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日利亚事件后,复仇者大楼。
出发之前,他们都以为这会跟从前一样是个误报(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所
以没有人希望Tony推掉母校麻省理工学院的演讲,他将在那里发展他的新研究成果,并宣
布九月基金会成立。
Steve慎重向Tony致歉了许多次,好在Tony并不在意。
“如果我每个发表会你都来参加,你就得从复仇者联盟辞职了。”Tony抽出一条风骚
到恰到好处足以上台演讲的领带,把他交到Steve手中。“也许这样更好,你只需要全裸
的躺在床上等我回来。”
Steve脸变得通红,但还是熟练的用领带把丈夫拉近,打出一个中规中矩的领结,
Tony说过他打的领结永远都像军装,不够有型但是适合出席董事会。
没等领结完成Tony就凑近踮起脚尖吻他,直到蹂皱那条领带与衬衫,Steve深吸一口
气呻吟道:“我们还在新婚期根本不该分开。”
“全裸躺在床上等我回家,我会原谅你任何事情。”Tony笑嘻嘻地扔开领带把Steve
推开,他需要另一件没有可疑皱痕的衬衫。
“天呐,不要让我想像那个画面。我会没办法执行任务。”Steve把熟蕃茄般红透的
脸藏进手中。
“宝贝,你怎么会认为那不是我的目的。”Tony愉悦的换上黑色立领衬衫,给Steve
一个颊吻先离开房间。
Steve坐上昆式战斗机时,还觉得脸颊红得发烫。
结局是,这一次的情报是真的,是六个月来他们最接近目标的一次,可惜这次意味着
一场未来得及阻止的爆炸,与不幸被牵连的众多性命。
未曾预料的爆炸造成众多人命损失,离现场最近的Steve和Wanda遭到最多指责亦无限
自责。
回程路上Steve一直克制着不要连络Tony,他不该拿自己的事去烦他的丈夫,尤其
Tony今天有很重要的演讲。但,他回到大楼的第一件事还是询问Tony的动向,在得知Tony
尚未归来时拜托幻视在Tony回来时第一时间通知他。
他以为只要Tony回来至少能得到安慰的拥抱,他需要的也只有一个拥抱,或许还有一
个吻,跟着Tony而来的却是国务卿Ross将军。
Steve总算在开会前见到Tony,他的丈夫疲惫沮丧不愿意跟他视线交集。
他当时就该从Tony的脸色看出事情不对,总是得意到令人又爱又恨的男人阴郁的皱眉
,在他关切询问时只说电磁波害他头痛,然后随意敷衍地给Steve一个吻后,迳直拉张椅
子坐在角落,让Steve只能坐在最靠近他的位置。
那与其说是一场会议不如说是通知,国务卿在说完糟糕开场白后揭露主题,他认为超
级英雄极度危险,而他播放的影片亦说明了一切。外星人入侵纽约时浩克的惊人破坏人让
Rhodey移开视线;与九头蛇对战时空中母舰掉落在华盛顿D.C.,身处其中的猎鹰也不禁垂
下头;惨遭破坏的城市索科维亚让幻视转移视线,他听得见身后Tony不安移动坐姿的声音
;最后则是他们没能控制住场面的拉各斯,一直表现坚强的Wanda亦因内疚别开脸。Steve
不得不喊停,除了钢铁不摧的黑寡妇Natasha没有人能承受更多。
国务卿表明希望所有超级英雄签署加入索科维亚法案,从今往后所有行动都需受联合
国特别小组控制,不愿签名者就退休,不得再以能力涉入国家安全事谊。
这是争执的开端但不是终结。
国务卿离开后他们聚集在公共楼层,声称头痛的Tony歪躺在沙发里,Steve坐在Tony
旁边的单人座椅中,Sam和Rhodes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争执,而他则耐著性子一页一页看
完整本索科维亚法案。
Tony赞成签署法案,他放出一张大学毕业生的照片,年轻聪明前途无限却在索科维亚
被一幢大楼砸死,任何人都看得出包裹他全身的内疚。
非常意外的是Natasha也赞成,她认为大众已经不再视他们为英雄,是时候赢回公众
的信任。
幻视认为是超级英雄出现才让攻击增加,他觉得法案不失为一种良好的解决方式。也
许他永远都不会真的跟Tony对立。
Rhodes身处军方又和Tony是多年好友自然也赞成签署法案。
Sam基本上反对,不过Steve有把握Sam会支持他的选择。
而Wamda还在犹豫,法案的条文对她来说太过严苛,她没办法在第一时间内同意。
Steve不认为签署法案是最好的选择,大多数人的利益虽然很重要,少数人的利益也
不能忽视,还有他们自己的权益。
“你看过法案全文吗?”Steve拿着厚得足以杀人的法案问Tony,显然他事前跟国务
卿商量过了。“你同意上交战甲技术,让所有签署法案的人被研究、实验吗?”
