“不是,我……”
刚刚是稍微清理过,那大部份都还在我的里头,虽然天气冷,穿得外套长,不至于露馅,
可那感觉非常古怪。听到我说,沈律岑没说话,不过亲了一下我的脸颊。我感到非常难为
情。
出去时,办公室的门一开,依稀很多视线望过来,我拉着沈律岑的手埋头就走,恨不得赶
紧回到家。偏偏让董姐送我们回去,她在前面开着车,这时间路上有点堵,沈律岑又对我
说:“抱歉,回去以后——”
我连忙拦着他说下去:“没,没事,我明白你的意思。”
沈律岑看着我,笑笑。回到家,我等不及去浴室,他也进来。那花洒打开,他按住我亲吻
,手指沿着我的两臀之间溜进去,可是动作太不对。
我说:“唔,不是,我要弄出来……”
沈律岑说:“嗯,先弄出来。”
等到他进来时,我说:“啊,嗯,你不是说……”
他说:“你不是说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说了。我一点都不明白了。
等到我想起那剩下的蛋糕已经是早上的时候了。
今天不是假日,也不是我不用去公司的日子,我赖在床上一会儿终于能爬起来。当然床上
只剩下我一个,不过我不记得沈律岑今天有什么行程。
我洗漱后换了衣服出去,在客厅看见他。他坐在沙发那儿,翻著一本册子看,那样子非常
精神。他注意到我一笑,起身走来。
沈律岑低下脸亲了我一下,说:“早。”
我赧赧地看他,说:“嗯,早。”
沈律岑说:“今天我送你去公司。”
我愣了一下,说:“你早上没有事啊?”
沈律岑微笑,说:“国内的宣传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有一段空档,之后等海外宣传行程
确定了再说。”
我说:“真辛苦,还要去国外宣传。”又说:“你会去哪儿呢?”
沈律岑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向厨房,一面说:“可能到日本和韩国。”一停,看看我,
说:“先吃饭再出门。”
我点头。沈律岑拿出保温著的鱼片粥,他另外又做了两样配菜。不得不说我真是很想念他
手艺的味道,很久没吃到了。但这些都要很花功夫的,不知道他多早起来,而且我记得冰
箱里没有鱼。
沈律岑和我坐下一块吃。我吃著,一面说:“你刚刚回来,应该多休息,我到外面买点吃
的就好了。”
沈律岑笑笑,只说:“慢慢吃,小心烫。”
我点着头,然而还是一口接一口。我说:“别告诉梁先生,我觉得你这个粥已经能超过他
了。”
沈律岑笑了一下。我又吃两口,霎时想到了那蛋糕。我说:“对了,蛋糕!”
想不到沈律岑说:“我带回来了。”
我倒不记得他昨天有没有拿着,但我觉得那总共放了两个晚上,一定不新鲜了。我说:“
别吃了,怕坏掉。”又说:“其实那现做会比较好吃。”
沈律岑只是看表,说:“你应该几点进公司?”
我说:“通常九点——已经几点了?”
沈律岑说:“来得及,你快点吃,我来收拾。”
我当然点头。
但我忘记了那徐盼的事情。等到沈律岑将车子开到了公司附近的路上,我也没有想起来,
直到他陪着我走到路口。这一带不是闹街,附近也有几间小的工厂,就算是早上,路上也
一向比较冷清,他只戴着墨镜,没有多的伪装。
我一时也不太注意周围。自从离开本来的公司,不必天天早起赶钟点,做事的环境也相对
简单,心情时常很放松。
等着号志变换时,沈律岑突然说:“后两天不用去公司的话,我们一块回家探望祖母和爸
爸妈妈。”
我一怔。说起来实在汗颜,请客结束到现在一直没有去看过他们,普通打电话去问候的次
数也不多。我点点头,说:“其实我应该早点想到去看他们。”
沈律岑微笑,说:“爸爸妈妈虽然退休了,不过各自仍然担任以前事业的顾问,而祖母年
纪大,不过精神好的时候也喜欢出门,三个人有时都不见得在家。”
我笑笑,还要说话,突然就看见了徐盼。
徐盼从另外的方向走过来,那神情像是意外似的,而我霎时是记起答应的事。因为还没有
提,一时有点慌张。而他已经疾步走过来了,拦住我们。他说:“沈先生,我们上次见过
了,您,您记得吗?”
沈律岑是对他微笑,说:“你好。”
我一时想不到沈律岑竟然记得,但马上又想到应该总有人要对他说这样的话,问他记不记
得他们;通常一定不太有印象,甚至可能不记得,他都是客气有礼貌。徐盼大概也看出来
了,此刻不说话,朝我看来。
而沈律岑当然注意到,他也看我了。我一时发窘,看看左右,幸好周围没有人,不然奇怪
这三个人站在路口不走。我尴尬地对徐盼说:“那什么,我,我还没有说。”
徐盼那神态彷佛失望,消沉下来。我有点过意不去,听见沈律岑问:“你们认识?”
我说:“他是我现在公司老板娘的儿子。不过,呃,之前我们曾经见过一次,在老地方,
就是酒吧。”一顿,又说:“那次你来了,也在门口和他打上照面。”
沈律岑不语,只点头。这时也不知道他究竟记不记得。
这时徐盼是神情认真似的说:“沈先生,本来我拜托了梁先生,现在既然您在这儿,我就
直接说了。”一顿,又说:“是这样的,我,我和三个朋友组了乐团,已经好多年了,参
加过星乐团比赛,成绩很好……”就把上次告诉我听的话和沈律岑说一遍。
沈律岑光是听,不开口。他戴着墨镜,不知道眼神,那脸上是一向的平淡。反而我兀自忐
忑起来,怕两方都不高兴。
徐盼已经说到尾声了:“我在这儿恳请您,您,您能不能听一次我们演唱!”
