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大饭店三号二楼(五)

楼主: nacht236 (茫茫)   2015-10-14 23:12:40
Chapter5. 我们没有在一起
虽然很多人都以为那个枫林女高手语社的正妹是陆缘的第一任,但是陆缘心中自己认
为,在那之前其实他有个零点五任。
白鹰就是那个零点五。
他们没有真正在一起过,因为白鹰从来没有说,但是陆缘知道,白鹰对他也是不一样
的。
他们虽然不同班,但是因为练舞的关系每到放学就腻在一起钻研新的舞步。陆缘是七
月出生的,高一那年还没满十六岁,所以既没有升学的压力也不能打工赚钱,他把所有
的心力都放在跳舞上面。
还有白鹰。
尽管一开始的确是被白鹰的天姿所迷惑,但相处下来陆缘就发现与其外表不符,白鹰
其实是个很man又很务实的人。他来台湾就是为了把中文学好,他说以后就是地球村的
社会了,多学些语言总是用得到的。
陆缘对此甘拜下风,人家才大他一岁就在想将来的事,陆缘现在却只是一心想跳舞;
但陆妈妈却不像一般家长反对孩子玩社团,在她看来陆缘已经足够努力了,接下来高二
高三又要准备升学,不趁现在多玩一点要到什么时候玩。
有了陆妈妈的首肯,陆缘更是把时间都花在舞蹈上面,闲著没事就找个有镜子的地方
自嗨的跳不停,还会拉着白鹰让他帮他技术指导。
白鹰却看着陆缘弱鸡一般的身材摇头叹气,说跳舞是项体力活,更是项艺术。要把舞
跳得好、还要跳得好看,首先没有千锤百炼的肉体是不行的。
陆缘被一个脸蛋美的倾城倾国的人鄙视了就一阵不服气,他跑去掀白鹰的制服,这一
掀不得了,想不到乍看之下瘦弱的白鹰身体竟然这么结实有料,还有完美的六块腹肌和
人鱼线。
于是陆缘就开始奋发向上,开始认真做起体能训练,每天都提早到校晨跑、每逢周末
就拉着白鹰去爬山,两人在寒假之前就把台北附近的山都爬过一轮了。陆缘也开始渐渐
抽高,却不再像以前一样单薄,练出来的肌肉恰到好处的让他的身型健康又充满年轻人
的活力。
但陆缘忘不掉的是对白鹰肉体那惊鸿一瞥,每当回想起来他都觉得心跳得飞快。
那还是一个对爱情蒙蒙懂懂的年纪,陆缘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喜欢,他只知道他
一想到白鹰心就亢奋的发疼,有时候甚至会起生理反应。
当他自慰过后发现过程中想的满是白鹰这个人,陆缘前所未有的苦恼了。
每当陆缘有烦恼,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妈妈。他和陆妈妈向来无话不谈,虽然他们
偶尔也有争执,可是他妈妈从来不会用“妈妈绝对是对的”来压迫他,他们会不停不停
的沟通,即使仍然不认同对方的想法,但会接受彼此的差异。
所以陆缘很喜欢跟妈妈讲话,他从来不怕会被斥责或是嘲笑。看陆妈妈年纪轻轻跟人
家发生一夜情,不顾家里反对甚至被威胁再也不得进家门也要把孩子生出来的气魄,就
知道陆妈妈也是一个反骨的人。
“尊严脸皮什么的我才不管,我只知道这是我孩子,是一条生命,那我就有责任把他
生下来好好照顾他。”
陆妈妈霸气的很,即使多年跟家里断绝关系还是一个人把陆缘缘拉拔长大了,所以直
到陆缘五岁才第一次见到外公外婆还有一拖拉库的亲戚。
那天晚上母子俩坐在沙发看电视,陆缘小声的问,“妈妈,男生跟男生可以在一起吗
?”
“男生跟男生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陆妈妈反问,侧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已经隐隐
约约知道儿子为什么要这样问了。
“因为很奇怪啊,我们都是男生,怎么可以喜欢对方呢。”陆缘同学已经不小心把自
己说出来了。
“你喜欢跳舞、喜欢动物、喜欢大自然、喜欢英文,你可以喜欢这么多东西,怎么就
可以喜欢男生了呢?”
