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草草结束的草稿。
正文开始
“她说哎呀,唉唷喂呀,
是谁用苦瓜捅挖欸机掰?”
电脑前的我,
跟着李圣杰的那首我懂了她,
哼得乱七八糟的。
那个年代吧,
至少是在Facebook盛行之前,
我们还用着即时通、MSN联系彼此的那段旧时光。
‘我的沉默,是一句最狠毒的脏话,
只有你配得上。 www. wretch. cc/blog/#%%&$*’
再加上忙碌中的图示。
那年头状态挂忙碌中、蓝字是一种常态。
探了探口袋,拿起香菸、打火机,走到阳台。
叹了叹口气,燃起香菸、吸吐著,妳在烦恼什么呢?
思索著到底要怎么开启我们之间的对话,
应该是很容易的,毕竟当时是妳跟我要帐号的,
但我还是想不到一个不芭乐也不做作的开头。
直到回过神来,香菸燃烧到末端,
拿得太前面的我被烫伤了手指。
在电脑桌前按下了叮咚。
我想问怎么了,但我却说
“妳很气。”
‘还好,习惯了。’
然后我们漫无边际的聊著,
聊着妳我的相遇,
聊着你从没看过一个穿上学校体育服竟然可以变得这么可爱的学弟,
就像个学妹般的学弟。
聊着我从没想过会被搭讪,
结果竟然只是因为看起来太雌雄莫辨。
聊着他始乱终弃,
聊着妳的高中生活,
聊着妳的每个前男友,
聊着我还留着的初吻。
那是个暑假,
一个我们每天晚上都有聊不完的话题的暑假,
短暂的暑假,幸福的暑假。
聊到我又自己搭著公共汽车去城市看电影,
妳问我为什么不找妳,
我骗了妳,其实我并不是喜欢自己看,
而是不知道怎么跟妳面对面。
聊到妳的生日就在下个礼拜,
但却不想像其他人一样在KTV里度过,
“妳来找我吧!我买大蛋糕一起吃。
看妳朋友要不要一起来!”
然后我们约了那天中午,
在学校后门的便利商店见面。
‘你是不是长高了呀?’
微仰著头,拨着我的头发,妳说著。
‘你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好好喔!你家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会回来了啊,我记得我说过祂们都走了,
留下我跟两个兄姊,一栋房子,一堆钱,
真是负责任的好双亲。”
然后我走上楼为祂们上香。
房间的电视里播放著夜市买来的院线片,
桌上摆着为妳买的生日蛋糕,
拉上窗帘,我为妳唱了一首乱七八糟的生日快乐歌。
然后妳含着眼泪听我唱了一首乱七八糟的庆生歌曲,
‘刚才看到你家客厅酒柜里有好多酒,
那是可以喝的吗?’
于是对酒完全不懂的我匆匆下楼挑了一瓶红酒,
两个玻璃杯,一桶冰块。
然后准备听妳的许愿。
《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橘子的书,
从我的书柜里被妳抽出来摆在桌上,
‘第一个愿望,谁都好。’
妳指了指书皮。
房间里的小沙发突然因为从背后抱着妳的我,
而多了一点空隙。
‘第二个愿望…’
妳轻闭双眼,转过身面对着我,微微仰起下巴。
“我不会,我没有过。”
‘那算了吧,没关系,我再想一个。’
不用了,我笨拙的唇告诉妳,不用再想了。
我不知道这个吻该持续多久,
但妳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反而慢慢的引导我,
该怎么轻点舌尖,
该怎么应对妳轻咬着我下嘴唇的当下。
妳的手拉着我,
放上了妳的胸,
笨拙如我,只会不断的揉捏,
彼此的脸颊,有淡淡的泪水流下。
我是个男孩,正确来说,
我是一个心里偷偷喜欢妳的男孩。
即使在脑里幻想过这些情节,
但终究没有遇过,
而真正发生了,
却又措手不及。
借由妳的嘴,
我的阴茎感受到暖,
也因为妳的口水而湿润。
借由妳的引导,
我进入妳的体内,
但就只是放著,
抱着妳。
‘笨蛋!你要动腰啦!’
很快的,
我射了。
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么快,
那是第一次感受到包覆的暖意,
我想妳并没有高潮,一定没有。
我们就这么样的赤裸著,
拿着汤匙挖蛋糕,
吃著蛋糕,一整个。
送妳回家之后,
我静静的坐在电脑桌前,
看着妳的状态。
‘谢谢,但我配不上,再见。 www.wretch.cc/blog/dhuenhciw(’
“我想…没这回事。 www.wretch.cc/blog/rbodihwk”
没再回复我任何一次讯息,
我以为我能懂,但我还是不懂她。
直到看见相簿中,妳去了别的城市,
直到那天看到无名小站结束营运。
直到我们断了联系。
直到我也离开那里,到了其他地方。
或许妳不知道,
但妳也没有必要知道。
就像一个日常中的突然,
走在街上带着耳机,
KKBOX的随机歌单传来了这么一首歌。
我想,我会怀念那段时光。
https://youtu.be/0A9SYnBGK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