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历史] 永远的冬天(五十二)下 H

楼主: Eros666 (墟女)   2016-06-18 19:00:23
你好我是H兼阴谋论防爆页(挥挥手)
  他像与他私奔一般拉着人偶的手,拨开人群往前走。爱丽丝怯怯地跟在他的后面。金
发男子的高潮很不尽兴,克里莫夫则憋了一肚子无处发泄的精力。做爱后动物忧郁的受潮
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
  “做爱是爱丽丝的专长,居然还表现得这么坏。爱丽丝弄砸了一切。要是我没有被制
造出来就好了,爱丽丝的存在是多余的。”人偶惨然自责。两人一人带着一人,尾随往圣
彼得堡车站大厅出口而去的人流快速逃离现场。突然之间,克里莫夫似乎看到什么,虎躯
一震,拉着爱丽丝往回走:“我们先别出站。”
  “?”
  “乖乖,你跟我来。”
  ***
  车站大厅出口外,一行瘦兮兮的人行道树下,叽叽喳喳立著许多正等人的女孩子。狄
米特是万花丛中一点绿,伸著脖子朝车站门内不住张望。不多时,狄米特从人流中瞧见雅
琳与安妮塔,朝她们招招手。
  “太好了,小米特,真真有机会回来看你,你还是老样子。”雅琳拿起狄米特双手,
朝着他仔细打量,叹道,“真是吓死人了,从收音机里听见你的消息......与那么多的事
情,我还以为我们永远失去了纯真无邪的小米,遁入委员会姑娘们搆不到的世界里去。”
说到后来,女孩的鼻子酸酸的。
  “我家里一直装着电视。那时候问雅琳妹妹,要不要来看看闷声色狼从证人自跳级变
律师的蠢姿,她说什么也不肯。”安妮塔抄着手,鼻孔出气,“她只道你会忘了我们,忘
了你的平民百姓朋友。我说吃了糊涂油蒙黑了心的色狼,忘就忘罢!你能忘,我们可不能
忘——办公室缘份一场的,你一朝变凤凰,咱就永远记得你那麻雀样!”
  “最近拜政府的德政之赐,电视一下子普及,真是夸张。”一姑娘道,“大哥兴冲冲
排队领了一台回来,我看着其中必有诈,开心不起来。果不其然,从此我家从爹爹到弟弟
,人人黏着电视;明明家人共聚一室,竟不相往来,家都不像家了。我心想:吓!官僚送
百姓东西,黄鼠狼给鸡拜年!这是个拆散骨肉、使百姓不团结的坏魔物,亏他们能想呢!
再说,能看的电视台说到底也只有油腻腻的NTV,嗯......”
  “妳觉得难看、政论节目名嘴满口胡话,但是又想看看它到底能多难看、多不要脸,
于是就拉拉扯扯地看下去,久了竟然也油腻出味道来;妳仍然觉得那东西是很难看的,但
妳已经上瘾,不看不行了。”另一姑娘道。
  “对,妳怎么知道?”
  “我就是这样子呗。”
  那两个姑娘异口同声高声道:“唉!电视这鬼玩意儿啊,太好看了!”
  安妮塔指著狄米特的鼻子:“幸好闷声色狼真红得起来才有鬼,被捧红一下下就该偷
笑了。大伙儿不在,委员长也不能像沃卡阿伯一样老盯你,你没有把色狼魔爪伸向人事室
妮娜她们吧?”
  狄米特急道:“妳怎么老记我是闷声色狼?妳这凶凶的女生才嫁不出去呢!”
  雅琳道:“小米特,安妮塔后来被调去一个阳盛阴衰的单位,钓到金龟婿,下个月要
嫁了。”
  狄米特眼睛圆睁,不可置信:“是哪种挨揍沙包男愿意娶她?”安妮塔的红高跟鞋照
著狄米特的皮鞋脚尖猛嘟下去,痛得狄米特抱脚大跳。
  另一姑娘兜了一圈回来,对雅琳等人招手道:“我看女孩们全都齐了。”
  “先各自将投票的事情毕了,再往狄米特家集合。这阵子小米回老家当山大王,因为
他父母的户籍文件仍是旧版公文,领到投票通知已变更无门,只好舟车劳顿前往出生城镇
。”雅琳道。狄米特脚尖疼得只顾往地上戳,没搭话。雅琳拍拍他的肩,“小米特,劳你
寄给我们每个人一封信,今儿个外贸办公室原班人马终于再次团聚,只差阿伯与委员长
--要什么特别的要事商量?”