“那又不一样……”
“一样的,喜欢这种情绪都是一样的,你喜欢一个人、一件事或一个东西,代表的只
是你想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你享受这种感觉,恨不得一直都跟他在一起。”陆妈妈温柔
的笑着说,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脸颊,“你要记住了,小缘,喜欢这件事是自己一个人的
事,你不需要去管别人怎么想,也不用管妈妈怎么想。”
“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有跟全世界为敌的勇气。”
陆缘突然有个冲动想问自己爸爸的事,他从来没有问过,因为他讨厌丢下他妈妈和她
不管的那个男人,总是很心疼他妈妈、觉得他妈妈受委屈了。但他现在才知道,他妈妈
大概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用力的抱紧自己母亲。
“是不是白鹰这孩子?”陆妈妈很了解自己儿子。
“嗯。”陆缘有点害羞,“但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陆妈妈敲了一下儿子的脑袋,“才刚刚跟你说过,你喜欢他、是你自己的事,他喜不
喜欢你、是他的事,你不需要管他怎么想,只要继续喜欢他就好了。”
“好。”陆缘就此确定他要喜欢继续白鹰下去,甚至、他想要追求他。
但想得容易做起来难,白鹰是谁啊、全校最受欢迎的一朵花,白鹰几乎每天都会收到
告白小纸条,不管匿名的还是著名的、不管胡闹的或是认真的。
陆缘不是没有优势,他仗着练舞的关系跟白鹰的感情特别好,下课会玩在一起练中文
练英文练舞蹈,周末还会一起去健行运动。
虽然下定决心,但陆缘也会很孬的想说嗯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然后就想继续维持
现状。
可是他对白鹰是一心一意的好,有时候雨下大了白鹰没带伞,他会撑着他那把小小的
折叠伞先送白鹰回家再自己回家,尽管他会比平常晚半小时到家,半边身子也全湿了,
但他舍不得让白鹰淋雨。
白鹰也对他很好,他不厌其烦的教他跳舞,还会教他英文以及一点点德文法文,每次
看陆缘要发喉音发不出来,或著发的好像快吐了,他都会笑到不行。
“陆陆,你好可爱噢。”白鹰总是会这么说,笑的眼睛像月亮一样弯弯的。
“不要说我可爱,你的中文烂死了。”陆缘会红著脸反驳,内心开满小花春意盎然。
“烂也是你教的啊,你要负责。”白鹰美人如是说。
于是陆缘义无反顾的负责了,当白鹰无助的跟陆缘说他的寄宿家庭临时违约说无法收
留他了,他没地方可以去,陆缘就热血的一口答应让白鹰来住自己家,可是他家其实没
有多余的客房。
“你可以睡我房间,我去跟我妈睡就好了。”陆缘保证白鹰不会给他们家添麻烦,他
跟妈妈都很欢迎白鹰来住。
“可是……”白鹰还在犹豫。
“可是什么,难道你要去住旅馆住半年吗?”
“我没有钱。”白鹰垂头丧气。
“那就对了,做朋友不用想这么多!以后我去瑞士找你玩的时候你不要废话好好伺候
我就好了!”陆缘一个激动连中文词都乱用一通。
白鹰被逗笑了,他抱住陆缘把下巴搁在他脑袋上,“谢谢你,陆陆,你对我真好。”
“没什么啦……”陆缘快要窒息了。
“那我就打扰了,但我会在你家好好伺候你的。”白鹰笑着眨眨眼,眼光中尽是风情
万种的迷人风采。
陆缘这才惊觉,他好像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啊。
但他这个风流鬼就是心甘情愿死在牡丹花下了。
白鹰住到陆缘家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在学校传开了,他先是被气愤的班上同学抓去阿鲁
巴,又被直属学长及其损友在午休时间拖去进行满清十大酷刑,在疲惫不堪的到社团活
动时间,又被社团学长扛走。
虽然胯下痛得要死,但陆缘还是笑得又爽又贱,让一群男性咬牙切齿恨不得阉了他。
“你们台湾人好奇怪,怎么会流行这种游戏……”白鹰一开始看到都快吓死了想要救
人,但后来被在旁边围观的同学笑着阻止,说这是台湾男人成长必经的过程。
“哈哈哈哈你不懂,这是台湾男人成长的必经过程。”陆缘走路歪歪扭扭的,却说出
了白鹰今天听了不下好几遍的话。
白鹰翻了个白眼,他看着两人把回家的路走得特别漫长,受不了似的在陆缘前面蹲下
,“上来。”
“干嘛?”白鹰看不到身后的陆缘表情有多惊恐。
“我揹你啊!”他没好气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走太慢了!我们太晚回家你妈妈会
担心的。”
“你要揹我?”陆缘语调都在颤抖,想问真的可以吗脱口而出的却是,“你揹的动吗
?”
