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名字是不要接。
我瞪着萤幕犹豫三秒钟,
手指划向绿色话筒。
“干嘛啦?”
礼拜五晚上十一点三十七分,
时间不算太晚明天又放假,
但我已经暖好床将自己埋进棉被里准备进入梦乡,
然后开始进行每天的例行祈祷--
希望能让我梦见帅哥共度一夜春宵。
才刚想希望是单眼皮大帅哥伴我入眠,
讨人厌的双眼皮丑男就打了过来。
好啦严格来说他不丑还有点帅,
只是个性机掰得让我觉得他帅不起来。
“欸君。”
“蛤?”明明平常都胖子胖子的叫,
听到这亲暱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称呼我就直觉不妙。
“来陪我好不好。”他语气异常柔弱,
跟平常那种靠北到只是说个早安也想揍他的语气完全不同,
但我敢说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哼,幸好我不是他家养的狗。
“不要有病哦我累了。”我果断回绝,
“还有事吗不然我要睡惹。”说着我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皮皮死掉了。”
电话那头的噩耗让我瞬间从床上弹起来,
顾不得身上还穿着睡衣抓起包包钥匙就冲出门。
等到将机车停妥走向赖柏均家时我开始后悔自己一身狼狈的模样。
幸好赖柏均开门的时候也没比我好到哪去,
他穿着泛黄吊嘎和Costco买来的ck四角裤,
头发飞翘一点都不符合他不抓头发不能见人的习性,
原本好看的双眼红肿的像个失恋少女,
要是平常我一定拿出手机拍照上传ig好让他一票粉丝决定unfollow。
此刻我却连酸他的话都讲不出来。
“皮皮……在哪里?”喊出皮皮名字时我再也忍不住跟着落泪。
赖柏均没说话,
转身拖着颓废的步伐,
我跟在后面,
心脏砰砰跳,
眼泪越掉越凶。
我们穿过他家厨房到了后院,
他指了指围墙边第二棵树,
“皮皮回去跟爸妈团圆了耶。”
赖柏均语气平淡,
可是却跟我一样疯狂掉著泪。
最后我们在皮皮跟他爸妈的墓前坐了很久很久。
眼泪偶尔会被风吹到干掉,
但一想起每次到赖柏均家就马上冲出来摇著尾巴迎接我的皮皮,
那个把玩具藏到自己都忘记就坐在位子上生气的皮皮,
看到食物兴奋冲刺结果跌倒的皮皮,
那个睡到打呼被自己吓醒的皮皮,
以前讲起这些事我们都疯狂笑着这只笨狗根本跟主人一样白烂,
怎么现在想起来却让人哭到连鼻涕流出来。
我抓起赖柏均的吊嘎把鼻涕擦一擦继续跟着他一起大哭。
可是我们谁也没说话。
这应该是我跟他认识以来最长的沉默。
最后是赖柏均站起身来向我伸出手,
“走吧,回去睡觉。”
我点点头抓着他的手站起身。
我走在他身后看了看手表,
三点二十八分,
我们已经在后院哭了快四个小时。
“欸,皮皮只是去当天使了,而且他有爸妈陪着,你不要……嗯好吧我也很难过。
但你至少不要把自己弄得像流浪汉一样好吗?”
离去前我试图轻松的安慰他。
赖柏均终于恢复精神一般的看着我,
露出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笑容。
“好意思说我?妳的睡衣搞不好连流浪汉都不穿好吗?”
好,更正,
是那种让人想揍他的笑容。
我用力抱住自己试图遮去衣服上的盗版kitty,
从赖柏均停不下来的笑声中我明白这举动显然是徒劳无功。
“干要不是为了皮皮你以为我会大半夜赶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提到小天使的名字赖柏均的笑容又敛
去,
我懊恼的咬了咬唇,下一秒从他口中吐出的话却让我吓傻。
“谢谢妳。”他仿佛被什么东西上身,
前所未有的神情认真。
“蛤?”我不敢置信张大嘴。
赖柏均语气温柔的重述:“谢谢妳,真的。”
那个平常只会把我当仆人使唤,
也只会大爷一般的说:
“很好,没有一百分也有六十分了”的赖柏均竟然向我道谢?