  “闷声色狼,问你话!”安妮塔赏了他后脑勺一手刀。
  “噢噢!”狄米特应声,“妳们也在公家单位工作,应该知道计画局机能停摆,物流
不通,物资--尤其是日用品与食物--奇缺而无比。委员长住处对面的饭馆阿姨俩,连
几星期进不到农产品,准备要收店,娘几个生活愁云惨雾。我打算借助阿姨的店舖开个公
卖局,便宜卖民生用品。我想百姓家里头柴米油盐酱醋茶需求开销等事,还是女孩儿们清
楚。阿伯会教你去河边打野味,委员长干脆不吃不喝;我不得不承认,俄国大男人在某些
方面特别没用,还是妳们靠谱。这是最高机密,麻烦妳们附耳过来一下......”
  姑娘们围着狄米特凑成一圈,听他把构想说完,哗然一阵。
  “你这个钻法律漏洞律师小米虫!”
  “这叫什么?这叫闷声色狼流逆向贪污!哈哈哈!”安妮塔拍腿大笑。
  “这事妙极!滥用职权乱搞的小米特最帅了,给你一个赞!”
  “嘘,嘘......妳们别声张好吗?我会被抓去关的!”
  狄米特在嬉闹的女孩丛中团团乱转,恳求她们收声;拦了这个,拦不了那个。雅琳待
大伙儿稍稍冷静下来,对狄米特道:“委员长可知道你用外贸委员会的权限,盘算这些?

  “委员长希望我赎罪。”
  狄米特正色道。众位姑娘不知银行执照始末,只道是工人们遭重判死刑那桩冤事,场
面不由得凝重下来。雅琳看着狄米特,心道:“这事虽不坏,但小米特没敢让委员长知道
。”
  安妮塔一拍手:“好了,别丧气了,想点开心事——不知等等遇得遇不见委员长?”
  女孩们听见可能碰得着受她们爱戴的瓦洛加,同声欢呼,又热络起来。
  “可能遇不到,我们之中没有人跟三级国宅同一区。小米特搬去不过最近的事,眼下
他和他父母家算在同一区。”雅琳道,众人大有失望之色,只有安妮塔似笑非笑地看她。
雅琳奇道:“怎么了吗?”
  “某位稳重的姑娘放下曾经暗恋过的男人,将情感之事看得这么开,真令我讶异。也
许她改观了,看见某狄米特越来越有委员长二号的成熟款儿,讨人喜欢,家世也不错。”
安妮塔抿嘴笑笑。雅琳跺脚道:“妳都快要嫁为人妇了,还这样皮怎么得了!”
  安妮塔仍笑,雅琳不好意思地往年轻男子的方向瞟了瞟--女孩子们分开了一阵子,
有许多话好聊,其他女孩包围住狄米特,高谈阔论:
  “我想要西方人的杂志、黑壳录影带、黑胶大唱盘!审查抓太严了,什么都进不来。

  “我想要牛仔裤和塑胶水晶发夹!”
  “小姐们,这可不是跨海邮购团购清单......”
  狄米特忙忙地拦阻,只是没人听他。雅琳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众人重约投票后相见
狄米特老家,又闲话了一回方散。
  ***
  爱丽丝低眉垂眼,隐约知道克里莫夫的反应是因为自己见不得人,神情畏缩、委屈。
克里莫夫怕他恐人症发作,净拣僻静的地方走,最后行到角落一间人迹罕至的男厕。克里
莫夫回头看爱丽丝缩手缩脚的不胜之态,心生怜爱:“累了吗?找地方坐坐?”刚说完,
才意识到周围无处可坐,克里莫夫牵起他的手:“总之先进来吧。”
  窄小的马桶间中,爱丽丝柔软地侧坐、依偎在男人怀里,像个孩子。克里莫夫取下他
的贝雷帽,手指埋在金色发丝间,缓缓爱抚。他的欲望严格说起来没有受到缓解,心绪浮
浮乱乱的。爱丽丝习惯成自然,伸手反复抚摸克里莫夫裤裆股起的一包,用指腹轻轻捏捏
,感受它结实的硬度。
  摸了一会儿,克里莫夫渐渐上火,爱丽丝嗅著男人发尾沾染的雄性荷尔蒙,情愫荡漾
。他眨眨眼,看看操纵手双目紧闭,情欲醉态流露。克里莫夫气息粗重,脸色酡红,想要
自制,无力自止;想阻止,却没真阻止那指稍弹奏的欲望。他搂着爱丽丝的手,无自觉地
默默下移,托住娇躯圆臀。爱丽丝心道:
  “这次人偶不能再搞砸了......”
