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eetvice一直是我很佩服的一个音乐平台网站。甚至在徐佳莹于星光大道大红大紫之前
,我就已经在这个平台,默默注意到这个来自台中的女孩,用他坚定的嗓音,混成属于她
才能驾驭的歌曲。
那跟现在各种上传自己声音与影像的APP泛滥的年代不同。在这里被看见的机率更低,你
知道只有某些人在这个平台活动,他们用自己的模式,配上一首首简单的乐曲。然后期待
著被谁看见,被下一个看见。找到下一个,被知道的机会,看着自己的票券慢慢完售。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有一天,我的声音会被人听见啊。”她用手指卷她的头发,像是卷义
大利面一样,意大利面一样总是如此可口。就如同她皮肤的颜色,外面的阳光配上已经刷
好的大大白墙。这类磨石子地的房屋,非常非常的凉,不是磁砖或木板可以比得上的。但
也同时,冬天就要承受地板慢慢散来出来的寒气,冬天的时候,我们就要慢慢的冷了,慢
慢地失温。
这时候,我们格外需要太阳,一点点从窗外透进都好。
南部开始很流行这类磨石子地板的三层楼建筑改造成咖啡或是创作空间。那个时候我喜欢
看着她全身上下只穿着毛衣,毛衣的下缘只盖到臀部的下缘。这毛衣不是什么“XX杀手”
,就是那种长袖的大毛衣,每次陪着她录音的时候,我都像是被杀死的音符一样,一个一
个音慢慢地被切碎,手一捏,就混到空气中了。
“别闹了。你要不要考虑去租个录音室录啊。其他人有要试着被看见至少都是这样开始的
。你这样乱录,收音状况又不好。怎么可能被看见。”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hV5f9gYal8
轻晨电 – Fine
女孩微愠了:“欸!你不要一直泼我冷水好不好!尤其最近天气很冷欸。”于是我从后面
抱着她,“好啦!有一天你就会是即时榜的第一名”
我从后颈在她耳边慢慢说出那些话,然后慢慢舔舐着她的耳朵,接着闻一闻她的颈脖,她
可以察觉到我的喷气,慢慢地在空气中凝结成露珠。但我的呼吸,是我这房间里温度最高
的东西了。
温度第二高的可能是我的拥抱,我慢慢地抱着她,左摇右晃,延长我们拥抱的时间,就可
以让彼此更温暖一点,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太急,时间越长,我们可以分享给彼此的体
温就越高。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b8gjCg3Oac
Hush!- 波希米亚
“抱就抱,干麻,一直喷气啦!这样人家会想要啦!”女孩更加些微的生气。但这种生气
,与其说是怒气,不如说是植物生长的那种生气,我们就是靠着这种生气慢慢长大的。那
种好像上帝对大地吹了一口气,冬日的植物也可以充满生机,从土壤钻出的那种生气。
台湾南部真的很奇怪,夏天不下雨,但你绝对不敢说真的不冷。磨石子地板,真的很冷,
但我们却勇敢的在上面,用我的舌头舔进她毛衣的下缘,天冷,我舍不得她把毛衣脱了。
而边播放著Hush,其实我有点不太喜欢他的单飞,后来他的歌曲越来越华丽,他的衣服越
来越宽,越来越慵懒。
但〈异常现象〉才是我的爱歌,〈蓝绿藻的梦〉才是我把记忆种植的地方,我对于他的过
去与未来。在孙燕姿唱红了某首歌之后,我当然不会假掰的说就此不爱了,但我触摸著票
券的手,还是知道有那些地方不一样了。
我亲吻著女孩的前方脖子,与后方的脖子不同,前方的脖子有两条被拉伸的的肌肉,会随
著女孩的声音提高,而被拉紧,紧倒像是乐器的絃,一拨,就会有声音掉落出来。我努力
用舌头拨弄著这两条絃,整个乐曲就在冰冷的磨石子地板上,如同翻倒的水,渐渐扩散。
你有看过翻倒的水吗?在磨石子的地板上会像是地图一般,慢慢的扩张灵魂的疆域,缺少
摩擦力的地。是性与爱的流动痕迹,没有摩擦,就没有阻挡,我们阻止扩散。
“你不冷吗?”我问
“拜托给我,我想要了”女孩发出请求。我隔着毛衣触摸她的乳房,接着是他的腰窝,我
一定是打开了某个隐藏的开关,让冰冷的南国,需要我的体温才能顺利开启的开关。
我轻轻的抚摩他的头发,然后用我的唇贴住他的唇,用我的梦贴住他的梦,所有在冬日的
最后阳光,都被斜斜的洒到两人交缠的身体上,我们比《游园惊梦》的兽还要兽。我们把
彼此无法成名的痛苦注入对方。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p6XKEE8B2E
那我懂你意思了 - 所以我停下来
那时候Instagram还不红,youtuber可能只有蔡阿嘎。我们只能用巨大的冬夜去好好让所
有寂寞都睡着,让所有内心的空洞都沉眠。不知为何,进行到一半,我突然停住了。
即使多年后我仍然喜欢脆弱少女组,但是,我仍然心中无法遗忘“那我懂你意思了”,我
记得他们的嘶喊与沧桑,他们的无奈。可是那个轻快的节奏已经不在他们戏剧性的裂解。
是啊,如果所有的乐团都会如同Oasis会在某天崩解,那我们歌迷的喜好是不是也同样都
必须被迫要裂成一块一块的。
我的记忆仍然停留在冬天的毛衣上,我那时候很怕继续前进。尽管我与女孩的身体距离已
经是数学的“负数”。但是我却中止了时间,我们靠依偎把时间暂停下来。“时间停止”
这件事,并不会永远都如同情色片企划一样。我把头靠在她的毛衣上,感受土黄色大毛衣
的毛线,摩擦我的脸部,刺刺的。我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些记忆长出了毛发。这时候我多希
望不要前进,不要摩擦彼此的性器官,以免结束在液体喷出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