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熟悉的问句回归到消沉许久的日常,堂而皇之勾起许多回忆。
回忆的重量还是心上一块大石,只是我必须假装它无足轻重。
无足轻重的的枝微末节,却节节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的故事,枝桠触及之处全在淌血。
淌血与流泪之间二择一,曾经简单到不假思索的问题,如今却两难。
两难是重生的期望与堕落的沮丧在拔河,而我情绪的出口早已淤塞。药物带来的镇定最终
成为一种欲哭无泪的凌迟。
凌迟终究是自找的,自找的一种遗憾。
遗憾我必须说得隐晦,因为自己也不想看穿。
看穿一点世事无常,假装一切云淡风轻,好像有人迷途知返,迷惘已成过去。
过去从未真正过去,我还经历着惊心动魄,灵魂已经升华,用上帝的视角垂怜这故事的结
局。
结局要用句点还是破折号?爱写文章的那几年我总是纠结,曾经青春的记忆还惦记着二者
的截然不同。
截然不同的发展,一切都在预期之中,也不在预期之中。像受潮纸张上钢笔墨水氤氲的轮
廓,是与非好模糊,好与坏的论定也模棱两可。
可是我不能欲言又止,要假装事过境迁,要优雅释然,要把哭嚎的记忆伪装成笑容可掬,
然后一碗饮尽——倘若不会呛出一把眼泪。
眼泪在好久以前就沉默,灵魂在人世边缘,等待身世被篡改,一转身两不相认。
认清人性善变、承诺轻贱,再看淡后来的重蹈覆辙。有人步履蹒跚,有人远走高飞。谁还
记得当时仓皇落下灵魂的碎片,住进谁心里。
心里百转千回,重构再推翻,出口却还只能是一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