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mission:
U Chicago, PhD in Economics (off the waitlist, fully funded)
Waitlists:
UC San Diego, Cornell
Rejections:
MIT, Princeton, Yale, Stanford, Berkeley, Chicago Booth, Columbia,
Stanford GSB, Northwestern, Michigan, Wharton (Applied Econ),
Chicago Harris (Public Policy), NYU, Brown, UCLA, Duke, Maryland
Background:
B.A/S. in Economics & Chemical Engineering, NTU (2008-2013); GPA:87.58/100
M.A. in Quantitative Methods in the Social Sciences (QMSS)
(Economics conc.), Columbia University (2014-2016); GPA:3.91/4.0
Selected coursework:
NTU: Engineering Mathematics (incl. differential equations),
Linear Algebra, Probability, Advanced Statistics, Advanced Calculus
Columbia University: Advanced Micro/Macro/Econometrics, Stochastic Process,
Abstract Algebra
University of Zurich: PhD Micro
Awards:
Presidential Awards, NTU x 3
Experience:
Research Associate, Econ Dept., University of Zurich (2016/6-2018/6)
Research Assistant, Econ Dept. & Earth Institute, Columbia (2015/9-2016/5)
Research Assistant, Econ Dept., Harvard University (2015/6-2015/9)
Second Lieutenant, Air Defense Missile Command (2013/8-2014/7)
Undergrad Researcher, Dept. of ChemE, NTU (2012/9-2013/5)
Publication:
None
Letters of recommendation:
MIT x1 (current RA supervisor)
Harvard x1 (former RA supervisor)
Columbia x1 (former RA supervisor/master's thesis advisor)
University of Zurich x1 (lecturer of PhD Micro)
Computer:
Stata, R, Matlab, Python, ArcGIS, QGIS
GRE/TOEFL:
GRE: V:159 Q:168 AWA:4.5
TOEFL: 114 (R:30 L:28 S:27 W: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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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roduction:
今年是我第三次申请Econ PhD了。
在4/15大限的前一天收到了UChicago的录取 (off the waitlist)，很戏剧
化地，这也是我唯一拿到的ad。沈淀了一阵子后，想来分享过去这几年我在
申请经博的路上的经历，除提供一些资讯外，也希望能带给某些还在找/追
寻兴趣的人一点继续前进的勇气。
由于过去的心得文已涵盖大部分申请所需的资讯，这里尽量不再重复。下面
的段落大致照时间顺序，我会先叙述背景跟动机，接着分享我在美国及苏黎
世当研究助理 (RA) 的经历，申请资料的部分我会挑几个点补充，最后是结
论与致谢。
Background:
我的大学生涯基本上是在理科与经济之间往复摆荡。从高中就一直喜欢物理
化学的我，学测意外的上了经济系，由于不想就这样放弃理工，大一时加签
了普物普化，大二开始双修化工系。然而，在一个个实验课中，我渐渐了解
到自己并不喜欢实验室的工作性质，经济学则越唸越有兴趣。家教的过程也
发觉自己对教学满有热情，因此当时想说可以试试申请博班。毕业后服兵役
的期间，我第一次申请Econ PhD (2014 fall)。
这次的申请 (14 programs in the top 30) 全军覆没，事后回想一点不意
外，当时除了成绩之外乏善可陈，尤其没什么经济研究的经验，也不清楚自
己有兴趣的领域。最后误打误撞录取了 M.A. in QMSS at Columbia
University (Columbia GSAS 允许申请人免费填一个硕班的第二志愿，如果
博班没上的话资料会被转送至该硕班审查)。由于学费及生活费都满贵，当
时犹豫了许久，最后决定去唸的背后，大半是考量到毕业后直接工作也是个
选择，非得念博不可。
让我真心决定走上经博这条路的契机，是在出国后的第一年暑假，我去了
Harvard 的经济系做了三个月的 full-time RA (细节后述)。虽然以前念经
济系，然当时光是两个系的必修课，就已没有太多额外的时间选经济系比较
重研究的课，于是很惭愧地，我直到当时才真正了解实证研究(identification,
etc.)。也是这时才发现第一个自己有热情的领域：development economics。
暑假结束后，我开始准备第二次申请 (2016 fall)。
这次，我的一封推荐信来自 Harvard 的老板, 两封来自 Columbia 经济系
的老师 (lecturer x1, RA supervisor x1)。当时只申请了11个 top
programs (all US Ph.D.)，心想如果没上就再去累积点研究经验再申请，
结果依旧失败了。还未收到所有的拒绝信，我已着手找full-time RA的职
缺，最后很幸运的拿到了Povery Action Lab (J-PAL) 的 offer，这也是当
时申请的众多职位里最想去的。算是因祸得福吧，过去这两年，我更确信自
己未来要走的路，与想成为的模样。
Motivation (should I do a Econ PhD?)
讲到这里，我想岔出来说一下是哪些因素让我更确信自己想要唸Econ PhD。
或许有些人像我当初，不太确定自己适不适合念经博，更甚者，不知道自己
喜不喜欢经济研究。我其中一个老师 (Dina Pomeranz) 发过一则twitter，
里面列了一些她觉得值得参考的点 (有一些也许适用特定领域)，这边摘录
几点：
1. Are you deeply interested in questions of societal & economic
development?
