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迈(Mai)说著,赤裸的身体在火海里望着远方,流下了一行清泪。
《马克斯‧路德维希‧亨宁‧德尔布吕克》
隔天,腥红战火敌不过天边那抹鱼肚白,火势渐灭,唯留下满目疮痍。
这一天、报童们跟太阳抢时间,急忙地把手中的报纸交给每一户人家。
这一天、各大邮报斗大的标题,敲击了全世界。
“苏联宣布撤销对柏林封锁。”
人民们对于国家间的角力并不关心,但就字面上来看,代表身处于被分割
成四块的德国人来说,这个消息无疑是把加诸在身上的箝制给解放不少。
人们很开心,期待着战争会随之停止,更意味着也许在某个时候能够去寻
找不知道失散在何处的家人。
而在他们身旁不远处的一块小山头,挨着铁道筑起的军营,只剩一片焦土
,硝烟随之飘散。
在那个十年里死伤超过千万人的年代,人们早已闻习惯火药的味道,听习
惯爆炸的声响,非是冷漠无视,而是早已无能面对。
也许有些人心中会默默祷告著:希望那片土地的灵魂能得到安息。但那也
只是乞求上帝能够看在自己那么虔诚祷告的份上,别让自己成为下一个被
炸得粉碎的自保行为罢了。
报纸上,没人报导因迈而起的轰炸行动,死了多少人,也没人去探讨这个
行为会对整个世界产生什么影响。
只有一份电报以各种密码组合,默默地传送到美国的军方手中,美军破译
完这份电报,马上将它列为极机密文件,而且时效长达一百五十年。
敲打这份电报的男子,委靡地坐在窗台前的木椅上,遥望那座无数枉死冤
魂的山头。
一位青年,从门外拍击房门,敲醒了陷入回忆的男子。
“老师,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男子顺了顺额头垂下来的发丝,整理好油头的形状。
青年入房间,开门的刹那,空间闯进了许多光亮,让名为老师的男子脸庞
显为更加凝重。
“老师,我刚去确认,是个不好的消息,迈可能已经牺牲了。”
“不,我想她只是亲自去打开自由的门吧。”
“所以,老师我们现在启程回美国吗?”
“再等一会,给我一些时间,想念她。”
青年了解男子的心情,刻意地降低走出房间的音量,并且默默的带上门
。
男子名为马克斯.德尔布吕克,多年后生物学上有着莫大的贡献,而迈
是造就他一生的最大功臣。
让我倒转时序,重新描述──
1942年。
迈透过求学时的历史学教授,辗转得知教授儿子正在做一些生物学的研
究,那个时候人们对于感冒是来自细菌的感染,已经有了初步概念,迈
坚信也许这个教授儿子能够帮助她的妹妹苏珊娜回复正常。
于是经过一年的书信往来,他们总算第一次见面。
马克斯见到眼前一丝不挂的少女,虽然有着青春胴体,粉嫩的乳头,圆
翘的臀部,却以四肢贴地,以兽的状态在房间里窜动感到匪夷所思。
迈解释苏珊娜并非她的血亲,而是父亲从山里捡回来的,家人始终认为
苏珊娜是被狼养大的,所以保留动物的行为模式。
但是迈认为,很有可能是苏珊娜在山里求生的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大病
,导致她的行为跟平常人不一样,这也是迈请马克斯帮忙的原因。
马克斯显得很兴奋,对他而言苏珊娜无非是个最有趣的研究素材。
他看到苏珊娜唯有脖子突兀地亮着金属反光:“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是
什么?”
“这是父亲见到她时就已经挂在脖子上,苏珊娜从不让人碰。”
“上面好像写了些字。”马克斯走近苏珊娜,想看仔细金属牌写了什么,
苏珊娜犹如一只发狂前的野狗,露出一口牙威吓著。
马克斯见状,退后了几步。
“上面用英语拼音写着苏珊娜.施密特,但背后有一排小字,我不确定
写些什么,很有可能是俄文。”
“你能将那排字抄写下来交给我吗,也许这对确认苏珊娜的情况有所帮
助。”
“好!”