沈律岑开口:“我了解你的事情了。”又说:“我非常为你们遗憾。不过可能你也知道,
我一直不触及音乐事业,我的公司也没有做这方面,大概给你的帮助不会太大。”
徐盼不语,但像是看了我一眼。我一顿,却不知道能说什么,真正能够决定帮忙的是沈律
岑,不是我;何况他说的没错,本来都不做音乐这一块。我也不认为我的话会让他做出别
的考虑,但还是感受到了为难。
幸好徐盼还是自己开口了,“沈先生不做,但沈先生的经纪公司底下有一家华擎音乐。”
一顿,又说:“我们没有别的门路,”
沈律岑只是笑笑。突然他看起表,和我说:“你快来不及了。”
我一愣,赶紧也看表,真是要九点了。我只能说:“那,那我先走了。”
沈律岑说:“嗯,”
我看了徐盼一眼,不过他一点也不注意我,那两只眼睛只盯着沈律岑。我一时有点不是滋
味,可不方便说什么,正好号志又变化,连忙穿过马路走了。
不过我走了几步,依然忍不住掉头,那徐盼和沈律岑是一块朝着另一个方向去。我拿出手
机,又一顿,没有打过去了。沈律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徐盼还能把他怎么样?
我赶在最后一分钟进去公司。今天徐太太倒是渡假回来了,我将之前做好的东西交上去,
又得到新的事做。她对我提起有人要应职的事。她说:“你有没有想过转正职?如果你有
意愿,我优先用你,当然薪水条件会比现在提高很多。”
我一怔,没有说话。徐太太笑笑,说:“你回去考虑一下。”
我道谢,走出办公室。这时我的心情倒不太犹豫不决,而是茫然,这儿的事情简单,和同
事的接触也不用太深,他们比我年纪都大又有家庭,主管方面的照顾也多,想想很应该留
任。可我心头却有一股不确定。
回到位子,我看了看手机,沈律岑没有发过信息,不知道他和徐盼后来话说的怎样了。我
觉得他大概不会告诉我具体情形。倒是我自己有些话想着告诉他,我打开微信,琢磨著怎
么说,突然收到信息。
正好是沈律岑,问我几点能下班。我连忙回复:‘通常一点就能走。’
沈律岑说:‘我来接你,顺便一块去超市。’
我说:‘好。’
沈律岑发来一个笑脸。我犹豫一下,说:‘早上……要怪我,我,我之前的确答应他帮忙
,一直也没有告诉你,他突然那样开口,你不好做吧,对不起。’
沈律岑很快回复:‘为什么道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在另一端是微笑了起来。不过我一时对他也解释不好原因。我
说:‘如果我不是到这儿上班,也不会遇到他,他也不会找到你。’
沈律岑说:‘这份兼职是你朋友临时找到你去做,你事先也不知道,不是吗?不用为了这
个道歉,你没有做错。’又说:‘不要往心里去,只是一件小事,知道吗?’
我说:‘嗯。’想想,又发了两个笑脸。
沈律岑也回复了两个笑脸,突然说:‘我改了主意,我们去过超市后,再去翠文楼买点汤
底及羔羊肉,晚上吃火锅。’
我光是想像已经嘴馋,翠文楼的羊肉汤非常有滋味,那肉又鲜,尤其羔羊肉,煮久仍旧鲜
嫩。我说:‘好。’
那之后沈律岑果然没有告诉我情形,不过我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想细究。我不是不关心他的
事业情形,可这不算是他的事,好像深入下去,彷佛我也想借由我们的关系在那个圈子里
获取什么。我只烦恼徐盼要再找到我这儿来,幸好后面两天不用去公司,又多几天不用碰
见徐盼的可能。
沈律岑打电话给他父母约定了时间。他在B市的老家位于旧城东区一带,那地段的房子都
具有年份,在以前来说都是深宅大院,当然现代化以后,家家户户兴起做改建,已经不见
那几进几院,不过小花园还是有的。那儿是环境清幽,不存在任何一间商场,最大的建筑
物是本市一间大学的图书馆。
说起来我完全没有去过那儿,不是不去,之前沈先生他们在国外没有机会,结婚后在新闻
上又有些事情,沈律岑也忙了起来,一不注意拖延到现在。
去之前,我和沈律岑先到一个地方买东西,他祖母很喜欢吃义兴居做的素包子,那义兴居
是一间老饭店,它的素包子很出名,只卖上午,卖完就没有,要等到隔天早上。通常刚出
笼,两三个小时卖光光都是保守估计了。
我负责下车去买。我坚持的,那店面也在旧城区,但那一条街不宽阔,又热闹,平日也总
是人来人往。我怕沈律岑一块去,等会儿走不了。
幸好去得早,排队的人不多,但想不到在这儿遇见了一个人。是卢柏修。他看见我也是一
愣。说起来我们互相加了微信,不过不曾单独聊天,只偶尔在朋友圈消息上互动。
我这时排在他后面,说:“你怎么在这儿?”
卢柏修说:“到这儿当然是买包子。”
我尴尬一笑,说:“也对。”
卢柏修说:“你自己一个人?”
我说:“呃,不是。”
卢柏修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了。这队伍很快缩短了,他先买好,又向我一点头走了。我
也买好了,回去车上,告诉沈律岑:“我刚才遇到卢柏修了。”
沈律岑一面将车子开出去,“是吗。”又说:“听说他这次的新书风评不错。”
我点头,说:“我觉得很好看,虽然刚开始有点闷。”那本书我还是买了,就放在床头,
之前沈律岑不在家,上网游戏都腻了,只好看点小说打发。
沈律岑听了,说:“他在剧情编排上是一直有他的独特地方。”
我不禁好奇起一件事,犹豫了一下,说:“那为什么不让他自己改编《晚风》?”