  他挪动身体,小心地拉下克里莫夫的拉链,熟练地从裤缝中掏出粗根,将那青筋浮凸
、静脉盘缠的狰狞物握在手里。爱丽丝的手掌心,从绷紧的熟红皮肤底下感觉得到血流鼓
动--克里莫夫心跳得厉害,仿佛心每跳一下,便将他的巨物充得更饱。爱丽丝看得饥肠
辘辘,口中生津,却不敢像上回一样贸然将美味的肉茎吃进嘴里,深入喉内。
  他翻身跪在地上,陪小心地看着操纵手的脸色,套弄起那根炽热的粗物。小人偶的手
指灵巧,手腕旋动,时轻时重地撸动,恰好的手劲逼上顶端,指腹在马眼周围兜绕几圈,
引出茎中淫水,抹一指清水黏滑,再紧紧握住粗管套下,龟头红烫得要喷火,与茎身衔接
处那一圈肛塞似的肉瓣充血肥厚。克里莫夫痛苦地呻吟一声,危坐马桶上,双腿跨开。
  “好想放进嘴里......”
  爱丽丝咽下口水,解不开喉咙里的饥火刺辣。他渴望大量精液汩汩顺喉流下止渴,不
由得撸动的速度越催越快,舌尖抵著凸起的龟头下缘,期待能接到少许腥羶汁水解馋。魁
梧的操纵手冷不防将爱丽丝的手拍开,又残酷地将他一掌搧倒在地上。
  “欠干的爱丽丝需要操纵手的肉棒强加管教。”
  克里莫夫体内的白兔露出红眼凶相,嘶声低吼。爱丽丝感觉操纵手正在强剥他的裤子
,将他的内裤撕成碎片,恐惧得浑身发抖。克里莫夫抓住爱丽丝的金发,将他的额头往垃
圾桶的盖子上撞。爱丽丝头昏眼花,旧伤渗血,不敢再动。克里莫夫像抓小猫一样提起爱
丽丝的后领,将他重重地扔往马桶水箱。爱丽丝正要叫,湿答答、被精液浸透的手帕,与
破破烂烂的内裤硬塞进他嘴内。
  爱丽丝吸吮自己射出、流出的骚水,像吃了春药,浑身发酥,任人摆布。克里莫夫把
唾沫与淫水混在一起替自己润滑,架著爱丽丝的菊眼翕动、对空吸吮的媚臀,在马桶上大
肆抽动起来。
  男人的攻势极猛,横冲直撞;爱丽丝口中堵塞,欲叫不得,情欲闷在体内,穴内激爽
大于泄精解放,使他连自己又射精了都无知觉,稀薄精水随腰枝前后摆动四下乱洒,只顾
阿谀奉承体内的巨兽。菊穴周围的肌肉缴械了似地放弃将猛进猛出的粗茎夹紧,丝绸般的
体内吸力依旧,活塞运动下,窄小管道唧啾唧啾地反复抽吸。
  克里莫夫将爱丽丝像麦芽糖人儿随意揉捏、弯曲肢体,上下左右胡乱鼓捣,仍不尽兴
,将他在马桶上翻身过来,双手将他的脚踝高举左右分开,强迫爱丽丝摆出四脚朝天的淫
荡姿势之余,大幅度摆臀挺进。插没几下,爱丽丝激烈地战栗,浑身深度高潮,体内一阵
阵疯狗浪来去席卷般的收缩,仿佛要将男人的阳精从胯下肉囊里一次吸出来--启动了爱
丽丝肉体这种高潮,没有男人不缴械.....