“干嘛谢我?”我受宠若惊得倒退三步。
“谢谢妳来,
皮皮一定也很开心。”
他对我微微一笑,
我仿佛看见皮皮那张呆脸吐舌对我笑着。
“……你很白目。”我咬紧牙齿也只挤得出这句话。
明明是我要安慰他,
结果自己又哭得一塌糊涂。
赖柏均抽了卫生纸递给我:
“睡我这吧,很晚了,妳一个人回去很危险。”
我忍不住瞪大眼望着赖柏均。
原来皮皮去天堂带给他的打击这么大,
大到平常半夜打来叫我买宵夜送到他家,
也只会说一句“妳很安全啦路人才要担心吧”的赖柏均竟然在担心我。
“你坏了吗?”我诚心发问。
“妳才整组坏光光。闭嘴,进来。”
赖柏均像是恢复正常转身走回房间,
我站在原地想了三秒,
睡意袭来,
决定跟着走进赖柏均房间。
一进门赖柏均就拿了一套他的球衣球裤丢给我,
“草地很脏,
妳不准那样上我的床。
顺便让妳换掉那套可笑的衣服。”
赖柏均对我贱贱一笑,
“妳先睡吧我要去洗澡,
留一个位子给我不然就把妳踢下床。”
然后赖柏均迳自走出房间,
而我则认份的换起衣服。
赖柏均的龟毛癖很多,
一定要洗好澡干净衣服才能上他的床就是其中一个。
赖柏均的球衣穿在我身上宽宽松松的,
上面还有他身上特有的好闻香味。
我瞪着天花板躺在他软软的床上根本睡不着。
虽然跟他已经熟到可以共喝一杯饮料、习惯他穿着四角裤晃来晃去,
也知道他不把我当女生看,
认识这么久也不是没躺过他的床,
但要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莫名的令人心跳加快。
回想过去他家这么多次赖柏均也不曾留我下来过夜。
每一次他打来不用半小时我总会乖乖出现在他家,
他常指定要盐酥鸡碳烤卤味,
夏天要夜市右侧那家芋头牛奶冰,
冬天是巷子里头那家红豆汤,
将我这名义好朋友实则女仆使唤得非常彻底。
巧合的是只要我月经来,
天气再怎么热他都会坚持要喝热的。
“大爷今天想喝热的不行?”他总是仰著脸一脸跩样,
才喝了几口就会将红豆汤推给我,
“太甜了,零分。赏妳。”
“谢大爷。”我假装恭敬的双手接过,
开心的将红豆汤咕噜喝下肚。
然后赖柏均会在我吃完他不要的那一份宵夜后笑着看我:
“欸胖子,
妳都不怕自己没人要噢!”
“干!”我生气的将汤匙往他丢去。“干你屁事,我单身一辈子也不关你的事!”
然后赖柏均只是笑着将汤匙丢到垃圾桶里。
吃饱以后我们会一起看个电视聊聊天然后累了我就起身回家,
赖柏均也总是称职的走到门口目送我。
“不要吓到路人哟拜托,我不想去警局保妳。”
我会微笑着回他一根中指然后戴上安全帽离去。
嗯,所以以我跟赖柏均的关系,
应该是什么都不会发生吧?我满心忐忑。
结果到最后我根本睡到连赖柏均什么时候上床都不知道。
大中午的太阳刺醒了我,
即使还好困我却无法再度入眠。
他说喜欢让阳光叫醒的感觉,
所以落地窗的窗帘永远整齐收著,
好让太阳替他开灯。
我坐起身瞪着赖柏均好看的睡脸。
阳光跟我醒了,
赖柏均本人却还沉沉睡着。
余光突然瞄到被子底下的隆起,
瞬间让我脸红心跳。
我伸出双手遮住脸,
好奇的透过指缝偷偷打量着令人害羞的部位。
“胖子妳想对我干嘛?”
赖柏均的声音响起,
吓得我差点掉到床下,
幸好赖柏均反应灵敏的拉住了我。
“妳想去陪皮皮也不要用这种愚蠢的方式,
更不要在我房间。”
“我才没有!”我惊魂未定抚著胸口瞪着他:“谁、谁叫你突然醒来!”
“妳以为全世界都跟妳一样猪吗?
我早醒了,
想到昨天害妳这么晚睡不好意思叫妳而已。
也幸好我醒了,
我差点就要被侵犯了耶。”
赖柏均语气很贱,
表情更是靠北。
“……我、只是、你……”我丢脸得完全语无伦次,
迅速跳下他的床决定回家。
“欸把衣服脱下来。”
“什么?”我害怕的望着赖柏均,
紧紧护住自己的身子。
没想到赖柏均竟然是这种人。
我是他的好朋友耶!
