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听见她或他说我们，就像是听见爱情永恒的嘲笑声。
女孩右耳听着耳机，统计课本上放着手机，右手拿着笔抄写着，我不太确定
她听到的究竟是什么声音。
台上戴着粗框的女人，拉了拉裤子坐了下来，身上多余的肥油，让她看起来像个
大婶，猜想她是负责清空家里冰箱的角色，和台下天天吃速食店，却还是相当纤
瘦的女孩们，正在这个密闭空间里，争夺著空气里的氧气。
“谢嘉倩。”女孩拍着她座位前面的女孩，因为正专心滑着手机的佳倩，
没听到统计学老师正点她回答问题。
少数几个还醒著的同学，也都很有默契用气音叫着“谢佳倩、谢佳倩。”
正当嘉倩回过神来发现老师正在看她，表情瞬间冻结。幸好铃响即时出现救了她，
免去了她无法回答问题的窘境。
统计学老师一听到铃响，就像赶火车似的说：“今天讲到这，下礼拜再说。”
踩着阿瘦传统款式的黑色真皮高跟鞋，一刻也不想多留，赶紧跑出了教室。
女孩站了起来，佳倩很有默契地回过头说：“要不要去coco买喝的？好想喝芋头
牛奶。”女孩点了点头说：“好啊。”一边收着她的课本。
嘉倩调皮的说：“其实我没有买课本，都不知道在讲什么。”女孩笑了笑：“
没关系吧，大家都在睡觉，老师也没说什么。”
女人回到办公室，把统计学课本丢在桌上，手机电话就响了：“妈，哥又出
去了。”女人嘴角动了动，眉间的距离缩了起来，让原本的包子脸更像是面包超人。
她停顿了几秒说：“玮烨，你自己先去买东西吃，我今天不想煮。”
手机传来“好。”就挂断了。
盛夏的办公室里是唯一有凉意的地方，老旧的冷气机努力发出“嗡、嗡、嗡”
的声响。女人脱下了高跟鞋，翘起了左脚，右手拿起手机按了几个按键，
接通后说：“喂！是我，美宝，晚上一起去吃上次的意大利面，好吗？”她询问著。
手机那头说：“好啊，等我忙完过去。”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是个中年男人，
他口气很开心的答应了。
女人挂了电话，瞇起了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拿起了包包里的化妆包，
开始画起了妆来。
“听说女人的年龄是由她的唇色决定的。”月宝一边刷著睫毛，心里想起了这
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