  ***
  爱丽丝身上的伤痕又增加了。克里莫夫看出这是家暴夫妻的恶性循环:控制不住精神
内暴戾习气的丈夫无法克制虐待;羸弱、自虐、自暴自弃又害怕被遗弃的伴侣,以恐惧确
认生存,恨不得被虐待。爱丽丝习惯了一切,作无所谓状,抱住克里莫夫的手臂碎步行走
;克里莫夫看自己在他身上造成的皮肉伤害,懊丧不已。
  三级贫户区投票所的员警是别处的两倍数量,按本盘人肯定少不了。克里莫夫拿出户
籍文件与投票通知,朝着爱丽丝的脸蛋对照看。大头照中的瓦洛加表情淡漠,眼神锐利,
五官端正;爱丽丝的脸庞一般清丽,但神情畏缩,泪目微红,活脱像被小流氓聚众围殴过
。照片里外,面貌一致,气质背道而驰。克里莫夫大感麻烦,扶额叹息。
  “连基本的生活功能都得靠指令,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我真愧对史瓦利师傅。”
  克里莫夫暗道。原本只想避过瓦洛加故旧们的耳目,两人躲在暗处淫乐无度,慌忙到
了投票指定处时,天色已向晚。克里莫夫对娃娃弹了一下手指,道:
  “大蘑菇、中蘑菇、小蘑菇、瓶子饮料与蛋糕
  咬一口改变形体,吸一口蓝烟恢复原状
  上下左右,虚实迷乱,真假不分
  蓝毛虫要爱丽丝模仿心智控制前原版正品:瓦洛加‧亚历山大维其。声音、行为、表
情,如出一辙。”“指令接受。”爱丽丝机械性地回话,按指令脱胎换骨。
  瓦洛加淡淡地伸手接过文件,对克里莫夫颌首致意,略道了谢,迳自混入人群中。克
里莫夫失魂落魄地,看着借躯返魂的恋人背影远去,在弯来弯去的人龙中鹤立鸡群。
  多数三级国宅区民众衣灰衫旧补钉打满,缩著脖子,手插口袋;瓦洛加衣帽齐全,从
头看到脚,风流往下流,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走,从容地与警交换两句便安插进队伍里
。那员警也是个土窟三教九流,没见过魔美的男子,两眼发直,管理疏松,不慎多放人,
被上级训斥。克里莫夫怕噬血的警察起疑,即便焦忧交迫,也只能藏身对街等待,不住翘
首张望。
  手套磨穿了指节,外套手肘处穿到磨破脱线的穷路人,不知作何打算,鬼鬼祟祟地立
在克里莫夫附近。此二中年人满面风霜,提着袖子掩饰破洞的自我意识过强神经质举动,
活脱是杜思妥也夫斯基的地下室里蹦出来的人物,酸不溜丢的人生完全失败组俄国知识分
子。二人闷不作声,频频交换一支廉价香菸猛吸,直到一人吸到菸屁股着火,塑胶泡棉味
窜鼻入脑,咳嗽不迭方罢,开始说起话;猥琐的声线、清澈的玻璃渣般的内容,断断续续
地从克里莫夫的耳背钻入。男人对他们毫无兴趣,听若无闻。
  “我硬是不要电视。”“嗯,硬是不要,送我我也不要,知道可拆之变卖给金属回收
厂换点什么,我也不要。”
  两人静了一阵,动来动去似讨价还价,接着又开始互传一根很坏的香烟,刺鼻菸臭味
四漫。
  “光是看满天飞的低俗大字报,用膝盖想都知道杰诺佐夫斯基与朱根诺夫根本得不到
‘话语权’,然而又没有谁真的阻止那两位候选人说话。吊诡的全面抹杀,就是拜电视所
赐。分明假选举。”
  “什么叫‘话语权’?说话有没有人要听,有没有人真的在听。言论自由越宽松,谁
有话语权谁没有,反而益发显著,贵族阶级认定方式藉著言论自由的出现大洗牌。有些家
伙就硬是话语权的贵族,比方说叶尔钦那个胖子。民主国家里特多这种贵族,你根本不能
挑战他们。每次顶多只有两个候选人,在互相较劲谁在话语权上比较贵族。反正都是当奴
,我曾祖父当沙皇的农奴反而耳根还清静些!”
