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不愿地被大姊拖回国,懒散地整理三大箱行李时,我放著音乐的手机传出讯息声
先说我已经回国三天才开始面对现实
除了两个姊姊,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回来,应该是二姊要确认我有没有乖乖在家吧
画面上只有一个用来打招呼的可爱贴图
是宜恬学姐,从离开公司到现在,我没和她传过半次讯息,她干嘛突然……
【我有机会逮到他,想要报仇吗?要的话跟我说一声,到时候联络】
这个讯息看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为了省电不开冷气的闷热房间仿佛瞬间降低三度
而讯息中所谓的“逮到他”指的是谁已昭然若揭
坐在地上整理行李的我浑身力气像被抽掉般瘫软、把背靠在床上
我都觉得自己毫不在意了,为何隔了快三个月,还会体会到像事发隔天后那样痛苦
全身浮现惨遭凌辱后的痛楚,脖子的掐痕、胸部上的瘀青、咬痕,
还有……下体的灼热、刺痛感,那个人的张狂讪笑、咒骂全都回来了
我知道一切都是大脑在作祟,但还是脱光衣服检查自己身体是否没有异状
接着冲进浴室抱着马桶呕出酸水,喉咙的灼热、舌头的酸苦让我恨这个世界
我害怕去冲绳疗伤的这两个多月只是一场美梦,事实上根本就没摆脱
就算回到房里看到地上那堆纪念品、零食、为了夏天新买的洋装,我还是无法确定
“为什么要让我再想起来……”
故作坚强、淡然处之,但实际上在离开那间公司前却是每天都在担惊受怕
因为泪水模糊的视线瞄到压在洋装底下,同色系却不同花样的几件冲绳衬衫
“对了,找他商量一下吧”
拿起手机,点开同样几乎没有啥互动的Line帐号,打了一串字后按送出
硬是逼自己打起精神把那个幽暗的回忆压回记忆汪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