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为爱痴狂
“白鹰,你什么都不肯说的话,至少要告诉我是谁想要杀我。”
陆缘苦笑着说,自从跟白鹰来到这间房间之后后者却一直保持沉默,完全不肯透露他
这次任务的内容,只是赶着他去洗澡。
在他洗澡期间陆缘确信白鹰又打了好几通电话,但是等他一出来两人又是相顾无言。
白鹰是打定主意不在自己的背景上跟他纠缠不清,所以陆缘退而求其次,询问他遭遇
危险的原因。
“当然是里奥。”白鹰斟酌了一下,总算开了金口,“你跟克蕾蒙太靠近了——他不
喜欢,这男人心眼小的很,尤其他认为克蕾蒙是他的所有物。”
“克蕾蒙不是说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吗?”陆缘皱着眉头,突然成为人的猎杀目标任
谁都会不开心,虽然他知道克蕾蒙对待里奥也不像是普通朋友,但里奥给他的感觉太不
舒服了。
“你觉得他们两个没关系吗?”白鹰反问。
陆缘堵了一下,“那克蕾蒙她……会不会也有危险?”
“他们之间的纠葛很久了,里奥应该是不会对克蕾蒙不好。”
“但我总觉得里奥给我感觉不好……”
“那是当然的。”白鹰把电脑阖上,一一把他的电子用品关机收进行李箱,“他是义
大利黑手党,手上做的肮脏事多了;同时他的贸易公司‘狮子座’在欧洲珠宝市场可以
说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呃、那你救了我是不是惹到他了?”陆缘担心起白鹰的事业和人身安全。
“那又怎么样。”白鹰满不在乎的说,摸了一把陆缘的脑袋,把他赶上床去睡觉,
“但幸好加藤跟他很熟,可以大事化小。”
“光跟他很熟……光真的也是黑道?”
“嗯,加藤的人面还算广,他会解决的。”
陆缘的心砰砰狂跳,白鹰对他说了这么多,好像这是他们两个人共享的秘密一样,他
总算有种可以和白鹰并肩的感觉。
他熟悉的找到了白鹰的臂弯,把自己埋在最舒服的位置。
“吓到了吗?”白鹰低声地问,顺了顺他的头发,问的是刚刚被人拿枪指著的那一瞬
间。
“没有。”陆缘轻声说,把手搭在白鹰的腰上,“有你在,我没什么好怕的。”
白鹰一瞬间有点僵硬,但他还是收紧手臂把人搂进怀里,“睡吧。”
陆缘听着白鹰的叹息,总觉得这人自从跟他在一起、总是很经常在叹气了,却什么都
不肯说,但他想要获得在白鹰身边的权利。
“我想,我还是担心克蕾蒙,明天我们还是去看看吧?”他说著,仿佛下定了什么决
心。
白鹰这下真的僵硬了,他扣着陆缘的下巴,抬起后者的脸。他的视线灼热,看起来相
当愤怒。
“我们?”白鹰尖锐的反问,“哪来的我们?”