他听说过Tony认为把战甲技术留在他手上比交给政府安全,在九头蛇渗透神盾局的重
大危机后,他怎么能突然认为政府可以信任?
“那是可以商量的。”Tony像只受惊的松鼠般张大棕色眼睛。“先安抚大众,其他问
题可以日后再慢慢修改。”
“什么时候修改?”Steve隐忍住的愤怒让他忽略了Tony神色不对。“是等到神盾局
把某个人送上手术台后吗?”
太尖锐的指责让Tony刷白了脸。
事实上这场会议开始后Steve一直怀着愤怒,他克制但是愤怒,他是复仇者名义上的
队长,而且Tony是他的丈夫,他的丈夫却没有想过在会议前先跟他商量,哪怕知会一声也
没有。
手机震动声暂时打断僵持气氛,讯息内容让Steve脸色大变,他冲出去时只听见Tony
在背后幼稚的说:“我赢了。”
几分钟后Tony得知Steve要飞往伦敦参加Peggy丧礼,对Steve过往情史特别敏感的男
人瞪大眼睛看着Steve收拾行李,整个人紧绷得像随时都会爆开的汽球,将会怒吼着要
Steve哪里都不准去。
数分钟后,Tony只是垂著头踢着脚小声的说他可以用直升机。他指的是由
F.R.I.D.A.Y.控制驾驶的高科技直升机,里头只有两个座位,以及所有Tony觉得飞行期间
不可少的必须品(Steve觉得可以删除90%)。
“你……陪我去吗?”Steve心怀希望的问。
他不想在这个时间离开纽约,但是洞见计划后,Paggy身为神盾局唯一在世创办人,
处景尴尬只好走避国外,让他不得不在此时飞往伦敦。
Tony垂著头没有回答,这差不多是拒绝的意思。
Steve没有再度恳求,再恳求一次就是在逼Tony。他知道Tony习惯用玩世不恭保护自
己,他肯打开门锁接纳进来的人不多,每一个他都在乎到神经紧绷的地步,而他确信此时
此刻Tony最在乎的人是他。
他也知道Tony在意Peggy和Bucky的存在,尤其对Peggy超乎寻常的敌意,不止是因为
她和他过去的连结,更多的是因为她和Howard Stark之间的连系。这份抗拒Tony一直藏得
很好,他可以跟任何人侃侃而谈Peggy阿姨的往事,直到他们结婚后才开始展露,之后越
演越烈Steve至今找不出解决之道。
他从来没能弄清楚Tony的Howard之间的怨恨鸿沟,更难以想像Howard会是如此失败的
父亲,加上他们两个都太过忙碌,两人之间也有太多事情需要沟通,Tony又对他父母的事
三缄其口,让他们迟迟没能谈论这个问题。
而Bucky……那是另一个无解的问题。
“我会通知私人飞机准备,如果有别人想陪你去的话。”Tony没有正面拒绝,这已算
是一大进步。
Steve点点头,在他们结婚前Tony已经给了他使用Stark所有产业的最高权限包括
FRIDAY,Steve不需要Tony替他安排飞机,这只是Tony他自己的方式靠近Steve,虽然
他说不出任何安慰话语。
最终陪Steve飞去伦敦人是Sam。(Tony:你们可以绕白金汉宫慢跑。)
离开Stark大楼前,Tony双手抱胸站在门边送他,他凑过去试着给Tony一个吻却被拒
绝。
“等我回来再讨论法案的事好吗?”
他没有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