正好红灯,车子停下了,沈律岑看我一眼,说:“当初是他自己退出的。他和蔡上品对改
编的意见不一,比起来,他的知名度不够,基于各方面的考量,郭序采取了蔡上品的想法
,他认为作品会受到糟蹋就走了。”
我怔了一下,原来是这样。但我又有别的好奇了,说:“那你怎么看的?”
沈律岑一怔似的,他像是思考了一下,说:“单纯以一篇作品来看,我喜欢卢柏修的改编
,但要拍成电影,蔡上品的好一点。”
我不禁笑,说:“我知道了,就是有爆点。”
沈律岑对我一笑,又开车。
很快到了沈律岑父母的家。沈律岑把车子停在一间传统的带瓦顶的石灰色砖墙下,我们一
块下车,在这面墙后能看见一幢两层楼的红砖房子。一看就知道具有年代,那建物复合了
中西文化。
沈律岑按了一下门铃,然后拿钥匙开门。进去后是小花园,两面都种了一些花草,整理得
非常好。而那屋门这时打开了,走出来的是沈太太。她还是优雅,打扮得干净漂亮,但一
点都不觉得刻意。
沈律岑喊了她一声,看我一眼。我不太好意思,说:“妈妈。”
沈太太对我们笑,向我看来,说:“好像比上次看见瘦了。”
我说:“呃,其实还是一样的。”
沈太太笑笑,和沈律岑说:“看吧,你不在家,都不吃饭了。”
沈律岑说:“嗯,这几天一定补回来。”
我去看他,感觉脸莫名地热。他是对我一笑,拉着我的手和沈太太一块进去。入门就是客
厅,非常宽敞,那装潢十足古典,但处处又看得见现代化,皮制沙发椅玻璃茶几以及酒柜
等等,在楼梯下方还放了一架钢琴。
沈先生和老太太在客厅说话。看到我们来了,他们停下来,那脸上都堆起笑。我跟着沈律
岑喊了沈先生,又去喊老太太。
我把买来的东西拿出来。老太太看见是义兴居的素包子非常高兴,沈太太来接过去,说:
“还特地去排队,不用这么辛苦,来了就好了。”
我连忙说:“不辛苦的,没花什么时间。”
沈太太笑了笑,而老太太说:“来,你们都到我旁边坐下。”
我和沈律岑分别去坐到老太太的两旁。老太太看着我笑,拉住我的一只手握著摇撼了两下
,说:“四桥,最近好不好啊?”
我感到心头一暖,微笑着说:“很好的,奶奶。”
老太太说:“那律岑对你好不好?”又说:“他是不是又忙得不见人影了?你告诉我,我
让他别那么喜欢工作。”
我不禁去看沈律岑,他也是看我。我嘴里回答老太太,说:“他很好,他忙他的不要紧。

老太太笑,对沈太太他们说:“哎唷,这太乖了。”又和沈律岑说:“你可不要欺负他了
。”
沈律岑微笑,说:“不会的,奶奶。”
老太太说:“你要多点时间在家。”
沈律岑说:“会的。”
老太太说:“要记得,不然都没时间去蜜月旅行。”又看我,说:“有没有想好了去哪儿
玩?”
这时几双视线都向着我看,我感到不太好意思,说:“呃,没有。”
沈太太插了话,是和沈律岑说:“记得你前阵子去了巴黎工作,没有一块去吗?”
沈律岑说:“一块去了。”
老太太马上说:“这不能算。”
沈太太说:“我觉得要再去一次,巴黎很好,蜜月去最好。”
老太太说:“哎呀,那你们以前到哪儿去的?我忘了。”
沈太太说:“瑞士。”就去看沈先生,微笑着说:“住山顶小屋,去滑雪,回来就窝在壁
炉前,一块喝杯巧克力。对了,我又记得了,你那时候好像还要赶着一篇论文。”
沈先生也呵呵地笑,说:“对,后来也没写完,不管了。”
沈太太又笑。老太太说:“你们别光说你们的,帮他们拿点主意呀。”
沈太太说:“去哪儿都好,重要是两个人在一块。”
老太太笑起来,说:“这话说得好。”
我和沈律岑互相看了一眼,都一样地笑。
沈家是请了帮佣,已经准备好午饭。我们几个人在客厅说了一会儿话,那帮佣就过来问开
饭了。
饭厅是在后头,红木大圆桌,椅子也是一样颜色材质。沈太太让帮佣做中菜,四菜一汤,
那口味很地道,不比外面饭店差。后来沈律岑告诉我,那帮佣以前在很老字号的兰仙阁厨
房做过事,因为是老太太娘家那儿的亲戚认识的人,又老太太喜欢吃那饭店的口味,特地
请过来照顾。
吃完饭后,沈先生要去医学院参加一个会议,那是早已经排定的。他对我感到抱歉,我赶
紧说不要紧。至于老太太照例要午觉,让帮佣陪着进房间去睡了。沈太太和我们一块在客
厅说话,她问我家里每个人的近况,特别问了三姐的女儿;上次请客,她看见过,送了一
个小东西给她。
这之间沈律岑不太说话,不过每次看过去,他总也是看来,带着微笑。
突然话题说到放在楼梯下方的钢琴,我才知道原来沈先生会弹琴。沈太太又说:“律岑以
前也上过一阵子钢琴课。”
我去看沈律岑。他笑笑,说:“都是小时候了。”
我是很想听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不过来了电话,沈太太便起身去接。我问沈律岑:“你
学了多久钢琴?”
沈律岑说:“大概几年吧。”
我便说:“那就是学了很久了。”
沈律岑只是笑笑。坦白说我很想看他弹琴,不过现在不合适,万一吵醒老太太。我去望一
眼走廊,看起来沈太太的电话一时不能结束。
我又看了看这客厅,说:“你家里的样子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沈律岑说:“嗯?”
我说:“我以为你们是住大楼的那种家庭,一切都很西化。”
沈律岑一笑。我又说:“你小时候就住在这儿吗?”