“陆缘跟白鹰,我跟你。”陆缘丝毫不受白鹰的恶声恶气影响,他直直的看向白鹰,
无惧也无畏。
“你要进入我的世界、你确定?陆陆,你不知道你将会面对什么。”
“我是不知道,你都不跟我说的话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喜欢你
。”
他说出口的刹那并不觉得后悔,反而他很开心他终于说出来了。
陆缘喜欢白鹰,他恨不得让他知道,就算他知道喜欢白鹰会让他万劫不复,但那又如
何,他早就学会了,喜欢一个人就要有跟全世界为敌的勇气。
只要白鹰也说喜欢他,他就不缺乏这样的勇气。
“你喜欢我。”白鹰重复,他翻身覆在陆缘上方,两手撑在陆缘的两侧,将他困在自
己和床之间,“你知道我的工作,你有心理准备面对了吗?这不比你当年,我已经是正
式佣兵了,我的生活比以前更危险,你的生活也有可能会因为我被搞得一团乱,你的喜
欢在这些面前都微不足道。”
白鹰没有一天忘记过陆缘,他一直记得当年在台湾唸书时有个可爱单纯的朋友,会在
下雨时撑伞送他回家,会在周末跟他全台湾的跑去健行,会一心一意的练习他最爱的舞
蹈,会张著圆圆的眼睛、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重复,我喜欢你。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也许是第一次看他跳舞时就对他有好感,也许是看
他垫着脚尖帮自己撑伞、即使半边身子湿透却也舍不得让自己淋雨的时候,也或许是看
到他被一堆同学学长抓去阿鲁巴却还是笑的灿烂的时候。
当他回过神来,陆缘已经被他放在心尖上了。这是一个多危险的位置。
他记得那次事件,陆缘无法停止害怕颤抖的身体是多么脆弱,他记得陆缘为了他妈妈
的伤口哭的梨花带雨,他就醒悟了,这不是他愿意他的爱人过的生活,所以他离开他,
把那些泛黄的回忆都珍藏起来,却不敢再靠近他。
他怎么会认不出来陆缘的名字,当他看到室友名单时他就知道了,白鹰知道他应该离
陆缘远一点,只是他舍不得,他自私的想要再见他一面。
知道陆缘还记得他他是惊喜的,但因为工作习惯他反射性地否认了,陆缘好像也发觉
不应该识破他的身份、他看起来非常懊恼,所以当他最后跟他相认,他想他们都很开心
很激动,只是谁也没表现出来,但他们都用力地拥抱了彼此。
然后陆缘醉醺醺地告诉他令他心碎的上一段恋情,他听着却几乎不能克制着嫉妒生气
,他捧在心上舍不得让他受苦的陆缘居然每天都强颜欢笑,为了另一个男人、一个不是
他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没立场生气,但他心疼他,他愿意对他很好很好,只要陆缘不再难过。
他也感慨陆妈妈的过世,陆妈妈一直都对他很好,也总是若有似无的对陆缘喜欢他表
示支持,直到那件事情发生威胁到母子俩的安全,陆妈妈都没对他恶言相向过,纵使她
露出不再同意两人在一起的表情。
要是陆妈妈知道她的宝贝儿子最后还是跟自己在一起,应该会很生气吧。白鹰每个晚
上拥著噩梦缠身的陆缘睡觉时都会这么想,所以他不敢想也不敢说,他只想要陆缘好好
的,那就是他最大的期望。
可是一再被他推离身边的陆缘,却奋不顾身的要搅和进来。即使发生过这么多事,却
还是坐在这里,说他喜欢他。
陆缘可以不理性,然而白鹰不行,他不希望再像上次那样,有人拿陆缘来威胁自己,
他无法忍受这一些。
“我知道我要什么,我想过了。”陆缘不闪不避他的目光,“白鹰,我喜欢你。”
陆缘冲动的凑上前去吻白鹰,却被他避开。白鹰单手把陆缘压在床上,脸色复杂的看
着他,陆缘则不断挣扎挥动手脚,却还是无法撼动上方的人一分一毫。
“你不能这样,你太狡猾了!你对我好却又不准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却又不准我们在
一起,怎么有你这样的人!”陆缘也生气了,喘着气怒吼。
“你是在自暴自弃,我不愿意被你拿来当你前男友的替代品。你根本没有仔细想过,
还是因为你妈死了所以你也无所谓了?”白鹰冷酷的说。
“别提我妈!这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不然呢?若是她还活着,她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学成归国,而不是跟一个差点
害死她儿子的佣兵混在一起。”
“我妈妈会希望我过得快乐,如果她还活着她会支持我的选择。”陆缘冷哼了一声,
他的眼眶泛红却不见泪光,纯粹是被白鹰气的,“我妈妈已经过世了,你也不用拿她来
当借口,你就承认你是懦夫吧!你喜欢但不敢跟我说、你连试都不敢试!”
“我没有尝试的本钱,陆陆。我就算是懦夫那也是因为我太喜欢你,我没有办法去冒
失去你的风险。是、我是胆小鬼,但你根本不懂我,你不懂我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你
也不懂我多努力在压抑我喜欢你!”
