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颖黯将地面上的喇嘛除尽，走进某栋建筑，熟门熟路地走进地下密道，躲在黑暗处的艾
颖黯，看到牢笼里有各式各样的人，普通人、失败品、还有不肯服从喇嘛的人。牢笼外，
喇嘛鞭打那些试着挣脱的人，残忍地将手无束缚之力的人强力改造，如果死了，就像垃圾
一样，被丢弃在以肉食维生的改造人牢笼中，任由丧失人性的他们啃食、撕裂。
“我不要！我不要！”一名青少年顽强反抗，但瘦弱的他还是被喇嘛送上改造台上。
少年被固定在手术椅上，四肢、头部、腰部、胸腔都受到束缚，他无力挣脱，只能任由那
些装置插入体内，还有不值得信任的科学家在身体上划下无数道伤痕，不管自己如何哀求
、哭喊、尖叫，那些喇嘛并没有放过他，反而笑容逐渐扩大，幽幽地看着少年挣扎。
“先将药剂打进他体内，再把所有毒液打进他体内。”一名喇嘛无情的指使那些科学家动
作，眼睛始终盯着那些检验报告看。
除了那个被束缚的青少年，其他人就像是没有情绪的将冰冷的针头依序注入少年体内，不
管少年的青筋早已因痛苦浮现，额头上斗大的汗滴不断滑落，双眼因痛苦布满血丝，生命
随着痛苦不断随着哀号流逝。隐身在黑暗中的艾颖黯，静静地观看所发生的一切，然后默
默地将新玩具取出，缓慢无声的洗牌，最后抽出一张牌。
当科学家的动作停止后，那名青少年全身布满诡异的颜色，黑色的血液从眼角流出，原本
眼中的白色被鲜红色取代，更别说少年背脊突出的尖锐，像是从脊随突出的利刃，少年全
身上下都失去原本人类的面貌。
“不够漂亮。”无情的喇嘛再一次冰冷的说出令人心寒的字眼。
一旁的科学家明白，需要请专门整形的‘密医’出马，于是将手术台的空为让给一位笑容
灿烂的男人。
只见男人在灿烂的笑容中，让解剖刀和人工皮肤与材料在少年身上快速飞舞，十分钟的时
间让少年整个改头换面。
“居然溶解了。”男人脸上灿烂笑容弧度并没有一丝偏差，可是语气里却充满惊讶，和面
部表情形成反差。
“没用的东西。”喇嘛看着少年黑色的血液慢慢将四周染色，冷冷地要所有人去处理那些
黑色的液体。
低阶喇嘛任命的徒手将少年逐渐冰冷的身躯抬走，并将四周清理干净，但就在清理的时候
，刚刚笑容灿烂的密医突然脸色发白，嘴角不断渗出血液，唯一不变的就是笑容的弧度。
“毒……”密医话还没讲完就倒下。
“哼，身为医生居然中毒身亡，没用。”喇嘛再次无情的讥笑，而那些清理的人也一个接
一个无声倒下。
看到这些画面的艾颖黯，低头细细研究刚刚抽出的牌面，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容，慢慢出现
他的招牌笑容，兴奋的弧度。
像是无法压抑他内心的彭湃，原本无声的笑容慢慢发出低鸣，接着更是狂妄的大笑，这些
声音当然引起所有人的关注，更让喇嘛们保持高度戒备。
艾颖黯一边笑着，一边走到灯光底下。
喇嘛一看见目标，先锋们带着杀气直接往艾颖黯攻击过去，可是，如同在那间房里的情形
一样，到某个地方后，所有先锋就停止步伐，接着变成一堆肉块，这样的情况让其他人不
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紧握手上的武器，还有偷偷派人去将所有实验品放出来准备迎战。
“哈哈哈。”艾颖黯捧腹大笑，脸上的五官早已笑到扭曲，“你们真是太愚蠢，而这样愚
蠢的人还能得到这张牌，太好笑了！”
除了艾颖黯本身，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艾颖黯好像接收到他们疑惑的讯息，又突然
善心大发的收敛笑容，将手上那张塔罗牌展示在他们面前，“恶魔，代表沉迷欲望的奴隶
，黑暗、贪婪，而刚那位毒死人的少年，则代表了绝望。”艾颖黯站直身子，“不过恶魔
这个称号对你们来说太过，像你们这么愚蠢的人，当恶魔的看门人都太超过。”
“哼，原来是骗子。”
“骗子？”艾颖黯收起牌面，开始拉筋，“啊！我的代表牌确实是愚人，原来是愚弄他人
的意思啊！”
空气被喇嘛们的愤怒震动，那些愤恨的情绪慢慢传达到艾颖黯那方。
“别急啊！等你们人到齐了，再一起上吧。”艾颖黯慢条斯理的说著，而暖身操的动作也
不曾停止。
另一方面，墨允熙带着小女孩到博物馆，两个人看着金碧辉煌的装饰，还有橱窗里漂亮的
女人，仿佛从喇嘛建筑打开一道任意门，进入另一个华丽宫殿。墨允熙走近第一个橱窗，
看着那个身上长满花朵的女人，两个人四目相交，久久不能言语，而小女孩则是乖巧的跟