沈律岑说:“嗯。”不等我开口,又说:“要上楼去看看吗?”
我说:“好啊。”
沈律岑便带我上去。那楼梯很窄,铺着花砖,上去的走廊地板也是一个样式。二楼中央是
个小厅,两面是走廊,正对着的是雕花的透光的窗,非常明亮。
沈律岑拉着我的手去到走廊上的一间房间。那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放的也是红木家俱,不
过对着床的那一侧放了一张皮制的双人沙发,而靠近一侧扶手的地上堆叠了一些书本,还
有很多张的盘片,似乎都是歌曲专辑;另外在旁边靠着窗的桌上能看见放著一台小的旧音
响。
我看了看,说:“这里……是你的房间吗?”
沈律岑说:“嗯。”
我更仔细地看起来,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忍不住想像著以往他在这儿作息的模样
。我去坐到沙发上,拿起最上头的书,那是一本当年的摄影杂志。
我翻了翻,突然听到音乐,而书的页面上盖下一道阴影。我一怔,抬起头,而沈律岑已经
弯下身,他的一手搭在了沙发椅背上,凑近吻了我。
只一下子就分开了。沈律岑不说话,看着我,他把我拉了起身。那本杂志从我的腿上滑到
地板。那音响正在唱着一首歌,英文歌。
Why do stars fall down from the sky.
Everytime you walk by.
Just like me,They long to be close to you.
沈律岑两手搂着我的腰,他对着我笑。我也笑,和他一齐随着音乐轻轻摆动。他说:“这
首歌很适合跳舞,会跳舞吗?”
那说话的语调轻得让我心跳非常快,脸颊一时好像要烫起来。我摇头。他凑近吻了吻我的
唇,说:“不要紧,我刚好会。我教你。”
他带着我一块躺到床上去。
不至于就在这里做那样的事,沈律岑家里人都在,光想想实在难为情。但忍不住接吻,我
也抗拒不了。他的唇压捻着我的唇,那舌头很快钻进来,而我打开了嘴。他的舌头推挤著
我的舌头又勾了勾,再打圈,带着我的舌头出去,两片舌头交互的舔吮。
我更紧地搂住沈律岑。而他放在我腰后的手也一紧,我们的身体更近靠。那首歌唱完,我
们慢慢地分了开,那吐出的气息都是非常热,身体也是。
我有点难为情地看着沈律岑,他对我笑,又凑近亲了我的脸颊一下,没做别的。他把脸贴
着我的肩窝,光抱着不动。这样躺了一会儿,我感到心跳逐渐平缓,但心中是无比地暖融
。我的目光放到一面书墙上,那最上面的一层放著一排的钢琴曲谱和各种歌曲集。
我不禁说:“你学琴是真的学了好久。”
沈律岑没说话,只向后让。他侧起身仍旧躺着,一只手撑高了头看着我微笑,说:“嗯,
从六岁开始就去学了,直到出国去才中断。”
我想不到是这样久。我在脑中想像着他弹琴的样子,嘴里说:“那你会弹什么曲子啊?”
沈律岑说:“一般应该要学的都会。”
我说:“那好多吧,真厉害!”又说:“我小时候看人家弹琴也想学,我二姐带我去她同
学待的音乐班,结果去了两天,刚刚认琴键,那儿的老师说我的手太小了,不适合。”
沈律岑听了笑笑。我说:“我的手一点也不小。”就对着他张了张手指。
沈律岑说:“我看看。”
我把手凑到他面前,他握著了我的手,朝我看,他的拇指是依稀地摩挲着我的掌心。我一
顿,对上他的目光,感到心跳又要快起来。我想要抽开手,他却握更紧,又拉近去唇边吻
了我的手心。
他向我看,说:“像是小孩子的手。”
我感到脸一热,嘴里说:“哪里像啊!”
沈律岑又笑,松开我的手又过来揽住我。他的手放到我的一侧脸颊,欺近吻了我一会儿,
再抱住我。我也抱着他不动。我感觉此时此刻的气氛非常轻松又好。他的怀抱又温暖,身
上的气味让我安心。
我不禁说:“不想起来了。”
沈律岑笑了一下,说:“嗯。”
我也笑。
但实在是不能真的这样一直躺着,这是沈律岑父母家里,两个人待在楼上房间不出来不象
话。我们再待了一会儿就下楼了。想不到老太太早已经午觉结束,在客厅看着沈太太插瓶
花,而沈先生也从外面回来,坐在一边一面搭讪几句。
他们朝着我和沈律岑看来,我一顿,脸上有点讪讪的。老太太说:“哎呀,还早呢,你们
午觉这样快就起来了。”
我没好意思澄清不是去午觉。又澄清好像也不对,反正不说话不出错。
沈太太这时说:“不然在这儿晚饭好了,你们晚上没什么事吧?你爸爸刚刚带回了一条很
好的鱼,我和芳姐研究了一下,做砂锅鱼。”
芳姐就是那帮佣。而兰仙阁最出名的菜就是砂锅鱼。我不禁朝沈律岑看一眼,他像是察觉
,也略略瞥来,说:“嗯,知道了。”
老太太非常高兴,让沈太太又去吩咐芳姐加做两道菜。而当天那砂锅鱼的味道非常好,我
是过了好几天还想念著,不过兰仙阁太贵了,以我的荷包吃不起,只能等下次去沈律岑家
里吃了。
这几天沈律岑都在家,我们也一块回T市。听说我们要回去,二姐和三姐也特地回去了一
趟。三姐抱了女儿回去,她已经大了好多,依稀能认人,又非常黏三姐,怎样也不愿意离
开她妈妈的怀抱。
我作势要抱她,她就哭。我便放弃去逗弄了。不过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她一视同仁,没有
把沈律岑排除在外。
三姐帮她女儿解释:“小娃娃都这样,大一点知道你是谁就好了。”
沈律岑笑笑。我说:“到那时候谁还要抱她啊。”
三姐打了我一下,说:“你当舅舅这样小心眼。”
大侄子在旁边说:“我早说过叔叔很小气了。”
我说:“大哥你也管一下你儿子。”
大哥说:“小孩子看电视别说话。”
母亲说:“他看了一个早上了,别看了。换我看。”又对父亲说:“忘了说,他们不在家
吃晚饭,不要做太多。”
父亲正喊著在厨房的大嫂和二姐拿果盘出来,听了后,说:“你们去哪儿?不是说明天走
吗?”