  
  “没有话语权,如远方林中树木倒塌无人听见,这比摆明了你不能说话还糟--你就
像不存在。谁决定‘被听见’这件事?原本是单纯的独裁者,很好,独裁者毕竟只是一个
人,我们有很多漏洞可钻,我们还有本钱可以相信阶级革命。我们之中有人被史达林拖去
枪毙,万岁!这表示我们还是个东西,值一颗子弹,我怀念旧时代!”
  “否则,说话谁不会,尤其是说废话谁不会。我现在就能说,垃圾、垃圾、全是垃圾
,通通见鬼去!你看,没有人在乎。没有人要把你拖去枪毙,来啊,史达林,求你复活!
把我枪毙!列宁,我亵渎了你,快来扭断我的脖子!噢,警察,没有人呼唤你,不,别没
收我的东西......嘿,你看,没有人理你,你的笔录明天就会被焚烧掉。我甚至不是蟑螂
。我希望当只蟑螂!至少我家那脏婆子还会认真地要蟑螂去死!老天,我希望我是只黑油
虫,我做不到...... 这样实在是太贬低蟑螂了!”
  “把言论自由当作一种权,简直诡辩!呔!给人民投票权,这个权、那个权,通通都
是一场诡辩,为什么?因为他们给越多,收回去更多。原本人民还有个敌人,现在他们连
敌人都不给你!我们只能咬著自己的肚脐眼去死。现在的‘控制’不是一两个独裁者的家
当了,而是精确、精致的......以争权为表、仇恨为里的......‘混乱’。”
  “计划下系统性混乱,从基本定义茫瞆不明,鸡同鸭讲三不管地带中榨取无穷的实质
利益。”
  “好吧!我这样说好了--人民的敌人给你越多意义架空的‘权’,就是希望你滥用
这些权,借此收回人类身上‘实质的意义’。男权、女权、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权、屎尿
权,通通是毒!”
  “我知道‘他们’不会给予人民任何他们收不回来的东西,但是‘拿走人类的意义’
该作何解?”
  “垄断知识,比垄断世俗政权及财产更极恶,这将创造出光是知能素质就与大众不同
的一批人,子子孙孙每天跟着家财亿贯的父亲嫖妓吸毒硬是考得进顶尖学院,你拿他们没
门!你有没有注意到,劳什子无限上纲言论自由权的副作用,就是高等文化继续被垄断?
当每个人以为自己的屎尿都值得,不,应该被看见,而防止我暴露屎尿就是妨害我行使权
利,那么社会中保持精致文化发话权的机制,就会受挤压最后死亡。
  然而任何言论想具有文化保存效力,也就是‘具有意义’、都必须从精致文化的流通
中汲取能量。当屎尿很难与任何其他东西区分开来的时候,谁都汲取不到任何文化的子儿
!”
  其中一人有所得,非常兴奋,差点呛著菸渣子:“是了!当所有言论都是屎尿,有没
有言论自由并没有差别,‘因为所有东西都没有意义’,人们反倒因为社会太臭主动希望
他们把言论自由权收回去,接下来,所有其他有的没有的人权,都能照表操兵通通收回去
,因为‘刚开始是人民自己希望收走的,我是民主政府不是独裁者喔’;只有仍天真地以
为自己的屎尿能化金的小王八蛋,继续扒著这些空洞无实的权不放!”