“废话!你才几公斤还压不垮我。”白鹰不耐烦,“你上不上来?”
“就来就来。”陆缘很紧张,小心翼翼趴上他的背,“要是被学长看到我又要被阿鲁
巴了……”
“不会,下次我会保护你的。”白鹰沉稳的说著,就把陆缘背起来,迈开步伐走回家
,健步如飞。
陆缘趴在他宽厚的背上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了,他可以感觉到制服底下白鹰也是汗流
浃背,白鹰的呼吸声比平常沉上几分,虽然他不说但陆缘到底也是一个正常青少年的体
重,这样背着人走路肯定不是很轻松。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就这样沉默的走了十五分钟。陆缘把头埋在白鹰的肩颈处,小声
的说著,“白鹰,我喜欢你。”
声音虽小,但就靠在白鹰耳边,白鹰肯定听到了。
但他没有回应,直到走到家门口,他把陆缘放了下来。
陆缘低着头咬著下唇,侷促不安的不知怎么面对他。
白鹰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陆缘的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知道。”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陆缘还在想,白鹰就开门进去了,跟陆妈妈亲切地打招呼说
回来了。
陆缘琢磨不出这句是什么意思,白鹰也不解释,时间就一晃眼过去了好几个月,两个
人还是最好的朋友。
他们在四月一起参加了热舞社春训,三天两夜在溪头玩得不亦乐乎,几乎没有练到什
么舞,倒是又让两人征服了一座山。
他们一起完成了热舞社的成发,陆缘的舞是愈跳愈好了,还被推选为下一届热舞社社
长。
白鹰的中文程度也是大有进步,虽然还是有些口音,但已经可以正常地进行日常对话
。他其实也发得出“缘”这个音了,只是他还是偏好叫陆缘陆陆——这是他没有告诉陆
缘的小秘密。
陆缘喜欢听白鹰为嘟著嘴叫他陆陆,他也还是喜欢白鹰,很喜欢很喜欢,但是他学会
了不要去追求回报,他只要能跟白鹰在一起玩一块说话他就很开心了。
转眼之间已经六月底,距离白鹰离开台湾的日子也渐渐近了,他开始感到恐慌,他不
想要白鹰走,他总有种感觉,白鹰这次走后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他知道他的直觉是对
的。
结业式那天他们相偕走回家,白鹰在那里开心的说著暑假就要来了呢,陆缘只是敷衍
的嗯嗯两声,完全没有在听。
他害怕的几乎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从未经历过这么一场令他心惊胆颤的分别,他只知
道,台湾是座好小的岛,但是世界太大了,大的无法将他的思念和爱恋传达给白鹰知道

“你什么时候要走啊?”他打断白鹰,突兀的说。
“七月三号的飞机。你不是问很多次了?”