我说:“张莉昀和王观新也回来了,我们找了曹盛出去一块吃饭。”
说起来实在很巧,当时我们已经在高速上了,张莉昀给我信息,今天王观新休假,他们想
找我一块出去,而知道我和沈律岑要回T市,两人马上也说回来,因此也约了曹盛晚上见
面。
吃饭的地方是沈律岑决定的,他以往来T市都会去的餐厅,那儿是吃日本菜,地方比较隐
密,店里也提供包厢座位。他说请客,曹盛他们也不和他客气。他们还叫了酒。温过的清
酒,在这样冷的天气喝最合适了。
这次他们面对沈律岑比较没那样拘谨,可能也是喝了酒的缘故,几个人说话都不太顾忌,
问起娱乐八卦,都是曝光过的消息,比如杨环雪是否真是要结婚,又这阵子那火红的王民
琀女朋友究竟是不是孔薇。
沈律岑并不全部回答,通常他是笑笑,说:“是吗,我也不太清楚。”
我倒是对王民琀的女朋友是孔薇的事惊讶。我说:“我怎么不知道啊?”
曹盛说:“前两天网站上都曝光他们出游的照片了。”又说:“你上网看啊。”
我马上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说:“我不信!”
曹盛说:“你激动什么……哎呀,都忘了,你是她的歌迷。”就对着沈律岑说:“梁四桥
到大学那时候还特地跷掉考试去她的签唱会。”
沈律岑便向我看来,笑笑,“哦?”
我一时有点窘。我说:“不是我要去的,朋友叫我陪着一块去。”
王观新这时说:“不是,那次我也去了,你找我一块去的。”
张莉昀瞪大眼,对他说:“你也喜欢孔薇啊?”
王观新说:“对,呃,不是……”
曹盛在旁边哈哈笑。张莉昀马上说起了他上次盲肠炎的糗事。我告诉沈律岑,“他为了见
网友,竟然忍着肚子痛了一天不去医院,还坐上车去B市。”
曹盛说:“唉,别说了,哥已经深刻地反省过了。”就喝了一口酒,说:“找网友还是要
找当地的,有什么也方便去医院。”
我们一时都不说话。还是张莉昀做结论:“曹盛你还是听曹妈的话去相亲吧,不然我真怕
哪天在电视上看到你哭诉著被仙人跳。”
曹盛说:“呸呸呸。”
大家都笑起来。
吃好饭出去,已经不早了。餐厅帮忙叫了车子,我和沈律岑看着曹盛他们上车,因为曹盛
喝得很醉,王观新和张莉昀也一辆车,先送他回去。
我和沈律岑一块走去停车的地方。今天沈律岑是一杯酒都没有喝,而我当然喝了,这时有
点不好意思。我说:“不然你能喝一点,应该叫车坐过来的。”又说:“啊,不行,那司
机看见你,就不知道要绕多久的路了。”
沈律岑笑笑,握紧了我的手。我说:“你的手真凉。”
沈律岑说:“不舒服吗?”
我说:“不会,很舒服。我的手很热的,唔,你舒服吗?”
沈律岑向我一笑,说:“嗯。”
又走了几步,我左右看,说:“车子会不会停太远了,要是有人跑出来认出你……”
沈律岑说:“不会的,现在很晚了。”
我看看他,笑说:“也对。你戴着眼镜。”
今天他戴了那副平光的黑框眼镜。我又说:“对了,你那时拍电影也戴了眼镜,不是这种
镜框,那样子像个老师。”
沈律岑一笑,说:“是吗。”又说:“哪种样子好看?”
我说:“都好看。”
沈律岑微笑,突然说:“我好看还是孔薇好看?”
我一呆,说:“你好看啊。”
沈律岑说:“你不是喜欢她?”
我点头,说:“嗯。”又说:“不一样,她是偶像。”
沈律岑说:“哦,那有机会还要去她的签唱会吗?”
我看看他,说:“不去了。”
沈律岑拉起我的手吻了一下。我感到胸口在怦怦地跳,忍不住凑近去亲了他的脸。他看来
,对我笑。
我也笑,又和他一块走。
之后上车了。车子刚开出去,我便睡过去。回到父母亲家,还是沈律岑叫醒我。但我上楼
后又怎样睡下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隔天醒来,我的头实在痛,母亲知道是喝多了酒后不免唠叨了几句。曹盛他们也在群组上
抱怨宿醉,不过昨天具体说了什么都不太有记忆。要回B市时,我问沈律岑说:“我们昨
晚没说什么奇怪的吧?”
沈律岑听了微笑,说:“没有,很正常。”过了一下子,又说:“不过妈说得对,出门还
是别喝太多酒,假如想喝在家喝就好,不然我也不放心。”
我一时有点抱歉。虽然我也不觉得自己昨天能有多醉,但我说:“嗯,以后不在外面喝了
。”
沈律岑一笑,看了我一眼,说:“我在的话,准你喝。”
我是当然点头。通常也不怎么常喝酒,但特别不能喝总是有点难受,那好比眼看佳肴满桌
却不能吃是一样道理。
而再怎样想不面对徐盼,也要到了礼拜一上班日。这天沈律岑有个工作,他和杨环雪要一
块接受杂志访谈及拍照,早上董姐就过来接他去现场,那工时可能要花掉一整天。
我开车去公司。果然还是碰见了徐盼,他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出现,我正在小厨房冲茶,他
走进来,手里正要点菸,看到我一顿就不打火了。他朝我点了一下头,我也点头,没说话

徐盼倒是开口:“沈先生他……那天之后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我一顿,说:“没有。”
徐盼说:“那天我是有点急了,抱歉。”
我扯扯嘴角。他又说:“沈先生那天同意晚上会去看我们乐团表演,不过那天客人很多,
我们唱得又尽兴,没注意到他在不在,但是结束后有位先生找我们,你知道那是谁吗?他
是谭复生!”