下一秒他却夸张的笑了起来:
“妳不会以为我想对你怎样吧?
孩子,妳要知道人再饿也不会去吃喷的啊。”他还摇头叹了口气。
“还是那套球衣卖妳?限量加上我本人穿过的,
友情价一万就好。”
“干!”
我此生最后悔的就是认识赖柏均,
后悔只是因为他将超商最后一瓶牛奶让给我就变成朋友,
后悔我们刚好都喜欢吃宵夜而且我超爱他家的皮皮所以感情越来越好,
后悔明明电话都设定不要接,
最后我还是会乖乖出现在他眼前。
我丢脸的冲到浴室换回自己可笑的睡衣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赖柏均家。
“赖柏均下次再接你电话我就是猪。”
我用力的朝着让人想射满飞镖的笑脸比了个中指然后扬长而去。
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
在赖柏均连环call了五通我都忍住没接,
一个念头闪过,
突然担心他会不会是因为太想皮皮发生什么意外时我终于接起电话,
一接通就传来猪叫声,
我干的一声想挂掉电话,
赖柏均仿佛看到我的动作急忙喊著:“欸不要挂电话哦!来陪我吃宵夜。”
“办不到,除非我脑子坏掉。”
“咦不是本来就坏的吗?”赖柏均语气故作惊讶。
我冷静的回了声“喔”准备挂上电话。
“欸我想皮皮。”
又来这招苦肉计,我才不会上当。
“干我屁事?”
“欸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啊?”
“应付你刚好而已。”被赖柏均欺压这么久我好像终于觉醒了哼。
“妳不想喝红豆汤吗?”
听到关键字我犹豫了三秒,
还是有骨气的回绝:“不想!”
“我请妳喝嘛!欸我还可以帮妳买!”
“少来,最好我们赖大少爷这么勤劳。”
“真的,妳等著。”说完他迳自挂掉电话。
我不当一回事躺在床上滑着手机准备就寝,
二十分钟后我的套房门铃大响。
我冲到门口开了门,
赖柏均戴着安全帽双手提着满袋食物咧嘴对我笑着。
我瞪大眼让赖柏均进了房间。
“你……没事吧?”我担忧的望着他,眼睛好像还有点红肿,看起来像是刚洗过澡干净得
很。
可能就是打击太大脑袋有点坏了吧?
“我?很好啊只是肚子饿了。”他咚的坐在我的小木桌前。
“你从来不自己买宵夜的耶。”我跟着坐定看他献宝似的拿出一样样食物。
“有吗?每次都是妳想吃我才顺便请妳买的啊。”
一个人脸皮能厚到这种地步也是了不起,
我翻了个白眼喝起红豆汤,
才发现他还买了酒,
“欸你买酒干嘛?”
“想喝啊。”他大口咬著鸡排,
想想也是没天理,
这人天生丽质得天天宵夜鸡排皮肤还是好到不行,
高了我二十公分体重甚至跟我差不多轻,
这完全可以列入我觉得他很逼逼的原因之一。
“谁载你回去?”我冷冷望着他一脸心满意足的一口炸物一口酒。
“妳啊。”
“办不到。”
“睡妳这。”他一脸笑嘻嘻的。
“欸赖柏均你疯了吗?”我生气的放下汤匙瞪着他。
“没疯啊,妳昨天也睡了我一晚欸。”他脸上笑容有够暧昧。
“那是因为……好,算了。”想到早上的场景就想死个千遍万遍。“那你睡地板。”
“很冷欸。”
“这是我家,不然你就自己走回去。”
“欸君君妳真的越来越冷血欸!”
我用鼻孔喷气表示不屑,
赖柏均故作受伤的望着我。
“好嘛睡就睡。”
“欸妳要喝吗?”他突然将啤酒递给我,
我犹豫了三秒接过浅尝一口。
我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要喝这么难喝的东西?好苦。”
他还一口气买了六瓶。
“再苦也没心中苦啊。”赖柏均极为小声的,但还是清楚传进我耳里。
“皮皮看见你这样也不会开心的。”我低声咕哝著。
“怎样?大半夜跑来妳家睡吗?”他又恢复一脸嘻皮笑脸,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随便你。”我进了浴室刷牙然后躺回床上。
“欸垃圾你收哦。”
赖柏均喝着啤酒乖巧的应了声喔。
原来当大爷的感觉这么爽!
