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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静雯事先问过施如鹤，指导老师能不能进去听讲评，但按照往例是只有选手才能
听讲评，指导老师不能进比赛会场。
　　施如鹤说：“美其名是说要‘避免场面混乱’，但大家都知道是因为担心评审老师
受人情影响，评分有失公允，刻意不让指导老师出现在评审面前的，但是真正有心要关
说的指导老师，肯定早就在赛前就关说过了，等到比赛都比完了还有什么搞头？”
　　接近12点，李致升终于从会场出来了，施如鹤一句不问李致升比赛的事，只是说要
去哪里吃饭，倒是陈静雯沉不住气，问说：“你这次抽到什么题目？比赛顺利吗？”
　　李致升说：“题目抽到‘20年后的我’，说得满普通的，讲评的时候只被提到语速
稳定，其他部分没被说到。”
　　施如鹤说：“有时候没被提到反倒是好事，别放在心上。”
　　闭幕典礼同样在苗栗巨蛋体育馆，还没到下午6点，陈静雯一行人便进入会场，周
围三三两两的参赛师生弥漫着一股比赛结束的轻松气氛，虽然成绩尚未揭晓，但比赛过
程中选手们都听过其他人的表现，有没有得名大概都心知肚明了，倒是没什么人露出紧
张、焦虑的神情，还是说这些小孩都这么会演戏？
　　经过长长的致词，终于要开始颁奖了，国语演说是第一个项目，陈静雯不由自主紧
张起来，只听司仪在台上念著长长的得奖名单：“……第五名，台北市Zh国中蔡旭辰。
第四名新竹县RAi国中曹如椿。第三名桃园市PZh国中李致升……”陈静雯听到李致升得
了第三名，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施如鹤拍拍李致升的肩膀说：“你做得很好，上台
领奖吧！”
　　李致升从容不迫地起身，跟着礼生的引导上台领奖，在台上与前来颁奖的教育部长
合影留念后，带回奖状及奖座，回程路上，陈静雯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但她似乎没注
意到，这个名次与她一点关连性也没有，又或许她是单纯为李致升高兴而已，但身为当
事人的李致升跟施如鹤其实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得奖喜悦，只是默默将裱框的奖状收起，
并把奖座收进盒子里，放在杜启馨车子的后车厢。直到陈静雯在苗栗火车站跟他们到别
时，仍看不出来李致升刚刚在全国语文竞赛拿到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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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眼又过去几周，眼看第二次段考要接近了，陈静雯才发现自己还没着手九年级
段考命题，虽然之前实习的时候，吴素如有让她练习过出段考题，但毕竟没有拿来用在
实际段考上，说起来，这次才是她第一次出段考题，多少有点恐慌。
　　拿出前次段考的题目来作参考，陈静雯并不想做什么“突破”，就按照国字注音、
注释、选择题跟阅读测验这些题型去出题，这次九年级的段考范围里，正好有一课是寓
言《楚人养狙》，于是陈静雯便在阅读测验里放了三篇文言文寓言，心想应该很安全，
没想到审题那天被“强烈建议”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