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来这里赎罪?”阿锹跟我生活两个礼拜后突然跟我说道,这天还是假日下午我在
家逛网拍,猛嗑乐事洋芋片。
“你吃我的,喝我的,赎罪个屁!”
“陪一个没有任何朋友的孤单老人不是在赎罪吗?”
你系咧公虾小。
“Line除了工作没人找你,晚上下班只会上ptt八卦板,假日只看日剧和韩剧发出颗颗笑
,整个就是活在自己世界的状况,跟我自己生前的状况真够像,你之前学生时代也是这样
吗。”
就算是臭酸肥女宅都没你杀人可怕,35岁其貌不扬又个性孤僻女子,你还期待她有什么精
采生活,你不喜欢,就去找正妹当你主人,不送掰。
“妳自暴自弃是妳家的事,最近有感觉,妳一定是跟我的前世有什么关连性。”
“前世情人? ”我自己都想笑。
“收起你的少女心,妳洗澡我都不想偷看。”
所以你给我出任务吗?你不是说你不想回忆从前?
“我只是觉得我需要告诉妳这件事情。”
需要告知的理由?
“谁知道,我只是一只锹形虫。”
你还记得你在台湾哪个县市死?你的前辈子是几年前?你的父母在哪里?为什么生前很痛
苦?
面对我的疑问,阿锹依旧没有任何答案,继续重复着他捅人又自捅给我听,但怎么听都听
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也许跟妳之后安排的活动有关系。”
在前面我有提到我有相亲这个生活鲁蛇经验,因为年年被打枪,我只能把它当作孝顺老妈
兼陪对方浪费时间之餐,其实比一直拒绝相亲,不如乖乖出席,让她面对现实,她女儿我
真的是很难嫁出去。
不过众所皆知相亲是要找另一半,在相亲活动找锹形虫身世之迷,是够猎奇。
“虽然不想说,容貌是父母给的,身材却是妳吃出来,我为妳每次相亲的对方感到可怜。
”
“阿锹你想不想去看厕所里的排水孔里长什么样子。”我说。
老妈每次帮我找的对象不是40几岁的阿肥,不然就是要小模等级的的暴发户,我也是抱着
我自己也是个滞销货去陪笑,不过每次大家尴尬的笑完,就一翻两瞪眼的老死不相往来。
我真的不挑,不管对方秃宅穷,只要性别为男我都可以接受对方,毕竟老妈说快点嫁一嫁
,但对方也无法接受我,30年到现在都过了5年,我都开始物色养老院,至少我中风高血
压还有其他老人陪我一起等死。
依短信地点来到这里我感觉到莫名其妙,因为老妈不在,对方父母也不在,在桃园咖啡厅
(虽然我在台北工作,但老家在桃园),只有一枚帅哥坐着…,他招手跟我打招呼…
不合常理,不是我说,相亲遇到帅哥,比在鬼岛找年薪100万准时上下班的工作还难,我
走近这笑的牙齿白亮亮的耀眼小弟,一脸20几岁的稚嫩样,难为你了,看到我,还要勉强
自己看到女神笑的春情荡漾,演技太做作,我都以为你要精神崩溃了。
“散了吧,反正我不是你的菜,我也不会缠你,大家不要浪费时间,我们都回家去。”
“别这么说你是阿尼吧!”阳光灿烂男继续笑着说,“别怀疑,我、就、是、来见你。”
“说实在的你还太嫩,一看就是来骗感情。”我说。
“比起这个,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
“有比你好手好脚五官长的不错,睁眼说瞎话还离奇。”
“屋里多了一个不合常理的生物,例如…”接着阳光灿烂男神秘的一笑“会说人话的生物
。”
有点震惊,我还是强装镇静说我不懂他在说什么,接着他留了一张名片给我,上面很意外
的是职业房仲的普通名片,作做男喝了一口黑咖啡的好像看透我的心思说:“我们都是现
代人,有现代人的职称完全不意外吧!职称是暂时的,我要你看的是电话和化名。”
讲的好像好像很厉害,不就是给个电话。
“对了提醒妳一点,不合常理的事物建议别碰的太深,如果可以,希望妳把”牠”去除。
”
“去除是什么意思?”