“我知道,可是我……”陆缘难过的说,有很多他压抑不住的情绪呼之欲出,他觉得
他快要做不到像妈妈说的那样了。
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但你却什么都不说。
陆缘伸手抓住走在前面的白鹰的书包,“白鹰,我喜欢你。”
他只能一再的一再的重复,渺小的祈求他的回应。
“我知道。”白鹰还是只能这么说。
陆缘深深叹了气,他用超过白鹰的速度先走回家,他知道白鹰跟在他的身后,但是他
现在不想面对他。
他们待会还要一起吃饭呢,今天结业式、妈妈也会早点回家,他们说好要一起去外面
吃,陆缘现在却觉得提不太起劲,一路上唉声叹气的。
当他打开家门时,里面一只手强而有力的抓住他领子,把他拖进去。
陆缘反射性就要往后,但对方力道太大让他差点跌倒、却也还是往前倾。就在这时候
白鹰从后面赶上来,他掐住对方的手腕逼迫对方松手,并趁机把陆缘拉到身后。
陆缘跌坐在地上,越过白鹰高大的身躯,他看到客厅里有两个陌生外国男人,一个正
在前方和白鹰对峙、一边面色扭曲的握着手腕恶狠狠瞪着白鹰。另一个站在单人沙发旁
边,拿刀抵住陆妈妈脖子。
“妈!”陆缘惊叫,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妈妈脖子上愈来愈深的血痕吓的停止所有动
作。
“小缘,别过来!”陆妈妈虽然还算镇定,但脸上的黑青不少,显然她刚刚没少反抗
过,所以挨了不少揍,“他们有枪。”
“别说话!”男人反手给了陆妈妈一巴掌,陆妈妈却还是把脸转回来冷冷瞪着他。
“妈!”陆缘很惊慌,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要抓他妈妈,他很想冲过去跟这些人拼
了,但是白鹰挡住了所有他进门的可能性,“你们放开我妈!你们到底要什么!”他用
英文大声说道。
两个男人都笑了,那样阴沉又不怀好意的笑声让陆缘心里发寒。
“你没有想到有这一天吧!葛利芬的走狗。”其中一个男人说,“你别轻举妄动,不
然这女人就死定了、还有她儿子……”
另一个接着说,“你以为你已经把我们组织赶尽杀绝了吗?葛利芬太小看人了,你一
个实习生也不惦惦自己的斤两,就跟我们为敌。”
男人一边说一边用猥琐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白鹰,最终停在他那张妖孽的脸蛋上,
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他们的组织其实已经灭亡了,本来也知道跟欧洲第一佣兵团做对是不明智的,但当他
们查出竟然是被一个还没入团的佣兵实习生单枪匹马剿的,简直怒火冲冠就要来找人报
仇,输给葛利芬可以,但输给一个实习生就太丢脸,他们咽不下这口气。
至于白鹰的脸皮就完全是意外之喜了,于是他们决定要凌辱他、虐待他,亲手折掉葛
利芬的翅膀。
“你把衣服脱了,让我们兄弟好好爽一下,不然我杀了这女人。”男人又把刀子压下
去了几分,血液染湿了陆妈妈衣服的前襟,但她没有吭一声,“我们操你的时候你最好
不要反抗,你不会不顾这女人死活吧。”
陆缘急得不行,他冲过去却被白鹰挡在门外,“白鹰,你让我救我妈!”
他想着要是两人一起上,应该不至于没有胜算,他妈妈已经流了好多血,这两个人还
想要强暴白鹰,他简直无法忍受这些人看白鹰的眼神,陆缘完全冷静不下来,脑袋中只
剩下要杀了他们的念头。
“小缘,你别冲动,他们有枪,又是专业的,你离开这里。”陆妈妈说著,他已经听
出来白鹰的身份不单纯,但眼下没有余裕让她想太多,她只想儿子平安。
当事人白鹰的脸色却一直很平静,他整个人的人气好像都消失了,他只是冷漠的看着
听着,锐利的目光没有从敌人身上离开过。
然后他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他把单肩书包扔到地上,抬手解开衬衫的钮扣。
他的动作让男人们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了,他们看着白鹰漂亮的锁骨和胸膛,脸上的笑
容愈发恶心。但他们没被眼前美景冲昏头,狭持陆妈妈的男人说,“慢著、让他绑住你
的手。”
“白鹰、不要……”陆缘抓住他的手臂,“我不怕他们,我们一起上,你别这样!”