我翻身滑着手机,
房间只剩下食物袋子窸窸窣窣和赖柏均喝酒咕嘟咕嘟的声音。
最后赖柏均终于吃完宵夜然后直接躺在地上。
“欸君。”没多久赖柏均又出声。
“干嘛?”又来,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防备的看着他。
“可不可以跟妳睡?地板好冷。”
我瞪着他犹豫了三秒,
将身子往墙壁挪。
赖柏均马上开心的爬上床。
“妳的床好软耶在哪买的。”
“干你屁事。”
“枕头也挺好睡的在哪买的。”
“干你屁事。”
“被子好温暖哦在……”
“赖柏均你可不可以安静?”我生气的打断他然后关掉电灯,
翻身背对这个烦人的家伙,
没多久房间就安静得只剩下我们的呼吸。
总觉得皮皮死掉之后我跟赖柏均之间就变得好奇怪,
平常感情虽好可以到彼此住处待上整天,
但再晚我们都不曾在彼此家过夜,
皮皮走后我们马上躺在同一张床上两次。
我还在思考着这之间微妙的关联,
赖柏均突然翻个身,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就在我的颈后。
“赖柏均,离我远一点,很痒。”
他的呼吸还是在我身后灼热著。
我愤愤转过身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你才是猪。”我默默的翻过身睡觉。
后来我跟赖柏均就演变成这样奇怪的关系,
买宵夜的人变成他,
地点也从他家固定成我的小套房,
吃饱了赖柏均就耍赖不走,
我总是瞪他三秒钟就放弃让他上我的床,
最后他的睡衣牙刷还不要脸的定居我这。
虽然我们是好到像家人的朋友,
但这样还是很奇怪。
可能又是经前症候群作祟,
那天我心情莫名差到爆炸,
虽然赖柏均已经替我买好热红豆汤,
但看到他其实很帅笑嘻嘻著的脸还是令人莫名火大。
我有气无力瞪着他:“再这样下去我们干脆同居算了。”
“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耶!”赖柏均笑得灿烂,然后倾身向前满脸期待望着我:“等妳租
约到换大间一点的一起住吧。”
“你是白痴哦!听不出来我在酸你吗?
留你家那么一大栋房子不住是脑袋坏了吗?”
“没有家人,也算是家吗?”
赖柏均脸色一沉,我心中暗叫不妙,
我又白目提到他的伤心处。
早在第一次进赖柏均家发现偌大的房子里好像只有他跟皮皮生活的痕迹,
我开玩笑的问了句:“欸你是不是白目到连家人都不想跟你住啊?”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赖柏均脸色那么难看。
“可能吧。”他自嘲似的勾起唇角,
看起来却是令人心疼。“所以我爸妈才走得这么仓促这么早。”
我吓得噤声无语,
原来白目的人是我,
我心里也难受得可以,
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神色阴郁的赖柏均。
最后是他自己笑哈哈的打了圆场,
才将我从说错话的窘境中解救,
从此家人是我们避谈的话题。
他唯一的家人啊,是皮皮。
“对不起。”我低下头。
想到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情景,
连皮皮都不在他身边陪他了,
心情又更闷了。
“没事啦白痴。”赖柏均伸手揉乱我的头发,我却忍不住哭了出来。
赖柏均发现我的眼泪时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突然紧紧拥住我。
这样真的很奇怪,
可是我却舍不得推开他。
就连赖柏均的唇贴上来时我都没有拒绝。
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我才挣扎离开他的怀抱。
“君君,我喜欢妳。”赖柏均这么说的时候我完全无法思考,
只能任由他的唇再度贴上我的,
这次连舌头都钻了进来,
嘴里微痒的让我不自觉呻吟出来。
感受到他下身的变化忍不住让我涨红了脸。
我的手无力贴在他的胸膛,
然后他拉起我让我躺在床上,
他精壮的身躯贴了上来。
温热的气息在我脖子上游走,
我难受扭动身子抵抗那股搔痒,
赖柏均轻笑,然后用力在我颈边吸吮。
我瞪大眼,
“欸你是在种我草莓吗?”
