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做了很长的梦,
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梦见的...故事。
那天,是个大晴天,雀跃的孩子带着欢快的脚步声,
推开了家门。
“把拔~你看!我考了一百分哦~”
“真的耶,很厉害哦!”
“那么要奖励妳囉!”
那天,奖励不是一如往常的吻,而是...噩梦的起点。
被褪下的儿童内裤,交缠在瘦小的膝盖之间,
高高掀起的裙䙓,盖在大人的头顶上,
像电视剧里盖著红绸头纱的新娘。
“这是爱哦,爸爸爱妳的表现。”
“...把拔...爱是什么阿?”
是在腿腹间流淌的浊臭液体,是在胸前粉色的乳尖旁靛色的淤积,
是在如厕处,撕裂灼热的苦楚。
原来爱,是这么让人难受的东西。
懵懂的孩童,怀抱着对爱的懵懂憧憬,度过一次又一次的黑夜。
“妳怎么能对妳爸爸做这种事情?!”
“妳这妓女!”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妳!”
“早知道就不要生下妳了!我本来就不想要妳的!”
手里抓着揉皱的蓝色钞票,呆傻在门前,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眼泪随着时间不停的掉著。
“跟叔叔回家吧?”
“不要担心,马麻是爱妳的哦。”
“只是心情不好罢了,那也是爱妳的表现哦!”
“大家都爱着妳的。”
胡渣包围带着口臭的舌头,生硬而冰冷的在身体里穿梭,
叔叔和爸爸有同样腥臭的黏液,在幼小的躯壳上留下许多的印记。
原来爱,是这样伤人的东西。
再次睁开眼睛,梦里的人物渐渐远去,
模糊的场景像打了马赛克或是隔了一块毛玻璃。
后来呢?
有点想不起来。
很困,想闭上眼睛睡个安稳的觉,
却有个哭喊的声音,细微而无助的挣扎着,
吵得人睡不下去。
“老师...爸爸叔叔他们对我...”
“真的吗?太可恶了吧?”
“妳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样对妳的好吗?我会帮助妳的!”
沿着指引的锁骨,到隆起的胸口,
尽管已经初中,恐惧仍从上开始,
蔓延到肚腹,停留在花包上发酵。
“不要!”
“老师不会伤害妳的!这样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阿!”
“不要!”
于是从此刻开始,推开了那座叫做成熟的山脊,
下定决心的,逃跑了。
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那样的大人,有够讨厌。
...好烦躁。
明明以为已经忘记的、不会再被想起的,曾经,
似乎又重整旗鼓卷土而来。
这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生厌。
明明是白天,阳光却丝毫透不进窗帘,
昏昏暗暗的房间,沉的让人喘不过气,
渐渐的感到窒息,像溺水般渴求着呼吸,
浑身发抖,瑟缩在棉被里无声的任由眼泪掉在耳际。
手腕上淡白色的痕迹像是某只手扯著头皮,
要连着灵魂都拖到无尽的深渊里面。
...不想、再也不想回到那片黑暗之中。
痛苦的抽蓄过后,妳崩溃的嚎啕大哭。
“喵。”
毛茸茸的尾巴在腿边搔弄著,
某个沉重而温热的形体窝进失温的怀中。
“...没事的...”
“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