白鹰却是坦然,他拉开陆缘的手并顺从的把手并在一起,让男人拿着绳子靠近他。
“陆妈妈。”白鹰开口说道,他朝着陆妈妈看过去,眼神有一丝歉意,“我要动手了
,对不起。”
“你动手吧。”陆妈妈深深吸了一口气。
陆缘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他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翻在地,然后他的家门在他眼前
硬生生被关上。
陆缘家门是从里面关上就自动上锁的,所以即使陆缘扑过去用力捶门,大门仍是纹风
不动。他心惊胆颤的听到里面传出吼叫声跟枪响,忍不住发起抖来。
白鹰怎么样了?他妈妈又怎么样了?为什么枪声响了?有没有人中弹?陆缘趴在门上
无法克制的胡思乱想,他脑中都是挥之不去的负面情绪,他在心中祈祷著希望他妈妈跟
白鹰都不要有事,却还是既担心又害怕。
其实也没有过很久,一切归于平静,门后那一头的世界就像他一如往常的家一样,但
陆缘知道门后的结果可能不是他所乐见的。
陆缘发现他哭了,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哭过了,但他真的很害怕,非常非常害怕。
他缩著身子靠在门上,直到门被打开,他被陆妈妈拥入怀中。
陆缘看见一张巨大的床单盖住了两具尸体,而白鹰赤著上身坐在翻倒的桌几旁边,压
著冒血的掌心皱着眉,肩上还有个血淋淋的弹孔。
他抬起天空蓝的眼眸,眼神是与昔日无意的温柔,却又带着很多很多的歉意。
他说著,对不起给你们家添麻烦了,我真的很抱歉。
他也说著自己的身世,他是个孤儿、后来因缘巧合加入欧洲第一佣兵团“葛利芬”,
因为还没满十八岁所以还是个实习生,没有正式的位阶。他来台湾真的只是为了学习中
文,但学习中文的目的在于他即将前往中国大陆做另外一个任务,他需要一个留学生的
身份。
他说这两个人是来自于南欧的一个人口贩卖组织,但那个组织却已经被葛利芬剿灭了
,在当时他实习生的身份是执行这份任务的最佳人选,所以也就被这两个人盯上,却没
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来寻仇,还威胁到了陆缘和他妈妈的安全。
他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今天就会离开这个家,然后七月三号离开台湾,为了
他们的安全着想,他不会再跟他们联络,也请他们不要试图找他。
他待会就走,尸体他会处理好,所以他们可以不用担心这些事。
陆缘只是红着眼眶处理妈妈脖子上的伤口,手还在不停发抖,陆妈妈则温和地表示他
们不怪他,但是身上的伤不能不处理等等的话。
陆妈妈真的不怪白鹰,情感上她很喜欢他,然而事关乎到她儿子,她当然不希望白鹰
跟陆缘再有纠葛,陆缘已经够害怕了。她抓着儿子的手,轻柔的安抚他。
白鹰颔首理解陆妈妈的顾虑,他也不希望再给他们添麻烦了。他风行电掣的处理好一
切,两具尸体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方法清理掉了,然后他回到家开始整理行李。
陆缘只是看着白鹰整理房间,第一次发现原来白鹰的东西那么少、好像早就做好要离
开的准备一样。
陆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他的感情,所以他只是看着,看着白鹰将他的东西带走,他的
房间又渐渐变回原本的样子。陆缘心口堵的难受。
白鹰的动作因为伤不太利索,他好不容易整理好一切准备离去。他微微低头俯视著无
声的哭的陆缘又叹了一口气,将少年抱入怀里。
“陆陆,我很抱歉。”他说,眼前的人却愈哭愈凶。
陆缘用哭红的双眼紧紧盯着白鹰,想要把这个人烙印在记忆里再也不要忘记,“白鹰
,我还是喜欢你。”
“我知道。”白鹰叹息一般地说著,却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但是陆陆,我不能回应
你。”
“为什么?”陆缘看着白鹰又弯过腰去拿行李,他觉得很难受、不知道怎么去排解从
胸口泛起来的阵阵疼痛。
白鹰用空着的那只手摸摸陆缘的脸颊,他的手指沿着轮廓来到陆缘的下巴,他轻轻抬
起他的脸,在陆缘的唇上印下好轻好轻的一个吻。
“因为,我也喜欢你。”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缘再也没看过白鹰,直到八年后的十月十四日,白鹰拉开大饭店三号二楼的大门。
TBC
*两人的过去啊唉
*其实阿鲁巴是个无过界的运动,我有很多国外朋友以前都玩过XD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作者: m9314101 (躺着也中枪)   2015-10-15 01:04:00
所以接下来还能在一起吗?
作者: xin4ru812 (锌卢)   2015-10-15 01:59:00
欸...原来早就已经亲过了(搞错重点
作者: cantsee   2015-10-15 03:45:00
这么好的妈妈后来因病过世,看到这觉得好哀伤喔TT
作者: rebecca51928 (繁井空)   2015-10-15 12:30:00
哭着推
作者: IamHoney (酷樂培羅棉花糖)   2015-10-15 13:15:00
妈妈好镇定..
作者: baram1217 (阿楞)   2015-10-16 12:17:00
好棒的妈妈Q_Q。烘炉地春丽害我大笑XDDD
作者: knd05 (Fish~)   2015-10-16 22:26:00
因为白鹰跟陆缘的故事,开始追文,期待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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