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泽X裴世广
自己流OOC
何意泽异常OOC,裴世广非常中二
裴世广生日快乐:)
裴世广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其实他知道的,一直以来都知道。
何意泽提着便利商店买回来的便当时听到裴世广在弹吉他。裴世广已经不去摇研社两个多
礼拜了,待在家里的时候也不太碰吉他。何意泽隐隐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他不想点破。
听见熟悉的旋律,何意泽知道裴世广在弹他写的歌。何意泽会写歌,他除了帮摇研社写歌
以外,也写了很多其他的歌。有的卖给其他乐团,有的卖给唱片公司。但何意泽最擅长弹
吉他,他吉他也弹得好。只是在加入了摇研社之后,他把吉他的位子让给了裴世广,自己
成了主唱。
这没什么,何意泽觉得。他自己没想到牺牲这块,反正吉他他想弹时也可以弹,而且他也
不讨厌唱歌。更重要的是他什么都可以,只要是音乐,只要在裴世广身边。可裴世广不一
样,他只会弹吉他。所以何意泽决定把吉他手的位置给他,并认为这样的组合没什么不好
。
就算时光能够倒流,何意泽也仍会选择这么做。
裴世广没有说什么。摇研社的日子继续下去,看似和平。
“阿广,先别练了。我买了便当,你饿了吧?”
裴世广没有理他,继续拨弄着手上的琴絃。他反复弹奏一段吉他SOLO,这个段落的吉他速
度很快,短短的几个小节里就转了三个调,每次都在转第三次调时第三个和絃出错。何意
泽见裴世广没有理他的意思,又再问了一次。
“阿广,等等再练吧。你要吃猪肉炭烤便当还是港式双拼?喔我还买了饮料。”
裴世广又一次的失误,他重头走了一次。“...你呢?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先选吧。我吃你选剩的...”
“何意泽。”裴世广没有抬头,“你喜欢哪一个?什么叫我选剩的?”
“阿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如果你全部都喜欢,全部都想要──那你就全部拿走。”
裴世广停下了吉他说。“不要同情我或可怜我,不需要。”
“裴世广,你在钻牛角尖什么?我都说了我都可以,你干麻、”
“真的都可以?你确定你没有在说谎?不弹吉他也可以?如果不当主唱也可以?”裴世广
刷了一遍E调和絃,“你明明就比较喜欢弹吉他,不要骗我了。”
“对我是比较喜欢弹吉他,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何意泽被裴世广也弄得一把火,只是
他很快就平复下来。“但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是真的这么觉得。总之现在别吵这个
行吗?吃饭吧。我选双拼。”说完何意泽把猪肉炭烧便当放在裴世广面前拆开,自己拆了
双拼便当把里头的鸡肉和鸭肉丢过去,顺便夹了一块猪肉走。“好了,快点吃吧。”
裴世广看完何意泽的举动完全失去了食欲,他扔下吉他,饭都没吃一口就把自己锁在房间
里。何意泽想一想就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哪里刺激到他了,他默默地吃完两个便当,想着
这次也许真的该放手了。
晚上他们仍睡在同一张床上,何意泽有钥匙。裴世广没有拒绝和他上床,他们一直以来就
是这样。肉体归肉体,心灵归心灵。就算两颗心渐行远去,何意泽仍试图用这种方法确认
他们还在一起。
“今天那个和絃你不用太在意,那是我乱写的,删掉也不影响整首曲子。”
“删掉的话,吉他在这首歌里还剩下什么?”
何意泽没有答话。两人沉默一阵,裴世广继续问。
“...那首歌很好,之前为什么不拿出来?”
“那个是要卖的,不过你如果喜欢的话就不卖了,留着给摇研社。和絃我可以改简单一点
、”
“何意泽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怎样?”
“你瞧不起人也要有个极限!”