我怔怔地点头。不过那谭复生是谁,我也知道,他是老牌歌手,同时也是唱片圈里最红火
又大牌的音乐制作人,制作出好多金奖的专辑及单曲,经过他指导的歌手一个比一个红,
更别说他亲自带出道的歌手;孔薇以及解散的当年最红的牧师乐团都是他的门生。
又听徐盼说:“想不到他那天也去看了表演,他很欣赏,可能你不知道,他也是乐团出身
。我们和他已经见面聊过了,不只有他去,还有一个人,他是简尼刚,当年牧师乐团的经
纪人!昨天我们去华擎试录唱了,谭复生也在现场,等一下也要再去一趟映乐,差不多能
确定签约了。”
我并不知道谭复生是乐团出来的,对那简尼刚也不认识。听了这一大串话,我只能说:“
恭喜你。”
徐盼笑了笑,看着我说:“谢谢。”
我一顿,说:“其实我没有帮忙到什么。”
徐盼说:“你已经帮忙了。”又说:“另外我很想谢谢沈先生,我想那天他可能没出现吧
,但我知道谭复生一定是他找去的。”
我扯了一下嘴角,说:“你,你们以后都是同公司,到时能当面感谢他的。”
徐盼说:“我知道,反正我先告诉你,你有机会和他提一下。”
我动了一下嘴,但是说不出话,对他的话是感到尴尬的不得了。他似乎不觉得怎样,从刚
刚到现在那神情都是高兴,我是终于注意到了。
他对我说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到这儿来,一旦签约,公司会为他们乐团做规划,也要花更
多时间练团。他整个的样子是眉飞色舞起来。
这是喜事,即使我和他本来都不具备交情,听了也为他高兴。但我也有另一种心情,经过
了这件事后越加明确的隐忧。
我照例在下午一点离开公司。我给沈律岑发信息,他很快回复:‘开车小心。’又说:‘
晚上杨环雪找我们一块吃饭,不会有别人,好吗?’
我一怔。虽然我和杨环雪之间不够熟悉,但她是沈律岑的朋友,也不是随便能一起吃饭的
对象,我想了一下说:‘嗯,好。’
沈律岑回过来一个笑脸,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我也要开车。本来我想着先去超市买点东西
回去,但晚上不在家吃,一时有点意兴阑珊,而现在回家,也不知道做什么。我想了想,
去了商场的餐厅吃饭,那儿也方便停车。
那餐厅是卖拉面,味道有点重,我没有吃完就走了。我在商场内闲逛,在这儿也能看见沈
律岑——他之前为几家代言的拍摄已经出来了。不过都是精品,我不敢轻易进去,很快走
开。
突然我记起这商场楼上有电影院。我决定去看电影。实在想不到在卖票那儿又遇见了卢柏
修。我想着这种巧合的机率有多少,他也是看见我了。
我对他笑,说:“好巧。”
卢柏修也笑了一下,说:“是啊。”又说:“你一个人?看电影?”
我说:“对,我看电影。”
卢柏修说:“我也是。你看哪部电影?”
我说:“晚风。”
卢柏修说:“我也是。”一顿,说:“不然一块看。”
我说:“行啊。”
我们一块买了票,双人优惠票,加赠一盒爆米花及两杯饮料。我要了可乐,卢柏修却犹豫
了一下,还是要了不加糖的茶。他说:“我喝可乐会胀气。”
我说:“噢。不过看电影就要喝可乐。”
卢柏修说:“没办法。”
今天平日又是下午,但这时候进影厅的人还是多。大家陆陆续续就坐。我们的票买得早,
占了很好的位子。
过一会儿,影厅内的灯光逐渐暗下,大萤幕上出现画面和声音。
电影要开始了。
这电影长度总共一个半小时,不长不短,浓缩了一对男女的一生痴情爱恨。那开头是以老
年病重的女主角回忆过去做展开。
我看过小说,对电影内容已经有了基础的了解,这时看得更多的不是剧情,而是画面上的
种种细节。它在国内的部份是到T市拍摄,我这时才知道在哪儿,在旧城区,而大部份的
取景都在母亲以往任教的大学校园。
那大学内很多建筑都具有年份,也有特色,不说不知道那是校园。从电影上更加看不出来
。电影中,那男主角陆维真上班的小镇图书馆,就是大学图书馆。他和女主角王晴在这儿
相遇。
不只在校园内,也去了那吉祥斋所在的老街一带拍摄。我想着当时第一次一块去难怪沈律
岑像是对附近很熟悉。
情节很快到了国外那段。眼看两个角色从甜蜜到疑心到大吵一架,就这样分道扬镳,又在
十年后重逢。当时我在现场所见的拍摄只是一小段,因此也不算真的知情后面的内容,他
们重逢后展开了一段婚外恋,不免有床戏,原来不少,不仅是在国外的部份,国内部份也
有两三幕。
其中一幕是两个角色的家庭关系已因此崩裂,两方都感到痛苦,他们可以不管一切地在一
起,只是那代价他们都害怕没办法担负。他们决定结束关系。在这一幕的床戏,比之前几
幕都要煽情,又压抑。结束后,女主角背对男主角躺着,两人谁也不说话,男主角起身去
浴室,女主角望着窗外,眼泪慢慢地流下。
我看着萤幕上的沈律岑,他光着上身,站在洗脸台前点了一支菸,他对着镜子抽起来,那
神情几乎能说没有情绪,但那双戴着眼镜的目光里依稀有泪意。沈律岑扮演的那陆维真把
菸抽完后,穿回衣物,摘下女主角送的手表,但又犹豫,最终收到衣袋里,离开了。
女主角这时才爬起来,她去冲澡,在水下痛哭失声。
接着画面几转,女主角和丈夫言归于好,在工作方面也有些调整,有一天她孩子的学校有
