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最严重、每天自残的时候,为了安慰为此惊惶的家人,信口说了:“只是中邪。”
然后看见家人像是突然找到方向动作起来,今天去收惊、周末去神明指定的庙宇参拜....
..。对事情的变化呆措手不及却也受宠若惊。
“原来他们那么在乎我啊。”
“我死掉,他们真的会很难过吧?”
“啊,对正常人来说,精神病真的比中邪难理解呢。”
一面被温情包围,一面又改不掉对自己人生作壁上观的漠然,感激与吐槽相继而来。
世上真的有神明吗?
我不知道。
但我疯狂的“参拜”过——疯狂的哭求、掷筊,求问同样的问题,日复一日,每日为之。
到了医生委婉说,换个药看能否减少我去庙宇的次数。
更后来说,不能不去,那就试着走过去,让身体动起来也好。
反复的求愿、倾诉,也许多少有整理思绪的作用吧。渐渐生理心理不再搅成一团,渐渐理
解“神明不见得能帮我,但我一定要帮助我自己。”
在神坛前哭到瘫软的瘦弱之人,因为思乐康的副作用半年长了十三公斤,仿佛心灵也跟着
健壮(?)
再访神坛,不再是歇斯底里的哭诉。
感激神明保佑后,几乎是回复从前开朗活泼的我,喃喃问著:
“过去那一年半,您觉得我很烦吗?”
圣筊。