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二零一三年七月一日晚,基隆滨海公路。
天气有点闷热,下雨的前兆,天空云层很厚,只有少数星光从云层间隙透出
。骑上五十西西机车,范天正准备前往阿婆面店打工。刚出校门来到滨海公路,
突然一辆重型机车横向冲了过来,心一惊,往路旁一偏,勉强在撞上围墙前煞住
车。对“飞轮社”的怨念被刚刚冒失的重机燃起,心中暗暗送了一字国骂!没料
到前方重机还没走远,后方又来一辆,也是正对着急速冲来!“跳车吧,跳车吧
”范天心中正有这个念头,但是手脚不及反应,第二台重机已到跟前,一个大甩
尾将范天的机车撞倒,整个人被弹到围墙,头撞个正著。
剧痛外加晕眩,视线也渐渐模糊。斜躺在墙边的范天,看到第二台重机静静
的停在旁边,第一台重机也折返,朝向自己。心想不妙大概遇到了飙车族,想喊
救命却因刚刚撞击使不出力气。危急之时,一个短发、斜背着小背包、身穿紧身
外套加短裙的女生飞奔过来。在五公尺外,斜身跳向围墙,右脚向墙一蹬,空中
转身膝盖一屈,朝第二台车骑士的颈部撞去。那人倒地一动也不动。第一台车的
骑士见状,从腰间掏出武器朝女子射击。女子迅速单脚一蹲,往前斜跳在地上翻
滚一圈,手中飞出一石,击破骑士的护目镜,骑士当场摔车。
范天对眼前一幕难以置信,头上有些凉意,手指一摸,刚刚撞到之处已流了
不少血。女子小心的走近范天,左顾右盼,丝毫不敢大意。接近时,路灯照亮她
的侧脸,范天看清楚了,这名女子正是考古系的系花。伸手欲拉她,突然连续六
声枪响,女子扑过来抓住范天,侧滚了一圈,再将他丢到了行道树下,远处开枪
的是第三台重机。对方失败后,骑着车远离,直到不见踪影。
女子拉起范天:“你还能走吗?”
范天一手按著头,没有马上回答,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惊魂未定的说:“这
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女子定眼一看:“先别问,快离开这里!”
于是急忙忙的扶著范天,到了一部轿车内,往东急驶而去。坐在车上,头痛加头
晕,范天忍不住往车门边吐了两回。考古系的女生不发一语,专心开着车,经过
一小段山路,车子停在一栋两层楼前,窗外的景物有点熟悉。范天认出了,此处
是忘忧谷半山腰。女子停下车,把范天扶进了房子,回头确定无人后,关上了门
。
客厅的摆设很简单,除了桌椅以外没什么装饰品。范天瘫坐在沙发,全身已
快无力气。女子进房拿出急救箱,帮范天简单治疗,脸上如淋溼般汗滴涔涔,依
旧不发一语。
范天忍不住先开口:“妳杀了刚刚那两个人?”
女子正起身要进房,回头冷冷的说了一句:“没错!”
范天要再问,女子突然脸色有点发白蹲在了地上,地上一大滩血。范天这才注意
到她受伤了,小腿血流如注,于是勉强起身,走到她旁边:“妳中枪了?”
女子皱着眉头,露出惨惨的微笑:“这个身体太弱了,在所难免。”
回答的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又接着说:“这点小伤我能处理,你快躺回沙发。”
顺势手一推,范天不知如何是好,先依了她,听话的坐回沙发。
不到五分钟,女子若无其事的从房间走了出来,虽然小腿上绑了绷带,但看
上去,气色的确好多了,令人诧异!女子伸出手,示意要握手,范天不自觉的也
伸出手,女子说:“幸会,你可以叫我拉娜,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可是容
我先再问一次,你是平衡者吗?你身上有没有像这样的黄水晶?”顺手从胸前掏
出一条项链,上面镶著一颗红水晶。
范天摇摇头想再问,拉娜说:“暂时先这样吧,目前这边是很安全的,你就搬过
来,还好现在刚放暑假,比较不会引起注意。我们接下来有很多问题要处理,你
必须先把面店工作辞掉,以免出差错,我要先出门办点事。”
范天一听急了:“什么?面店不能辞阿,现在暑假,学校行政单位的打工已
经暂停,面店再辞掉,我就喝西北风了。”
拉娜一边整装,将运动鞋换上长筒马靴,巧妙的遮住伤口。一边从外套夹层拿出
皮包,薄薄的一个钱包,似乎没装什么东西,从里面抽出一张提款卡,递给范天
。范天接过手,拉娜说:“里面钱不多,但是够你半年用了。”
听到这样的话,范天很不自在:“妳要我吃妳的、用妳的、住妳的、睡……那不
是成了小狼狗?”一边说,一边捏捏有点寒酸的二头肌。
拉娜抓住范天的肩膀,学着捏捏他的肌肉:“我好像忘记跟你说,我是来自拉姆
帝国,就是南方兽神族,如果你到那边,可能连救命都还来不及喊,就被解决掉
了吧?”
说完捏完,一派轻松的拍拍范天的肩膀,帅气的走出门,回头一句:“记的锁门
。”
范天擦了擦冷汗,心想完全成了拉娜嘴边的猎物了,那一头美丽的野兽。将手中
的提款卡,从封套中抽出来端详,一边若有所思,不意间发现地上掉了张名片,
范天捡起名片,看到了最不愿见到的三个字“飞轮社”范天有点忿怒,如果说这
世上有仇敌,“飞轮社”当属第一吧。没想到拉娜也是“飞轮社”的社员,虽然
她开的车不算名贵,不知不觉叹了一口气,难道这是一种诅咒?范天半躺在沙发
胡思乱想,是否因为撞到头,今晚发生的事都是在作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