当天晚上,马克斯寄宿在迈的屋子里。
夜晚,天上无云,地上无风。三月的柏林仍带着西伯利亚传来的寒气。
马克斯想拉紧被子,却发现不管手怎么抓都空空的。
他瞇起眼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正贴在冰凉的木板床上,马克斯越想越感到
莫名,而且有一股温暖而湿润的触感在他阳具上。
他伸手往下确认,却抚摸到正在他胯间蠕动的毛,马克斯背脊发凉,全
身寒毛竖起,睡意顿失,他睁开眼想看清楚。
藉著月光,马克斯立刻发现苏珊娜像只伏坐在窗台前打盹的猫一样,伸
著舌头在他胯下舔舐。她半垂着眼,煞是认真的吸吮马克斯的坚挺。
马克斯惊讶地想起身,却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制在身上动弹不得,从他
跟苏珊娜对眼的一瞬间,像是被一只狮子的气场威吓住的羚羊一样,只
能眼睁睁地看她侵犯著自己。
苏珊娜睁开眼,一波波魅力从她眼眸中投射进马克斯的心里,淫荡从苏
珊娜嘴角流下的唾液蔓延马克斯整个下半身。
这一瞬间,马克斯的恐惧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名为占有的欲望
。
后来马克斯对他这次的心理转折做了研究,才了解到苏珊娜的秘密,但
在这暂且不表。
马克斯化被动为主动,起身想翻过苏珊娜的身体,但是四脚贴地的动物
通常不喜欢背部碰到地面,于是苏珊娜开始挣扎,马克斯疑惑地停止动
作,苏珊娜的脸部仍带着身为人类的丰富表情,她勾起嘴角,趴在马克
斯的前面,弓起背,用她的屁股摩擦马克斯的阴茎,而股间一道隙缝,
被月光绽出一条细细的银线,指引著马克斯进入。
隔天早上,迈带着恐惧的高分贝音量,叫醒了马克斯。
“马克斯先生,苏珊娜……她、她……”
马克斯闻言,立刻穿整好衣服走到楼下。
在一楼的苏珊娜,不知道何时从哪里抓了一大堆绿色植物,不停的往
嘴里塞,而她的下体流着血,有些鲜红,有些已经呈现猪肝一样的暗
红色,看来已经流了好一阵子。
苏珊娜,不停在屋内逃窜,啃草,同时滴洒血,看得令人怵目惊心。
迈摀著嘴无助地哭泣:“马克斯先生,这该怎么办?”
由于马克斯前一晚与苏珊娜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使得马克斯看她的
目光比起之前更多添一分温暖。
“苏珊娜,你身体不舒服吗?”马克斯问。
爬到二楼梯间的苏珊娜,竟发出从未有的清铃般笑声:“怀……孕、
不、不、怀孕……”语毕,她更仔细地咀嚼口中的绿色草叶。迈瞪大
了眼,完全无法招架她正承受的情况。
马克斯见状,歉意油然而生,他转头向迈道歉:“对不起,昨天晚上
我……”
迈带着哭腔打断了马克斯:“呜……原来苏珊娜,会说话,她第一次
开口说话。”
马克斯对于迈的发言感到疑惑。于是他们各自冷静沉默,试图在脑子
里以各种角度去解释分析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直到下午,马克斯终于解释清楚前一晚发生什么事情,迈也告诉马
克斯,苏珊娜从来没有讲过话,或发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而且,苏
珊娜的双手开始能够有力的抓取物品,不再只是一对撑地的手掌。
马克斯在迈的家中,待了两个星期。
一边观察苏珊娜,到了晚上,苏珊娜总是能够进到他房间跟他做爱。
怪异的是,每次马克斯都抗拒不了,只能眼睁睁看她隔天的时候又嚼
著一堆草,让下体不断流血。
这两个星期,苏珊娜开始能够让衣服遮盖她的肌肤,能说的词汇也越
来越多。这种进展是前所未有的,迈一直认为是马克斯的功劳。
但马克斯心里明白,他只不过是让苏珊娜每天晚上予取予求罢了。
两个星期后马克斯带着一堆研究用的素材离开,包括苏珊娜项链背后
的那串符号。
同年年底一封从美国寄往德国的信,因为主人早就因为事变而离开导
致他只能静静地躺在邮局里的某个角落。
──至好友.迈:
我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了。
我以为妳妹妹苏珊娜的情况有可能是来自某种病变,所以与同事们做
了许多研究,直到我透过关系解读了他项链上的那排文字。
接下来我要说的请妳要有心理准备。我的研究方向是错误的,苏珊娜
并不是自然感染了某种细菌,而是以人工方式造就了她现在的突变情
况,在信中不方便详细跟妳说明,等我忙完手边的工作后,再到德国
去拜访妳跟苏珊娜,我再好好跟妳解释。
在这段时间,也许妳要好好保护妳的妹妹,以她的身分很可能随时都
会遭遇危险。
怎么说呢?
当时的符号是俄国人惯用的密码文字,我用德文写给妳看,妳看完后
就会清楚了。
"贺尔蒙实验体 NO.47771"
信里我说到这就好,明年我一定会拜访你们。
马克斯‧路德维希‧亨宁‧德尔布吕克 于加州 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