活动,她的丈夫不克参加,只好她去了,路上碰见堵车,后来知道是发生了车祸……又后
来,她知道男主角是在那场车祸中过世了。
画面上,夕阳余晖下,女主角独自在办公室里,这次她没有哭。
女主角仍旧过日子,终于年老。她的女儿也长大了,在丹麦念书,电影这时带到了下一代
的故事,女儿的角色由周蕾饰演。
谢轻渔也在这一段登场。谢轻渔是男主角的儿子,两人都不知道上一代的旧事,因认识恋
爱了。女主角不知情,去探望在丹麦念书的女儿。女儿想安排男朋友和女主角见面,阴错
阳差地没见上,女主角反而在路上偶然看见谢轻渔。看见和男主角相像的谢轻渔,女主角
非常激动。
后面情节紧凑起来,女主角终于知道谢轻渔的身份。男主角太太也知道了周蕾的家庭背景
,她极力反对两人在一块。经过一些纠葛,年轻的一代分开了,而女主角和男主角太太见
面,对方把那只手表还给了女主角。
女主角拿着手表,站在哥本哈根新港的桥上,看着桥下的游船来来往往。之后电影回到开
头。女主角过世了。视角变换,孙女在她的遗物中找到那只手表,她也准备去丹麦念书,
因为知道女主角过去这一段,带着手表去。上飞机后,邻座是一个男孩子,两人因故交谈
起来,飞行途中,男孩子看见那只表,孙女便说起了家族的这段故事。那男孩子听完后说
他家族也有一个相似的故事,他告诉那孙女,他姓陆。
而这时飞机已经抵达哥本哈根,通关前,两人都有点舍不得似的,不过没有人先开口要联
络方式。
两人终究分头走了。
看完电影出来,已经下午三点多。我的可乐没有喝完,爆米花也仍旧满满一盒。卢柏修也
不吃,我只能丢了。
我打开手机,有几条信息,也有沈律岑,他告诉我工作能在六点前结束,到时候董姐会来
接我。我回复过去。
听见卢柏修问:“你要回去了吗?”
我说:“还早。”
卢柏修说:“要不要去喝点东西?我是说茶或咖啡之类的。”
我点头,“好啊。”
还是在商场内,一楼那儿有一间大的连锁咖啡店,我们各自买了一杯咖啡,到临窗的位子
坐下。
一开始没有聊什么,都是安静。我看看卢柏修,他拿着咖啡喝,望着面前的窗景。我想了
想,开口:“你觉得好看吗?我是说……改编后的情节。”
卢柏修朝我看来,反问:“那你觉得好看吗?”
我一怔,说:“好看。”
卢柏修说:“嗯。”又说:“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真的好看,高潮迭起,艺术娱乐兼具
,剧情画面都到位,我还是差了一点。”
我犹豫一下,说:“我听说是你主动退出剧组。”
卢柏修像是不讶异我的知道。他点头,说:“我也不是冲动,我知道市场方向,但我就是
不觉得需要妥协。”
我想想,说:“我觉得如果以本来故事去拍也不会差,这电影比起后段,我更喜欢前段,
虽然比较闷,可是忘不掉。”
卢柏修安静了一下,说:“那是因为前面沈律岑演得太好了,杨环雪当然也会演,不过要
不是沈律岑带出她的情绪,换成别人,真的就无聊了,只是一对出轨男女的狗血恋爱故事
。”
听他称赞沈律岑,我莫名地有点不好意思。但我也觉得对。我说:“嗯。”
卢柏修看看我,一笑。
我没说话,喝咖啡。又听他说:“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之前辞职后,我曾在朋友圈发过找著工作的消息。他看见不奇怪。我说:“做了一个兼职
。”一顿,又说:“不过可能也不做了。”
卢柏修说:“哦?”
我犹豫了一下,把徐盼的事情告诉他听。我说:“虽然之后也不一定看见他,但是总有点
……不知道怎么说,我感觉心里不太舒服。”
卢柏修没说话。我自顾地又说:“总觉得以后也还有这样的事,谁或谁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
卢柏修突然说:“然后又拜托你帮忙什么,是吗?”
我不说话。
卢柏修说:“这种事很难避免。而且刚刚说的那个谁,透过你得到了他要的,这种事在这
个圈子,不可能不传出去。”
我一顿,说:“嗯。”
卢柏修说:“对沈先生来说,这样的事过去不会少,只是要找到他帮忙也不容易,但是,
现在有了你。在我来想,沈先生应该不会希望你接触太多圈子的事,现在听起来,你是也
很为难。还有,你们也要生活,你在一个地方工作久了,周围的人难免有一天知道你们的
关系,撇开性向,你的对象是沈先生,一个大明星,说出来可能不信,但仔细想,能利用
他去做的事很多。”
我没说话。
卢柏修看来一眼,说:“其实你也很清楚。”
我也看他,点了头。
卢柏修没说话了。我也是。喝了几口咖啡,过一下子他先说:“该走了。”
我们走出咖啡店。我说:“我开车来的,你……”
卢柏修说:“我坐车。”又说:“我还有别的事做。”
我懂了他的意思。我说:“嗯,那,再见。”
卢柏修看看我,突然说:“如果要我帮忙什么,我也只能帮你介绍工作而已,也可能做不
到。”
我愣了一下,不禁笑,说:“谢谢。”
晚上和杨环雪吃过饭,回到家,睡下之前我告诉沈律岑去看电影的事,当然提到卢柏修,
但我没有提到后面去喝咖啡那一段。
沈律岑听了,只说:“电影好看吗?”