白鹰撑起上身转头离开床铺,陆缘从后面紧紧拥抱他,并用力把他抱回来,两人一起
摔回柔软的床。
陆缘的脸靠在白鹰的背上,他沉重的说,“白鹰,爱情不应该让你变胆小啊。”
他蹭了蹭他,又说:“我啊、我妈妈死掉之后我也真的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阿枋又
跟我分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是我遇到了好多人,好多对我好的人,然后竟
然还又遇到了你,我本来以为我们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我喜欢你,只要能在你身边,我的胆子就大了,因为我不能让你老是保护我,你也
不能一直保护我下去、更何况我也不需要。我并不比你弱小,你不用拿佣兵什么的来吓
我,妈妈死后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要好好把握现在。现在我又遇到你了,只要我喜欢
你,我就不愿意放手。”
白鹰没有说话,陆缘只好继续说,“但是……如果你现在明确的拒绝我,我也不会死
缠烂打的、真的。可你别因为为我好这种狗屁理由拒绝我……除非你也不喜欢我,不然
求求你、别拒绝我……”
陆缘喜欢白鹰,如果问他会不会怕跟白鹰在一起之后的未来,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但
是谁不会对未知感到徬徨,陆缘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他想要跟白鹰在一起,与其去担
心那些有的没的,他还宁愿好好把握当下,要是白鹰做完任务又走,他们说不定就真的
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他想,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妈妈也不会放手的吧。
他妈妈和他爸爸露水姻缘一场,然后有了他;妈妈虽然从未说过什么,可是在她生命
的最后几个月,却反复说著可惜。
“如果我不放弃,你就会有爸爸了呢……”陆妈妈虚弱地笑着,脸上满是怅然的泪水
。
陆妈妈也是知道陆缘和前男友刚分手,她为她儿子感到难过,就不知不觉想起白鹰来
,她知道这孩子也喜欢他儿子,可是因为太多太多事踟蹰不定,最后还是离开了。
但如果是白鹰,肯定不会让儿子伤心的吧。明知道是无稽之谈,但被病痛折磨的憔悴
不堪的陆妈妈还是忍不住想着,在那些青春岁月陪在陆缘身边的美好往事,就因为都过
去了,才让人醉心不已。
陆妈妈的神智其实愈来愈不清楚,她有时候会执著的把陆缘当成高中生、而白鹰还跟
他们住在一起。陆缘才刚分手,又要照顾母亲又一直被提醒那个他早已收进心灵深处的
人影,简直疲惫不堪前所未有的脆弱。
就在那几个月崩溃的日子,他不得不常常想起白鹰,就这样白鹰被他当成当时唯一的
心灵支柱,给他力量、支持他坚强,好让他撑过去。他几乎产生了幻觉,好像白鹰真的
还在,在他每一次几乎投降的临界点,白鹰好像就站在他眼前,微微的侧首看着他,无
言的鼓励他跟上来。
遥不可及的白鹰在那些时日成为了他的信仰,而他必须竭尽全力去追寻。就是这样的
信念,支撑他漂洋过海来到了英国。
所以再看到白鹰是心喜的,这个人再次活跳跳的出现在他眼前,还在他每个午夜梦回
的悲怆之中默默地提供怀抱支持他,就像他幻想的那样。于是陆缘朦胧之间有种感觉,
只要跟白鹰在一起,他就可以获得前所未有的强悍。
白鹰伸手握着陆缘抱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不会
后悔?”