2. Do you like getting your teeth into things until you get to the
bottom of an issue?
3. Do you want a career doing research (in or out of academia)?
4. Do you enjoy long stretches of self-directed/independent work?
5. Do you either enjoy math or have the patience to work through it?
6. Are you a good writer and do you enjoy polishing texts?
7. Are there jobs that excite you for after PhD outside of academia?
(If not you'll be super stressed during PhD & potentially unhappy after)
决定要不要唸经博时，最重要的考量不是数学能力。如果你对经济研究有点
兴趣，想试试看这条路，我非常建议申请前累积一两年的RA经验。跟着老师
做研究与自己写term paper/thesis不同的地方在于，除更了解怎么做研究以
外，也能比较清楚一个以经济研究为主的职涯适不适合自己。就实证研究来
说 (然并非只限实证研究)，从想法激荡、处理资料到资料分析的过程，即便
非常厉害的老师也常有撞墙期，像是做了好几个月甚至几年的东西最后发现
行不通。一篇paper的产生都是经过不断的修正方向与一点一滴累积的结果，
若没有足够的热情与耐心，可能坚持不下去，或是不知为何而坚持。而这也
正凸显了big picture 动机的重要性，亦即你想成为怎样的人。举例来说，
发展经济学家希望透过研究来启发与引导公共政策，进而从各个面向改善贫穷，
这些自我实现的过程往往是激励与支持一个人度过研究困境时的力量来源。
RA experience:
在Harvard的RA经验，不只影响了我的生涯决定，也帮助我找到下一个RA的
机会。想在美国找研究助理的人，可以参考之前ccvc的一篇文，里面有满详
细的介绍，我这边再补充一些个人经验：我当时是在Harvard经济系的网页
上看到该职缺，直接联系教授后，收到两个资料分析的测验 (Stata and R)，
最后是跟教授Skype interview。
那年暑假，我们研究团队有大概10个左右的RA，当时的一些中国人同事在美
国做RA的方式让我印象非常深刻，他们直接用旅游签自费飞过去，目的就是
推荐信，甚至还有大学生休学一学期来做RA (因为签证问题每几个月要回中
国一次)。后来，许多人用这封推荐信申请研究所或下一个研究助理职缺。
我现在的研究工作，是在 Abdul Latif Jameel Poverty Action Lab (J-
PAL) 的网站上找到的。J-PAL affiliated 的教授们如有研究助理的需求，
会在上面贴出职缺，有兴趣的申请者可以在J-PAL的网站上填资料 (CV,
cover letter, LOR, etc.)，档案会被存在系统供教授搜寻。另外一种比
较有效率的方式，是直接针对你有兴趣的职缺提出申请。
前阵子我刚好在帮忙雇用下一届的研究助理，这里介绍一下流程。J-PAL的
系统会粗略的做第一阶段的筛选，之后我们会从通过筛选的人中挑出一些进
行第一阶段面试 (与现任RA)，挑选的依据跟申请PhD应该差不多，就是看学
术背景、推荐信与研究经验。进到这关的人通常有个硕班，或是大学双修数
学与经济。而推荐信与研究经验的重要性更不用多说，过去如果做过RA然后
有老板的推荐信的话会很有帮助，因为那是衡量一个人会不会是好研究助理
的依据。
第一阶段面试满短，大概半小时，主要目的只是更了解彼此，除非表现特别
差 (不知所云之类)，通常会进到下个阶段: 资料分析测验 (data test)。
目前经济学界还是普遍用Stata居多，因此大都会给一个Stata test，但也
会因应project的需求给你其他程式的测验，像是当年我做的另一个测验是
用Matlab。最后一关一样是跟教授面试。
以今年我们的经验来说，data test是最关键的一环，因为大部分的人都在这
里被刷掉。从申请人的答案中，我们可以满容易的看出他的研究经验，这会
反映在coding 的能力(and style)、对经济研究的理解，以及计量知识上。
英文学术写作能力也会纳入考量。有趣的是，data test 的成绩分布似乎跟
PhD申请人背景的分布非常相近：很多人表现都不错，但会有几个人 (3~5%)
特别突出。要脱颖而出到最后一关，除了把答案写对之外，于处理与分析资
料的过程必须非常谨慎，讨论研究的方法与结果时也得提出需要注意的地方
与缺漏。
通常只剩几个人进到最后一关跟教授面试，这时录取率约有1/3。面试中会问
一些研究相关的问题，像是看到一个数据或现象，你会怎么解读，又像在一
个情境下你会如何检验因果关系，有些问题则类似统计与脑筋急转弯，我有
听过有人问德国坦克的问题 (German tank problem)。老实说，要在短时间
内想出一个好的 identification 也不容易，不过，更重要的是发想的过程、
临场反应与人格特质，后两者其实满主观的。
今年J-PAL的研究助理缺非常竞争，我们这个project今年招两个人、收到超
过一百份申请，最后被挑选出来做data test 的大概20多人，8人进到最后