  接过香菸的一人正要回话,见身旁精壮男子美如妖精的同伴,在对街等红绿灯正要过
来,手肘推了推另一人。二腐儒见瓦洛加的形貌气质,顿觉自惭形秽,文人神经质发作,
骂骂咧咧地走了。
  ***
  克里莫夫看着他,在薄月初升星点稀的冷冷傍晚中,幽幽地弯过回忆的平行宇宙,款
款行来,无声的雷电轰透男人的整个灵魂——爱丽丝模仿未曾受过心智控制的瓦洛加,神
态无比精准,仿佛时空违逆常理,偶然叠合。
  学长再一次接近学弟;长官再一次裸身移步,浸入部下怀中的温度洗浴,扛两侧军衔
的肩上空无一物,只虚虚地披着克里莫夫悬挂已久的思念,拿自己的等待换爱人的等待;
又于深奥缠绵的等待过后,凝定地平躺下来,静候拿爱对他效忠的男人,替他洗尽军方威
权主义的铅华,直到比裸更裸。如今,已是多年过后,他再度向他走来。瓦洛儿一派冷与
矜持,眼神深静,心思单纯,澄澈如钢锋上的流光,天真烂漫如从未沾染血污的刀刃,如
此强悍,充满近乎残酷的深爱。
  克里莫夫伸手摸他的脸。爱丽丝毫无反应。那只是玻璃投影,人偶电脑内存储存遗
蹟,竟能等比例、无失真地将惨遭出卖前的瓦洛儿具体再现。他不必解开恋人的心智控制
,一样能穿越时光隧道,一醉再醉,一爱再爱。自由意志,管他去死。多么痛的顿悟。克
里莫夫随意解开爱丽丝的指令,迈开大步,疾走而去。男人步履飞快,跑小碎步的爱丽丝
根本追不上。
  “呜呜呜...... 等等我呀,蓝毛虫先生!”爱丽丝见操纵手越去越远,又惊又急,
“都是我坏,我是一具什么都做不好的烂人偶......呜呜呜......”他边哭边追,笨拙地
绊到人行道边边的段差,呼咚一声跌倒,吓得腿软爬不起来,只好蹲坐在地,眼睁睁看着
克里莫夫三两下去得更远。
  “呜呜呜,啊啊啊...... 不要,不要抛弃我嘛......呜呜呜......”爱丽丝哭得满
脸鼻涕眼泪,“他不喜欢我,他不要我了,我没法自己活下去,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啊......蓝毛虫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愿意做...... 呜呜呜......”
  ***
  本章后话:
  本章后话要来交代一下会众眼睛变色梗的由来。
  没错,这个霸个一般的小说设定,是有阴谋论典故的OTZ。
  一直以来,光明会众的眼睛容易在镜头前被拍到变异的传言没有断过,例如英国前首
相(现担任中东和平问题特使......)东尼‧布莱尔(Tony Blair),就拥有蓝褐二色瞳

  http://www.whale.to/c/eye_colour_change.html
  也许前首相只是被网友P图,或者东尼其实早就挂了,后来的东尼是个眼珠颜色不同
的“替身”,不小心被抓包,不代表正版布莱尔先生的眼睛真的会变色;但是美国副总统
乔‧拜登(Joe Biden)的影片截图,就很难说得清是怎么回事了(底下为恐怖连结请慎)
  http://tinyurl.com/hwjns84
  会众的眼睛被生擒变色的情况也有。以下这段影片是对妮姬·米娜(Niki Minaj)的
专访,记者问她对饶舌歌手小韦恩(Lil Wayne)被判坐牢的看法。在极短的时间之内,
她的眼睛突然变成很浅的蓝色,又变回来。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F2ii7_wFVA
  原影片上传者明显是一位基督徒,他对此的解读为“为了名气、权势,玩弄巫术、出
入仪式,与魔鬼往来的副作用”。此君有提出其他证据,说他全错并不公允,但基督教本
位的说词肯定被网友嘘爆。总之这种眼瞳变色怪现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恐怕只有会众自
己知道。
  小说中,陶德一族究竟有没有灵界/巫术能力,实际上也没有一定的答案;这肇因于
“Occult”一字的本意很单纯:“被隐藏者/秘密的知识”。而“witchcraft”中的“
craft”纯粹指“工艺、专门技能”;因此witchcraft之所以是罪,意味着“你在没有官
方、教会/梵蒂冈认可的情况下传授、施行某些技能,这些知识刚好是教会与威权想要垄
断的知识”。通常村庄里的身心灵医生会第一个中标,跟心智控制的失败品(多为女性)
一同被拖去烧,直到某些知识失传,只能在梵蒂冈禁书图书馆中被找到为止。
  任何被隐藏起来的知识,都算得上Occult Science;至于是政府军方机密研究计画的
隐藏科技产物,因此必须不为大众所见;它是关于无形界/灵界的知识,肉眼无法看见,
因此隐蔽;或者它涉及上层阶级马基维利式的权术,当然不能让你知道,到底是什么,则
没有一定。至于陶德们本身则是大卖关子,既希望你相信他们真的具有神秘的力量,也不
否认手中握有足以晃点人的高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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