“牠不是该存在的东西。”作做男的又啜饮一口咖啡,下午的阳光洒到他身上,小女生应
该觉得他帅的一蹋糊涂
“除掉障碍物之后,我可以跟妳谈一场恋爱。”
“what?”
“不!应该是说现代人类生小孩当你老公的那种,你的愿望。”
“你在耍我吗?”
“我从前世追到这一世,不够有诚意吗?”
又来了!
感受不是好的,真的不舒服。10年前被一个网虫骗了10几万历历在目的经验,我的警觉性
很高,尤其这样帅到不可能在我附近的人物,果然…
“真的很意外,妳的外表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我生气了,我拿起包包往外走。
“该想想妳相亲10年来的经验,只有我可以拯救妳。”
比起家里的阿锹,眼前的人充满讽刺说话态度,更令我感到真实的嘲笑和不堪。
我忘了怎么离开这里,等我有点意识,我的手机里多了10几通的未接来电,接起了老妈的
电话,她说昨晚就取消了相亲为什么我没有接到电话,完全不意外,毕竟刚刚给我名片的
人,在我一回头消失的无踪无影,自从遇到阿锹,再离谱的事情似乎都吓不倒我。
我怀疑这是一场恶梦,那张房仲名片确实在我手上,提醒著刚才的真实。
一回家时,我想把刚刚的事情说阿锹听,但我只有看到阿锹缓慢的在昆虫观察箱爬行着,
我听不到他的回应,他就像一只普通的锹形虫吃著果冻。
“阿锹我不像你一样有读心术,麻烦你说话好吗。”
“……”没声音,这只锹形虫吃东西的样子完完全全是昆虫的死样子。
阿锹到底去哪里了!
没有声音,就如阿锹没来这里一样,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接着我去了知
识家问阿锹一些事,却得到妳是不是在写小说的回复。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撇见被我丢弃在桌上的名片,原来这位房仲人叫kevin,我想该问问
他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会打给我…,不过没想到这么快…”我可以想像他不真心的作做笑容:“迫不
及待跟我谈恋爱了吗?”
“我懒得跟你打嘴砲,这里的阿锹灵魂不见了,只剩下他的躯壳,这跟你有关系吗?”
“唷!他叫阿锹,叫的好亲密,我都有点忌妒。”你说话别这么作做可以吗?
“废话好多,我要挂电话。”
“我这辈子跟妳一样都是个普通人类,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那你说什么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普通人会知道我有养会说话的东西,不要告诉我你跟乡
民一样,八卦是做梦梦到的。”
“我真的是作梦梦到的,但太真实的不像一般的梦境,你绝对不相信妳竟然是我的前世里
的情人,我们爱得死去活来,当然不是妳现在的样子,妳给我一组号码叫我来桃园的哪啡
厅找你,没想到妳就真的出现,不过妳变的太憔悴了,容貌真是改变太大了,虽然很奇妙
,但我相信这是被注定的缘分,眼睛闭起来妳还是我梦里中的完美的女人……”
“小弟你几岁阿?”我打断。
“下个月就满25岁囉,那阿尼几岁了?”
“林祖骂我上个月满35啦,前世今生你骗小女生还可以,你骗我大你10岁老女人感情到底
要干什么阿?”
“我也不相信,但去咖啡厅遇到妳是真实的。”
“那你说的送阿锹该去的地方是?”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是那个情境我觉得我该说这些话。”
“靠腰,你干脆说你被附身算了。”
“被前世记忆附身算吗?”我听到他戏谑的一笑。
笑屁啊。
过了几天后,我的生活就如一般人一样,我没有疯狂询问阿锹的下落,我不是生活在小说
的人物,我必须为钱生活,上班下班就是大众价值观,我有点想念阿锹,但绝对不是那种
男女的思念,而是他留下太多不合常理的问号离开,我一直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至于房仲kevin我在手机里常看到他的line讯息,里面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自以为情圣的
话,而我却从未回应他,甚至将他封锁。
一来我觉得他诡异,我不敢回,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经验,你看见这个人就觉得“妈妈
这个人怪怪的”生人勿近。二来他真的长得很像3年前骗我10万块的骗子,我都怀疑他们
是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