一关面试。历届 (含今年) RA placement的部分，有去了Berkeley, BU,
Brown, Columbia, Michigan, Princeton, UC Davis, Yale 等等，也有想
先唸硕班的人去 Harvard MPAID。
Application:
Process
MIT 的老师跟我分享过他过去在MIT与Stanford 当ad committee的经验。他
说，每年800~1000份的申请，经过第一轮筛选后约莫剩3、400 份，那些人
在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对经济也非常有热情，那些申请文件会被分下去给各
个committee审查，每一个审核人得在短时间内 ("3 seconds", quoted)
扫过你的申请，然后决定要不要给下个人再看三秒，如此这般逐一筛选淘
汰，可以想见，整个过程是非常随机的。
GRE
重要性：Q>AWA>>V。瑞士的老师说，Q最好考到满，没有170的话许多顶尖的
学校甚至看都不看。另外有个说法是至少要考到门槛 168。虽然我的情况是
只有168还是被Chicago录取了，但我不知道满分的 counterfactual 是什
么。我约莫是在暑假结束才开始考GRE，因为五年前考过一次Q169 所以没有
太担心，没想到五年后一路考了四次直到deadline，Q却卡在168上不去。因
此建议早点把GRE考满起来放，跟deadline赛跑的压力不小。
Transcript
一个残酷的事实是，许多美国的学校对于台大(经济)的成绩单持保留态度。
两年前申请时，Columbia有个老师跟我说，我大学的成绩单讯息含量不大，
因为他不知道/不相信台大课程的难度与给分标准。他建议我找一个台大的
老师 (ideally someone people heard of) 帮我的成绩背书，印象中他当
时说台大只听过林明仁 (可能因为领域关系)。有趣的是，板上那些最后上
了top school 的人，大都在美国修过PhD-level 的课来帮他们的学术表现
背书。相较之下，其实很多美国的申请人不会先修博班的课，顶多是像我在
Columbia修的那种进阶的大学部课程，不过那些也是以数学证明为主、满扎
实的课就是。
如果你没有机会以交换的身份去美国修几门进阶课程的话，我建议申请前先
念个扎实的学术导向的硕士 (e.g., LSE, Barcelona, Boccooni, etc.)，
我尤其推荐那些在欧洲的硕班，它们每年都会送一些前段的学生到 top PhD
programs，那些硕班已经建立了 reputation and connection，如果你可以
在其中脱颖而出，我相信对你的申请 (不管是博班还是RA) 都会很有帮助，
且它们较美国的硕士相对便宜。
LOR
可以把推荐信的信息分成两个象限，分别是 how good you are and how
informative the letter is. 一封理想的推荐信不只要说你非常棒，也需
要提供细节来支撑你如/为何棒 (我相信 John Nash 是个outlier)。我觉得
经济研究与这个学术职涯有许多数学能力以外的面向，因此衡量一个人未来
能不能成为杰出的经济学家应该也需要各方面的资讯。
在决定找谁写推荐信时，你可以直接问老师他能帮你写到多强，然后你再从
中选三个，不要觉得不好意思问。
SOP
有些老师说SOP不太重要，some even said that you just don't want to
say anything stupid. 如果只有一分钟扫过你的申请资料，我想审查委员
应该无法太仔细看SOP。因此，最想发挥的部分应该在前两段交代。我猜想
SOP可能只会在最后一轮，得从几个差不多的人中挑一个时，才会发挥作用。
你可以在SOP里面提几个你有兴趣的老师，有些学校会把你的资料转交给他
们帮忙审核与排序。但你不需要写该老师在做什么研究来说明你为何对他兴
趣，因为没必要跟本人解释他自己的研究。
Conclusion:
过去这几年算是个自我实现的预言吧。当初没来由的相信自己能够去间好学
校，即便失败还是坚信着，两年后再试又失败，依然不放弃。今年申请的结
果陆续出来后，只有收到waitlists 让我难过了一周，然而，心情稍微平复
后，觉得自己还是很喜欢现在做的事，还是很想试试教职这条路，于是已决
定续留一年RA，把背景较弱的部分补强后再申请一次，没想到UChicago最后
给了我这个机会，除了幸运之外，有一部份也是因为自己从不放弃吧。当你
相信自己，每天不间断的朝这个方向努力，有一天突然回头看，会发现自己
成长了许多。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讶异，我有这么好的推荐信，ex-ante 结果却没有想像中
好。我并没有一个好的解释，我的推荐人也很惊讶，甚至连Chicago 的 Ad
committee 在open house 时也讶异的问我原因。我想，整个申请的过程是
非常、非常随机的吧，因此，不要因为一次的失败与挫折就怀疑自己，但也
别忘了成功的偶然性，事后来看，我只是比其他人幸运一点罢了。
一路走来，要感谢的人太多太多。自己能够奢侈的去美国念硕士，除了家人
之外，也感谢五年前帮我写推荐信的台大的老师们。更不用说之后遇到的老
师们，看着你们，我更确信自己想往何处去。期许有一天，自己也有机会与
能力帮助任何需要被帮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