陆缘用力摇摇头,“我不怕,我也不会后悔,我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我只有你了
……”
白鹰另一只手扣著了陆缘的脑袋,他转过身、将他按在自己怀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拥抱着彼此,就像在三号二楼的每个晚上一样。
把陆缘带回床上安置好,白鹰亲了亲他的额头,“睡吧。我们明天再说。”
“我喜欢你。”陆缘不屈不挠的说。
“我知道。”白鹰一如往常地笑着回答。
隔天早上在餐桌上,白鹰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包括他在这里的任务、里奥的回复
和克蕾蒙的打算。
克蕾蒙暂时不回英国了,她跟里奥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就连白鹰也不清楚。里奥
托秘书把陆缘的火车票还给了他,却厚颜无耻地对自己曾叫手下暗杀他只字未提,也没
有一丝歉意的嚣张态度让陆缘相当傻眼。
白鹰却表示里奥在欧洲南部就是只手遮天,大有他要谁死谁就不得不死的气势,这个
人偏执也心狠手辣偏偏家族势力又庞大,就连欧盟和各国政府都不放在眼里,要不是
白鹰还有葛利芬的“暗影”之称,一般佣兵也不敢去跟里奥作对。
陆缘还想去看看克蕾蒙,确认她真的平安无事,就算有克蕾蒙亲自传的短信他还是不
放心,但白鹰劝他不要多事,里奥这人霸道至极,从他已经跟克蕾蒙解决婚约关系却还
不肯放手就可见一斑,陆缘已经惹到这个人了,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还是不要再去躺浑水
比较好。
“但克蕾蒙真的不要紧吗?万一这家伙对她不利怎么办?”陆缘还不死心。
“应该是不会,他们两个就是一对冤家。他们两个的婚约关系虽然是父母订下的利益
联姻,但他们也约会过几次并非对彼此没有好感,要不是佛斯特家族家破人亡他们早就
应该结婚了;虽然克蕾蒙亲自解除了婚约关系,但里奥也缠了她很多年,他就是认定她
了、所以不会对她不好的。”
白鹰看着陆缘还在担心,又加了一句,“别想太多,克蕾蒙也不是受了委屈会闷不吭
声的人,更何况里奥身边也有葛利芬的人,我会请他们盯着的。”
“真的?你们有人在他身边卧底?”陆缘心头一震。
白鹰颔首,“葛利芬虽是佣兵组职,但是欧盟是我们最主要的客户,也是最重要的资
金来源,我们做事通常都会看欧盟的脸色。狮子座和里奥都是欧盟的重点盯哨对象,但
我们的人也只是跟着,不一定真的会用到这条线。”
“好吧。”陆缘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那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可以跟我说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但白鹰却是一副有问必答的态度。
“我们接获匿名的委托,这个人宣称在‘乐园’担任重要的角色,他手上有一份名单
,一份乐园高层的名单和所有的帐目资讯。只要葛利芬保护了他的安全,他愿意交出这
份名单,但这个人很狡猾、也很小心,他没有透露他的位置,我们追踪了很久,最近才
把范围缩小到老丘,所以我才会潜入来当卧底,你上次跟梅儿娜遇到的爆炸案怕也是因
为乐园想要斩草除根所下的手,但这个人目前还没有被找到,不过他也没有离开英国的
迹象,除了葛利芬,各国情报单位也在找他。”
“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陷阱?他也许只是乐园设下的圈套。”
“即使如此,这个人肯定不单纯。他与葛利芬的联络方式是通过电子邮件,但却几乎
追踪不到他的网络痕迹;如果能从他身上获得情报,我们就有更大的机率可以消灭乐园
。”
“乐园究竟是什么样的恐怖组织,我只听说他是欧洲最大的,但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
么来头。”陆缘大一的时候修过两门政治系的课,但他大一的时候都忙着玩社团跟谈恋
爱翘课翘的凶,所以现在才一知半解。
“乐园走是极端的社会主义路线,他们的诉求在于欧盟的完美整合,极度排斥欧洲人
以外的移民,建立大欧洲乌托邦,废除各国政府和王室,以及权贵和中产阶级,那是他
们的理想。但现在他们用军火和武力说话,同时做了不少生化研究,许多黑道和军阀都
被他们的理念感召所拉拢,所以我们才要盯着里奥。”白鹰揉了揉太阳穴,显然是对乐
园很头痛,“去年欧洲各国政府和王室都接到了乐园的恐吓信,怕是最近会有大动作,
所以我才急着要找到那个人,只是都已经过了三个月还是没消没息的。”
“那……那再找不到的话,会怎么样?”陆缘有点紧张。
“不会怎样,只是有点屈辱而已,我做任务很少失败的。”
“你会被调走吗?会离开吗?”