在墨允熙身后，不曾乱跑。
墨允熙右手贴上玻璃，眼珠慢慢呈现浅蓝色，“重获自由吧。”简短的一句话，让以花朵
为装的女人掉下一滴眼泪。
当眼泪滑落，碰触到女人膝上，花朵开得更加茂盛，甚至从纯洁的白色，变成幽暗的紫色
。
就在女人流露更多的哀伤时，那片阻隔的玻璃消失的无影无踪，橱窗内的蝴蝶也纷纷飞往
更自由的天空。
然后墨允熙没有等女人走出橱窗，就转向其他橱窗，并且一个接着一个将所有阻隔抽离，
还给他们渴望已久的自由。
但是，穿着花朵的女人和美人鱼化身的女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更加难过地待在自己原本的
位置。
“为什么不走？”墨允熙看着两个女人垂头丧气地待在原本的位置，不禁讶异的问。
以花为衣的女人苦笑着，“曾经，我是多么渴望自由，可现在好不容易获得自由，却不知
道该往哪走，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普通人，而是半个怪物。”
“我也是。”美人鱼化身的女人幻化成人，慢慢走出橱窗，“人类的姿态原本是最熟悉的
，但现在我却连走路都觉得陌生。”
墨允熙看着他们，蓝色的眼珠慢慢恢复琥珀色，“如果我还能活着，就一起旅行，直到你
们重新找到容身之处。”
两个女人的感谢尚未说出口，另一个声音就从门口传来：“你们想走去哪啊？”艾颖黯硕
长的身影优雅的出现在所有人眼前，手上似乎拖着物体。
“没有。”墨允熙冷冷地回答，眼珠的眼色透露出她防备的情绪。
“排挤我？亏我还带了礼物来。”艾颖黯将手上拖的重物甩到墨允熙面前，一颗颗人头挖
去眼珠，张大嘴巴，似乎是在惊恐的状况下被当成串珠连结。“放心，我有帮妳留好位置
，特别席。”艾颖黯指著最后空下来的绳段，比起其他人的空间来的大。
“你高估我的存在。”
艾颖黯对墨允熙摇摇手指，“小鬼，我不止要把妳的头颅串上去，而是要把妳整个人当饰
品。”艾颖黯放下另一端的绳索，将塔罗牌取出，快速的洗牌后，面对墨允熙，“让我先
为即将发生的未来预言，看看是不是那张代表死亡的牌。”艾颖黯眼神闪烁著杀人的欲望
，快速的抽出一张塔罗牌，但当他看见牌面，脸上的笑容逐渐减退，慢慢转成疑惑。
接着艾颖黯迅速移动到墨允熙面前，用手上那张塔罗牌抵住她的脖子，“小鬼，妳是不是
在盘算什么？”
“不是盘算。”墨允熙冷静的看着艾颖黯，“而是有个建议让你选择。”
“喔？”艾颖黯拉开和墨允熙之间的距离，再看了看手上的牌，一脸愉悦地打量墨允熙，
“说来听听。”
“放我走，你回去领赏。”
“哈哈哈！小鬼妳疯了吗？”艾颖黯紧盯猎物的眼神不曾离开墨允熙心脏的位置，“杀了
妳一样可以杀死神，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个玩乐的机会？”
墨允熙沉默几秒，继续冷静的说：“如你所说，我只是个小鬼，如果你愿意给我时间，那
么你会有更多享受。”
艾颖黯看着墨允熙，四周的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向前，“小鬼，妳有
自信成长到令我惊艳的程度吗？”
“只要让他们待在我身边。”
“我还要对其他人手下留情？”
“对。”墨允熙坚定的说著，“到时候，你得到的不止是我一个。”
“小鬼，妳觉得这个建议对我来说划算吗？”艾颖黯在墨允熙的耳边冰冷的说著。
“我不知道。”墨允熙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为什么想逃走？妳应该不想活着才对。”
“我是不想，但我爸要我活着，而且影子要我救人。”墨允熙简短的几句话，表明所有立
场。
“就这样？”艾颖黯一口咬下墨允熙的耳垂，没有一丝犹豫，而后者也没有任何痛苦，血
液就这样顺流而下，染红了墨允熙的衣领，却让灰色的瞳孔更加冰冷。艾颖黯将口中的肉
块吞下肚，舔了舔嘴唇，再看着还在流血的墨允熙，“小鬼，妳不止血吗？还是吓到忘记
自己有复原能力？”
“你要我死，不是吗？”
“我还没决定哪个选项比较有乐趣，这真的很难抉择，对吧？小鬼。”
墨允熙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等著艾颖黯的决定，更没有想要止血的意思，反而任由那些
血液流出，凝结。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