赖柏均用热切的吻取代回答。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我的腰间,
然后溜到背后解开我的内衣扣,
我紧闭双眼任他宰割。
舌头湿热的在我乳尖上打转,
另一手也不停歇的抚着我的大腿,
我只能瘫软在他身下细碎呻吟。
当他指尖触及我腿间的湿润时我忍不住尖叫出声,
太过敏感的刺激让我全身颤抖,
赖柏均放轻了力道与速度,
温柔揉捻我满腹欲望。
“赖柏均……”
“嗯?叫我柏均。”他停下动作瞇起眼不甚满意的看着我。
我挣扎三秒钟口中就逸出细微叫唤:“柏均……”
他满意的笑了,
然后腿间的硕大抵着我,
太久没有经历床事,
我紧张的全身紧绷。
“放轻松,乖嘛。”他动作轻柔的引导着我,
感受着自己缓慢被填满,
我忍不住紧紧拥着他。
“君君。”他低哑的嗓音在我耳边,
轻柔吻着我的脸颊,
强而有劲的下身律动着,
让我难以抵挡的呻吟连连。
等到他高潮的时候我几乎全身瘫软,
我躺在他怀中喘息著,
赖柏均也满身是汗,
他却伸手温柔的拨开我汗湿紊乱的发丝。
“欸君。”他看起来很认真:“要不要当我的家人?”
我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反应过来哈哈笑着:
“啊哈哈我们早就是一家人啊我不是你的好兄弟吗呵呵呵。
啊我先去冲个澡噢。”
我尴尬笑着,
看着赖柏均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我还是支起无力的身子躲进厕所。
我站在莲蓬头底下思考我跟赖柏均的关系很久。
是习惯还是爱?
赖柏均是不是只是因为孤单寂寞觉得冷才误会对我的情感?
我想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的,
洗好澡踏出门时赖柏均已经不在了。
……我都还来不及问他是怎么想的。
接下来几天我的房间没有赖柏均的宵夜赖柏均的白烂笑声赖柏均的香味赖柏均的温度。
就连天天响起显示不要接的电话都很安静。
我才发现不管是不是喜欢,
习惯一个人的存在真的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习惯到他不在连呼吸都变得好不顺畅。
赖柏均真的很贱!
我气到把他留在我这的牙刷拿来刷马桶。
“赖柏均,我要喝红豆汤。”
冷战第十天后我终于受不了传了短信给他。
“猪,妳自己买来。”他迅速回传。
我在床上犹豫三秒钟就不争气的起身。
当赖柏均开门时,
第一个从门缝露出头的竟然是只狗,
我惊呼出声:“好可爱!好像皮皮!”
我冲进赖柏均家放下红豆汤抱起地上那只像极皮皮的狗,只是牠的腿比皮皮短了很多。
“可爱吧,我在收容所第一眼看到牠就决定要带牠回家。”
我完全可以理解赖柏均的决定,
牠看起来就像皮皮的女儿嘛。
“欸你帮她取好名字了吗叫什么啊?”
我开心的摸著牠毛茸茸的头。
赖柏均突然涨红脸一语不发。
“欸你干嘛?中邪噢?”我毫不留情呛他。
多亏这只狗,
原本以为见面会极度尴尬的。
“欸妳不要误会这是她原本的名字真的不是我取的……”赖柏均难得的结巴:“……滚滚
。”
是君君的台语嘛。
意会过来后我倏地也涨红脸。
“欸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嘛!”我故作镇定的呛他,
殊不知赖柏均竟然直接点头。
“嗯,很喜欢啊。”
我摸著滚滚的头愣在那,嘴巴张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赖柏均笑了起来:
“喜欢妳在我面前毫无形象大口吃东西的样子,
喜欢妳呼噜睡着的样子,
喜欢妳跟我一样想皮皮想到掉泪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皮皮走了的时候,
我第一个想到要找的人是妳。
妳知道吗?
除了皮皮,
妳是我这世上最亲的人。”
他微笑的样子又让我想起那条蠢狗皮皮。
“赖柏均你真的很贱欸。”
害我又哭得像个笨蛋似的。
“欸赖柏均。”
一阵翻云覆雨后我穿着赖柏均的球衣球裤抱着滚滚躺在他怀中,
“滚滚跟皮皮一样睡觉都会打呼耶。”
“妳也会啊!”
“骗人,我才不会!”我恼羞的捶了他一拳。
“下次录音给妳听啊。”赖柏均一脸无谓笑着。
“不准!”
“欸赖柏均,
你再问一次上次那个问题。”
“办不到。”
“你很贱欸快点啦。”
“不要,我已经有一只君君了欸。”
“那我要走了哦靠。”我赌气的把滚滚放在赖柏均肚子上准备下床。
“好啦好啦。”赖柏均伸手拉住我。
“欸君君,”
赖柏均红著脸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要不要当我的家人?”
我故意偏头假装犹豫三秒钟:
“好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