“呵。”白鹰失笑,这才搞清楚陆缘焦急的原因,“你怕我又走?”
陆缘惴惴不安点着头,五官皱在一起有点纠结。
“我不会走的,光还在这里呢。”和欧洲诸多黑社会交好的加藤光也是葛利芬不可能
放过的重要人物,也可以说因为光和乐园的叛逃者同时在这里,基地才会派“暗影”过
来。
“再说,我不都把我的身份还有任务跟你说了,你怕什么。”白鹰淡淡的说,优雅地
擦了擦嘴巴。
“你这是……答应跟我在一起的意思吗?”陆缘不敢乱猜,他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看
著对面的白鹰。
“陆陆。”白鹰朝他伸出手,“过来。”
陆缘赶紧三步并到两步走过去,白鹰拉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也不在乎餐厅里面他
人的目光,反正这是以浪漫闻名的城市,只要是恋情都会被祝福。
白鹰轻轻抚摸着陆缘的脸颊,眼睛笑的弯弯的,又温柔缱卷的说,“成为我的人是不
能反悔的。”
陆缘心头一动,“我没想过反悔,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白鹰说,头靠过去碰上了陆缘的鼻头。
等这一句回答不知道等了多久了,陆缘心痒难耐,测过首去吻了白鹰,两只手也勾上
了他的脖子。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缠绵了好长一段时间,过了好久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看着近在眼前的容颜,两个人都笑了。
早餐之后他们手牵着手延著塞纳河畔走,今天阳光煦煦、连着冬天都不再那么寒冷,
陆缘捧著一杯咖啡暖手,却忍不住傻笑。
白鹰戴着墨镜、艳丽的脸孔遮住了大半但依然帅气逼人,他微微低头问道,“你想过
了我们的未来吗?我的身份只会让我们聚少离多。”
“所以要把握现在多相处一点。”陆缘抓着白鹰的手晃呀晃的,“我不求什么,反正
你当佣兵也不可能当一辈子啊!我会用力工作赚钱,大概等你十年左右吧,然后等你退
休了之后我会养你。只要你活着、然后要一直想我就好了。”他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加
了一句,“就算是任务需要,你也不可以跟别人上床啊!”
都已经要跟男友远距离长时间奋战了,还要被戴绿帽子也太惨了一点。
“跟你说一个好消息。”白鹰停下脚步,靠在陆缘的耳边轻声说,“我还是处男。”
陆缘瞪圆了眼睛,看着墨镜底下白鹰勾人的双眼,语气都颤抖了,“哪里是处男?”
“前面……跟后面都是。”刻意压低的声线相当性感,白鹰一字一句喂进陆缘耳朵里
,“你会是我第一个人噢。”
陆缘心猿意马了起来,他喜欢这个人喜欢的要死,要哪能受得住他高竿的挑逗,当下
就抓着白鹰的腰朝自己拉过来,踮起脚尖用力的亲上去。
白鹰低低笑了声,也搂着陆缘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他虽然受过很多训练,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和前辈学了许多调情的技巧,可是这个第一
次却始终没有给出去。
他始终无法忘怀很多年以前,那个蜻蜓点水、连吻都称不上的吻,他所有的情欲都献
给了在遥远岛国上的男孩。
陆缘重重咬了白鹰一口,拉着他急急忙忙就往饭店方向走,也顾不上他早就排好的巴
黎一日游行程了。
他们明天就要回到英国,到时候要找到一个室友们都不在的时间点肯定难如登天——
尤其又有齐知予这样一天到晚腻在宿舍的宅鬼,要亲热不趁现在更待何时。
他一刻都等不了,迫不及待想成为白鹰第一个男人。
白鹰被他扯著走,咬肿了的唇娇艳鲜红,衬的他那张绝色的容颜更是好看。他一路都
笑着,加快脚步赶上陆缘身边。
TBC
*恭喜白鹰当不了魔法师了~
*当初因为懒惰没有帮陆妈妈取名字,最近几天决定要她叫陆宁,取宁静致远之意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