我说:“好看。”想想说:“我觉得你演得很好。”突然想到床戏的部份,又说:“呃,
不是那什么,我是说其他的,唔,好吧,那什么的时候,画面其实也不错。”
沈律岑是一笑。之后谁也不说话了,我是让他搂住亲吻。直到早上,他送我去公司的路上
,我说:“其实老板娘希望我能转正职,但我考虑后,决定不接受。”
沈律岑还是开车,说:“嗯。”
我看看他,说:“当初说好做一个月,也差不多了,之后我又要失业了。”
沈律岑依稀看来,微笑着说:“不要紧。”
我也笑,说:“我休息几天再出发。”
沈律岑说:“好。”
我又说:“对了,那你有空档的话,我们出去玩怎么样?”
沈律岑笑了一下,说好。
到公司后,我去和徐太太说了决定,她感到可惜,但不强求了。今天我没有碰见徐盼,我
想着他应该非常忙起来。
我发私信告诉了张莉昀一声。她说:‘没事。之后怎么打算?’
我说:‘我再想想。’
以后两个月,在各大电视及网络上都能看见一组乐团出道发专辑的消息,是四人乐团,制
作人是谭复生,发行公司是华擎音乐。经纪公司当然是映乐。
那时我也找到了一个事,也是兼职,是无意间看见的职缺,是B大出版的一本人文杂志的
工作,内容很轻松,时间也弹性,重要是不用去公司,在家就能做了,每个月对方会派一
份工作给我,我依照内容去采访拍照,写一段文稿就可以。
只不过也有一点困难。我的文稿总是要改写不下十回,也不一定通过。对方说我要写得更
文情并茂。我有点苦恼,突然是想到了卢柏修。
我发信息给他。过了三天他终于回复了:‘多看两本书,写日记。’
作者: ccacc (ccacc)   2016-06-20 06:16:00
头推
作者: eva712 (那就游戏吧~蕃茄)   2016-06-20 06:53:00
作者: datehsiling (伶)   2016-06-20 06:55:00
肉好吃~ 沈大明星真的是很爱浴室PLAY
作者: LWEN (加油吧)   2016-06-20 07:17:00
小四亲手的蛋糕QQ沈大明星好像没有吃完馁
作者: esmesilver (Silver)   2016-06-20 07:45:00
上班前的小确幸
作者: domotocat (光猫)   2016-06-20 08:04:00
沈明星连偶像的醋都要吃wwww
作者: IAMBB (我是逼逼)   2016-06-20 08:27:00
为了让小四忘了蛋糕,大明星只好奉献出可口的肉体啦~
作者: ji9quu8sji (biano6405)   2016-06-20 10:06:00
好好看~~~
作者: yumeyume (游梅)   2016-06-20 11:12:00
这回好多好好看!!!小四加油!!!
作者: nofumi (El Guaje)   2016-06-20 11:13:00
"多看两本书,写日记。" 我也该看书了orzbtw 沈家宅子让我想起上海的宋庆龄故居
作者: t222333p (Jo)   2016-06-20 11:52:00
这回真的好多ww中间那段孔薇,沈先生又吃醋啦we
作者: htj10447 (htj10447)   2016-06-20 11:58:00
办公室普类wwwwwwwwwww
作者: deepgrave (深墓)   2016-06-20 12:00:00
沈先生真是XDDD该说优秀吗?XDDDDDD
作者: u86u86 (牙牙牙~~)   2016-06-20 12:04:00
不止小四想很久 大明星也是!!
作者: fish2cat (沉默寂静)   2016-06-20 12:13:00
小四的日记,大概满满的大明星跟肉XD
作者: shuangsnow   2016-06-20 13:12:00
感谢直末这回好丰富:)
作者: seigaku00765 (玺)   2016-06-20 14:21:00
日记会不会变成房事纪录啊哈哈哈哈哈
作者: terirukko (uretv)   2016-06-20 15:12:00
樱桃口味喷笑XDDD 大明星转移话题功力一流!这回好过瘾完全满足,谢谢直末大大qwq
作者: zoelee (荷包大小和理智成反比)   2016-06-20 15:35:00
该不会小四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干脆当家庭主夫?虽然煮出来的东西貌似不能吃......话说大明星每次不想继续一件事情就会把小四压倒是怎样wwwwww
作者: knd05 (Fish~)   2016-06-20 17:18:00
这回超长XDDDD 看好久好满足
作者: HsinCJM (Hsin)   2016-06-20 21:17:00
不想回答就扑倒欸沈先生XDDDDDDD
作者: shaddocks (shaddocks)   2016-06-20 23:25:00
樱桃口味XD,周易会哭吧~
作者: newiauhhey (食尧)   2016-06-20 23:46:00
记得之前有一样东西也是樱桃口味>\\\<
作者: GWyuy (また会おうぜ)   2016-06-20 23:47:00
樱桃口味!!!大明星应该是又感动又苦恼所以只好扑倒小四惹XD
作者: ghm3 (这是认真版)   2016-06-21 00:28:00
之前的是润滑液。大明星真的是好爱吃醋啊!另外小四成为自由工作者的契机终于出现了,呼应到第一话的开头了
作者: mamimi (攒RP)   2016-06-21 09:38:00
吃好饱,好满足^^
作者: asteroidR (B612隔壁)   2016-06-21 12:25:00
喜欢午后在床上腻在一起的部分,好有温度:)
作者: etute (恋习曲)   2016-06-22 03:30:00
是我的错觉吗... 小四办公室能力有level up的感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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