“那你想要我怎样?写太难的你练不来,写简单的又说我看不起你。你他妈太难伺候了吧
裴世广,你才能不能不要这样?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何意泽发完火就马上后悔起来,他
搂着裴世广道歉。
“对不起,我说得太过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裴世广翻身,用棉被阻绝了和他的沟通。“我们分手吧。”
何意泽没有回答,他切掉台灯,让一切归于黑暗。
隔天裴世广起床时听见隔壁何意泽弹吉他的声音,弹的正是昨天他怎么也弹不好的那一段
。桌上放著还半热著的小笼包和豆浆,下面压了张纸条写:昨天你饿了一整天,早餐一定
要吃。裴世广把早餐吃完走到何意泽的练琴室,阳光洒在他和吉他上的画面美极了,一如
初见时自己对眼前这人的惊艳。
裴世广觉得自己是真烂透了。何意泽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有才能的人错了吗?会弹吉他
错了,还是会唱歌又会写歌错了?何意泽明明手把手教自己弹吉他和絃、告诉他该要怎么
表现。他太知道自己的性格脾气,也总是包容着他。那是属于何意泽的温柔和爱情。然而
裴世广在这样的包容下不但没有成长,反而在嫉妒和挫折中一再迷失了自己。
何意泽总是笑笑地对他说,不要着急。我只是比你早接触音乐,走得比较前面而已。你很
有天份,总有一天你也一定可以。我等着你。
可裴世广追不上。虽然何意泽说会等他,裴世广却不知道他会等自己多久。他只知道何意
泽离自己越来越远,越走越远,直到他再也看不见。
...好难过,好想放弃。如果放弃就好了,放弃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吉他,音乐,摇研社。通通都不要了。
“...喂,阿泽。”
裴世广在何意泽弹完一段时开口。
“有没有可能...你不要再玩音乐了?”裴世广深吸一口气。“退出摇研社,我们都不要
玩了好不好?”
何意泽转过头看他,停顿片刻后笑了笑。
“裴世广,你不如拿刀砍死我好了。”
裴世广听见这话才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然而就是后悔也没有用了。他明知道音乐对何
意泽的意义却还说出这种话。阿泽和他是不一样的。裴世广是懦弱的、无能的、遇到一点
困难就会想放弃的人。对于音乐他虽然喜欢,却不像何意泽一样是视为生命的存在。何意
泽有才华,能写能唱能弹,未来也想往音乐的路上走。他对裴世广说过他想出道,想组团
发片。何意泽对音乐很认真,和裴世广是不一样的。
“对不起,我...”
“我懂你意思。”何意泽打断他。“但是呢,阿广。对不起,我不想放弃。你说的对,我
什么都想要,我就是这么贪心的人。我既想要写歌也想弹吉他,更想握麦唱歌。说都可以
是骗你的。”
“阿泽、我”
“摇研社的退社表我今天会填好放桌上,你帮我拿去给老吾吧。理由随便你写,我无所谓
。”
“阿泽,我都道歉了。刚刚说的话是我不对,你不能退社!”裴世广意识到自己似乎即将
失去什么,内心开始焦急起来。尽管过去很多次他心灰意冷时和何意泽提过分手,但裴世
广从没有那么恐慌过。“你退社的话我也退社!”
“不要孩子气,你退社的原因是什么?”何意泽叹息。“阿广,人总是要长大的。很遗憾
我好像没办法帮助你成长,你得自己学着前进,我不可能像顾培三对老吾那样等你一辈子
。”
“我...”裴世广被何意泽刺得哑口无言。何意泽很少会对他说这么重的话。
“我有几个朋友在外头组了个团叫橘子核爆,缺主唱兼吉他手。他们已经规划过一阵子,
未来也打算加入经纪公司发片。我打算加入。房间钥匙留给你,我的号码你知道。有事找
我的话你还是可以找得到我。”
裴世广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其实他知道的,一直以来都知道。甚至在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在巨大的失落底下隐藏的
不是恐惧,而是如释重负的解脱。
何意泽没有正式对他说分手,但表达的意思就和分手没有两样。裴世广知道何意泽还喜欢
他,只是因为自己太难受了,所以他宁愿以这样的方式和他说分手。何意泽总是用他的方
式去喜欢裴世广。
裴世广最后交了两份退社申请后再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